不到一个小时,小玲的那些遗物就都被找到,而且第一时间送到公安局来了。
看着小玲生前的遗物,我再也忍不住,不顾门外几个警员的阻拦,一下子冲进了审讯室。
那几个警员本想将我用强拉出去,老蔡大手一挥:“你们先出去,这里有我看着,还有,把监控先关了,包括之前的视频和录音都给我处理掉。”
那些警员当时就犯难了,一个个杵在那里,既不上前拉我出去,也不离开,口里支支吾吾的道:“这……这可不好办,还是不太好吧!”
老蔡见这些人拖泥带水的不肯照办,当先来了火气:“我说好办就好办,到底我是队长还是你们是队长,大不了有事老子一个人全挑了!”说着说着,他就将那几个人给推出了审讯室,然后重重的将房门关上。
我见其他警员再也进不来,憋了好久的怒火一下子冲向脑门,我大骂了一句:“你这个畜生,人渣,我要弄死你!”
我越说越愤怒,冲到赵俊面前,就是一个勾拳直接打在他下巴上。
赵信闷哼了一声,却只忙着吸他的烟,看来在他眼里,什么人命啊道德啊,都没有吸一口那么重要。
这让我更怒不可遏,走上前去又是一脚踢去,刚好命中他的小腹,这一下,他终于有了反应,嘴里惨叫了一声,烟头就掉了。
他终于是回过神来,吸着鼻子骂道:“狗东西,老子早就不怕死了,来啊!杀了我!”
人一旦失去了理智,就很难控制住,何况这时候还有人刺激你?
我二话没说,拿起身旁的椅子举在手里,就准备砸死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看情况不对劲,老蔡带着亮子马上冲了进来,第一时间就抱住了我,并大声叫着让我冷静。
赵俊看我被人控制,就越发张狂,讥笑道:“臭小子,你是死者家属对不对?啊!我记起来了,那丫头死之前一直让我放她走,说什么哥哥回来了,要回家见面,还说什么你当过兵,很厉害!看来那个当兵的哥哥就是你了,可我看你刚才那几下也不行啊!啊哈哈!”
我见他如此嚣张,顿时恶从心生,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身前的亮子和老蔡,怒吼一声,手里举着的椅子,就朝赵俊头上砸下去。
却不料老蔡眼疾手快,他不要命的冲上来,将我撞了一个趔趄,使我椅子砸去的方向改变,硬是砸在了一旁的水泥地上,将地面砸出一个凹槽,椅子直接就变了形。
看着我们几个人忙做一团,赵俊甚是开心,一边疯笑着,一边带着戏谑的口气说道:“哎!那丫头其实长得还不错,可惜死的太快了,不然哥哥我还能好好疼疼她,可惜了,可惜了。”
听着他的话,我脑门子一热,理智什么的早就飞到九霄云外,而老蔡和亮子在这一刻也放开了我,神情变得十分冷漠,脸色铁青的在一旁看着。
没了束缚之后,我带着浑身的怒气,一步步走向赵俊。
后者看我目露凶光,却是一点也不怕,只是残忍的笑道:“小子,你是不是不甘心,要是不甘心,就亲手宰了老子,要是不敢,你就对不起你死去的妹妹,你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孬种。”
我什么也没说,看准他下体的某个位置,毫不犹豫的一脚踢了过去,一声惨叫顿时响彻整个审讯室。
看着赵俊痛苦的嚎叫着,我的理智一点点回归,我拍了怕他的脸,冷声道:“好好等待死亡降临,晚上千万别做噩梦。”
说完,我头也不回离开了审讯室。
几天后,我参加了赵俊的审判现场,他身上布满了绷带,是被人推着轮椅送进来的。
看见我和老蔡几个坐在下面,那家伙趁死之前还想反咬一口,硬说我们几个对他动用了私刑,他要向法院提起上诉。
法院的审判长习惯性的敲了敲木槌:“被告人安静,我们并没有问你话。”转头朝原告人我和老蔡继续问道:“原告,被告人说你们对他动用了私刑,有没有这回事?”
老蔡站起身来,十分礼貌的向各个法官敬了个礼,这才不温不火的回道:“没有!我们绝对没有滥用私刑,这完全是被告人的片面之词,不信的话,叫被告人拿出证据来。”
审判官转头看向赵俊:“被告人,你可有证据证明原告人滥用私刑?”
赵俊自然没有证据可拿,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又说道:“我进警局的时候全身并没有伤,当时还拍了照片,但现在我全身受伤,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不等审判官说话,老蔡抢先一步回道:“被告人完全是污蔑我,而且也是对公安机关的污蔑。被告人身上的伤完全是因为自杀造成,当时有很多警员在场,并且第一时间救回了轻生的被告人,我们有视频证据。”
说完,老蔡招了招手,我方代表律师拿了笔记本电脑,播放了赵俊自杀时的画面,当然,这种视频的代价,也不过就是一支芙蓉王香烟。
赵俊自知上当,可又不甘心,便开始大吼大闹,就连警局私自删除审讯闭路电视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但让他想不到的是,公正严明的审判长根本就不理会,只是朝老蔡的顶头上司公安局长偷偷的眨了一下眼睛,回头高声打断了他的话:“请被告人保持肃静,今天是法院终审秦小玲被害一案,所有与本案无关的事情,请被告人留在另一场审判会上上诉。”
通过几个小时的审判,司法程序终于走完,法院最终给出判决结果,赵俊犯抢劫罪,故意杀人罪,事实清楚,证据齐全,故被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判处死刑,驳回其所有不合理上述。
虽然我无法亲眼看着赵俊被枪毙,不过,在他死的第一时间,老蔡就告诉了我这个消息。
那天,我来到了小玲的坟前,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希望她在九泉之下得以瞑目,并和“她”述说着潭底的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