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一边往屋内走，一边通过头盔式电脑，借助参谋官大卫跟他的语音联络频道，听到了屋内的对话。佛朗明哥的这一席话，让他醍醐灌顶。原来地球人这边，有可以四维化的异能者！他正是地球联邦军第三方面军的总司令刘天元！
李灵走进屋，给佛朗明哥政委敬了一个地球联邦军的军礼后，问道：“佛朗明哥政委，我不明白。既然刘天元总司令有四维化的能力，我们何必还这么辛苦去星魂人民军那里偷走我们前脚刚给人家送上门的虚空引擎实物？我们直接让刘天元总司令将伏羲号歼星舰也四维化，不就无敌了？”
没等到佛朗明哥吭声，柳如霜先搭腔了：“按照我使用二维化特异功能的经验，理论上刘天元总司令也是可以把伏羲号歼星舰四维化的，只是这样需要消耗非常长的时间。要想在交战状态下一瞬间完成某个东西的二维化或者四维化，那这个东西的体积和重量肯定是受到自身能力大小影响的。”
佛朗明哥也附和道：“你看我平时打开传送门，也就是打开够一个人通过的尺寸吧？要我开一个能让歼星舰通过的传送门，当然可以，那我得不吃不喝运用特异功能几个星期才能实现。这是不现实的，我不可能几个星期不吃喝拉撒。同样道理，刘天元总司令在战斗的时候也不可能花几个星期时间让歼星舰虚空化，躲开眼前这一次敌舰攻击。”
李灵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其实我操控这个双斧战神巨像开回基地，也是我的极限了。这种巨型机械需要协调的电脑伺服器比较多。我现在累得够呛。韦公爵也跟我说过他有类似的情况。极限透支体力，哪怕是异能者也伤不起。”
大卫补充道：“懂了……靠个别异能者的实力，可以迅速解决某个局部上的战术需求，但是不能依靠异能者来取代军事工业。我们还是需要大规模制造虚空引擎，才能武装规模庞大的四维化部队。所以我们地球人才需要实物样品去验证此前根据数据逆向工程的仿品。”
柳如霜一歪脑袋，说道：“我估计这种好事情也就是地球联邦军和克拉克佣兵团才有。紫胡子海盗团说是跟蓝面联盟结盟了。那帮蓝脸猴子只打算拿地球人海盗当干脏活的抹布。她们是不可能给一个地球人海盗团去制造适配地球机甲的虚空引擎的。”
柳如烟听到了这里，若有所思。她问佛朗明哥：“政委，您说有没有可能，让柳如霜姐姐到我们地球联邦军跟我们一起干？”
柳如云也附和道：“对啊。能升维的刘天元总司令都可以指挥第三方面军了。那能降维的柳如霜姐姐在特工体系里面指挥我们三胞胎姐妹还是没问题的吧？”
柳如雨也说道：“柳如霜姐姐虽然此前是紫胡子海盗团的，可她为我们找回了虚空引擎，这个大功劳当见面礼，应该够意思了吧？”
柳如霜看了一眼李灵，说道：“这个嘛……桥归桥，路归路。我去星魂人民军那边主要是打算把我此前玩砸的事情给平了。没想到玛丽和梅西也决定接受劝降，不回星魂永生会了。至于偷虚空引擎，主要是李灵指挥官在发挥作用。我们四个去劫持了一辆堡垒战车作为备用的接应手段，最终也只是让我们姐妹安全撤离而已。这不能算我立的功。”
李灵也看了一眼柳如霜，一种非常复杂的心情使其难以言表。当年因为那件事情跟她分手，其实在此后的日日夜夜中，李灵又何尝没有后悔过。
柳如霜除了性取向男女皆可，人有点轻浮以外，好像真也看不出其他什么缺点。讲江湖道义，不惜代价兑现诺言，女儿身男儿胆，不贪功冒认……这些品质，在这种战乱岁月中，可都是很难得的。
可现如今，除了这些儿女私情，还有比这更要紧得多的事情。这真不是个合适的重温旧情的时刻。因此，李灵望着边上抿着嘴笑的柳如雨，没有吭声。
这时候，大卫吭声了。他问佛朗明哥：“佛朗明哥政委，我不明白的是，既然我们地球人有其他门路可以接触到虚空族。为什么我们非得这么麻烦要去星魂人民军那边偷走样品？直接和虚空族交易不就行了吗？兜那么大一个圈子干什么？”
佛朗明哥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虽然可以和虚空族对话，但是虚空族从来不跟我们地球人交易。就目前我们通过黑客从星魂永生会那边的联络信息了解到，虚空族现在是跟星魂永生会交易他们此前在那个星魂教廷地下实验室里面对壳灵、地球人和六臂蜥等其他高等生物做非人道活体实验的研究成果。这在已知宇宙中是稀缺科研成果。”
李灵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虚空族已经达到了高出我们一个维度的四维境界。其他平庸的东西，他们当然没有兴趣。而我跟莉莉丝、哈维和瓦特从那个地下实验室里面找来的东西，确实是骇人听闻的，也是包括虚空族在内任何势力都很难接触到的。”
佛朗明哥冷冷地说道：“事实上，我们在准备虚空引擎，其实最主要并不是为了跟上索拉星大混战的进度。毕竟这里撑死了也就只是其他星系的殖民星而已。而且，我们为了投资这里的采矿业，已经支付了非常高昂的成本。索拉星的可燃冰虽然丰富，可除以所有星际霸权的总数以后，分到我们手上的，也不算非常多了，扣掉成本，只能说小赚一点。”
大卫问道：“那……我们准备虚空引擎是为了干什么？”
佛朗明哥掏出左轮手枪，用点烟弹点了一根烟，吐出来一个烟圈。熟悉佛朗明哥政委行为方式的三胞胎姐妹立即意识到：他现在有大事要对大家说了。
佛朗明哥用非常平静的语气说出了这一席语惊四座的话：“这是也是在完成一个地球联邦特工总部长期任务，为必然会发生的高维生物入侵做准备。我们不知道这一天会在什么时候到来。可也许就是明年，也许就是下个月，也许就是明天……姑且就把这一天当做明天吧。所以我们今天就得开始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