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若是醉了,难免干出荒唐的事情来。
齐霄已然酩酊大醉。
烈酒像火舌般灼烧着他的喉咙,胃里翻江倒海。他摇摇晃晃地扶着栏杆,呕吐许久才勉强直起腰,继续蹒跚前行。
他满脸通红,视线模糊,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被雾气笼罩。
脚步虚浮的他,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走到一个亮着灯的房间前,他迷迷糊糊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齐霄就闻到一股幽幽的女人体香,这香气在微醺的氛围里,让他更加神志不清。他头晕目眩,脑袋像被重锤敲击,下一刻便直挺挺倒在地上。
屋内,一女子正哼着小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用清水搓洗着光滑白皙的皮肤。温暖的水汽在屋内弥漫,烛光摇曳,映出她曼妙的身姿。
直到从屏风后走出,看见醉醺醺的齐霄,女子才反应过来,惊恐地失声尖叫。
原来齐霄走错了地方,这不是他的房间,而是他师妹、总堂主关沧海独生女关宁的房间。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下几缕光线。齐霄微微睁眼,脑袋昏沉,赫然发现自己正搂着师妹躺在同一张床上。他虎躯一震,酒意醒了大半,赶忙松开手臂坐起。
这时,他听见关宁细若蚊蝇地说:“我要嫁人了。”
齐霄愣了好一会儿才问道:“谁要娶你?”
关宁道:“河北镇威镖局的吕镖头。”
齐霄心想,那可是吕延盛开的镖局,这吕镖头来头恐怕不小。
“你见过他吗,他人怎么样?”
关宁说:“没见过,是师伯提的亲事,听说长得挺俊俏。”
“噢。”齐霄缓缓坐起,心中莫名失落,没再出声。
阳光照在两人脸上,带着淡淡的哀愁。
关宁咬唇犹豫许久,低声说:“你睡着时,我曾说要嫁给你,其实是说着玩的。”齐霄下意识点了点头。
“师哥,我真的是说着玩的。”见齐霄没反应,关宁又强调了一遍。
齐霄看着她执着的样子,心中涌起复杂情绪,有失落、疑惑和不甘。
“我……我真是说着玩的嘛!”关宁忽然毫无征兆地大哭起来,眼泪决堤般涌出。
齐霄不知所措,他啥也没说,只是点了个头,师妹怎么就哭成这样了?
见她哭得可怜,齐霄男人气概爆发,拍着胸脯大声道:“师妹,别哭!就算那吕镖头敢来娶你,我也不会让他得逞!咱们阿宁可是神刀堂公认的第一美人,得配我这个神刀堂第一高手!”
关宁破涕为笑,脸上还挂着泪珠,问道:“师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齐霄挠挠头道:“这还能有假?”
关宁又笑了,笑得很甜。
看着她的笑容,齐霄感觉自己栽了。
既然如此,那就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