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美美按照相亲资料上注明的时间来到了相亲资料上注明的地点,果然看见应琛与一女子相谈甚欢,于是上前质问应琛:“穿着我给你买的西装出来相亲开心吗?”
跟应琛相亲的女子一秒变脸,准备拿手中的果汁泼应琛的脸,华美美见状挡在了应琛的面前,被果汁泼了一身还不忘警告那女子:“他是我的男人,只有我才能处置他!”
“实在是倒胃口!”跟应琛相亲的女子扔下这句话,掉头就走。
“宝贝等一等,听我解释啊!”应琛急忙追了出去。
这一切,都被坐在二楼喝咖啡的鲍栋梁尽收眼底,当他一边打电话一边下楼,走到门口时,不慎与恰巧也打算离开的华美美撞了个满怀,她身上的果汁也沾染到了他的身上。
“是你!”华美美一眼就认出了他,随即道歉说:“对不起,我光顾着低头走路了,没有看见你。”
鲍栋梁冷哼了一声:“确实,如果我像你这么狼狈,一定也会落荒而逃,慌不择路的那种。”
“实在是不好意思,要不然你把衣服脱下来给我,我干洗完之后还给你。”华美美愧疚难当,“这附近就有一家干洗店。”
鲍栋梁摆手:“算了,我没时间。”
“那我把干洗费给你,等你有时间了自己拿去干洗。”华美美拿出了自己的钱包。
“不必了。”鲍栋梁再次摆手。
“好奇怪,上次也是一样,为什么总是不收别人给你的钱?”华美美将钱递给鲍栋梁,“你不收,我会过意不去的,赶紧收下吧。”
“因为你这点小钱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这可是世界一流水平的设计师亲手制作的名品西装呀!”鲍栋梁一脸鄙夷地对华美美说,“总之,我自己看着办,你走吧。”
“什么名品啊?少吹嘘啦!”华美美又追加了几张钞票,“就这些,不能再多了,我也是看你可怜才给的。”
“可怜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吧?追着和其他女人相亲的男朋友过来,结果替他被淋了一身的果汁,应该是你自己把衣服脱了拿去干洗才对!”鲍栋梁说罢,扬长而去。
没有追上跟自己相亲的那位女子,应琛失望透顶,华美美拽着他来到留江边,指着江水问:“当年,在这里,参加司法考试没有通过的你,喝酒喝得烂醉如泥,迷迷糊糊地在自己的T恤衫上写下‘跳留江大队大队长’,嚷嚷着自己‘不成功便成仁’,接着就失足掉进了江里,是我路过并救了你,你醒后对我说你会以身相许——这些,你都还记得吗?”
“记得啊,怎么啦?”应琛面无表情。
“好,那你现在给我回到江里去吧——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淹死了!”话音未落,华美美气愤地将应琛推入了水中,“我人生中最大的失误便是那个时候救了你!”
“救命啊,我最怕水啦!”应琛拼命扑腾,却发现浅滩的水并不深,于是一个人湿漉漉地上了岸,巧舌如簧地辩解道:“美美,我并没有劈腿,只是介绍人一片好意,我不想拂了对方的面子。”
“所以,你只是因为无法回绝,所以出于礼貌应付一下而已,对吗?”华美美破涕为笑。
“没错,就是这样。”应琛连连点头,总算稳住了华美美,分别后,应琛第一时间打电话向毕惠淑大倒苦水,毕惠淑听说华美美毁了自己儿子的相亲也是气得七窍生烟。
“交往得太久,我早就对华美美腻味了。以前一心只为成功通过司法考试,所以整天埋头看资料,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原来外面的花花世界里面比华美美有味道的漂亮女人多得是啊!”应琛说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最近参加完同学聚会,看见我那位傍上富婆的男同学每天开豪车、住别墅,实在是太令人羡慕了,软饭谁不喜欢吃呀?”
毕惠淑长叹一声:“唉,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此话怎讲?”应琛疑惑不解地询问。
毕惠淑告诉应琛:“鲍栋梁今天来拜访过潘馥,他要娶李念为妻了。”
见有人跟自己一样不顺,应琛心里舒服多了,于是幸灾乐祸道。“我早就料到会是这样,都让她别去嗑那种嗑不动的硬骨头了。”
“你这弟弟是咋当的,怎么能这样去说姐姐的风凉话?”毕惠淑大喝,“再硬也得嗑,正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与应琛相亲的那位女子也同样打电话来向潘馥告状,毕惠淑与应琛之间结束通话后没多久,潘馥便阴沉着脸跑来找毕惠淑询问情况。
“确实有那么一个对我儿子死缠烂打的女人,厚颜无耻地跑到相亲现场去胡闹了。”毕惠淑向潘馥鞠躬道歉,表示自己就算与那女人同归于尽也决不会容许此类事情再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