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老爷子身后出了宿舍,看到他慢悠悠的佝偻着身子消失在了楼梯口。
既然他不愿意讲,那我也不能强行着追着去问了,至于他说的一切随缘我也没听懂,以后再说吧。
虽然此时浑身没有那么难受了,可是还是感觉没有劲,关上宿舍门我挪着小碎步又爬回了床上。
躺在床上感觉顿时病好像好去了一大半,就在我还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手里的那张黄色的三角符顺着我的手心落在了床上。
我顺手拿起它端详了一会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这符到底有没有用?脑子一想会不会是这老爷子为了陷害我,自从来到公交公司多少事情都出乎我的意料,仅凭他刚才为我的病减轻痛苦我就完全可以相信他吗?
刚才他为我减轻了病的痛苦,我当时确实毫无疑问的决定信他是来帮我的。
可是此刻当我平静下来细细想想他真的是来帮我的吗,他为什么要帮我,我们素不相识,如果他是藏在暗处的魔爪咋办。
可是反过来又想,不选择相信他又能咋办,目前最起码是他救了我,我也再无他法啊。
有时候想把这一切告诉家里爷爷,可是想着他也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于是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了下来。
想到这我把那个符三角按着老爷子说的方法放在了胳膊底下,不到一会沉沉睡去,再也没有出现过敲窗子的声音。
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我才醒来,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最后才听许队长说的。
一觉醒来我觉得自己完好如初精力充沛,感觉比没生病之前还觉得的舒坦,也许是大病初愈后的开心,也许是老爷子真的有本事,可是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我究竟是怎么会变成那样。
脑子思索着下了床准备去卫生间洗漱一番,整整睡了两天整个人都变得比较萎靡,好好洗个澡完了给许队打个电话今晚继续出车,也不知道这两三天是不是许队在替我的班。
先不管了洗完澡再说,于是我拿着洗漱用品跟换洗的衣服去了宿舍的洗漱间,也就是卫生间,他们是一个大房间从中间隔开的。
来到洗漱间当我开始脱衣服的时候胳膊下别着的那枚三角符随着衣服抖动掉在了地上。
我看到躺在地上的三角符已经从原来的黄色变成了黑色,处于好奇我准备捡起来一探究竟,可是刚手碰到它,它却碎成了一堆粉末,我愣在原地半天没缓过神。
就这样洗完澡天快黑的时候我给许队打了个电话,给他说了一下我的病好多了晚上可以出车了,可是他却没有我想象中那样的迫切,而是不紧不慢的告诉我,说我别着急,病没好彻底了可以再养两天。
我还担心病的这几天末班车又没有再出车,按没按时间跑,会不会因为没有履行契约又有什么危险。
我说:“怎么回事呢许队,难道你不着急啊,”没想到许队的回答让我有些吃惊。
他在电话里不紧不慢的说:“初九啊,这段日子也辛苦你了,我都看在眼里。通过你这次生病我也考虑了一下光你一个夜班司机也不行。你说有你个啥紧急事或者生病总不能老让我替你班啊,我也有我的事呢。于是我又给你找了一个伙伴,以后你俩就可以换班开了,新来的司机明天我就介绍给你。”
我听他么这么一说顿时有些高兴起来,因为最起码轻松了可以换班了。可是又转念一想,还不是你不想开这末班车,怕惹祸上身就是胆小怕事,你许队怕那我们就不怕吗。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人家是领导呢,不是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嘛。
到这里,我又为被许队招进来的这个新夜班司机感到五味陈杂,这不是把人骗着又往火坑里推吗,可是没想到的是,在以后曲折的一路上他跟强子一直是我坚强的队友跟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