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不可置信地看着李经。
原本,丁香此次来的目的,就是想让李经出手寻找此图,没想到一切会来得如此容易。
丁香知道,李经与父亲李正己面和心不和,李正己太狡猾,所以她只能从李经身上寻找突破口。
计划的进展顺利得超出她的预想,丁香欣喜若狂,试探性地问道:“王爷,您不是开玩笑吧,此图如此重要,怎么会在您的手上?”
“怎么不会?”李经笑着转身,顺势打开一个盒子,“你说的,可是这张城防图?”
“城防图?”
“你手里的这个就是城防图?”
“对。”李经微笑着点了点头。
丁香接过图纸,仔细瞧了一遍,瞬间记下所有的标识。
“王爷,没错,纪晓拂说的,应该就是此图。”
“那就好!这样本王就放心了。”
李经收回了图纸。
丁香高兴地看着李经,如负重释,然而不过一瞬间,她就变了脸色。于是双腿一弯,立即跪倒在地。
“王爷赎罪!”丁香低声恳求。
“红红,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又给我跪下了?”
“王爷,此图如此重要,小女不该随意翻阅,刚才一时心急,忘了规矩,求王爷降罪。”
“刚才,是本王给你看的,不怪你。快起来,本王相信你!”
李经扶起了丁香。
“王爷,您如此信任我,红红无以为报。为表谢意,红红愿意……”
丁香红着脸,低声述说,那声音小得,让人听不清。
接着,她轻轻解开领口上的几颗纽扣,泪眼盈盈地望向李经。
李经转身一瞥,正巧看到她那如天鹅般细长的锁骨,那白嫩细腻的肌肤,看得他心猿意马。
他直楞楞地盯着她细长的脖颈,仿佛忘记了时间。
见李经如此,丁香瑟瑟发抖。
她眼泪汪汪的望着他,哭诉道:“王爷,红红不是故意的,求王爷原谅,只要王爷不怪罪,红红什么都可以给你。”
丁香的哭诉声打断了李经,他缓过神来,看着她可怜楚楚的模样,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虽然,他极其想要得到她,可此情此景,他又如此下得去手?
更何况,此时,她的左肩还流着血,那鲜红的血液,刺得他心痛,他又怎么忍心再去伤害她。
于是,李经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丁香的脖颈上。
“红红,你这又是何苦?本王说过不怪你,自然不会再降罪!你在害怕些什么?”
说着,忍不住叹气,“真不知道你以前究竟经历了什么,竟让你如此胆小甚微!”
“你呀,真是刚烈得让人心疼,也柔弱得让人心碎。”
李经说完,又瞟了一眼她受伤的左肩,然后蹲到她身旁,温声道:“以后,谁敢再欺负你,本王定不相饶!本王,会护你周全。”
说着,李经伸手,扶起了丁香。
“啊!”
突然,丁香惨叫了一声。
“红红!”李经急忙询问。
此时,门外的侍卫们听到声音,冲了进来。
“王爷……”
“出去!”李经挥了挥手,大声怒斥。
众人一脸懵圈。
见属下们无动于衷,李经急忙把丁香护在身后,再次痛骂:“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此时,侍卫们总算反应过来了。
他们见李经和丁香两人有些衣冠不整,于是识趣地退了出去,并悄悄关上房门,只远远地注视着屋内的一举一动。
丁香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暗暗地笑了。
李经见侍卫们走远,急忙询问:“红红,刚才怎么了?”
“王爷,都怨我不小心,触碰了伤口。”丁香有气无力地说着。
李经一听,再次恳求:“红红,还是让本王给你请郎中吧!”
“不可!此事绝对不可以让纪晓拂发现。”丁香再次阻止了李经。
“王爷,我伤得不重,只需简单处理一下即可,王爷可否助我包扎一下!”
“好!”李经立即应允,然后像只无头的苍蝇,不知道该干什么。
他手忙脚乱地到处找创伤药,可此时,哪里有这么方便,他到处找,却怎么也找不到,急得团团转。正在这时,丁香开口了。
“王爷,可否帮我拿些酒来,我简单处理一下伤口,就可以包扎了!”
“好!”李经回答道,然后去拿酒。
可是,不知为何,大脑一阵发懵,还有些昏昏沉沉。
“看来,刚才喝太多了。”李经暗暗心想,他用力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摇摇晃晃地提着一壶酒走了过来。
此时,丁香已经自己撕下了衣衫一角,准备包扎。
“红红,还需要我做什么吗?”李经看了一眼她白皙的香肩,主动询问。
“多谢王爷!”丁香低声答谢,“剩下的我自己能处理。”
“好!”李经于是回头,不再看她,“本王有些乏了,你照顾好自己。弄好了,让人送你回去,就说是我的命令。”
“是,王爷!”丁香回答道。
时间仿佛冻住一般,一个夜晚就这样过去。
清晨的光辉撒下来,李经锤了捶自己的脑袋,从床上爬起身来。
“来人!”李经大声呼喊。
“王爷,什么事?”
属下从门外急忙进来。
“红红呢?”
“已经回去了!”
“回去?”
“什么时候?”
“昨夜三更!”
属下见李经有些迷糊,于是抓了抓脑袋,“王爷,不是您让她回去的吗?”
“我……”李经想了想,迟疑道:“没错,是本王让你们送她回去的。”
“这个……”李经的话让属下更加迷惑。
属下脸色泛白,吞吞吐吐地说道:“王爷,昨夜不是属下送她回去的,是纪晓拂亲自来接走的。”
“什么?”
李经瞬间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