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大少继续道:“老子也不能去闯洞房了,就回到酒席上,和弟兄们一起喝了个痛快,然后去睡觉了。
第二天中午,我起床了,到处转转,没见着小娇他们两口子。
一打听,才知道,这俩,就没起床!
老子还是有些担心的,就要那两个老婆娘去看。
老婆娘说:‘年大少,您老人家就放心,放一百个心好了!我们由老爷亲自指派,盯着紧得很,哪里会出什么岔子?我们还怕出事,寨子的老规矩上来,我们被腰斩了呢!怎么敢盯不紧?我跟您说,我们小康少爷,跟您亲自送来的小娇,那就是天上地下,一百年难遇的一对儿!’
------爹,我亲眼看见,亲耳听见,小娇她这回,嫁对了人!
您就放心吧!
哈哈哈!”
年老团总终于放下心来,看着儿子满面的得意,自己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他突地停住笑声,盯住儿子。
“怎么,你还有话?”
年大少喝一口丫环送上来的茶,笑道:“什么都瞒不过爹您。是这样,老康和小康都很高兴,老康他老人家身体不好,不怎么下床走动。
小康连续两天,这个,那个,‘征伐’,也有些腿软,哈哈,老子看出来了——小娇试着替他们主事,说了老康的意思,把咱们年家围子治下的两个抗税不交的逃犯,交了给我,带回来了!”
年老团总一听,精神大振:“好!你这一趟,走得不错!哈哈。这以后,咱们年家围子保安第一团,和小烟镇的保安第二团,那就是国民政府在顶住赤党红军的一线的两大主力。
哈哈。两大主力联手,赤匪要想咬咱们一口,都得掂量掂量,从那里下嘴,是不是能够咬了咱们,还能跑了走?
哈哈哈!来人!”
他治下有方,什么时候喊什么,下属一听就知道。
这一回喊,立刻就有一个精悍团丁进来,“在,团总!”
“传老子的命令,让师爷写好告示,贴到围子大墙里外!两名对抗政府租税征集令,明通赤匪的匪徒,逃到外面很远,也逃不过政府和年家围子的追捕——已经被捉拿归案!
明日中午,这两个匪徒,腰斩处死!
任何人胆敢违抗镇政府和保安团的政府令和军令,杀无赦!”
小烟镇的老康不久就死了。
小康继位, 兼任保安团一营长。他和“笑狡狼”如胶似漆,两人一起对百姓山民如狼似虎,欺压良善甚过其父辈。
“笑狡狼”多月来,肚子不见动静。
她一点儿也不着急,说服丈夫,再过两年,真地不生,就替小康安排娶小老婆,生了孩子继承康家烟火。
至于她自己,她说:“姑奶奶不受生孩子那个罪也罢。男的女的这点事,顶头的乐子,姑奶奶有了,另一个人生的大乐,能杀人,我也有了,不差什么了----”
有老百姓暗地里咒骂:“---鸭子死了嘴硬,杀人如麻,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