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弟兄知道这事情的前面预防事宜,微微点头。
多数弟兄不知道,在悄悄嘀咕询问。
同时,大家都看着申强和老郁。
在他们心目中,即使现在牺牲了两个赤卫队弟兄,残敌猖狂,“----只要队长,还有政委,下定决心要和这敌人对头死磕,那就是说,这狗 日 的敌人——他 妈 的听说这意思,还是个婆娘?——就他 妈 的死定了!”
三县赤卫总队总指挥萧小建跑了上来。
他竭力调整着呼吸,左右看了看,拿不定主意怎么称呼申强,念头一转,呼道:“大哥。”
申强点点头,伸手和他相握:“你来了。”
看见萧小建面上的一点羞惭之色,笑道:“小建总指挥,你不要瞎想,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要说有错,是我考虑不周。”
他的声音很小,几乎只有他身边的老郁和对面的萧小建听得见。
边上近些的手枪队弟兄,即使听得见,也装听不见——领导们明显在说秘密话,只当听不见罢了!
小建稍稍一愣。
申强说;“现在关键是,怎么找到,并且灭了这敌人!”
小建说:“是的,大哥。我看,这是那个狗 日 的——”
就在这时,听得下面低处,有一声鸟叫。叫声响亮脆丽,使人听得心中一阵清凉。
申强和老郁,还有几个手枪队队员,精神一振。
“好,正要找你,终于来了!”
跟着“哨子”身后,快步上来的,是省委保卫部部长小覃。
小覃比起萧小建,明显掌握情况要全面,“高级”一些。
他看一眼地面上躺着的赤卫队员遗体,扫一眼所有人,立即向申强发问说:“老申大哥,我是不是来迟了?”
申强说:“也不能算迟。”
知道情况的都想到,哪怕小覃部长带来的是最精确的情报,他还能说出来,刚才这前来袭击的敌人,是从哪条路上哪个方向来?
敌人要来袭,除非所有岗哨,都由红军和手枪队弟兄重兵把守,“无论什么人,想要接近者,一律格杀勿论!”
那样能不能挡住这种偷袭之敌,还是未知数,而那样做,已经超出红军赤卫队的路数许多了!
简而言之,那样做,是不可能的!
因为,不停地有许多山民,感念红军灭了年家围子的大恩大德,一直络绎不绝地,前来庆功大会会场,以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心情-----
小覃部长松口气,正要报告自己探得的情报,就听申强说话了。
“小建,你安排一下,让烈士入土为安。你安排人去做,然后立刻继续主持大会!
我们这里的安排,大会完了后,告诉你,然后,统一行动!”
萧小建说:“好的大哥!”立刻转身下了山岗。
不一会儿,已经渐渐安定下来的庆功大会会场上,响起了三县苏维埃赤卫总队总指挥萧小建的朗朗声音。
他的声音坚定,毫无丝毫因为刚才事故而产生的畏惧和犹豫。
“----同志弟兄们,乡亲们!
刚才,有狗 日 的反 动 派的剩余的个别狗操的残渣余孽捣乱!不瞒大家,有赤卫队的好弟兄牺牲了。
狗 日 的 反 动 派,恶霸们的残余势力想要马上卷土重来,立刻变天。那是他们的白日做梦!
大家都看得见,除了个别捣乱的反动派分子,哪里还有任何反 动势力,能够再来破坏咱们这个革命的大会的会场?
他们没有那个力量!
在我们这个,那个,英雄的红军主力部队面前,他们反动派的残余力量,就是地里秋后的蚂蚱!就是池塘干了时候剩余的泥鳅!
他们就是能蹦跶,能搅合,也就是最后的两下子。蚂蚱想要卷起狂风,那是不知道他自己有几斤几两!泥鳅想要翻起大浪,这个,那个,是光棍梦见那个,痴心妄想!”
会场里的人们,先是心情沉重,后来,都被三县赤卫队总指挥的话逗乐了,大多数人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