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姥姥给我讲的一个久远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叫小晴的女孩,那个时候人们的思想是相当封建的,重男轻女在那个年代已经根深蒂固了。
小晴今年17岁长的亭亭玉立,但长的好看往往却不是一件好事,还有一个弟弟懂文,弟弟十岁,一身肥肉在家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家里还是比较富裕的,虽说不是大户人家的二层小楼,但也是三间泥瓦房,院子里又养了鸡鸭鹅。
供两个孩子上学是没问题的,但那年她的弟弟刚好够了上学年纪,家里父母商量过后决定让在班里学习拔尖的小晴下地干活,这样可以省下来部分开支也可以给弟弟吃顿好的穿些好的。
小晴那天哭了好大一场,但他爹可不管她伤心不伤心又是臭骂了她一顿,什么话伤人就骂什么话。
“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赔钱货?老子天天在外面累死累活就养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明天给老子下地干活,不来我TM打死你!”
“哭?你还有脸哭?你说我养你什么用?把我逼急了明天就让你嫁人!省的再家浪费粮食!”
小晴她娘看她爹真要动起手来赶忙过来拉着:“好啦好啦,说几句得了,别打坏了明天还得跟你干活呢。”
“哼!”
“小晴啊,你也要体谅体谅我们啊,我们可指着你弟弟养老呢,你呢到时候就嫁出去了哪管的了我们你说是不是?”
小晴泪眼婆娑的辩解:“娘,我不会那样的……”
“你可得了,指你?你啊到时候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娘多拿点彩礼钱就算娘没白养你一回。”
小晴闻言又要开口辩解却被她娘打断:“行啦,行啦,天不早了睡觉去吧,明天早上早点起来去跟你爹干活吧,我拉你爹回屋了。”
小晴紧咬着牙鼓足了勇气说:“娘……我想上学……”
话还没说完,她爹一听瞬间暴怒吼道:“上个狗屁学,我TM的今天打断你的腿!我让你去上学…”说着就要去柴房取烧火的棍子。
幸好被女人拉住了:“哎哎哎……他爹不能打,不能打,打坏了到时候要不上价了。”
“小晴啊,你快回屋吧,在说这话你爹要打你我可拦不住了……”
小晴只好流着眼泪扭头往自己的房间跑去,回头时正好看到了在一边吃着鸡腿偷笑的弟弟。
“嘿嘿嘿……该,活该,让你跟爹爹顶嘴。”懂文冲她吐着舌头,样子可恶至极。
回到偏房杂物间的小晴躲在屋子里哭成了泪人,但经管这样,日子也要过下去。
几年后,忙活一天带着一身疲惫的小晴终于回来了,将在山上割的草放进鸡鸭鹅圈,顿时引来一阵嘎嘎的吵闹声。
小晴拍打拍打身上的灰尘又洗了把脸进了屋。
“呦,小晴回来了,来来来坐下吃饭吧。”刚刚进屋,饭桌上她娘突然谄媚的过来拉着小晴的手。
小晴的手这两年干活干的有些粗糙,不过还是很好看,只要休息一个月抹点雪花膏就能养回原来的样子了。
突然的热情让小晴有些发懵,她任由她娘牵着手坐到了座位上。
她爹和弟弟也都坐在那里不知为什么却没有动筷子,弟弟一脸的郁闷,坐在那斜眼看着自己,她爹脸上带着笑用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到了她的碗里:“来来来,多吃点肉。”
爹妈的表现让习惯一直被冷落的小晴内心忐忑不安:“爹,妈你们……今天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对你好还不好啊?来多吃点好吃的。”她娘说着又给小晴夹了一个鸡腿。
小晴心里十分明白,这肉平常自己可是一块都捞不着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爹妈还能害你吗?给你吃你就吃!”她爹板着脸语气又恢复到了平常。
小晴也不敢多问了,小口小口吃着碗里的饭,头也不敢抬,一会儿后吃完饭就下了桌。
弟弟脖子抻的老长向姐姐的碗里看去,只见姐姐的碗里那个鸡腿还完完整整的,顿时他高兴坏了,站起来伸手就去抓。
“哎呀这孩子,你瞅你都胖成什么样了!”说完小儿子她又看着小晴的背影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一会儿,你去跟她说吧,这一个月就别让她干活了,好好养养身子。”饭桌上男人对自家老婆子说。
“知道了。”
“对了,你在给她整套护肤品用上。”
老女人得意一笑:“这回你知道生女儿的好了吧?哼,当初这个让你数落。”
男人笑了笑夹了一颗花生扔进嘴里:“嘿嘿嘿,还是你会生。”
小胖子吃的正香,拿着鸡腿吧唧个没完:“真好吃。”
独自回到屋里的小晴越想越觉得不对,坐在床上想了会儿后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正如此想着房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小晴啊,睡了没?”
小晴吓了一跳连忙整理了一下情绪前去开门:“妈!”小晴叫了一声。
门开,小晴的母亲面带笑容的走了进来:“小晴啊……”
“哎。”小晴跟在后面唯唯诺诺的答应着。
小晴她娘坐到炕边看着她继续说道:“以前呢妈有不对的地方你别往心里去。”
小晴轻咬着嘴唇,感觉自己的手脚都无处安放:“妈…你别这么说,我也有很多地方没做好……”
“这话没错,你以前也是太调皮了点,呵呵呵呵……”小晴她娘抓过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坐……你也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能不心疼你吗?你说是不是,妈呢…也想通了,以后啊地里就不需要你了。
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成天干活把你这小手都整糙了,明啊妈给你买点护肤品你抹一阵子……”
小晴一听顿时紧张的站了起来,抽过手她道:“妈,我是不是哪做错了?您直接跟我说吧好吗?”从她弟弟出生那天起家里人就没给过她好脸色看,今天她娘说了这么多而且态度十分反常这不得不让她胡思乱想起来。
“嗨,你怕什么…妈又没说你做错啥了,妈是真的觉得以前对你挺不公平的,从现在开始妈一定弥补你啊!别乱想,啥事儿没有。”
小晴她娘又说了很多好话,想要打消小晴心里的疑虑,不过在小晴心里却更是不安起来。
“我听说你跟老古头他家那小子走的挺近的?”
小晴正胡思乱想之际,她娘突然说出的话吓了她一跳,心虚回了一句:“没、没有……你别听谁瞎说……”
“没有就好,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上学竟跟人打架了,听说成天拉一帮狐朋狗友做发财梦,他要能发财那狗都得不吃屎!
不过你不上地以后你俩也见不着了,好了,她娘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