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飘来了一阵阵歌声,只听得那人在那歌声里唱道:
“天鹅之洲,在海之洲,天鹅之洲,在洋之洲,天鹅之洲,在球之洲!
天鹅之洲,青蛙之洲,天鹅之洲,蛤蟆之洲,天鹅之洲,海盗之洲!
安宁消停,有目共逑,美滋美味,寤寐求之,璀璨美好,寤寐思服!
求之不得,辗转反侧!求之不得,琴瑟友之!求之不得,钟鼓乐之!”
“啊吼吼!何人在击鼓唱歌?”白狮子老三闻之,便问道!
“想必是那帮子外洲外洋内中的一位大师!白三爷!”大道少年队长立回道!
正说间!
忽听得远方,貌似又有人弹起了琵琶!
恍如那人且弹且唱,且唱且酌,尚时不时地夹杂着一阵阵大酒嗝的声音!
“嗝——!嗝嗝——!嗝嗝嗝——!”只听得那人先猛打了一阵大酒嗝,尔后却又在那歌声里唱道: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
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三闻三掩泣,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五闻五掩泣!
满座百闻百掩泣,满座千闻千掩泣,满座万闻万掩泣!
满座we闻we掩泣,满座you闻you掩泣,满座he闻he掩泣,满座she闻she掩泣!
满座they闻they掩泣,满座I闻I掩泣,满座who闻who不泣?!
东阳已故琵琶女,怀中琵琶几时歇?九泉之下白司马,青衫湿透几回干?泪干泪尽泪满面,曲终人散酒可醒?
东阳已故琵琶女,琵琶捻指谁心疼?琴弦弹断辞红尘,阴曹地府谁送衣?
东阳已故琵琶女,一生弹过多少曲?一曲弹过多少遍?一遍能挣几文钱?
东阳已故琵琶女,弟走从戎阿姨死!娘家曾有几口人?阿姨死时你可在?
东阳已故琵琶女,你弟战场可杀敌?杀敌之后可凯旋?凯旋可曾见过你?你弟可曾娶过妻?娶妻可曾有后裔?后裔如今在哪里?
满座昔闻昔也泣,满座今闻今又泣!多少泣者忍辱生?多少生者泪满襟?
多少生死两茫茫?多少茫茫杳无声?多少无声悲不停?悲不停,杯不停,何须醒?再灌大酒几多瓶!”
……
“啊吼吼!何人在乱弹琵琶唱歌?”白狮子老三又问道!
“想必是那帮子外洲外洋的又一位大师!白三爷!”大道少年队长又回道!
“啊吼吼——!我势必要教天鹅之洲和地球上,将永无戰争!”白狮子老三忽地振臂大吼道!
“对——!我们势必要教天鹅之洲和地球上,将永无戰争,我们只要美滋美味!”玛鹂娅银鹮,毛阿美企鹅,尼古拉斯二哈,与达奚熊猫,亦齐齐振臂如上大吼道!
“对——!我们要教天鹅之洲和地球上,将永无戰争,我们只要璀璨美好!”众位钢铁少年队长和众位钢铁少年们,亦纷纷振臂如上高呼道!
虽说那阵阵怒吼和声声呐喊,听起来十分稚嫩!
但那声波,却铮铮锵锵,爆发出超过十二分的穿透力,直欲波撼那山川河岳,久久激荡在巍峨的天黛山上空,与雄浑的天目河上空!
“可是,可是何为戰争哉?白三爷!”沙滩少年队长忽地问道!
“教大道少年队长,道与你听!”白狮子老三便道!
“是!白三爷,据外洲外洋内中的一位说文怼字大师戏言!
所谓戰者,起码要有两拨子以上人等货色,各自驾驭着大战車!
初,先凭两张大嘴,彼此往对方的脸上,大口地淬着大唾沫,指着对方的鼻子,破口大骂!后,便立马操持起金戈来,立马开干,此便为戰者之义!”
大道少年队长便如上道之!
“额?那难道中间没有推推搡搡之举么?”沙滩少年队长又问道!
“没有!不带那样式儿的!”大道少年队长回道!
“额?这样子哩!”沙滩少年队长应道!
“而所谓争者,便是分你族,我族,与他族也!由此一来,戰争势必要爆发哩!”大道少年队长又道之!
“额?要照这般说,那岂不是要把天鹅之洲,连同地球上其余所有的族群们全都干掉,只剩下我们一个族群搁地球上待着,便成哩?”沙滩少年队长又问道!
“非也!非也!”大道少年队长道!
“额?那到底是甚哩?”沙滩少年队长追问道!
“万族一同也,地球人万族一同也!”大道少年队长道!
“可是要怎地才能万族一同哉?”沙滩少年队长道!
“啊吼吼!自然要以游戏的方式,一切不过游戏耳,地球人游戏耳,公元游戏耳,宇宙游戏耳!玩好善良游戏,除掉邪恶游戏!”
白狮子老三忽地如上一番云道!
“对!一切不过游戏耳,地球人游戏耳,公元游戏耳,宇宙游戏耳,游戏历来分善恶,除掉邪恶游戏,玩好善良游戏!”
玛鹂娅银鹮,毛阿美企鹅,尼古拉斯二哈,与达奚熊猫,亦如上一番云道!
“正是哩!”大道少年队长道!
“额?这样子,那我可算是晓得哩!”沙滩少年队长宛如恍然大悟道!
道罢!
白狮子老三便又率领上众人,呼啦啦地折返至那座大界碑旁!
傲然地矗立在那顶写有临时驻地本部,与权宜指挥中枢的大帐篷门首!
解下来身上的一袭红天鹅翎羽小披风,铮锵地令道:
“啊吼吼!来人!帮我取来一袭白天鹅翎羽战袍,我要为母亲换上素衣当孝衣,斋戒三日!”
大道少年队长便领命取来,襄助其穿上!
玛鹂娅银鹮,毛阿美企鹅,尼古拉斯二哈,与达奚熊猫,亦纷纷换上了一袭白天鹅翎羽战袍,作为孝衣!
所有的钢铁少年们,便人人尽皆一袭白天鹅翎羽战袍,宛如尽皆披麻戴孝!
“母亲掉落进天目河之前,可曾说过一些话语?”白狮子老三,玛鹂娅银鹮,毛阿美企鹅,尼古拉斯二哈,与达奚熊猫,纷纷一番问云!
“回禀三位爷和两位姑奶奶!说过哩,说过哩!”广场少年与城堡少年两位队长,齐齐一番回云!
“那都说些甚哩?”五位兄弟姊妹连忙追问云!
“二夫人说你们五位兄弟姊妹,好比就是她的五根手指头,每一根手指头都连着她的心!
大姑奶奶便是她的大拇指,小姑奶奶便是她的小手指,二爷便是她的食指,四爷便是她的中指,三爷便是她的无名指!”
广场少年与城堡少年两位队长,便齐齐如上一番复云!
原来,在这五兄妹当中,白狮子老三本不应排行为老三,而系排行老四,亦即属于无名指!
只不过由于湖野塞群主那货的一些缘故,便在他们出生之际,刻意地在天鹅之洲的出生登记薄上,篡改了一下!
如此,白狮子老三便也从此排行为老三,达奚熊猫便也从此排行为老四!
倘若究其来龙去脉,自然便将又有一番故事!
可惜的是,此乃皆为后话,后话何须先行码字哉?!
同样,且容在此处扎一小小的蝴蝶结儿,所谓文章千古事,静待以后在2的第N次方章回之中,再作行文码字,以便来解开这一小小的蝴蝶结儿!
话说白狮子老三兄弟姊妹五个听罢,禁不住无限地伤怀!
便纷纷立马决定,势必要为二夫人,打造出一樽有模有样的大棺椁,以便对得起这位地球之母,乃至宇宙之母!
虽说可怜见连个尸首都没找到,但不妨为二夫人,筑造起一座衣冠冢!
其后尚需商量,是否要将二夫人同湖野塞群主那货,一并合葬事宜?
孰料正在彼时!
忽听得远远的天外,一架架敌机轰鸣着掠过,抛洒下来了无数花花绿绿的纸片儿,飘落向了花三角地带!
大道少年队长便伸手夹住了一张,递与了白狮子老三!
白狮子老三伸手接将过来一看,只见得那张纸片儿上,标题乃以天鹅语,醒目地写道:“天鹅之洲巨额悬赏令”!
再一瞄其正文,便见其意盖为:
鉴于白狮子老三小瘪三货色,已然沦为了反地球,反宇宙,与反人类恐怖组织的小头头!
且为海天鹅之洲与地球头号大海盗——湖野塞群主之子,是以,势必要予以绞杀之!
凡拿住此货者,势必将被打赏以天鹅币多少艘舰船,黄金多少个集装箱,珠宝多少只箩筐,钻石多少顶大花篮……
“啊吼吼!地球今夕是何年兮?”
白狮子老三览罢,便轻蔑地一笑,一撇了之,即刻如上一番问道!
“报告白三爷!倘若按地球人老一套的公元纪年法子,地球今夕自是公元第2223年!”大道少年回道!
“啊吼吼!是有些老套,倘若按照地球人老一套的法子,今夕又是礼拜几?”白狮子老三又打问道!
“是礼拜一,白三爷!您看那天色,都已渐渐地擦亮了,那么我等这些钢铁少年们,要不要独创属于自个儿的纪年,纪月,与纪周甚地?不再沿用地球人的老一套?”
大道少年队长如上一番谏言道!
“啊吼吼,势必如此兮!且容待白三爷我,摘掉野狼人那一帮瘪犊子们,为我扣上的那般多大帽子之后,咱们再来一道议定之!”白狮子老三即刻复道!
此际!
只见得那天空夜色,果已渐渐地被擦得大亮!
一个火红的初升大日轮,忽地从遥远的东方天际处,“腾”地一下弹将出来,打了一个晃之后,便冉冉升起,宛如大地球舞台的天幕,被骤然再度拉开!
放眼一望整个平原的天空,宛如一个大大的表盘!
而太阳,便是那个大表盘上,唯独一颗闪瞎眼的圆形大指针!
倘若按照寻常普通地球人的传统时间观念,彼时那颗圆形大指针,恰恰指向了凌晨的八点半!
那璀璨无比的万丈光芒,瞬间染红了整个花三角地带上,那千树万树的梨花!
染红了那遍野的厚厚的大白鹅毛,染红了那一盏盏圣洁无暇的白天鹅大帐篷,染红了那巍峨的天黛山和那雄浑的天目河!
也映红了每一位钢铁少年们,身上那一袭袭的白天鹅翎羽战袍!
更是映红了每一位钢铁少年们,那洋溢着满满生机,与满满朝气的小脸颊儿!
自然,海天鹅之洲彼时的日历,也业已翻篇至了老套的礼拜一,但崭新的一日,却仍然得以万般绚丽地开启!
……
《<戰天鵞公元传奇>第一季》,剧终!
《<Wings-of-Ocean-Swan> Season1》,en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