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源家医生拉长了嘴,伸直四肢在办公室里打了个哈欠。
惬意的生活过了一会,但果然还是不太适合自己。
但在办公室里,也依旧是闲着。
没有适合手术的机会…啊,就连杀人的机会也没有。
自上次谋杀和医疗事故后,院里再也顾不上秘方与隐私,在一项封闭制药室内也安装了监控摄像头。
要如法炮制,像上次一样导致某个病人“猝死”,看来是做不到了。
总之,先出去看看吧。
源家揉了揉疲惫的双眼,不知为何,人越到老,疲惫就越是容易追上自己。
他换上便装,略微消毒后便从大道离开了医院,搭乘地铁朝闹市区走去。
不过并不是自己家的方向…而是更倾向于城市的背面,大海和自然景貌多,而也因此略显贫困的地方。
好像有很多家庭都利用在今天出游呢。
朝旁一看,到处是摇晃着双腿的小学生,和他们那些明显不再青春的父母。
真奇怪。
人好像一旦成为父母,或到了某个“应该”的年纪…
就算皮肤保养的再好,也会让人一瞬间察觉出那种区别。
那种…真正属于“成年人”的,眉头紧蹙而使人想起工作和厌烦的神情。
源家上的是第一战,所以一进去就有了座位。
闹哄哄的孩子们从旁边插队,一哄而进,但源家依旧找到了一块自己的位置。
地铁启动,摇晃在眼前的,是一个个待死的青春,以及一双双白皙的大腿。
明明到冬天了,却还是能欣赏如此美妙的景致呢。
源家微微一笑,盯着那纤细又颇具肉感的两腿,向上移动,发现是一个梳着短发,戴眼镜,裙摆边缘和手指都笼罩在水蓝色校服里的女生。
皮肤当然也是和两腿一样诱人,鲜白无比。
——这样的皮囊…如果有机会,真是想好好品尝。
源家毫不掩饰地舔了舔嘴唇。
这时,那名女生的余光似乎发现了自己,颇为厌恶地瞥过来一眼,然后背对着自己,偶尔会移动一下站姿。
但这样反倒更好。
以背对的姿态…超短裙上方的绝对领域若隐若现,发黑的影子摇曳间,掀起来的任何一角胖次都能让人看直了眼睛。
而且很巧的是,那名女生和自己是同一站下车。
抓住人潮拥挤的间隙,源家再也抑制不住,在“动物园站 到了”的广播提示上迅速起身,然后右手趁着拥挤的人潮和混乱,狠狠抓在了那女孩的屁股上。
…嗯?
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源家惊讶地发现,手感并未如想象的那么好。
而少女略显狼狈的侧脸,也浮现起了毛孔和粗糙。
这是一张不再属于少女的,正在迈入中年的女人的脸。
奇怪。
——我居然看错了?
源家有些错愕,但还是在女人意识到什么前飞快地抽回了手。
然后散入茫茫人海,消失在她欲图捕捉的视野里。
……
但让源家没想到的是,很快他们就相遇了。
“…你说有什么有趣的地方?”
“啊哈!女仆咖啡厅如何?就是不知道大叔你受不受得了…”
“但里边可刺激的很呐!去一次,之后就会办卡一直想去呢!”
那是几周前,自己与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喝酒时的情景了。
当晚,源家只是出于无聊,便在失眠的午夜一点离家,随手选中一家酒吧钻了进去。
本来是寂寞地独酌,但身旁小伙子们的讨论很让他感兴趣,于是便提出能否加入在旁边默默听。
“我知道这很唐突,但如果你们同意的话,今晚我可以帮你们买单。”
源家诚恳地微笑道:
“怎么样,你们也不想拒绝一个孤独老人想凑一点热闹的心吧。”
这伙年轻人大概是静江的大学生,手头本就不是很宽裕。
来到这样高档的酒吧喝酒,恐怕本来就抱了要大出血的决心。
此刻听到源家如此提议,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纷纷拉着源家坐到了正位,有说有笑,就差喊上一声爹了。
源家摆了摆手:“不必如此拘谨…想喝什么你们就点吧,刚才坐在旁边听,我感觉还是很开心的!”
“我已经请客了啊,剩下的谈话,你们可要让我听得尽兴!”
“那还用说!”
那伙大学生们立即大呼小叫道。
当夜的气氛十分焦灼,甚至稠密间带着一丝糜烂。
或许也正是这样的环境,才让源家听到了那样珍奇的谈话吧。
“你们说,下周去那里聚会如何?”
“那里?是哪啊?”
“卧槽,不是说过了嘛,女仆咖啡厅啊!”
“呃…”
“那里好像是死宅才会去的地方吧!”
“阿庄你闭嘴,其实你心里才最想去吧!”
“不知道消费如何呢?”
“我记得网上查的还行,和这里比高不到哪里去。”
“不错不错!下周去就好了!约好了啊,谁鸽了之后要请客!”
“……”
耳边盘旋着年轻人们的笑声和絮语。
却如一颗炸弹掉落在源家耳边。
女…女仆咖啡厅?
自己家里虽然是请有女仆没错。
也不是那种看起来就没有食欲的老妈子,而是很有气质的少妇那种。
雍容娴静,举止之间不失大家风范,听说在从前家里是很有名的大户人家,只是后来做生意破落了。
而源家之所以雇佣她,除了同病相怜的心绪外,还有就是那种贵族般的气质。
如今时代的暴发户,稍微有点钱后,便喜欢将自己包装成贵族…但事实上只是丑陋的哗众取宠而已。
——“培养一个贵族需要三代人”。
无论是语言、举止、心境还是神态,都是需要渗透在血脉与品行中的。
哪怕只是当今时代的一名女仆,也不应该仅仅是做饭和打扫卫生而已。
“…源家先生,您回来了?”
每次自己提前回家时,都会看到正在收拾的女仆如此招呼自己。
最初的衣服内部会有一层贴身的白色内衫,但在源家的强烈要求下,变成了空空如也的低胸内衣。
于是,每当女仆这么朝自己鞠躬,源家便能直勾勾地看到那晃动在黑暗中的肉球,以及浑圆弧度上最具诱惑的那一端。
——对了,我雇佣她,还有这么一重意义在啊。
他总会关上门,怪笑着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