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章 偶聚各解爱情义
书名:成败人生路 作者:书呆子 本章字数:4614字 发布时间:2023-11-23

第二八章 偶聚各解爱情义  

随身带稻花香,聚一堂。老同学、新同行,相见欢。  

叙旧谊、话将来、慨而慷。信手撕开惟幕,话沧桑。

这首《相见欢.会上见同学》说的是向河渠赴县学习,兴会几位老同学,结识三两新朋友,各叙社会历程的故事。

话说向河渠报到后就向风雷区宿舍走去,路过夏堡区宿舍时忽然听见几个熟悉的声音在说笑,探头一看,可不是嘛,冒坤平、缪永强、张国栋等都在里边呢。他高兴极了,正要招呼大家,却被沙忠德抢了先,喊道:“哎呀,向河渠!”

这一下可热闹了,凡认识的都站起来招呼,涌过来握手。向河渠则一边回应着众人,一边说:“一下子能见到这么多同学,真让人高兴啊。”

正乱间,门口有人问:“哪一位是向河渠同志?”向河渠回身一看,见是一位年轻女子,说:“我就是。请问您是?”那女子说:“我叫姜雪如,小王庄的,是王梨花的朋友。”

向河渠跨进两步,感激地说:“您就是姜雪如,非常感谢您的帮助。”姜雪如笑笑说:“凑巧说说,算不了什么。”向河渠说:“特地到县里来可不是凑巧,很让我过意不去。”

同是蠡湖区的缪永强惊讶地问:“听话音你俩不认识,你总不会无缘无故地帮他的忙吧?帮的什么忙呢?”向河渠笑着说:“先请姜雪如同志进来坐一会儿,我来介绍情况。”夏堡的张国栋说:“对呀,请进来坐坐。”姜雪如客随主便,也就走了进来,在人家让出的凳子上坐下。

向河渠介绍了姜雪如路见不平慨然相助的情况,姜雪如则说算不上路见不平慨然相助,而是却不过“你家她”的求助之情。沙忠德更惊讶了,问:“怎么,你认识童凤莲?喝喜酒那天怎么没见到你?”姜雪如知道他误会了,说:“我说的是我们小王庄的王梨花,他的恋人,难道你们不知道?”这句话让同学们哗然了。

因为人们只知道向、徐谈过恋爱,而且徐晓云还插队插到沿江去了,只是弄不清为什么没能成双捉对,却都没有听说向河渠的恋爱对象竟是王梨花,于是都要姜雪如告诉大家是怎么回事?

姜雪如笑着说:“你们同窗五年的同学不知道,我这个刚认识的人反而到知根知底了?”

冒坤平说:“好象听人说过河渠知道老爸被揪消息回家时是二(三)班的王梨花去送的,徐晓云没去,当时听了觉得奇怪;后来见徐晓云为河渠的婚事精心安排,非常尽心,也曾感到这个徐晓云心胸宽阔,是个奇女子;这么说来就对了,对象是王不是徐。”

沙忠德说:“我看道人是道貌岸然,脚踩两只船,结果都翻了,一只也没踩着。”庄严说:“我也相信忠德的推断。国良不在这儿,要在,让国良揭发他俩到他家是几点?从镇北到蠡湖,就作为路不好走,一个半,不,两个小时总够了吧。实际到国良家据说快到半夜,孤男寡女耽误的时间到哪去了呢?还不知到哪儿卿卿我我去了呢?会同那位徐女士没鬼?”

冒坤平说:“我看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总以为凡谈恋爱者,都象你一样谈着谈着就上了床。不过,河渠,你到是真该坦白坦白的嘞,要不然说不清你与徐晓云的关系。”

向河渠说:“庄严的胡说是得先澄清一下。找国良是为跟军管会联系一事,徐晓云认识军管会的人,由她陪着去找。为避开《反到底》,我们走的是从吴庄斜插到蠡湖的路,在一个三岔路口走岔了,结果偏向东南,走到新坝才知道错了,再折返到蠡湖南边的李桥。从李桥去蠡湖的路我认识,倒楣的是胎子没气了,找到修车铺喊醒了人家,补了胎再走,不就晚了吗?

至于和徐晓云有鬼没鬼,这说不清楚,不过因为她与我确实关系密切,在校里、在镇北、在沿江都是亲如兄妹的,难免人们怀疑。徐晓云说她到部队后叫她的对象陪她去医院做婚前检查,一切流言、怀疑也就自然澄清了。”

姜雪如说:“王梨花也这样说过,她也要让韩家知道她是清白的,虽然她和向河渠刻骨铭心地恋爱了十个月。”

向河渠说:“公开就公开吧,反正她俩都有了对象,徐晓云国庆节就要去部队结婚了,也没什么可保密的。”说罢就把事情的经过作了简单介绍。

虽说是简单介绍,但对梨花的赞扬、对晓云的感激,始终贯穿于介绍之中,其中的眷恋之情更是洋溢于言词之外,让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们听了都深深地为之感动和惋惜。庄严慨叹之余禁不住抱怨向河渠说:“不是我说你呀,也太迂腐了些。”

缪永强问:“依你怎么办?”庄严说:“子曰‘食色性也’男女之情是与吃饭等同的大事。诗云‘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爱情是比生命还宝贵的东西,两情相悦还避个鬼嫌疑。象我那位,爸在上海一家厂里当书记,她插到婆婆家,我是一个老社员的儿子,门不当,户不对,可我俩好上了,她家庭不愿,不愿又怎么了?生米煮成了熟饭,我们过得不是挺幸福的。”

张国栋刺他说:“谁象你这么没皮,恋爱变成试婚了。”庄严辩解说:“试婚有什么不好的?恋爱是什么意思?就是两人相处相处,看看各方面是不是合适?性格、脾气、情趣都合适,能在一起往下走,有做夫妻的愿望就结婚,没有,就一拍两散。试婚不过比恋爱更进了一步,不,还是在恋爱范围内,只比常人的范围更宽了一些、全了一些。我问你,有没有进了洞房却”冒坤平说:“这儿还有个姑娘呢,说说就没边儿了。”姜雪如倒也大方,她说:“没关系,我们公社就有个女的不能结婚,她生理上有缺陷。”

庄严说:“怎么样?人家女同志也同意试婚呢。”姜雪如脸一红说:“你说错了,我反对试婚。因为试婚后如果不结婚,造成伤害的是女人。”

几个人都附和说:“试婚不是个好方法。”张国栋说:“看看,只有你胡扯什么试婚,还庄严呢,干脆就叫没皮好了。”庄严一点也不在意张国栋的讥刺,笑着说:“没皮的终成良缘,道人的一拍两散,让你选,是选成还是选散?”

姜雪如问缪永强:“道人是指他吗?”冒坤平说:“别问他,他是一班的,不知道。道人是同学帮起的外号,他与女同学基本上不接触,加上一次劳动,有位女同学从他扁担上跨过,他要人家拿扁担在肩上挑挑,引起争吵。老师批评他是十八世纪封建思想,同学们却将他比着修道院的道人,这样‘老道’就成了他的外号。”

姜雪如明白了,随即又糊涂了,问:“既是老道,怎么又与王梨花谈上了呢?”这个问题没人能答复,只有庄严笑哈哈地说:“吕洞宾还戏牡丹呢,就不能容许老道戏梨花?”

向河渠没笑,他正色说:“是人都有七情六欲,我是人,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怪物。说我思想封建落后些、迂腐些,我承认,但不等于不想接近女人。只是想尽管是想,怎么接近却不知道。见忠德与小叶、国良与紫娟在谈,也羡慕,可是一来胆小,自形惭愧,不敢接近;二来也没遇上自己动心的,”

姜雪如听到‘自形惭愧,不敢接近’这八个字,很是不解,偷问沙忠德:“什么意思?难道有什么暗疾毛病?”沙忠德说:“就是头有点歪,不细看看不出来。”姜雪如细一看,还真是有点歪,心想因为这就不敢接近异性,也太完美主义了吧?

听向河渠继续说:“所以就一直没动这个心思,直到镇北遇见了王梨花,并且是机缘凑巧又都分在宣传组。如果没有天天见面、互相合作写文章印传单,还是谈不起来。我与梨花为什么能谈得起来?刚才说的机缘凑巧是主要原因,其次才是互相的投缘。

庄严关于爱情在人生中占有极为重要位置的说法我很赞成,不要避嫌疑,要勇敢面对,也不错,但不赞成试婚。雪如同志说得对,万一不成,爱害的必定是女人。

我与梨花的爱情是心心相印肝胆互照,进能成为夫妻,退则成为最好的朋友。什么是爱?爱就是为让对方获得幸福。做夫妻是让对方获得幸福,做不成也是为这个目的。我们没能成为夫妻,从这一点上说,我们败了,但仍关心着对方,极力为对方的幸福尽着自己的全力,她请雪如同志帮忙就证明了这一点。庄老兄,要是你俩成不了夫妻,也会象梨花这样做吗?”

姜雪如说:“河渠同志的话我很赞成。王梨花确实一直关注着你,她通过徐晓云了解你的情况,我说‘你这是干嘛呢,他已结婚有了孩子,你想他有什么用?等你爸一脱孝,就该结婚了,又不可能同他成功。’她说‘我不是想和他在一起,而是只想为他的事尽我的一份心力’你今天这样说,我相信假如有一天她遇上了难事,你也会极尽全力的,对吗?”向河渠刚说了句:“那是自然的。”

还没来得及往下说,就听得门口有人喊:“姑姑,妈叫你快去哪。你躲到这儿来啦,我找了好多地方呢。”众人一看是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姜雪如站起来说“我表嫂叫我了,好了,今天很高兴认识了各位,老缪、老沙、老向,还有各位,再见。”说着就走出门外,和那个女孩拉着手走了,让向河渠始料不及的是,就是这句“那是自然的。”五个字竟给他惹出另一桩麻烦,当然这是后话,到时再说。

姜雪如走了,大家还陷在沉思中。向河渠说:“怎么,我的事我没陷进愁城苦海,到把你们给拖进去了?”

缪永强说:“我在想你对爱的说法从理论上讲是无疑是对的,你和梨花也在那样做;但多数人不一定是这么想这么做的,包括我。说句老实话,我还是想自己想得多些,与对方一旦分手,就是不至于成仇,却也很难成为朋友的,更不用说再为对方尽心尽力了。”

庄严说:“我是凡夫俗子,不去参禅修道,也不想当圣贤,只想一生一世平平安安过我的能过多好就过多好的日子。爱情就是找个我喜欢的人一起过日子。刚才我就说过了,食色性也,一个吃饭,一个性生活,幸福的两大支柱。什么爱情啊,理想啊,只是外衣,说白了,就是追求吃好穿好住好玩好性生活好的自由自在的生活。这目标不仅是普通人,就是伟人、圣人也一样。这是往上推,往旁推,凡有生命的虫鱼鸟兽也是这样。马恩列斯毛追求的共产主义社会又何尝不是这样?所以所谓爱情就是双方乐于成为一对性伴侣的关系。谈恋爱就是通过接触、交谈来探索成为性伴侣的可能性,谈恋爱的过程就是探索的过程。成了,爱情就有了结果——婚姻;不成,一拍两散,各走各的路,爱情也就结束了。

河渠的为人,大家公认,道人也好,团长也好,是个好人,但在爱情上的态度不可取,我指的是最后的放手,不是指刚才的玩笑。”

沙忠德说:“我赞成。”其他人也都认为有道理。

向河渠检讨了自己的过于迂腐,说假如当初认清女子这种性质的舍身救父是不合法也不道德的,下定决心不放手,甚至采取鼓励梨花跟他走的做法,索性破灭了阴谋者、强权者的欲望,也不至于就置其父于死地,却争到了两人一生一世在一起的幸福。他说在这一点上他不如庄严做得好。庄严得意地笑了。

“不过”他说,“婚姻没成,爱是不是也随之结束,我是存疑的,不!不仅是存疑,而且认为是可以继续存在的。陆放翁的《钗头凤》说他与前妻唐婉虽迫于母命分手,使得欢情不能长久,但山盟海誓还在心头。假如婚姻没了情也随之没了,那原先的爱情恐怕不能称为爱情,只能叫着性情。性的目的达不到,情也就没了。而爱不应该这样的。

爱是出自于内心产生的喜欢,爱情是双方因受对方的品质、容貌、气度诸方面的吸引,当然异性间的吸引也是极为重要的,但不是全部;分手了,只是性结合这一目的达不到了,双方互爱的其他因素还在,因而感情还是可以存在的。”

冒坤平说:“听河渠这么一说,好象也是可以的。可以的,是指允许的,而不是必须的。这还得取决于双方,一厢情愿是存在不了的。”沙忠德说:“多数没法继续存在。就算双方愿意,可双方各自的另一半呢?也肯你藕断丝还连?所以最好还是不要继续保持。”

关于这一段议论,当天向河渠以诗记述的是——

         多年同学未见面,见面就问我爱情。知讯批评我迂腐,大好婚姻未能成。

        说着说着主题换,围绕爱情聊起天。有人说起爱情义,找个爱人一世欢。

        食色性也两支柱,爱情理想是外观。伟人圣人无区别,虫鱼鸟兽都一般。

        恋爱就是探可能,成则结婚不成散。众人都投赞成票,独有河渠持异念。

        婚姻不成爱有无?陆游唐婉《钗头凤》。爱情除性另有因,言行品质气度等。

        性无其它还存在,怎能一下全抹净?我与梨花婚不成,爱情一生不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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