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子第一个视力恢复正常,当即惊恐的叫道:“快跑!”。
我心里一惊,放开手一看,妈耶!阎王爷来点名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三只水猴子静静的站在我们面前,就那样看着我们,距离不足五米远。
而刚才那巨大的心跳声,就来自于它们脖子上的那个大肉瘤,此刻还在“咚——咚”的跳动着,看起来无比骇人。
更诡异的是,在我看向那只猴王的时候,它居然咧开了大嘴,冲我诡异的笑了一下。
没错!那绝对是和人类一样的笑容,而且是讥笑。
我心里顿时产生一股寒意,转身扶着同样一脸惊惧的老蔡就跑。
我们没了命的往山洞更深处跑去,真恨自己当初生下来的时候,为什么不是四条腿。
背后,水猴子的嘶吼声,响彻在这个山洞里,而且离得越来越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追上我们。
明知道跑不过,但还是要跑,这就是人类强大的求生欲。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老蔡脚下一乱,竟然直接跪倒在地,我心想关键时刻你掉什么链子,这不是要人命吗?
我和晃子刚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只感觉身后一道劲风袭来,我心里大叫不好,下意识的一个后跳,就退了开去。
转头一看,只见那猴王手里拿着的冲锋枪,从我刚才所在的位置扫过去,直接在洞壁上砸下一块碎石。
我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心道如果那一下要是敲在我身上,估计不死也是个废人了。
我们扶着脚上有伤的老蔡,自然跑不快,既然如此,那我还跑个锤子,干脆拼了!
我朝晃子道:“你们先跑,我来挡住它们。”
说完,我把心一横,张开双手向前走了一步,做了个拦路的姿势。
晃子就道:“韩爷我是跑不动了,也不打算跑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干就完了!”
“没错!跟它们拼了!”
我回头一看,老蔡和张教授也没走,此刻拿着匕首正朝我靠近,看来都打算放手一搏了。
看我们都停了下来,那三只水猴子并没有马上发动攻击,只是一脸狐疑的看着我们。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张教授颇显兴奋的说道:“哈哈,它们枪里没子弹了,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仔细一看,果然,冲锋枪都被水猴子反拿在手里,难怪从偷袭到追逐,它们始终都没有开过枪,原来是弹尽粮绝了。
老蔡就道:“如今是四个打三个,我们有多少的胜算?”
晃子一脸轻视的看着老蔡,说道:“我看你这伤兵佬顶多只能算是半个,现在我们是三个半对三个。这样吧!你和老秦负责最大的那只猴王,张教授年纪大了,就负责那只最小的,剩下的那只交给我。”
我心道水猴子可以把枪杆当榔头用,而我们却只有一把匕首防身,近距离交战,可占不到半点便宜,看来这是一场血战。
被动防御不如主动出击,我们几个人点了点头,挥动手里的匕首,大叫了一声以鼓士气,便朝着各自的目标冲了过去。
那些水猴子见我们敢主动出击,当即怪叫了一声,就也冲了过来。
双方刚一接触,就全乱套了。
那三只水猴根本不给我们逐个击破的机会,它们抱团在一起,仗着冲锋枪比匕首长,当先就朝我们头顶劈下。
水猴子手长武器也长,我们压根就近不了身,手里的匕首也完全派不上用场,只能边躲闪边往后面退。
这刚一交锋,我们就吃了手短的亏,要不是反应快,被水猴子那一榔头砸中了,就算不死也必然重伤。
可现下情况再劣势,也要硬着头皮上,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这次是水猴子率先发动攻击,我们不敢怠慢,挥动匕首就迎了上去,
眼看冲锋枪朝头顶砸来,我赶紧侧身躲开,右手的匕首顺势就朝那只猴王刺去,因为它离我最近。
猴王的反应速度比我想象中的更快,当即将冲锋枪收回来,猛地用力砸在我的匕首上。
只听“哐当”一声,我紧握住的匕首就被直接砸飞了出去,然后撞在洞壁上,在反弹中掉落在地。
顿时,只感觉整条手臂一阵发麻,虎口那里更是痛的厉害。
不等我去捡回匕首,猴王的冲锋枪再次朝我砸了下来,我赶紧退了一步躲开。
还没等我站稳身子,猴王的另一条手臂就朝我甩了过来,
速度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躲闪,赶紧双手护住脑袋,挡住它的这一重击。
下一刻,我就感觉自己的两条胳膊那里传来剧痛,然后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就往后飞了出去。
你没看错!猴王的力气大到无法想象,我被它一巴掌直接扇飞出去两三米远,重重的摔倒在地。
占据上风的猴王可能觉得我没有了再战之力,便去帮其他两只水猴子。
面对两只水猴子,晃子他们三个都没有占到半点便宜,现在有了猴王的加入,结局可想而知。
不到十秒钟时间,他们就败下阵来,连滚带爬的退到了我身边。
晃子当先叫道:“打不过,打不过,我们还是得逃。”
两轮大战下来,大家都已经失去了之前的拼命心气,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水猴子自然不会放过这种痛打落水狗的机会,连声嘶吼着,就朝我们扑了过来。
我们已经没了斗志,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四个人相互搀扶着,没命的往回跑,三只水猴子也不着急,就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追着,根本不怕我们能逃脱。
也是,这里就一条山洞,我们就是再怎么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无非是跑到尽头等死而已。
跑了一阵,老蔡因为脚伤原因,就再也跑不动了,便道:“算了,我认命了,不跑了!”
说完,他便停下脚步,只在那一个劲的喘气。
我们自然不会把他丢下,就又折了回去。
那三只水猴子见我不走了,就也停了下来,并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我们。好似再说:跑啊,怎么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