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过得飞快,下课后我瘫在椅子上,一直在琢磨中午那个梦,琢磨那栋小楼到底在哪里见过,琢磨那梦中的姑娘到底是谁?
难道那个漂亮姑娘真的是鬼?难道是给我托梦不成?
梦中那个姑娘的脸虽然一直是模糊的,但凭直觉我也知道她一定长得很漂亮!
不经意间,我扯了扯嘴角,恰好被眼贼的张姐看见。
张姐笑着打哈哈道:“小蒋笑什么呢?这么高兴?谈恋爱了?”
“我看起来很高兴吗?”我笑着反问道。
“是呀!你那嘴丫子都咧到耳根了,还说不高兴?”张姐继续打趣道。
被这么一打趣,我有点不好意思,便埋下头佯装备课。
张姐见我如此,知道我有点害羞,也不好继续打趣,办公室一下又恢复了安静。
我心里纳闷,我真的看上去像谈恋了吗?
难道我竟喜欢上了那个梦里的姑娘不成?喜欢没喜欢上那个姑娘我不清楚,但我确实很想再见到那个姑娘!
可那姑娘的穿着像是五六十年的代的人,难道我真见到了鬼不成?
不!我不是见到了鬼,我是梦到了鬼!
但如果鬼都长得那样一般的面孔那便也没什么可怕了。
难怪蒲松龄写下了与鬼怪谈恋爱的《聊斋志异》,假若鬼怪都这般可爱,那我也不妨一试!
胡思乱想间,熟悉的铃声再次想起,走廊里掀出一片喧哗之音,然后渐渐安静。
待走廊里安静的差不度了,孟奶奶和张姐也相继离开了那间办公室,张姐临走前不忘调侃一句:“小蒋啊!今晚有约会不?”
“张姐说笑了,我都没对象,哪来的约会!”我尴尬地笑笑。
“会有的!早晚都会有!张姐回头给你介绍一下!”
“行!那我提前谢谢张姐了!”随着哒哒哒的声音渐渐远去,我知晓张姐此时和孟奶奶应该已经下了楼。
我收拾了一下电脑拿了本物理教材也随之出了办公室。
就在我正要锁上门的那一刻,一只手臂再次搭上了我的肩膀,随即一声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小蒋!”
我顿时一个激灵,一转身,却发现站在我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马老师。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很是不愉悦,这马老师怎么这般阴魂不散,一天里一二再再而三的纠缠我,到底要做什么?
“马老师!你还没下班?”我礼貌问了句。
“我在等你!”马老师一脸严肃,但他这个严肃的表情愈发让我反感,好像真出了天大的事。
“您等我做什么?”我假装不知。
“我们说好的,下班去我家。依我的经验看,你一定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我得给你写道符咒驱驱!
“多谢了您的好意,马老师!可我今晚约了大学同学一起吃饭,今晚去不了您家。改天吧!改天!”我扯了个谎。
马老师无奈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规劝道:“蒋啊,我可是为了你好,缠着你这个鬼怨气很重,晚了便驱不走了!”
见马老师摆出一副真心为我好的表情,我也不好太卷别人面子,于是便说道:“我明天下班就去您家,您放心!我堂堂七尺男儿阳气很重,多个一天半天绝对无事!”
见我如此,马老师只好自行离去,我匆匆地下了楼,来到宿舍,简单地用了晚餐后,不知为何,我又开始惦记起老校区了。
身体里有着一股巨大的欲望将我推出了门,我落下锁,直奔自行车停放的地方。
我看了眼时间,此时是五点四十分。今天我已经了解清楚,教育局如果查班,查班电话一般也是在七点半后打来,两个来小时的时间,足够我再探一遍老校区。
心里想着,脚下已蹬的飞快,转眼便到了老校区的围墙外,我瞥了眼手表,此时还不到六点。
天色大亮,今日比昨天的时间还要充足。
我还是从昨日的位置上熟练的翻上了墙,再次看见了那满树的海棠,也闻到了那甜腻的味道。
有了马老师的多次提醒,我心里知晓我八成是看见了幻想,如今已是九月,海棠早就败了。
我顺着墙翻下去,便到了放置旗杆的地方,而旗杆左侧便是那黄绿相间的二层小楼。
我忽地想起,我梦中栋有着绿色窗框的二层小楼,便是眼前的这座。只不过由于年代已久,墙上的黄色和窗框上的油漆已经褪色,略显斑驳。
原来那姑娘当时擦的便是这扇窗,我望着如今已满是灰尘与蜘蛛网窗子有些出神。
那姑娘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那姑娘是这里的老师不成?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上了这座二层小楼,直奔那姑娘所擦的那个房间而去。
毫无疑问,那木质的门框上是旧式的锁扣,一把生了锈的锁隔绝了里面与外面的世界。
我心中无奈,只能借窗窥探里面之景。
好在天色尚明,玻璃虽脏,但里面的一切依然模糊可见。这间屋子的门上挂着一个牌子,那上面写着阅览室。
我从里面望进去,见里面对窗的位置摆了四个大书柜,如今里面已经空无一书,但想必当年是陈列书的书柜。
除了这四个大书柜外,这里面还摆了许多凳子和桌子,桌子是那种木质的双人课桌,而凳子则是那种长条凳子,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最奇特的是这四个大书架的上面还有两个横向的三个正方形玻璃的小窗,这间阅览室南北都有窗,光线极佳,确实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这间房子全貌我已看到,接下来便略看了眼别的屋子,里面都是些旧设施,难怪都没有搬到新校区。
我见这座看不出个什么,便下了楼,前往了后院。
但介于昨日进入蒿草地之后便见到那翻更重的景象,今日我并没有冒然进去。
我左右环顾了下,这才发现在二层下楼的后面竟然有个小篮球场。
那里一共放置了四台个篮球架,不知为何,我的眼中忽然出现了几个男子打篮球的场景。
其中一个男子身量与我差不多,纵身一跃盖了个大帽,这人球技不错,虽看不清容貌,但想来十分帅气!
“好棒!”我听到一阵熟悉悦耳的声音,我知道应是那姑娘的声音,便向围观的人群中搜寻,可是我却没看见那姑娘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