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雁路是一条自发的国际贸易街,位于东州城的西部。说它自发,原来是一些公司商家在这条街设立门市部,把自己公司的产品陈立于玻璃柜台上。让过路的客商有机会浏览。客商看中了就谈价格谈数量签合同,公司商家直接发货给客商指定的地方。不经意的几年间,这里发展成不仅仅是公司商家的门市部,更主要的是各类贸易商人的门市部。
东州是东方大国轻工业制造研发中心。打火机、服装、皮鞋、阀门、汽配零部件等研发制造与欧美发达国家先进水平可以匹敌,并不输人。全国各地的客商闻讯纷至沓来。把东州的货物批发过去运送到世界各地,赚取不菲的利润。随即,阿拉伯中东国家、中东欧国家的客商也慕名而来。他们也纷纷在西雁街设立门市部,把自己国家的产品带到西雁街,送往东方大国各地,又通过东方大国的客商带到世界各个角落。把东州的产品带到自己的国家,卖给自己的邻居,带给自己的家人。久而久之,西雁街成了东州有名的国际贸易街。走在西雁街上,仿佛进入纽约的联合国大厦。走进西雁大街,可以听到世界各大洲的语言在这里交谈;可以看到各大洲不同相貌特征的身影在这里晃悠。
梅尔斯国际贸易公司是以老板名字命名注册的贸易公司,老板叫梅尔斯。他也是和其他商人一样方式进入西雁街。梅尔斯看中嫂子是她的容貌,丰腴,白皙,眼里充满了对外面世界的渴望。公司需要一张这样的招牌吸引客人。嫂子毕竟初中毕业,简单记账没有问题。虽然工资不高,但包吃包住,对刚刚踏进东州这座陌生城市的乡里女子很满足了。
梅尔斯国际贸易公司没有主打营业,只要有钱赚的事情都可以做。这与梅尔斯的天赋有关系。梅尔斯已经是五十开外奔六的人了,是当今世界最大搜索公司股东之一。自我感觉长满胸毛的身体依然像年轻人一样健壮,有激情有智慧,精力充沛。梅尔斯是一个充满了好斗精神的人,天赋极高,不同于一般常人。早年,大学毕业于米国著名的理工学院,后又在剑欧洲剑桥大学取得博士学位,除了母语英语外,还通晓世界重要国家的语言,法语、俄语、汉语。
在东州市转一圈,发现东州的眼镜价廉物美,就大量采购销售到它国,同时又把它国的黄豆销售到东方大国;发现东州的皮鞋好,大量采购销售到欧洲,又从欧洲采购香水、红酒到东方大国。在东南沿海,梅尔斯基本上东州、义乌两地跑,跑熟了,沿途风景线也一清二楚,偶尔弹几句东州话的单词与公司员工逗笑。
嫂子刚来到公司时,看见梅尔斯很紧张。在老家时只有在电影电视里看见过外国人,现实中第一次真真切切看见外国人站在眼前。高高的个子,浑身上下肌肉结实丰满,虽然有点胖。有一个罗马式的勾鹰鼻子,面颊骨也相当高;下颚健壮有力,嘴巴有些大;一双黑猫一样蓝色眼睛,地中海的头颅,笑起来像猫头鹰一样嘎嘎声,毛骨悚然。嫂子会想起老家村口老树上猫头鹰或老家院子里上蹿下跳黑色猫子。日子长了,接触多了,嫂子觉得老板梅尔斯东方大国话说得比自己发音标准,慢慢地不害怕了,甚至喜欢上了他,因为老板很幽默。
公司经常要招体力活的工人,帮助装卸货物。他们没有固定工资,不包吃,不包住,按日按件计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但有工这一天,收入很高,常以千元计算。嫂子看到工人们一天的收入竟是自己半个月的工资,会露出欣羡的眼光。梅尔斯看在眼里,故意要让嫂子把钱交给工人的手中,会学着嫂子的叫法:“嫂子……钱交给工人。”嫂子也“哎……哦”一声应答梅尔斯逗闷。工人们闻听也哈哈笑起来。
辛娃是南亚女孩子,大学毕业后移民到美国,在美国认识梅尔斯,加入梅尔斯国际贸易公司后跟随梅尔斯来到东方大国。辛娃和嫂子相处融洽。嫂子教辛娃写汉字学汉语,辛娃教嫂子学英语。
嫂子发现辛娃和老板的关系有点异样。一个夜深人静时候,听到隔壁房间传来辛娃激动的叫喊声。嫂子一个激灵,竖起耳朵听得真真切切,还有老板的喘气声。嫂子明白了。一天晚上回到小姑子住处,兴奋地对小姑子提起这件事,“小姑,梅尔斯和辛娃既不相似员工和老板关系,又不像夫妻关系。他们好像是姘头哎。”
布拉拉的死让雷雪梅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警察把尤大京叫去调查,说明布拉拉的死不正常。家里已经够乱了,沉默是金。雷雪梅告诫道:“嫂子,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祸从口出。”
嫂子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