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野塞群主眼睁睁地瞅着他最后的两个王花光,霎感孤身茕影,与孑立!
胸膛中的那辆大地球头号起重机,其大长吊臂便“嘎嘣”一声,嘎嘣脆地折断了!
而那颗被高高悬吊起来的老心脏,便倏地猛遭一顿!
当即,那根勒紧了老心脏的超细钢丝绳,便也绷得极紧极紧起来!
一时之间,直将那颗崩之欲出的老心脏,勒碎成了好几瓣子,梦里头的那幢毛坯大城堡,尚未待装修装饰与装潢,便“哗啦”一声,彻底坍塌!
垮塌成了一大堆废墟,激起了茫茫呛人的粉尘来!
各种难吃的调味料,均被一股脑儿地打翻,连同玻璃瓶子与罐儿,也均被打个稀巴烂,掺和着无数粉尘,碎砖头,与烂瓦砾儿甚地玩意儿,乌烟瘴气!
“啊嗷嗷!”
但听得啊嗷嗷那货,尚从夜空上大飞碟内,恫喝数声道:
“啊嗷嗷!那甚湖野塞群主货色,立马匍匐下来,六体贴地便拜,与老子投降求饶哉?!”
孰料湖野塞群主,压根不理不睬啊嗷嗷那货!
且连蔑视夜空上的大飞碟一眼,都懒得蔑,只顾拄着那根残损的金天鹅大权杖,矗立于厚厚的大白鹅毛之上!
但见那满地的大白鹅毛,早已没到了湖野塞群主的腿肚子!
“啊嗷嗷!”啊嗷嗷那货复又叫道:“这货真个死犟!那就教他尝尝老子的第二款新式武器——大米粒儿弹丸!”
嗷嗷之时!
便于大飞碟之内,再度摁下了手中的一个按钮!
果从大飞碟之上,连连发射出来了两发大米粒儿弹丸,只不过那两发弹丸儿,肉眼几乎瞅不清,径直地飞向了湖野塞群主的一双膝盖处!
“嘎嘣!嘎嘣!”
两声超级酥脆的响声过后,湖野塞群主便立时双膝断裂,扑倒于眼前厚厚的大白鹅毛之上!
原来那两发大米粒儿弹丸,虽说个头极小,但威力却压根不小,当击中并嵌入了湖野塞群主的膝盖髌骨后,便会发生爆破!
那两个膝盖,自被击个粉碎,断裂开来!
自此,他膝盖以下的那一双小腿,已然不再属于他拥有!
只得用膝盖以上的一双大腿,来支撑起他的身躯,但他压根绝对没有向啊嗷嗷那货跪下,更没有匍匐下来,六体贴地便拜,或是怎地!
由于膝盖巨疼无比!
且单单以大腿来支撑身体,极其困难,湖野塞群主便也只能着急忙慌,紧握住手中的那柄金天鹅大权杖,杵定在前方的鹅毛之上!
以此避免栽倒下来,更要避免匍匐下来,六体贴地甚地!
如若不然,将极容易遭致外界误解,以为他是在向那几个货色们,施行地球大礼,投降求饶了怎地!
且自始至终,湖野塞群主连吭一声都未吭,更连“呜哈噗”一声都没有,始终没有,只顾兀自地咬牙挺着!
“啊嗷嗷!那甚湖野塞群主货色,你老小子怪有能耐哩!”
啊嗷嗷那货在飞碟上望了,便又叫嚣道:“膝盖被干废了,小腿被干飞了,你却连呲牙咧嘴,都不呲牙咧嘴一下下,你老小子倒蛮能扛的哉!”
“啊呜呜!啊叽叽!啊歪歪!这货素来热衷于逞能,佯装倜傥!”
大飞碟里头的啊呜呜,啊叽叽,与啊歪歪三个货色,亦接连叫嚷道:
“不如这样,咱们还是赶紧把大飞碟降落下来,然后一齐出去,走到这货的跟前,吐他一张假脸的大唾沫哉!”
叽叽歪歪间,那架大飞碟,果便降落了下来!
先是打里头,钻出来了一大帮子野狼人侍卫们,纷纷端着火器!
火速地排成两大排子长长的队伍,人人个个,面部朝外,警惕着望着周圈!
稍后那四个货色,方才鱼贯地钻出大飞碟来,前簇后拥,“咯吱咯吱”地趟着地上的大白鹅毛,溜至了湖野塞群主的跟前!
纷纷冲向硬撑在大白鹅毛之上的湖野塞群主,大口地淬着吐沫道:
“啊呸——!我淬——!
啊嗷嗷!啊呜呜!啊叽叽!啊歪歪!
我们正想好好采访采访你这货色哩,你说说眼下,到底是我们哥几个倜傥,还是你这个货色倜傥?!快说,快说说!”
岂料湖野塞群主一脸的冷峻刚毅,强硬地收拢住他的下颏骨子和大嘴巴子,又偷摸鬼祟地咬紧牙关!
自顾杵定着大权杖,直挺挺地硬撑在大白鹅毛之上,压根不鸟他们,乃至连被淬了一脸的大唾沫,都懒得去擦!
啊嗷嗷那货便一手叉着腰,一手指向湖野塞群主道:
“啊嗷嗷!听着!临挂前,老子再问你最后一句!难不成你这货色,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个聋子哑巴哩,一句话都跟老子没有是么???”
忽见得湖野塞群主!
缓缓地启开他的下颏骨子和大嘴巴子!
双目瞪视着前方的大白鹅毛,瞅都不瞅那四个货色,仅从牙缝里崩出来了一些话语,崩至要紧处时,尚且一字一顿地道:
“呜哈噗!休你娘的啰嗦!老子跟任何人,胸中皆有千——言——万——语可讲!听着!是千言万语!!!
可唯独跟你们,就只有一句——听清了!拜托,就只有一句天鹅语可讲!!!
那便是愿——赌——服——输!除此之外,老子跟你们,连一个标点符号儿,都懒得掰扯,你们也甭再费唾沫了!!!”
那四个货色一听这话!
简直如遭了雷击,个个暴跳起来!
再度冲向湖野塞群主,愈发大口地淬着唾沫道:“啊呸——!我淬——!就费就费,就是唾沫多,全吐你假脸上,就费就费就费!!!”
尚且内中一个货色,又再三地大怒大叱道:“啊嗷嗷!
教你这货楞搁这里,杵一根破烂金天鹅大权杖,死扛硬撑!
教你这货楞搁这里,杵一根破烂金天鹅大权杖,死扛硬撑!
教你这货楞搁这里,杵一根破烂金天鹅大权杖,死扛硬撑!老子非得一大脚,与你踹飞了不可哩!!!”
啊嗷嗷那货大怒大叱间,便一大脚抬将起来,踹向了那柄金天鹅大权杖!
由于那柄金天鹅大权杖,之前曾被摔断为两截过,只不过后来,又被原先的众麾下们拿绳固定,复原了一下而已!
眼下又遭一大脚猛踹,便径直地再度折断为两截,且被踢飞得老远!
湖野塞群主眼见手中没了大权杖支撑,只得以双臂和双手,撑在大白鹅毛之上,始终挺住,坚决不匍匐下来!
那三个货色尚将湖野塞群主脑袋上的,那一整只大白天鹅冠冕,连同其身后的那袭黑天鹅翎羽大披风,尽数扯掉与扒掉!
或扔于大白鹅毛之上,或踩上跺上几脚后撇了,又纷纷大踢大踹了湖野塞群主无数脚!
湖野塞群主也不还手,几度被踹倒于大白鹅毛之上,便几度硬撑着爬将起来,高傲地挺起他宽阔的胸膛!
临末了!
那四个货色,便将湖野塞群主的一张假脸皮,撕巴扯巴揭将下来,湖野塞群主的一副真面容,便也暴露无遗,那四个货色便又纷纷嘲弄了一番!
一个嘲弄道:“啊嗷嗷,好丑!
这货果真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一头的秃子癞子,一脸的牛皮大花癣,且一直癣到耳朵根子处哩!”
一个嘲弄道:“啊呜呜,可不!
不过据说这货年轻那阵儿,还是非常英俊潇洒倜傥的,只因后来跑到外洲外洋盗墓开棺时,一个不小心,便被毒气呲啦一下,呲烂了一整张大脸盘子!”
一个嘲弄道:“啊叽叽,没错儿!
据说这货脸被呲烂了之后,还不惜花巨资,满地球地整容整形!
可惜再也扳不回来,只能搞一张假面皮糊在脸上遮丑,看来这货还是晓得要脸的哩!”
一个嘲弄道:“啊歪歪,蛮可笑!
我曾在《天鹅八卦报》见过这货年轻时的一张照片儿,应该是这货脸被呲烂之前照的!
貌似那时,这货还长着一对迷人的小酒窝,你们看,虽说眼下这货简直惨不忍睹,可大脸盘子上,好像还残留着两个酒窝的疤痕哩!”
湖野塞群主任凭他们嘲弄讥讽,也不还嘴,只顾眼珠子里放出冷漠,口角上挂出僵硬的冷笑!
“啊呜呜!啊叽叽!啊歪歪!”
那三个货色又出主意道:“这货乃是全天鹅之洲,乃至全地球上最大的海盗头子!
干脆就照准这货的肚脐眼儿上,再来一颗大米粒儿弹丸,看看这货的肠子,它钻不钻心疼哩!”
“啊嗷嗷!这有何难!那就来之!”啊嗷嗷那货便应道!
应时,便倏地一下,掏出来一把大米粒儿火器来,照准湖野塞群主的肚脐眼儿,便扣动了扳机!
“啊——!我的双眼被叉瞎了!啊——!我的双眼也被叉瞎了!……”
“呜——!呜——!……”
“呼——!呼呼——!呼呼呼——!……”
“咣唧——!咣唧——!咣唧咣唧咣唧!……”忽而此际,耳边传来了一阵儿如上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