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梁夫人就直奔钮家,被保安拦下,梁夫人急切地说道:“麻烦通报一下,就说郭怡拜见!”
没一会儿,保安就回来了,说道:“进去吧,钮先生在客厅等你。”
随身跟来的保镖被保安拦下,保安提醒道:“只能梁夫人一个人进去。”
郭怡让保镖在门口等着,自己快步走进客厅。一进门,钮星源就假装客气,远远就站起身笑道:“梁夫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啊!”
郭怡赶紧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愁眉苦脸地说道:“钮总,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我很想知道,我哪里得罪了钮总吗?”
钮星源微笑道:“这是说得哪里话。你没有得罪我啊,我们还算是朋友呢!”
郭怡不解地问道:“那钮总这一系列有计划针对龙吟集团的操作,我看不懂啊!”
钮星源一直面带微笑,继续说道:“你我都是搞娱乐的,自然是竞争对手,这只对事不对人,你想多了。”
郭怡知道钮星源这么做不是跟自己有矛盾,心里稍微轻松一点,便媚笑道:“钮总,你既然都说了我们是朋友,能不能把余小罄和龙翔还给我,我一定重谢!”
钮星源笑容变得冰冷起来,说道:“不可能,我不但要收了你的人,更好搞垮龙吟集团。”
“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理解?”郭怡大吃一惊,激动的把嗓音提得很高。
钮星源变得严肃起来,冷冷地说道:“因为你得罪了一个人,魔尊,他可是能呼风唤雨的仙人。他要你亡,没人能阻止。你现在有两条路,要么把公司转让给我,要么我一点一点吞掉龙吟。”
听了这话,郭怡瘫软地坐在沙发上,她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冲动和任性竟然毁了自己一家。
几分钟后,郭怡突然站起身,恶狠狠地说道:“想吞掉龙吟,没那么容易,咱们走着瞧!”
说完,郭怡就气冲冲地离开了。望着郭怡离开的背影,钮星源摇摇头,叹道:“真是无知,别说你一个小小的龙吟集团,就是我也不敢招惹魔尊。看过新闻我才知道,不光东都市,就连林江市大佬都没人敢不给魔尊面子,这次龙吟彻底完蛋了!”
郭怡回到家后,恶狠狠地说道:“想吃掉梁家,可没那么容易!”
没钱,对于影视娱乐行业来说,可以说是天大的事情了。影视娱乐行业公司现金流通不佳是常态,制作影视剧要钱,制作综艺节目要钱,捧红艺人也要钱。上市、并购、增发、融资都受限的情况下,娱乐公司们想到的应对方法主要是监管相对宽松的发行企业债券。
发债是市场行为,受到的监控相对宽松,没有资金用途的特定限制。虽然在发行时间和金额上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限制,但比起其他融资行为,受到的监管已经宽松很多了。
郭怡正准备一部商业电影,没有了余小罄和龙翔,她不得不启用新人小鲜肉担当主演,因为钮星源的口头承诺,没有明星大腕敢和龙吟娱乐公司合作。
当天,郭怡就开始发行公司债券,又联系了娘家人的帮忙,两个月募集了十亿。
发债券确实能缓解一时的经济困境,但拿到发债券的钱如果投资失败,将会使公司资金面临威机,无法偿还债务。
陈辉不懂金融,但是他经常看新闻,发现关于龙吟公司的新闻大多都是负面消息,这让他比较满意。
两个月后,陈辉也顺利毕业。他和同学室友各种拍照留念,几乎拍遍了校园的每个角落,又在东都市各个风景秀丽的地方留念。
还有几天就是离校时间,陈辉想去看望他的师父凌红月。坐在出租车上,陈辉发现一个正在走出小卖部的人,特别像全国正在通缉的嫌疑犯吴永。他立马让司机停车,下车后,陈辉悄悄跟在吴永的后面。
走了二十分钟后,吴永来到一个老旧的公寓楼,走上三楼,在一处房门前停了下来。
陈辉跟了上来,发现这里的十几户居民都是退休的老年人,根本不清楚有个十分危险的通缉犯跟他们住在一栋楼里。
吴永打开门,进去后刚要关门,陈辉立刻一只手阻挡住,闪身进入房中。吴永看到有陌生人强行进入家中,惊慌地问道:“你是什么人,到我家做什么?”
陈辉讥笑道:“堂堂病毒学专家,怎么住在这种老旧破败的老楼里,不觉得委屈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劝你赶紧离开,否则,我报警了!”吴永还在装蒜,煞有介事地说道。
“哈哈哈,你报吧,不报是孙子!”陈辉戏谑地说道。
吴永一下竟无言以对,只能耍赖皮,愤怒地说道:“这是我家,你快滚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吴永就跑到厨房,拿着一把菜刀走了出来,凶狠地指着陈辉。
陈辉不屑地笑道:“你在跟我开玩笑,我可是一个真气强者,你拿个菜刀就想吓唬我,是不是太儿戏了。我也不为难你,杨蕾把知道的都说了,你只要告诉我,为什么要散布神秘病毒,我就放了你!”
吴永半信半疑,不确定地说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陈辉笑道:“我不在乎那点赏钱,我更想满足我的好奇心!”
吴永别无他法,他也正想倾诉心中的怨恨,便回忆道:“我非常憎恨这个社会,时时刻刻都想毁了它。我的老家在林江市,那时我还小,才十二岁。那天,父亲捡到一个钱包,里面有不少钱,我父亲不但没有据为己有,还在原地等待失主。后来失主问道我父亲看没看到一个钱包,我父亲便问了几个问题,确认钱包是他的之后,那个失主竟然诬陷父亲偷盗,还报了警。
我父亲就这样被警察带走调查,结果第二天,我的父亲是被抬着出来的,浑身是伤,嘴里一直喊道:‘他们打我,他们打我……’
围观的人没有一个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苦于没有背景,没有证据,警局没有一点责任,只是付了一点医药费。因为治病花光了家里的钱,满腔怨恨和委屈的父亲从医院大楼跳了下去。母亲千辛万苦找那个失主理论,和那个人大吵了起来,引来了小区里的很多人围观,他们没有一个同情我们母子,还对我们指指点点,结果母亲被以寻衅滋事罪抓走了,没多久也抑郁自杀了。
我亲眼目睹父亲母亲的惨死,我发誓一定要让这个社会血债血偿。”
说到这里,吴永的情绪非常激动,陈辉也有点同情他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