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若知一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只是那也只是他的习惯,每天给他送吃的那些人很是奇怪,那个青年从来都没有笑过,除了发呆便是发呆了,是不是有病。
坐在书桌前,看着眼前的那份信件,若知一叹息一声颤抖着打开了信封。字迹若知一很熟悉,那里有慕念尘的影子......
灵魂的一半是你,你便是灵魂之美了。不想忘你,只因那才是自己。
理想的美好,在现实中流浪,可最终还得在红尘的尽头彷徨!重生还是死亡?我已不知哪一个才是我该有的结局。
有你,我的世界便有了依托。有我,你却变得半生苍凉。
有时候想,也许我不该闯入你的世界。千年的羁绊,寻找,或许比分离,更让人能得以接受。
那一世相知,三生石旁。那一世约定,宿命流浪!
死亡是结束还是开始?了不起的不过又一次未知流浪。
你是天边的云,我化世间的鬼。死亡的乐章敲响宿命的尘缘,你我这一世相遇,便已算得上上天最好的恩赐了吧。
感谢命运,让你我再次相见。
至于离别......相见之时便已注定。从今往后,你是风,我便去寻风。你是景,我便去寻景。只为再次遇见,命运的缘。
是该离开了,这是宿命!
答应我,好好活着。不要来找我,也不要来见我,只需要记得,大雪纷飞时,我就在那里看你。清风扶摇时,我就在你身旁望你。好好的活着,那是我离别时最后的期望......
字迹渐渐模糊,像极了思念,极致的悲怆。是谁的诗,敲响了天堂,又是谁的乐章,刺痛了思量!是那宿运,还是本然?
若知一呆呆的看着天空,眼神涣散......
“老头子我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怎么竟是个呆子?”
若知一惊醒,眼前多了一位老人,老人正一脸不满的看着他。若知一思索一二,便推测出来人正是蒋念晴说过的倪老。他慌张的收拾好心情,站起身来恭敬道。“见过倪老前辈,前辈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
“好了.......”若知一话语未说完就被老人打断了。“无以为报就不要报了,我也只是看在那丫头的面子上才救你。”
老人说着摇了摇头。“看你如此求死,倒显得我老头子多管闲事了。”
若知一愣了一下。“前辈何出此言?”
“何处此言?别人付出那么多代价才把你救出来,而你却在这整日发呆?不要说你对不对得起那些救你出来的人,看到你这样子,我都觉得我不该出手。”老人一脸的失望。
“前辈说的是.......”若知一低头,不愿去解释什么。
“希望你真的能明白我在说什么。”老人见若知一如此,也不愿再在这这件事上纠扯。“来吧,让我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前辈,不用,我已经......”
若知一还未说完,老人便吹起胡子瞪起了眼,打断了他。“小子,要不是那丫头,你以为我愿意来?不要再说,坐下。”
若知一无奈,只好按老人所说老实坐下。
老人虽然看不惯若知一的生活态度,可面对病人时,他却极为认真,等他把脉结束后,点了点头。“不错,恢复的很好,不过胸口的气血还是差些。”
老人说着打开了随身带来的医箱,拿出银针。
“既然来了,我就再帮你疏通一次。”老人没给若知一说话的机会,直接开始上手。
感受着老人的针灸手法,若知一眼神一亮,就以老人这施针手法,足以称得上泰斗了,怪不得能把自己从死亡边缘拉回来。
老人见若知一不再说话,想起蒋念晴说起过若知一也懂中医,突然起了考较之意,他一遍施针,一遍问道。
“那丫头说你也懂些医术,那你说说,我此时施针的是什么脉络?”
若知一愣了一下,老人见若知一愣神不说话,顿时觉得若知一啥都不懂,看来那丫头还是被人给骗了,我就说嘛,一个年级轻轻的娃娃,要说懂得西医还有人信,要说精通中医?哼......
“估计是我听错了。”老人随意说了一句,想结束这个话题。他已经决定,找个机会告诉念晴那丫头,以后可不能道听途说。
若知一眉头一皱,老人可以去质疑他的生活态度,但绝不能质疑他的医术,因为那是无名爷爷教给他的。
“要是晚辈没记错,前辈此时针灸的经络是.......”
若知一不仅将经脉穴位说了出来,而且还把经脉穴位的知识全都讲解了一遍。听完若知一的回答,老人施针的手一滞。他没想到若知一竟然真的知道,不仅如此,若知一说的有些知识点,他也是第一次听。这让老人瞬间两眼放光。
“那这个穴位呢.......”老人继续施针。
“.......”
时间在老人和若知一一问答之间很快流逝,老人对若知一早就没有了刚开始的质疑,有的只是认同和惜才之心,他很庆幸若知一被他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若知一对老人的医术也是赞叹不已,老人对中医知识的涉猎程度虽比诸葛无名差些,可也相差不远。甚至有自己独到理解。诸葛无名因自知留在世间的时间不多,所以教导若知一多以灌输为主,而此时的倪老却多以探讨为主,这让若知一对诸葛无名教给他的知识,理解的更通透了。但此时的若知一却不得不打断老人的提问......
“倪老,其实我们可以不用施针探讨一番的。”
老人一愣,看着若知一身上密密麻麻的银针,有些穴位甚至不用针灸,只是因为自己太过兴起......老人有些尴尬,不过很快他便一本正经道。“年轻人多针灸会也没什么坏处,既然你小子说差不多了,那就等取针以后我们再做探讨吧。”
若知一听着老人那一本正经的话,苦笑不已。
针灸结束后,老人因今天还有其他安排,叮嘱几句便离开了。只是接下来的日子,若知一的屋子多了一位老人。
倪老每天都会过来跟若知一探讨医学,对一些药方,两人更是无话不谈,不断提出各自的见解看法。
又到傍晚,老人看了一眼时间,他看着若知一迟疑了一下。“孩子,你真打算一直待在这里吗?”
这些天两人对中医的探讨,让倪老对中医的见解和知识又拓展了不少。尤其是在经脉方面,若知一再武学精进后,对经脉的认识上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对经脉的见解更是另辟蹊径,这让老人在经络方面的一些疑虑和困惑,直接迎刃而解。从心底,老人很想让若知一一直留在这里。可老人知道眼前的少年不属于这里。
得知若知一的中医老师是工会的诸葛无名后,这辈子只醉心研究中医,从不关注江湖事的倪老,第一次去了解了工会,了解过后的他,明白现在的工会很需要眼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