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吕雄当下认出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根本不是什么白发苍苍的老妪,而是一位绝色大美女,她就是吕雄这次下南山,师父、师母再三叮嘱他须寻觅回山的师姐吕如雪!
吕雄这下明白:昨夜师姐吕如雪为何能轻易盗走他的《钩剑合璧》且令他追赶不上,是因为师姐昔日在南山时,功夫却要高过他许多!
不过吕雄心里仍然十分诧异:师姐吕如雪昔日在南山时武功高过他吕雄不假,而按吕雄昨晚所见师姐的身手,简直是出神入化,大有江湖顶尖高手的风范,与他他吕雄相比天高地别啊!
吕雄当然没有想到师姐吕如雪离开南山的这三年有一段奇遇,以致使吕如雪的武功精进许多,在下会在后文中向诸位看官慢慢道来。
且说吕雄瞅住师姐吕如雪忽然“噗嗤”一笑:难怪他刚才在小店的大堂上,看到即使高明易容后的小师妹有点眼熟,因为他毕竟与师姐吕如雪在南山同师门共同学艺、生活了十四五年,对吕如雪的习性特点了解太深的缘故,所以吕如雪再如何乔装改扮,也难逃他的“法眼”,想到这里,嗯,吕雄心里还有些得意呢。。
不过吕雄却没有去深想:那么与吕雄及师姐吕如雪素昧平生的韦信,刚才也表现出似乎与吕如雪眼熟的神情,这是何缘故呢?
此又是后话,也待在下在后文中徐徐道来。
列位看官,说起来吕雄的身世有点可怜,据他的师父吕飞天曾经告诉他:
十八年前,吕飞天途经太行山,遇到一家流浪的饥民,一对父母领着五个儿女,儿女们正饿得哀哀痛哭。吕飞天可怜那五个孩子,把自己所携带的干粮都给了他们。孩子的父母感激涕零,说他们养不活五个孩子,愿意把最小的男孩送给吕飞天。吕飞天菩萨心肠,答应收养才一岁多点的小男孩,他就是吕雄。
吕雄迄今已经十九岁了,可是他至今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现在是否还在人世。十八年来,吕飞天、薛玉把他当亲生儿子抚养,给他取名吕雄,随师父吕飞天姓,吕如雪则把他当作亲弟弟看待。师父、师母教他做人,教他与他们的女儿一起识字习文写诗、练习学习武功,对他真是恩重如山!
吕如雪是吕飞天、薛玉的独生女儿,夫妻俩视女儿若珍宝。吕雄从小与吕如雪一起在南山随师父、师母识字习文写诗,一起随师父、师母学习武功,两个人真个是耳鬓厮磨,青梅竹马,感情深厚。
然而吕如雪受父母的宠爱,自小就精灵古怪,十分任性。但是她又遗传了父母的聪慧,冰雪聪明,她无论是读书还是习武,一点即透,自己还善于创造发挥。
吕雄则天性十分淳厚,资质比较平常,他读书和习武虽然十分刻苦认真,但成就有限。而且他在练武方面过于墨守成规,不能琢磨创新。
因此,吕如雪与吕雄虽然同出一个师门,但是吕如雪无论是在习文写诗方面还是武功造诣,都高出吕雄甚多。
吕如雪虽然是姐姐,但也只大吕雄一岁。姐弟俩对十数年来在同在南山吕飞天、薛玉的门下学艺,两小无猜。吕如雪把吕雄当作自己的亲弟弟,平时特别喜欢黏着淳朴墩厚的吕雄,时不时设计一个小恶作剧,捉弄吕雄一下,但是绝无恶意。
吕飞天、薛玉夫妻俩了解宝贝女儿吕如雪的性格,但怕她捉弄吕雄太过而伤了墩厚的吕雄的自尊心,有时候也会严厉地责罚吕如雪一下。不过吕如雪并不以为意,高兴起来还是照样去捉弄吕雄。
而吕雄也挺喜欢吕如雪这样的捉弄,每当他看见美丽聪慧的吕如雪在他面前开怀娇笑,他都从心底都充满了快乐感、幸福感。因此说来也怪,假如有一段时间,吕如雪没有来捉弄吕雄,吕雄就会若有所失,心里面都是空荡荡的呢。
吕如雪三年前负气下山,三年来,吕雄度日如年,心里面常常在思念貌美如花的师姐,思念师姐的一笑一颦,现在他终于找到了师姐,一则可以回南山向师父、师娘复命,二则他又可时常能见到师姐的一颦一笑,他此时心中欢喜得真是无以言表啊!
淳朴墩厚的吕雄没有意识到,他对美丽聪慧的师姐吕如雪除了兄妹情外,兴许还掺杂一点点另外一种情愫哦。
且说吕雄向吕如雪撒罢孩童的小性子,然后仔细地打量吕如雪,只觉得三年不见,吕如雪更是出落得即有美女的风姿绰约,又具侠女的飒爽英姿,她三年前身上的青涩稚气已然不见,而是多了几分成熟与稳重。
吕如雪见师弟吕雄眼不错珠地打量着她,二人虽然是纯洁的兄妹之情,但吕如雪毕竟是即入花信之年的大姑娘,还是感到有点害羞。她一扭纤细柔软的腰肢,冲吕雄撅撅红润的小嘴唇嘟囔着道:
“师弟啊,没有哪个男孩子像你这么盯着女孩子打量的哦,人家可已经是大姑娘啦!”
“啊,对不起,师弟我是有点……失态。”
吕雄先是被师姐妩媚的一笑惊到,此时又被她的一颦吓到,连忙向小师妹作揖打恭,掩饰自己的一时失态。
“咯咯咯!”
吕如雪却一阵娇笑,轻脆的笑声犹如一颗颗大珠小珠在玉盘里滚动,余音萦绕在屋里的空间,也荡漾在吕雄的心坎,他都有了此刻虽没饮酒却已沈醉的感觉呢。
吕如雪笑罢,随即收敛起笑容,正色问吕雄道:
“师弟呀,我的父母亲可好?我三年来心中时常挂念二老啊!”
吕雄连忙也正色回答道:
“师姐呀,咱师父正当盛年,身体健壮,功夫也愈加精深,且深不可测,整个江湖对他老人家无不钦佩呢!
但是咱师母的身体越来越欠安,即使师父有独家秘方常给师母熬制,而且他老人家也多次下山,寻访大山名川的名贵药草回来煎给师母服用,但师母的病收效甚微啊!”
吕如雪闻吕雄如是言,她既感动又忧虑,感动的是她的父母亲伉俪情深,父亲十数年如一日照料病榻上的母亲;忧的是母亲的病越来越沉重,不知如何才能医好母亲的病。
想到这里,吕如雪端正身体,神色庄重,双手合掌向天祈祷道:
“民女吕如雪祈求如来佛祖、南山祖师爷保佑我母亲身体安康!”
吕雄也如吕如雪一样,正身合掌向天虔诚地祈祷道:
“小民吕雄也祈求如来佛祖、南山祖师爷保佑我师母贵体安康!”
二人祈祷罢,无语片刻。然后吕雄问吕如雪道:
“师姐呀,三年前你是如何下山的?师弟我当时一点都不知道,只是到事后,师父、师母才告诉我而已。”
吕如雪轻轻叹息一声说道:
“唉,师弟呀,师姐说来也惭愧。怪师姐我当时太年轻气盛。有一日我与父亲谈论练武、江湖等诸事,父亲说道我这么些年,虽然在南山武功略有小成,但是在江湖上却不值一提,还须勤学苦练。他说江湖上高人甚多,所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啊!
师弟呀,当时我听父亲如是说则十分不服气!师弟你是知道的,我当时在我父母亲的一众弟子中,无论是内功、轻功、剑法都是佼佼者,无非就是我年仅十五岁,尚且年轻缺乏江湖历练和经验而已。于是我就负气下山,向父母不告而别,我一来想去江湖历练历练,二来也想去会会我父亲说的那些武林高手,以壮我南山武功的威名!”
吕雄颇有兴趣地问道:
“那就请师姐给我讲讲这三年来,师姐你的历练好吗?另外,小师妹你为何来到吴县这个小客栈,与师弟我不期而遇呢?”
吕如雪没有马上回答吕雄的问题。因为吕雄刚才的询问居然引出了她的一段绵绵情思,在她的脑海里,自然浮现出一位英俊潇洒的男子的身影,令她十分刻骨铭心啊!
有一首伪《南乡子》词为证:
情深深,雾濛濛,有缘与君喜相逢。
阿妹情思哥可知,寄秋风,飘叶尽栖梧桐枝。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