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哭了一宿,哭得双目红肿,张大健看了如万箭穿心般痛苦,连忙抱着金铃,好言哄道:“天哪——金铃别哭了,都是我不好,让你这么伤心!以后再也不会啦!”
“健哥——你可回来了!”金铃露出她脆弱的一面,我见犹怜。
至此俩人的感情更加深厚,形影不离,金铃又展露出了笑颜。
小妾伤心他就心疼,王小妮流泪他却视而不见。
花蕊仙子说这拉锯战没法打呀,金铃如人间尤物般玲珑可爱,又会撒娇,把张大健的心牢牢勾住。
王小妮除了做个大度的贤妻,没有一样能惹人爱怜,花蕊仙子问了照邻一个假设性的问题,如果当年张大健顺利地跟辛瑞成了亲,他还会把目光流转到金铃身上吗?
照邻被问得一时凝噎,花蕊仙子这么问,不就是想通过凡人的表现,验证一下自己和锦屏仙子谁更得宠,直接问瘟大神本人得了。
“哼!你们两个窃窃私语,是不是在说我什么坏话?”布烺身子一晃,狐疑地望向他俩,乜斜着双眼。
“当然会了,凡间的女人会人老珠黄,不管张大健当年跟辛瑞有多恩爱,过上几年照样会被年轻漂亮的小妾勾走了魂儿!这个出场顺序很重要,先出场的肯定不占优势嘛!”照邻大声说道,免得让人怀疑他在背后说人坏话。
正大光明地说,就是这类男人的真实写照。
“就是!”花蕊仙子愠怒道。
花蕊仙子可不会年老色衰,那个人的心照样会驿动,甚至还想左右逢源。
花蕊仙子已经想开了,听多了就当笑话,布烺经常吹诩他当年的风流韵事,有多少多少美人投怀送抱,他都避之不及。
布烺把他所有的丽姬都召集到一处,分两排依次站好,以嫣然玉儿为首,按等级排列,一个个妆扮得花枝招展,千娇百媚。
布烺从她们中间的过道里来回踱步,威风凛凛,一边投射一个眼神杀,足以把她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老老实实规规矩矩。
大司空把平日里都宠上天的芊芊,都毫不留情地打入了冷宫,更何况是她们,唯一敢跟他硬刚的,是那个贱奴梳流仪。
布烺杀鸡儆猴,把后宫治理得服服帖帖,他是想享受人生的,不是想添堵的。
她们不都一样吗,以色侍人,眼巴巴地盼着他来宠幸,被大司空训得不敢争风吃醋。
这人魅力太大了,最让布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就连他坐牢的时候,还会有一只小鸟儿来扑上来,不过这份感情弥足珍贵,他定会珍惜一生。
照邻对那些找了一群的人甚是不理解,受得了那么多人的聒噪吗,他家里那一个都快把他逼疯了。
布烺也甚是不理解照邻以前一个都不想找,坐持要当一个独身主义者,最后他引用凶神的一句名言,“我不出卖色相,抢不到人和地盘呀,这是天经地义的生存法则!”
面对各方势力送来和亲的美人,凶神深感厌倦,太多了就不稀罕了,于是他请求二弟和三弟为他分担一下。
玉魔冷淡地说他对此不感兴趣,大哥不必打他的主意。狂虎说这种来路的,感受不到惊心动魄的恋爱过程,直奔主题的他可不喜欢。
狂虎号称芳心纵火犯,宁缺毋滥,不过同在一个屋檐下处出了感情,他会直接向大哥要人。
凶神说你喜欢就领走,反正他是不稀罕。
最后还是得大哥扛下所有,联盟四方。
王小妮照例去给金铃请安,为了获得在前院陪伴儿子们的机会,这点憋屈不算啥。
金铃心情大好,一副小三成功上位的嚣张得瑟不可一世的样子,好像谁都比不过她。大摇大摆地吃起水果大餐,等她吃腻了,才会把剩下的赏赐给少爷们。
看到王小妮,她立即摆出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压低眉毛,翻着大白眼,挖苦嘲讽道:“奶娘得意什么,健哥说他看你可怜,回头安慰一下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我才是健哥最爱的人,他说会爱我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生生世世!你算个什么玩意呀,夹在我和健哥的中间,真是碍眼,可怜他没能在对的时间里遇到对的人,还招来一群讨厌的人到世间!”
被招来的让金铃讨厌的人不止二少爷和三少爷,还包括被轰出家门的张长治。
金铃替张大健做出恶心王小妮的呕吐动作,以此打击王小妮。
“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看不惯小三的嘚瑟样,照邻和布烺同时指着金铃的鼻子说道。
“这个时候,若是让长得像嫣然的人来了,能让她靠边站;让长得像玉儿的人来了,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神,能让张大健毫不客气地打骂她;若是让长得像摇连袭的人来了,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以为自己好了不起呀!”还是布烺了解张大健。
“嗯!”照邻点头赞同,有些小三太自以为是,以为全天下的男人独爱她一人,必要时神灵会安排小四上场,收拾小三,让她打脸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神灵太清楚谁能收拾得了小三,金铃这一世,由于王小妮在受惩罚,上天故意成全她和张大健的,才不让别的女人出现在张大健的生命里。
换而言之,若张大健是皇帝命格,便会安排这些人轮流出场。
王小妮不知不觉中已泪流满面,流进嘴角是苦涩的滋味,不得丈夫的爱,能有什么办法呀,又不是立刻马上变成西施大美女,夺回丈夫的心,只得干受着得势的小妾的羞辱,肆意践踏。
这时大小姐的奶娘把她抱给亲娘,金铃母爱泛滥,抱着女儿又亲又笑,“乖——我的宝儿,让娘亲亲!”
王小妮凝望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爱的结晶,突然妒恨成狂,恨不得冲上去摔死那个女婴。
王小妮分明感觉到了,自己的灵魂和肉体已分离,灵魂已经怒火冲天地奔到了金铃身边,提起她怀中的女婴,奋力一摔,方能发泄出这一世的宿仇。
可她心中的良知,也在拼命地阻止她的肉体去行动,自己再仇恨那对狗男女,也不能迁怒到一个无辜的婴儿身上,扼杀一条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