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鲁告诉我学院里失踪过好几个孩子,但不知道学院哪来的神通,竟然把这么严重的事都给摆平了。
而且干得悄无声息。
我想这种事绝对不是吴法可以摆平的。
一旦有孩子失踪,必然会登上热搜,何况是好几个孩子前后失踪。
巨大的舆论压力,一个县级市的市长不可能摆的平。
那会是什么力量,把这么大的事悄无声息的就摆平了呢?
学院里的老师,除了鲁鲁知道,其他老师竟然不知道。
就连信息灵通人士七星嫖虫都不知道?
失踪孩子的亲人呢?
也不知道的吗?
他们为什么不来学院寻找自己的孩子?
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会是鲁鲁搞错了吧?
但鲁鲁并不是信口胡言的人。
如果说七星嫖虫还差不多。
这么多失踪的孩子,我只知道俞颍沐。
想起来了,俞颍沐是吴天从中心医院接走的,吴天有很大的嫌疑。
我只好将这事告诉了鲁鲁。
“这么说,那次俞颍沐被送进了市中心医院是吗?然后你跟踪到了医院,结果吃个饭的工夫,回到医院俞颍沐就被吴天接走了。是这样吧叫兽?”
“对。”
为了能从鲁鲁这得到更多的消息,我无法隐瞒太多。
“你说是俞颍沐的主治医师告诉你的?”
“没骗你。鲁鲁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我当然相信叫兽说的话。只是很奇怪,吴天有权力从医院接走俞颍沐?院方同意吗?”
是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难道俞颍沐不是吴天接走的?
可那个医师明明说是宇宙无敌学院的校长接走的人。
如果不是吴天,又会是谁?
一般来说,只有病人家属才有权力将病人接走。
当然,有时医院职责执行不到位也是有的。
正和鲁鲁聊着,龙铁拐打来了电话。
“叫兽你好,晚上有空没有?”
“是铁拐兄弟。有什么事吗?”
“我有个兄弟请吃饭,他是你的铁杆粉丝。叫兽你突然从自媒体上消失了,我这位兄弟很想你的,到处打听你的消息。听说我认识叫兽你,非要我介绍他见上你一面。”
“你不是回老家吴港了吗?回高城了?”
“早回来了,哪里回老家这么久的。老地方,龙凤大酒店。”
不等我说话,龙铁拐就拍板,吓得我赶紧喊停。
“不是兄弟,改日行吗?这些天没空呢。”
“哟,娶媳妇呢?也不吱一声。”
“不是不是。学院里面的事。改天哈,改天。”
没等龙铁拐多说,我把电话挂了,免得他啰里啰嗦个没完。
“刚才我们说到哪了?”
“叫兽好忘事。说到俞颍沐被吴天从市中心医院叫走了。”
“对对。你说如果不是吴天把俞颍沐接走的,那会是谁呢?”
如果俞颍沐是吴天接走的,那鲁鲁应该会知道。
因为吴天没调到教育局之前,鲁鲁可是和他成天待在一块。
但如今鲁鲁这样的态度,证明不是吴天把俞颍沐接走了。
不然鲁鲁也就不会就此感到奇怪,而是承认人是吴天接走的,并且她也在场。
“对了。你走后,是吧成为了学院的代理校长。也许是他把俞颍沐接走了也说不定。”
鲁鲁想到了是吧。
对呀,医师说是宇宙无敌学院的校长接走了俞颍沐,我为什么只想到吴天,却没想到是吧呢?
问题是,是吧为什么要把俞颍沐接走?
如果是是吧把俞颍沐接走的,则说明俞颍沐的行踪是吧了如指掌。
那为什么是吧要把控俞颍沐的行踪,又是怎样做到的呢?
想想是吧和我一样无权无势,要掌控一个人的行踪根本就没这个能力,也没这个必要。
思考陷入了死路,答案不知在哪。
连自己的学生都搞不清是谁接走的,更别谈查清楚“希尔顿国际大酒店”、带血巾的茶、崔狗牯这些人和事。
我把自己认为是吧不大可能接走了俞颍沐的分析说了出来,鲁鲁也感觉有道理。
就这样商量了大半天,竟然没有结果。
只好先各自回去。
这里离住处不远,我打算步行回去,路上也好有时间思考,同时让自己冷静冷静。
就在我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一辆蓝色私家车突然加速朝我冲了过来。
根本来不及躲避,我的大脑似乎停止了思维。
我明显感觉到私家车的车头挨着了我的腿,但它并没有刹车。
完了,性命就定格在了五十三岁。
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个很小很小的空间,小得和坟墓一样。
严格地说,这就是一个土坑,里面摆着一张床和桌子而已。
土坑的上头,不过是一顶塑料人字盖。
竟然还有一盏煤油灯,可能是留作晚上用的吧?
多么熟悉的环境,好像增经来过。
想起来了,这不是崔狗牯带我来躲避冯大弼追杀的土坑吗?
怎么又到这来了?
难道是那场车祸,崔狗牯把我给救了?
崔狗牯人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
人字顶篷被人从外边掀起,崔狗牯出现在我面前。
“叫兽你醒了?”
“老哥是你?”
“不然呢?我不救你谁救你?”
我记得那辆私家车都撞上我了,崔狗牯怎么救的我?
他当时在哪?
我怎么没有看到他呢?
崔狗牯跳进了土坑,把顶篷盖上,坐了下来。
“我知道你心里面有很多疑问,不知道我是怎样救你的对吧?咱先不说这些,喝酒。”
崔狗牯从背上取下一个大葫芦,又从背包里取出两个碗给满上酒。
“来来,叫兽兄弟,喝。”
外面天色暗了下来,崔狗牯把煤油灯点亮。
没想到今晚没应约龙铁拐,却和崔狗牯相会。
酒过三巡,可惜没有佳肴下酒。
“老哥没带好下酒菜吗?”
“怎么会没带呢?叫兽你看。”
崔狗牯从胸前衣服里掏出个荷叶包来,打开,一只烧鸡出现在我的眼前。
烧鸡金灿灿的,香味扑鼻,馋的我直流口水。
只是崔狗牯的形象邋里邋遢,全身上下透着一股臭气。
说不好他的胸膛污垢成堆黑乎乎也说不定。
这叫人怎么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