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束闪瞎眼的探照灯,齐齐地从夜空中,射向了湖野塞群主一行!
湖野塞群主一行便也顾不上刺眼,纷纷着急忙慌地往天上看!
但见在那大白鹅毛漫舞的夜空里,悬停着一架大型飞碟,那几束闪瞎眼的探照灯,正是从那盏大型飞碟上射来!
那些大白鹅毛在探照灯的照耀下,显得更加苍茫皑皑的了!
俄尔,整个月桂山的夜幕上空,又密密麻麻地盘旋飞来了无数架的战机,纷纷轰鸣不止!
自是那些战机的机身上,纷纷喷印着野狼人族群的族旗,鬣狗人族群的族旗,黄鼠狼人族群的族旗,连同鳄鱼人族群的族旗!
湖野塞群主一见!
不由地大惊失色,毕竟实在是没有料到,在他雇了三个替身的情况下,这些瘪犊子族群们,仍然来得这般神速迅猛!
天鹅装甲王和天鹅坦克王两个一见,也登时心中没了底!
几名小喽啰一见,便纷纷麻了爪,慌作一团,四处撒腿逃跑!
“这些小货色们,真他娘的没个出息!”湖野塞群主禁不住大骂,并敕令道:“天鹅装甲王和天鹅坦克王,立马把这些临阵脱逃的货色们干掉!”
岂料刚刚令罢!
整个月桂山的夜空当中,便传来了一阵“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之声,那几名屈指可数的小喽啰,便纷纷栽翻于地,抑或是仰翻于地不等!
鲜血染红了他们身上的黄天鹅翎羽戎装,也染红了月桂山山脚下,那地面上厚厚的大白鹅毛!
不消说也晓得!
自是那些盘旋于夜空当中的无数战机,早已冲他们纷纷开了火!
尚且在干翻筐那些小喽啰们之后,战机内的那帮瘪犊子们仍不消停,仍用大家伙火器,不断地冲那几名小喽啰们的肉身尸首,不停地“哒哒哒!”扫射!
不吹牛的话,简直是要把他们的肉身尸首,打成了雪里红一般的齑粉,抑或是鲜红的肉泥!
天鹅装甲王和天鹅坦克王,虽说也是海盗出身!
可毕竟,委实看不下去野狼人那帮瘪犊子,如此嚣张与残忍,何须非得把他们的尸首打成这般模样?!
便一面纷纷地以身护住湖野塞群主,一面纷纷从腰间拔出火器来,冲向夜空里胡乱地射击一番,尚且口中大骂那帮瘪犊子们不住!
啊嗷嗷那货一见这般!
便从悬停于夜空中的大型飞碟上,通过外放的大喇叭,大声地叱道:
“啊嗷嗷!那甚湖野塞群主,那甚天鹅装甲王,跟天鹅坦克王,你们仨货全都与老子我听好哩!
倘若你们主动投降认栽,老子还可以考虑为你们留一条性命!
甚至还可以分出来几小瓣大西瓜,递到你们腮帮子前一道开啃,你们瞧瞧之前的天鹅战舰王,多么知趣儿,只不过他是无福消受而已……”
岂料天鹅装甲王和天鹅坦克王刚听得几句!
便纷纷昂首挺胸,冲向夜空里的那架大飞碟,齐齐地大骂道:
“啊呸——!我淬——!做你姥姥的大美梦去吧!
我们白狮子人族群投降谁,也不投降你们这帮瘪犊子族群!
我们干的可净是些脚踏实地,接地气,一步一个脚印跟车辙的活儿!
更不会向天鹅战舰王那个蠢货效尤,把自个儿家瓜棚子里头,种出来的大西瓜,抱出来切成一瓣瓣,然后再双手捧到你们这些外族人的嘴巴子前开啃……”
“呜哈噗!不会骂人!”
天鹅装甲王和天鹅坦克王,正欲继续痛骂,忽听得湖野塞群主,杵立在他们背后道!
“噢?大群主!怎地不会骂人哩?”天鹅装甲王和天鹅坦克王,便连忙双双回头问道!
“呜哈噗!骂得不够花哨,不够狠,不够绝,不够共情!”湖野塞群主便道!
“噢?那请大群主您教教我们呗!”天鹅装甲王和天鹅坦克王道!
“呜哈噗!没事儿,这样也蛮好!”湖野塞群主又道!
“啊嗷嗷!”忽又听啊嗷嗷那货,放声大笑问道:“我说天鹅装甲王和天鹅坦克王,你们俩货上辈子是干编剧的,还是干导演甚地?”
天鹅装甲王和天鹅坦克王听此一问,禁不住双双扑朔迷离!
便彼此相视一眼,再度齐齐地冲向夜空之上,大骂道:“啊呸——!我淬——!你姥姥的擎天老狼那货,你坐飞碟是不是做晕乎哩?!
你管我们上辈子是干编剧的,还是干导演的?!再说你姥姥的问这个,有个毛线鸟蛋的用处哩?!”
啊嗷嗷那货便大笑着教导道:
“啊嗷嗷!这个么,料你们俩货就不懂得了吧?
老子是想告诉你们俩货,往后但凡骂人,能不能甭扯上老子的姥姥?!
虽说到如今,地球人仍都以家庭作为人文细胞,但毕竟我们野狼人族群,哪怕就是再亲,每一代也亲不出两代去!
所以你们俩货骂老子时,切记休要隔代骂,那样势必会教人不痛不痒!
毕竟连我们自个儿,压根都不晓得我们的姥姥是谁,当然更没有五服以内,与五服以外甚地之说!
故此你们俩货,倘若上辈子是干编剧的,抑或是干导演的,抑或是干码小说甚地!
千万莫要为了拉共情甚地,隔代关联上老子的姥姥!
更毋须为老子的姥姥,罗织出来一堆没用的剧情,那样子压根不够共情,不够感人,起码不会感动我们野狼人族群,啊嗷嗷!”
天鹅装甲王和天鹅坦克王,听了一时大半晌,禁不住有些懵圈,外加朦迷糊!
便纷纷挠着头回击道:“啊呸——!我淬——!抱歉,我们别的还不会骂,我们就只晓得骂你们的姥姥!”
啊嗷嗷那货仍大笑着开导道:
“啊嗷嗷!那摆明了你们这俩货,压根没有多少文化!
抑或是你们俩货,瞪眼读小说,竖耳听音乐,抑或是观影视,看戏剧或话剧,欣赏诗词歌赋甚地忒少!
抑或是你们俩货品味書法,舞蹈,科技,凡此种种,无限不等,甚地忒少!
真个是白瞎了你们的天鹅神,赐予你们俩货的一双大肥耳朵和大圆罩子,连同俩半拉子混沌的脑瓜子哩!”
天鹅装甲王和天鹅战舰王听了!
以为啊嗷嗷那货在嘲讽他们,只顾破口大骂不止!
啊嗷嗷那货一见这俩货,也不投降,径顾跟他张牙舞爪,便也再无耐心,立叱道:
“啊嗷嗷!既然你们俩货也不臣服老子,只晓得骂老子,还口口声声地说你们接地气,那老子还就偏偏教你们,无法圆你们接地气的梦!
啊嗷嗷!碰巧老子大飞碟上,配备了几款新式的武器!
先教你们俩货,尝尝老子的时髦第一款,啊嗷嗷!请立马与老子瞧好,且送与这两个货色,一人一枚飞天玄女弹,教他们通通变成天女散红花,啊嗷嗷!”
嗷嗷间!
啊嗷嗷那货便在飞碟之内,一摁手中的一个按钮!
便从空中悬停的那架大型飞碟上,“嗖嗖”地发射出来两枚弹体!
个个堪比冬瓜大,纷纷精准地钻到了天鹅装甲王,与天鹅坦克王的跨下,待钻至跨下后,又纷纷从内中弹出一根根套索来!
七绕八绕,便将天鹅装甲王和天鹅坦克王,双双地五花大绑了起来!
且将他们绑成了骑马的姿势,骑跨在那两枚弹体之上!
稍后那两枚弹体,居然“呲拉呲拉”地冒着绚丽的火花,腾空而起,自动避开夜幕上方的一架架战机,遨游到了大白鹅毛漫舞的高空里!
啊嗷嗷那货便又大叱道:
“啊嗷嗷!最后一问,那两个货色到底投不投降,分不分大西瓜?!”
天鹅装甲王和天鹅坦克王,纷纷在夜幕高空里,骑跨着飞天玄女弹,大骂道:
“啊呸——!我淬——!这一回投降你个姥爷,行不?!甭做美梦哩,有本事直接开炸你爷爷!”
又冲向湖野塞群主,作临行辞别道:“大群主!我们两个就先走一步,接地气去哩,待来生我们再陪您一起继续做海盗!”
“嘭——!嘭——!”
接连两声爆响过后,天鹅装甲王和天鹅坦克王,便于夜空上,被炸成了两大团子腥红的肉雨!
果如天女散红花一般,汇合着无数团的大白鹅毛,簌簌地飘零落下!
彼时!尚且“呼呼”刮起了朔风,那风刮得十二分地硬!
而湖野塞群主,本欲再仰望苍茫的夜幕长空一下,叱责四大天鹅王中这仅剩下的俩货一声,始终不会说话,也不会骂人!
毕竟,真正会吹打骂的地球人真神大作家,何时挥毫泼墨,抑或是击键码字,说过一句脏话甚地哩?!
正在寻思之际!
湖野塞群主的耳朵眼里头,便也听到了这“嘭嘭”两声爆响,只得眼巴巴地干瞅着夜空中的炸弹花落红,犹如腥风血雨,夹杂着大白鹅毛!
在刺骨剪硬的朔风里,落满了他头顶的一整只大白天鹅冠冕上,也落满了他背后的黑天鹅翎羽大披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