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发现了?”乌黎一副被戳穿的模样,“自是小女子看上公子了,公子长得这般花容月貌,而小女子恰好又是一个爱色俗人。喜新厌旧于我而言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姑娘可是近来受了什么刺激?”若不然,怎么这般胡言乱语。“我有一好友,虽不敢称华佗再世,不过给姑娘看一下身体,这本事还是有的。放心,相遇即是缘,看在我俩相识一场,自不会收取你的费用。”男子扯着嘴角,面向乌黎和郁可萝,皮笑肉不笑。
“不用我出诊金,这怎么好意思。”乌黎一脸不好意思的摆摆手,“这钱还是要给的。”
话落,乌黎伸出一只手从郁可萝的口袋里扣了又扣,取出了一个鸡蛋。
用脑袋扣墙也知道,以乌黎的性子,那肯定是隔夜的鸡蛋。
郁可萝迷惑眼,她确实不知道自己的口袋里有鸡蛋。
“这是我上次误入某个森林捡到的一颗蛋,小女子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可飞禽走兽都似妖族一般的的实力,想来这颗蛋也是非同寻常之物,
一旁的郁可萝虽有疑惑,人却非常镇定。对于此种场面早已见怪不怪。觉擦到乌黎卖力的演出,郁可萝也配合着她,一双不舍的眼睛看了几眼那隔夜的鸡蛋,又低着头,趁人不注意又回头悄咪咪的瞅了几眼。
一旁的男子面色似有动容,直觉告诉他有诈,可是女孩的表情不似作假,男子面色纠结,又看了一眼两人,陷入了沉思。
郁可萝:ennm……老实说,这种缺德事并不是她第一次干了。
哦!不对,这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怎么能叫缺德呢?你看他面色这么纠结,肯定是有所察觉的,装睡的人又有谁能叫醒他?
每次,都是这样子!
郁可萝肉肉的小手上前牵着乌黎的尾指,是系着因缘线的尾指。她不知道为什么心下会莫名的烦躁,往常握着乌黎的手会让她心下平静,而这一次牵着乌黎的手却安不下躁动的心。
不对劲!
可是形容不出来。
“海芋?”乌黎伸出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魂不守舍的?”
“心下慌得很,可又不知道为什么。”是哪里不对,她也说不上来。
“黎姐姐,我们出来也够久了,一会儿哥哥回来找不到我们了怎么办?”
“没事的,这里与外面的世界流速是不一样的。我们进入这里的时候,外面的时间就是定格的,你哥哥还在上课呢!不急。”乌黎一脸无所谓的摇着手。
“可是黎姐姐,你之前不是说……”魔方世界与外边的世界流速是一样的吗?未出口的话被她收了回去。
黎姐姐间接性的遗忘又开始了。
突然,郁可萝便甩开了乌黎的手。似乎想起了什么,虽然很荒谬,但不得不承认,她不是她的黎姐姐。
“黎姐姐,我们回去吧!回坠都。”郁可萝立在原地,停下了脚步。她想看看她的反应,她与黎姐姐似乎真的是同一个人,拥有相同的记忆,一样的性情,以及相似的间歇性忘却的记忆。她分不出,太像了,可直觉告诉她不是。
“怎么突然就要回去了?”乌黎感受手心失去的温度,她回头看着地上的小人,眼神带着疑惑,见郁可萝没回,她叹了口气。“那我们回去吧!”
“你不是黎姐姐。”是肯定的语气。郁可萝往后退了半步。
“海芋?”乌黎欲伸出去牵着她的手僵在了半空,可说出的话还是那么温柔。“不要闹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说不出,也没有缘由,但我肯定,你不是黎姐姐。”郁可萝面色平静的看着她。“我想回去。”
“我若不给,你怎么办?”乌黎在笑,笑似春日的光,明亮而温暖。
“那你扣下我做什么?我能给你带来什么?”郁可萝也在笑,可这笑意不达眼底。
“你……算吗?”那是乌黎的声音。
她想留下的是郁可萝。
“算的,为什么不算,跟着你走,我乐意的很。”郁可萝唇角露出一个尖尖的弧度,她眯着眼,侧歪着脑袋。给人一种错觉,懵懂不知事的稚童。
“呀!你来了。”乌黎在笑,却不似笑。“我唤的是郁可萝,不是你。”
“你拿镜缘照乌黎做什么?引我出来吗?”郁可萝上前一步,牵着乌黎的手。却不料乌黎一把甩开了她。
“你这人真没意思,碰也不给碰,却还要抓人来这。”话落,无数透明细微的傀丝笼罩着这片天地,她依旧笑着看乌黎,是刚才乌黎的笑,那似春日的光,光亮而温暖。
看似柔韧的傀丝在对准乌黎的时,似离弦的箭,此时的乌黎却无法动弹,唯有惊恐的双眼出卖了她的情绪。
顷刻间,乌黎被傀丝穿刺胸膛。另一根傀丝打了个旋,从乌黎的身体抠出了一块儿透明的晶体。
“镜缘!”郁可萝握着手中的透明晶石,放在手心仔细端详,却依旧毫无所获。
她将晶石放在头顶,用傀丝稳住。
“不好奇吗?你问我呗!我知道!”身后传来了声响,郁可萝回头,是一个长得很可爱的男童,穿着湖蓝色的短语短裤。
“我不想知道。”郁可萝摇摇头,两手合拢,再打开,她又往手心吹了一口气。不知道在感慨什么,叹了口气。
“镜缘可以复制一切,一切!全都可以。”男童一脸骄傲,口中还在强调。
“哦。”郁可萝面无表情的应和一声。
“作为朋友,你不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男童张开双臂,上前准备给郁可萝一个拥抱。
郁可萝往后退一步,男童又往前一步,郁可萝没忍住,一脚将人踹飞。
小小的鞋印子还在男童腹部位置的衣服上,男童面色很是委屈。“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
“我不与活人交朋友。”郁可萝摊开双手,遗憾的笑了笑。
“就这呀!”说完,男童将手往脖子上一旋,一崴,再拉扯,然后,将头放在郁可萝摊开的手心上,那嘴还在动。“我也死了,现在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了吗?”
郁可萝看着手心的那颗头颅,一滴鲜血也没有,似布偶一般,唯有外形可言。她的笑僵在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