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吧的包装炒作,前后费了近一个学期的时间。
虽然是吧在网络上成了公众人物,为人却是很低调谦虚,和上一个学期相比,简直换了一个人。
是吧并没有在大家面前耍大牌,反倒是和大家打成一片,利用自己在网络上的影响力,主动帮大家解决遇到的各种问题。
当然,这一切都是吴天在做,只不过借用了是吧的照片和名字而已。
是吧要负责的,就是和冒充他的吴天的粉丝偶尔互动一下。
就这,就能从吴天那分到不少的银子。
但是吧赚了银子,基本上会请大家饭局,还有就是帮助家庭困难的学生。
太感动了。
真的是不能用老眼光看人,要知道人是会变的。
比如我,不就跟着嫖虫变不正经了不?
很快又到了穿单衣的季节,学院也没出什么大事,一切看起来平静而又祥和。
可我总有感觉会有大事要发生,好像这风平浪静之下掩藏着的是暴风骤雨。
果不出所料,就在吴天准备包装炒作鲁鲁的时候,有人举报我冒充神医网络诈骗的事。
查了查自媒体,举报我的是之前一个和我作对的打假人士。
严格来说,是和吴天作对。
但吴天是以我的名义搞神医带货,卖的都被他说成是仙药的垃圾脏东西。
结果吴天没事,我和嫖虫进去了。
当初一门心思只想着钱,和吴天同流合污搞神医诈骗,这下人家没事,我却要坐牢。
算是明白了,合着吴天是在利用我,早算计好了哪天出事,让我给他背锅。
可是明白过来又能奈何人家什么呢?
这回很难捞人。
我走完了前面的司法程序后,被送进了看守所,只等着检察院起诉判刑。
七星嫖虫也被送进了看守所,只是不知道关在哪个号子里。
值得庆幸的是,吴天并不是一点事都没有,而是很快也被停职接受调查。
这波打击来得太突然了,尽管并不让人感到意外。
我想,吴天被查,吴法这个藏在幕后的大腐败分子,应该很快会被挖出来吧?
如果这样的话,那太好了。
这些是鲁鲁来探监时悄悄告诉我的。
鲁鲁说要不是吴天被查,她也不能来看我。
她还告诉我,吴天被查后,是吧暂时升任为宇宙无敌学院的校长。
鲁鲁时常会来看我,她有一个同学在看守所工作。
这个在看守所工作的鲁鲁的同学,得了鲁鲁的好处,在号子的窗外冲里面的嫌犯喊话打招呼。
“8号号子里面的人听好了,不准欺负这个新来的,不然有你们好看。”
吴天被查,鲁鲁有了难得的机会和我走近。
感谢她时常来看我,给我送这送那,特别是送了很多吃的。
她问过自己的同学,同学告诉她我会很安全,说他已经警告过了8号号子里的人,没人敢动我。
还要鲁鲁平时多送点吃的进来,这样我在号子里就会有地位,就不容易被欺负。
很奇怪,为什么外面的人多送吃的进来,我在中号子里就会有地位。
在号子里面呆的时间长了才明白,原来送进来的东西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牢头。
任何人的家属朋友送来的东西,都是这个被关押人员孝敬牢头的。
谁孝敬得越多,牢头就对谁越照顾。
这是号子里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是黑道上的规矩。
黑道上的人进来了,不用讲都明白。
只有非黑道上的人不明白,那只能换来一顿打。
所以鲁鲁在向她的同学了解到这些后,隔三差五给我送吃的用的,而且都不便宜。
哪能便宜呢?
外面买的看守所的人不给送进来,只能在看守所的小卖部买的才帮你送。
而看守所的小卖部,听说是所长的小舅子开的。
有时候,即便是在看守所小卖部买的东西,还不一定给你送进来,得看人说话。
没进来的时候,觉得这是个免费住宿吃喝的地方,想不到却是个天价消费场所。
有鲁鲁同学的关照,倒也没多大的事,只是要鲁鲁破费。
在我落难的时候,能有鲁鲁这样的朋友不离不弃,真的很感动。
如果鲁鲁不是太水性,我还真想拥有她。
鲁鲁不但给我送吃的喝的,还把学院里的事传给我知道。
但是,嫖虫怎么样了呢?鲁鲁有没有照顾到他?
这个时候,我也只能想想,不好问鲁鲁。
这天,鲁鲁传来一个好消息,她说她找了翁娇娇,翁娇娇答应找吴法想办法捞我出去。
鲁鲁说不吴法不想我被判刑,因为这会对学院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
感谢鲁鲁,关键时刻挺身而出。
确实,我的事不能再闹大了,不然会将吴法牵扯出来。
说起来吴法真是神通广大,别看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地方一把手。
在吴法的干预下,我的事越化越小,风浪在逐渐消失,只是还不到放人的地步。
但我相信,重获自由的那天很快就会来到,因为吴天已经没什么事了。
吴天虽然没什么事了,但鲁鲁告诉我,他得了一个记大过的处罚,被降职为副校长。
也就是说,是吧是名正言顺的宇宙无敌学院的校长。
好像宇宙无敌学院也迎来了改革,要私转公。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鲁鲁从翁娇娇那听来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有待观察。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吴天没事了,那我大概率就不会被判刑。
只是关在号子里,很危险,随时都有丢命的可能。
这里面的人,个个是打打杀杀的街头混混小青年。
这些人似乎除了争勇斗狠,就不会别的。
就在凌晨时候,关进来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人,像个农民,老实巴交的样子。
这个中年农民把带着的大衣往大通铺上一扔,倒头就睡。
年轻的牢头睡在最右边,他抬起头来看了看这个农民模样的中年男,又睡了下去。
睡在中间位的老三侧过头看了看中年男,翻了一个白眼也睡了过去。
中年农民就睡在老三的身边。
刚好这里有个空铺位。
再过来睡的是一个外省来的犯人,姓黄,和我的年龄差不多大。
在老大和老三中间,睡着老二。
老二是一个偏远山村来的毛头小伙,看上去像个学生。
除了前面三个,后面的就没有排名,属于被统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