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一种……古老的“职业”？
呵，当然，这是凡道发展过程中智慧生物所避免不了的一种，见不得光的活计。
在人们吃不起饭填不饱肚子，又或者是凶恶之徒无法融入社会，这么一群注定无法无天的家伙汇聚在一起，将希望放在那尚未无法完全探索的汪洋大海。
当然，或许是万里林莽？
总之，选择汪洋的，他们被称之为海盗。
初等文明的一些海盗们，他们在大海上随波逐流视人命为草芥，他们不融入人们公认的社会结构，反而是自己遵守着海盗之间被墨守成规的一些“律法”。
他们，“海盗”这一职业，按理说随着生命智慧体的发展，凡道的昌盛，理应在这一过程中彻底灭绝。
可显然，无论凡道科技树点的有多高，人们对于外在要求能被怎样满足，可总是有那么一群恶徒不被正常的社会结构所接纳。
于是，“海盗”这一古老的恶质群体最终还是踏上了星海，被衍化成了星际“海盗”。
当然，在一票自诩为宇宙高等“种族”的智慧体制来说，他们更愿意称呼这帮阴暗的老鼠为……“掠夺者”
当然，海盗们本身似乎也更喜欢这个叫法，所以不知从何时起也这么自称了。
而此时，一群及其符合庒言想象中星际海盗形象的家伙们，将他的舰船重重包围，就像是包饺子一般几乎没有半分的空隙。
可是，他们似乎没有攻击的打算，只是呈包围架势后狭长的梭形船身周围闪耀出无数团颜色各异的光团。
显然，这是某种攻击手段，不过对方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只是警戒着也并不真正发起攻击。
此时，在这些异形舰船的后方，一艘比之正常舰船大上十数倍的旗舰被重重保护着，一道又一道的防护立场简直就像是标注了它是这掠夺者舰队的核心一般。
正常来说，掠夺者这种行走于阴暗中的老鼠，靠着打家劫舍掠夺来往飞船的存在，一般领头者会想尽办法隐藏自己，如现在这般明目张胆标注旗舰的行为简直就像是对外宣布。
“没错，我就在这里，来取老子的头去换赏金啊！”
虽然外面除了警戒着的无数舰船，其实还算安静，可是，这艘旗舰的主控大厅却已经吵开了锅。
“至高无上的掠夺者之王，勇悍与智慧并存的魔神大人！
天呐！如果我们没看错，那艘船的确是出自中庭银心的工艺！
多么精巧的一颗瑰宝啊！”
“没错没错！虽然那艘船没有标记身份，不过这也恰好说明了一件事！这艘船的来源绝对见不得人！”
“没错！如果它有身份标记，那我巴斯尼劫掠团还真的不应该碰他，毕竟，有资格从中庭银心购得它的人，我们可招惹不起！
可是这艘……”
一群人已经吵翻了天，这群家伙穿的戴的以及气质倒和普通掠夺者并不相合，毕竟，有资格出现在旗舰的，起码都是巴斯尼劫掠团下的分船长或者高层。
虽然情绪昂扬，可吵翻了的人群却是始终对主控室最高端的那一王座保持着礼敬，每一句开口之前人们都会向上方点头致意。
而那高耸的王座上，似乎有着一个比之在场所有人都要高大的气场。
不，不只是气场，就连形体也是。
就算是不看这位领导者的形体，光瞧她那王座旁静静放着的一柄流星链锤就可见一斑。
那流星锤不过七八颗之数，可每一颗竟然都有半米左右的直径，其上倒刺獠钩丛生，尖端还似乎被涂抹了某些剧毒物，闪烁着翠绿色的危险光芒。
“砰！”
突然，海盗王座的侧檐砸落了一只闪烁着黑金色重铠的拳头，一瞬间，大厅内陷入了安静之中。
就如同……这外头的星空一般安静。
“有意思，中庭银心这种等级的东西可少见，在这肮脏宇宙的一角，可谓是光彩夺目的明珠。
让那里头的人出来。
古老者律法，对于星海中的丝毫没有反抗之力的独行者，我会用相应价值的东西，来换取这颗明珠”
一会儿后，就像是收到了什么讯号般，全部攻势待发的舰群们纷纷收敛起辉光，而后让出了个口子。
那艘旗舰缓缓显出身形，靠拢向庒言的座驾。
说实话，虽然这艘船被掠夺者们奉为明珠或者极其珍贵的东西，可毕竟只是艘个人座驾。
理论上，除了座驾的主人外，最多也就是再多几十上百个下属或者随从罢了。
反正那旗舰靠近后，这玩意儿就和一只小虫子般几乎无法相比。
说实话，就连此时旗舰一侧落下的门户都能轻易将这艘小船给吞没。
而此时，两艘飞船的中间已经被布置妥当，数道光彩如若凝实一般形成了两方座椅。
周围形成了某种立场，似乎模拟出了一个供人谈判的会议室？
椅子一大一小，显然，那个大的是留给掠夺者头目的。
“年轻人，坐在你对面与你对话的，是古老律法制定者巴斯尼的后代。
四象二十八王之一，主宰翼宿掠夺者的王者，魔神·凯尔·巴斯尼·琪亚娜扎哈。
巴斯尼掠夺团第六千四百一十一代正统继承者、掌控权柄的海盗之子。
你呢，你是谁”
说实话，庒言有些懵，哪怕对面这个有着一头金发的女人就算是与他一样，是坐着的，可自己依旧得抬着头才能看清对方的全貌。
这是一个身穿全身烫金黑甲的高大女人，一身重甲看起来分量不小，此人一举一动之间随时都展现着一种力量感。
她身材高大得有些离谱，说实话，各种类人种庒言见多了。
宵光以及周遭虽然是妖族为主，可人族的足迹遍布中庭之外的整个宇宙，倒也不少。
那些类人种无非就是区别于原人外，身上一个或者多个部分不同罢了。
巨人他见过，可眼前这个一头金发的“女巨人”倒也不是那么地“巨大”，但那三四米的个头着实是不免让人抬头仰望，庒言在对方的面前都感觉自己回到了小时候。
见庒言盯着自己有些愣神，那以魔神自称的什么什么之王眉头一皱，冷哼一声提醒道。
“怎么，没有见过巨人族？巴尼斯家族有部分古老巨人的血脉。
虽然这可能有点少见，不过，这也是我巴尼斯血脉的尊贵之处。
也因为此，巴尼斯家族世世代代才能坐稳这魔神之位”
庒言回过神，不过经过刚才那一下他已经彻底从对方的话里找出了一些关键点。
虽然，最让他在意的是那“魔神”二字。
巧合？
庒言突然觉得，自己以往觉得甚为帅气的名头一下子少了几分威风。
因为，似乎与眼前这个女巨人一般自称魔神的，在整个宇宙居然还有二十八个？！
嗯……有点掉价了，他还以为想出的这帅炸了的名儿不会与人“撞衫”来着。
不过，还没等庒言开口，身后跟过来的德鲁伊两兄妹却是先炸了。
“尔何人？！魔神尊号岂是你这种人可冠的？可笑，此乃沐猴而冠，简直可笑！”
说实话，这位魔神似乎是经常被人骂的样子，所以听到伊格尼斯破口大骂竟然也不动怒，她的目光只放在挠着头似乎在纠结着什么的庒言身上。
这高大女人抱着肩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那一侧的视线如鹰一般勾在对面人身上。
因为她要遵循古老律法，谈判桌上至少得等对面主事之人自报家门。
庒言摆手，示意两人不要说话，而后才再次将视线与对面人对上。
“你说你叫啥来着？名字太长，能不能简化一下”
女人眉头一皱，要知道，可很少有人能在谈判桌上有对手敢于如此轻视自己的，难不成，这人不知道掠夺者之王，不知道冠以魔神尊号的是什么人？
当然，庒言这稚嫩的模样理所当然地被当成某个大势力的公子哥，而这艘银心的珍宝恐怕也是对方的某个玩物。
“我的全名。
魔神·凯尔·巴斯尼·琪亚娜扎哈。
只有一宿的掠夺者之王才有资格以魔神为起始姓，巴尼斯是族姓，琪亚娜扎哈是我的名。
你可以叫我凯尔，这是掠夺者之王的代称，魔神凯尔。
小家伙，恕我直言，看来你们家的长辈并没有将宇宙的凶险充分告知于你。
本王今日不和你计较，之后你回家问问自然会知道，今天你展现出的自大会是多么的愚蠢”
好吧，庒言一耸肩，出于礼貌，他觉得自己也应该自报名号才是。
“啊，噢，你可以叫我昊天，那啥，魔神昊天”
说完，庒言自己都被自己逗乐了，不由自主轻笑出声。
可这一举动显然有些激怒了这魔神凯尔，对方眉头颤动，她将这小屁孩自称为魔神当成了调笑自己的行为。
“魔神，昊……天？呵，年轻人，风大小心闪了舌头。
不过你今儿运气好，依照古老的海盗律法，上了这谈判桌你我身份暂时平等，我不会计较你的无礼之举”
庒言又一耸肩，他将视线转向别处，偶尔地瞄一眼对方身侧的那柄有些夸张的流星锤，口里却是说道。
“好好好，那多谢你的“不计较”咯。
赶快地，既然是谈判，那就有啥说啥。
你们无缘无故围了我，又莫名其妙要谈什么判，今儿如果没个说法我可没你那种“不计较”的风度”
“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般自大？”
凯尔心中不快，她自动忽略了对方后半句向自己要个说法云云，只当这小家伙逞一时嘴快。
“你的这艘船，开个价，无论多少我魔神凯尔都出得起”
庒言被惊到了，他还以为是啥事，扭头有些讶异地看了看自己的那艘小不点飞船。
一瞬间他明白了，也是，虽然小吧，可毕竟是大鬼商送的，据说，这小玩意儿在下界也算得上是奇珍之一。
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伙人这么大阵仗居然只是为了这艘飞船？
其实，在庒言看来，对方这庞然大物一般的旗舰可比他这个小不点儿气派多了！
庒言很是心动，如果，自己提出要拿对方这旗舰来换……对方会不会答应呢？
不过，这念头很快就被他打消了，他也不傻，虽然自己的船小气了那么点，可他心里清楚，如果不算传送的话，这玩意儿是宇宙间目前最快的交通工具之一。
反正据大鬼商说，从宵光这儿到朱环，如果动力全开的话，可能只需小几百年便能抵达。
这大船虽然气派，可没准儿只是个样子货。
“不行，我拒绝交易。
这船我还有用，你出多少钱我都不卖”
听到这拒绝，谁知这凯尔的脸上却是有了一丝喜色？
她高大的身子微微前倾，试探性地再次说道。
“你确定？拒绝交易？”
庒言一脸轻松，哪怕他感知到了对方握着流星锤的手已经开始收紧，恐怕如果自己回答确定，那排山倒海一般的攻势就会接踵而至。
不过……一个凡俗智慧体能给他带来什么威胁？
“啊，对，我拒绝，你能耐我……”
既然谈判失败，那就代表着双方不再平等！
说实话，那女人暴起之后抡起流星锤的动作虽然迅如闪电，可在庒言的视线中，那是比蜗牛还要慢上几分。
甚至，在对方站起身那流星锤垂向自己的一瞬间，庒言还是优哉游哉，终于将一直隐藏在宽大袖袍中化作钩子的佩剑给举起挡在身前。
说实话，女巨人的攻击，身后的兄妹俩大抵和庒言一个感受，太慢了，毕竟只是凡俗，他们也没拿这大块头当回事。
可谁知？！
就在金铁相交的一瞬间，庒言瞪大了眼睛，在那微秒之间他看到，自己那灵宝佩剑化作的铁钩竟然逐渐弯曲。
随后，似终于承受不了巨大的压力，它彻底弯曲到了一个弧度，抵挡之势直接被破除？！
说实话，哪怕是如此庒言也能在这短短一瞬来回再瞬移个千八百次。
可他懵了，他无法想象自己的灵宝佩剑竟然被一凡物给破了防？！
噢，不，说来，方才他就觉得这大流星锤似乎有些不太一样的气息，只不过，他倒是没太在意。
庒言的天人之躯也瞬间破防！他竟然直接化作一缕流光被砸飞千丈之远！
芙蕾雅一看急了，可是，还没等她暴起将这个凡人拍成肉泥，一旁的伊格尼斯却是拦住了她。
伊格尼斯向着庒言远去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对方没事，随后便自顾自站在原地冷冷瞪着那凯尔。
庒言去得快回来的更快！
凯尔之间眼前一花，方才被自己砸飞的小家伙竟然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她也察觉到不对劲，连忙摆起架势准备应敌。
要知道，她这大锤可是机缘巧合从一死星之上得来，当时，为了争夺这奇异之物可是一连惊动了八个掠夺之王。
其中，也包括了她。
说来也巧，凯尔并不是打败了所有人才得到了这宝贝，只不过是八个掠夺者团体争斗之间，她的血当先侵染了这宝贝罢了。
作为凡人，她不懂有一种灵宝浸血便可认主，只知道除了自己之外之后再没有任何一人可以举起此锤，也根本没有遇到能抵抗这流星锤的东西。
这在掠夺者之中也成了一个神话。
只不过，今儿这神话似乎要被打破了，历史上第一个被锤中了却还活着的家伙出现了！
无论是旗舰中一众巴尼斯旗下的船长，还是各个分舰队的掠夺者们都傻眼了，甚至不少人都一时之间忘了对这一结果做出反应。
可凯尔身经百战，显然对于这种意外情况她经常遭遇，当下庞大的身形暴退，随后打出一个手势向后比画了一下什么。
一瞬间，两艘船只之间原本撑起的拟态环境破碎，所有供正常人类存活的气体一瞬间逸散而空。
凯尔的全身铠自主散发出某种立场，以存续她在宇宙虚空之间生命状态。
她的瞳孔一缩，因为她瞧见了，下头那三个人竟然只凭借着肉身静立虚空，与她隔着数十米的距离遥遥相对？！
说实话，庒言突然有些扫兴，对于这群家伙他有些兴趣所以陪着演戏。
可是，肉身矗立虚空，这怎么也解释不了吧。
这女人虽然只是个凡人，可其体内的血脉应该承袭自非凡道，而那柄有些怪异的流星锤，能认她为主显然也因为此。
可谁知道，这自称魔神凯尔的金发女巨人此时却是面色难看。
虽然，这女巨人充满了力量感，但面貌英气的她举手投足间还算是和煦有礼。
但是，丝毫没有征兆的，她竟然在瞥了一眼庒言已经显露出的那替代左手的铁钩后，竟然侧脸十分鄙夷地吐了口唾沫。
庒言一脸懵，他左右看向一对双生子，可他们却也是不知其意。
这女人哪怕是突然落荒而逃又或者疯了再来一锤子他们也不奇怪，当然，一般来说应该是纳头便拜才对。
可眼下……？
“我还当是什么人，原来是卑劣者的后代！”
“哈？啥……啥？！卑劣者？”
好在庒言没有关注那些舰群上的劫掠者们，无数掠夺者们大抵和这凯尔一般，全都满脸鄙夷地向着侧面地板吐出一口唾沫。
“喔，你不知道？”
凯尔就像是发现了值得讽刺的事儿，从铠甲中掏出一块手帕开始擦拭起方才触碰过庒言的锤头。
“呵，也对，你的祖先做了那等卑劣的勾当，就算是被流放深空肯定也不会以原先卑鄙的身份自居。
看你这么年轻，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但凡家族内有血缘关系的族人全都身残？”
看来……奇怪的设定出现了，凯尔看着这年轻人更加懵的表情不由自主笑出了声。
也不用这少年先问了，她继续说道。
“卑劣者，违反古老律法的卑鄙之人，他们违反律法劫掠了古神遗留的宝藏被诅咒成了一种劣等的无感生物。
除了不死之身，据说，还获得了魔鬼的力量？
所以，你们能在宇宙空间内存活，呵，不如说你们本就已经不是生物了”
这么说着，凯尔别有深意地看向庒言的断臂，那讥讽之色几乎让后面那一对双生子想要暴起拍死这家伙。
而凯尔，她似乎没有感受到空气中越发浓郁的杀机，而是继续说道。
“不过，哪怕是魔鬼的力量也算不得什么，尽管那是久远的海盗时期。
伟大律法的制定者们流放了那帮卑劣者，不光如此，他们每一个都被斩断了曾触摸神之财宝的手臂。
此后听说，那群家伙的后代也一直受到神的诅咒，后代无论如何都会在成年前因为各种意外遭受断臂之祸。
所以，你是哪一家的？”
凯尔放肆地上上下下打量这个只到自己胯部的年轻人，她突然发现，自己偶然经过此处或许是因为传说中“神”的旨意。
毕竟，那帮家伙大抵活着的，都已经全都去了中庭。
因为只有在那里，不存在掠夺者。
所以每一个卑劣者出现在四象范围内，大抵都是掠夺者们追杀的对象。
这一切又巧合地与庒言那艘出自中庭银心的飞船对了上，所以，凯尔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如果我说我想让你……不，你们，我要让你们这帮家伙效忠于我，为我做事，如何？”
一时间，整片虚空中突然泛起一股股欢愉的气息。
庒言哪怕不用神识探查也大抵猜到了，周围那些舰船里想必已然笑意莹然起来。
的确，无数艘舰船里的模样大抵是刚刚开了场相声晚会一般，甚至不少人都捂着肚子打起了滚儿。
“哈哈哈，我没听错吧？”
“不是吧不是吧？！卑劣者的后代居然这么幽默”
“真是笑死人了，区区卑劣者也想吞并我们？！”
“哈哈哈哈，这怕不是要与魔神大人决斗了啊？！有意思有意思，不过我记得卑劣者当初也都被剥除了一切律法的保护，可没有资格发起决斗”
“是啊是啊，这种肮脏家伙的后代，可没资格受古老律法的保护！”
……
庒言的脸色越来越黑，以他的修为，哪怕是不特意探查，那些污言秽语又或者讥讽的笑声也不由自主钻进了他的耳朵。
身后伊格尼斯与芙蕾雅都跃跃欲试，他们只等魔神大人一声令下，随时能将周遭的破铜烂铁连带着那个也在疯狂大笑的女巨人一同湮灭成灰烬。
可谁知道，庒言只是眉头抽了抽后缓缓飘升，来到正止不住笑捂着肚子似乎有些笑抽了的凯尔面前。
“听说，你们还有劳什子决斗的规定？难不成我要是能打过你，你们便是我的奴隶了？”
这些是从周遭舰队群里传出的只言片语，庒言大概从中提取出这么个意思。
那凯尔一听倒是有些发愣，不过，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后她突然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似乎，那所谓的决斗是一种十分神圣且开不得玩笑的事情。
“没错，掠夺者之间的正式决斗乃是最为神圣的事儿，只要确定，在古老律法的保护下谁也无法横加干涉。
虽然你只是个卑劣者的后代，不过，冠以魔神姓氏的本王，有资格赦免你”
凯尔伸出手，面容肃然地口中喃喃自语了一会儿，庒言突然发现，周遭的灵力流动似乎有些紊乱。
这女人除了那锤子有奇异之处外，竟然还会非凡道术法不成？！
那奇怪的波动作用在自己身上，不过，没有起作用，大抵是找不到正确的施术对象？
这么看来，这奇怪的波动凯尔并不是主动有意识地操控，因为她并没有发现术法失效的事实。
“罪人，你祖先加在你身的罪行将被洗刷，魔神凯尔赦你无罪！
现在，作为清白的掠夺者之身，是否还要继续向掠夺者之王，魔神·凯尔·巴斯尼·琪亚娜扎哈发起决斗？
如若确定，报上名号，以及旗舰之名！”
这倒是仪式感十足，庒言不由得身躯一震，他咳嗽两声后也是有样学样，静立半空且露出了那稍微被锤子砸得有些弯曲的铁钩。
“魔神，昊天。
船名，日天，日天号！
记住这个名字，因为，它将成为整个世界的噩梦。
这噩梦，将从你们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