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关于血王座的传说特别多,其神秘程度令世人痴迷,更令诸国之君觊觎。血王座成为霸权象征,与亚夏族盛行的七子之神有关。相传,中古时代有七子之神,各自修炼神技,以便同杀祸害天下的恶龙。其中,白、黑、灰三子合练剑术,到天域雪山求问大隐之人,寻找恶龙之弱隙。他们得到异人指引,登上天域雪山九龙顶。正欲习练剑术之时,他们竟不慎坠入一个山洞,正巧落在一块巨石之上。
“三子受伤不轻,鲜血渗入石间,身体异常虚弱。原以为将命丧山洞,没想到那巨石有灵异之气,将三人的鲜血尽数吸纳,继而显出了血红之色。更为奇妙的是,巨石因血滋润温热暖身,三子不仅没有冻伤而死,反而机缘巧合看出三石融合之妙,合练出了后世推崇的屠龙剑法,据说不亚于混沌剑法。
“山洞之中有灵气之果,还有绿魂花与青魄草,三子得以续命安身,合驭剑气劈开山洞裂缝,飞跃到九龙顶高峰之上。那巨石被三子剑气催生,竟缓缓地升上九龙顶,三子才算看清那巨石模样。此石高有丈余,底座状似莲花,是一块纯白色天域雪山石。巨石两侧微微隆起,一侧是灰色雪山石,另一侧为黑色雪山石,可以微倚斜靠用来休息。靠背与座身中央皆白,仍是纯白色天域雪山石。
“三子知道天意使然,与这白黑灰三色石相符,故而将其称为三色石。三色石是天然融合而成,且通体透出温热之气,的确称得上世间难见之罕宝。由于血融其间,三色石更添神采,远远观之,有血红之色,隐隐发出红光。为了屠龙重任,三子将三色石座置于峰顶,意欲屠龙之后再回到九龙顶修炼,参研此石之秘。”
“不错。甘捷可知,血王座为何要与七子之神扯上关系呢?”
“为了庄帝执政根基稳定。”
“没错。为了打压廊中龙族高贵之志,庄帝在亚夏力推七子,确立为中土至尊之神,称其为与诞生于西北的黄辕大帝一脉相承。”
“关键在于取代龙族的古老部落神,尤其是弱化伏易神族。”甘捷点头表示同意。
“所以,如今亚夏族人坚持认为,亚夏有三大神谱脉系。第一神谱是混沌时代的神明,包括混沌之神、黑暗之神、死亡之神,以及蒙昧中的神人。”
“第二神谱则是伏易、炎神远古系,也包括许多神人、半人神。”甘捷续道。
“第三神谱最为关键,乃是黄辕大帝主宰的飞龙纪系的近古时代,神人与半人神多如繁星,自然也留下最为瑰丽的传说与战争。”
“庄帝利用学士创造出中古时代,借伏易升入天庭的神族虚悬时机,推出七子屠龙与血王座的故事,真是太厉害了。”
“所以,庄帝的确是一代伟帝,堪比黄辕大帝。”
“有了七子之神与黄辕大帝传说,帝国才从文化至高点上压制了廊中,实现了帝国称霸亚夏三百年的局面。”
“可惜,庄帝的儿子都不成材,他只能传位僖公,这也是帝国衰弱的转折点啊!”
“不过,庄帝的后人庄乙倒是难得的奇才,在四十年前已经名扬天下,却不知为何销声匿迹了呢?”
“庄乙表面上贤良,内心却是一个渴望权力的人,我想他消失必有极大的谋划。对了,你再说回血王座吧!”缇纣说道。
“亢龙纪时代,一个部落勇士登上天域雪山,发现了神秘的三色石。得知这一消息,几个部落联合起来,意欲将三色石搬运下山。历经千辛万苦,三色宝石终于被运至山脚。天域各部将三色宝石视为上天恩赐,作为天域神物供奉起来,正式称为天宝之器血王座。
“到了灭龙纪中期,威、武两国控制了西北大片领土,支持廊中后裔贵族建立了蒲苣国。听说了血王座,威、武两国鼓动怂恿蒲苣国,允许两国调集数万人的部队助蒲苣国求得宝石。
“威、武两国兵到了天域雪山脚下,打跑了高原部落勇士,在得到天域各部祭司献上的祭文后,将血王座运出了西北地区。”
“可笑的是,蒲苣国质问威、武两国,结果被打得差点灭了国。威、武两国到底没有依诺,径自将血王座带回了廊中区。”缇纣微笑道。
“是啊!由于血王座有神意加持,成为廊中强国追逐的神器,视为霸权的象征,甚至北方强国亦想染指。然而,血王座始终没有离开威、武两国,双方为此作战多次,宝石便在两国间辗转易手。丘宣成为武国国君后,对内整治贵族势力,对外恩威并施拉拢小国,最终压制威国之势,将血王座纳入宫中,直到银夏帝国崛起。”
“卓英自称鹰神使者,的确是一位有勇有谋之人,最终在银河两岸土著支持下,采取步步紧逼的方式,最终将威、武两国打败,缔造了雄霸亚夏三百年的大帝国,被后世尊称为定皇。纵使如此,卓英也没有将血王座夺到手中,这也成为他的一大憾事。”
“那是因为卓英太倚仗鹰族,导致国内根基一直不稳。当然,这也成就了庄帝的辉煌。”甘捷说道。
“是啊!庄帝作为银夏帝国史上最伟大的君主,怎么能忍受血王座被武国收作国宝?他彰显霸者之威,派出大军东出银谷山口,最终将血王座带回帝都昭阳。其实,血王座只是象征而已,庄帝夺取的真正目的不言自明:不让任何一个国家有僭越之心。”
“庄帝真的厉害,实现亚夏统一大业,划分出了帝国区、廊中区,以及西北区、西南区、东南区与东北区,还有游牧部落控制的沙罗区。”
“可惜,庄帝继任者野心勃勃,却没有庄帝治政治军之能,险些被崛起之国取代,一直维持到昭皇出现。”
“如果昭皇没有登上帝位,也许亚夏格局已生变数了。”甘捷叹息道。
“其实,我对于昭皇从心底是佩服的。他纵横天下,稳定了亚夏大陆,只是令金亭无法正面对抗,才让我多了一份恨意。”
“大王最恨的是,为了保住金亭的地位,老金亭王退出廊中地区,向昭皇献上大礼,表示金亭将永远臣服,还将最为疼爱的女儿送入昭皇的怀抱。”
“依靠联姻的方式取悦昭皇,为金亭谋得帝国支持,遏制铜古、雷霆,获得帝国附属各国重要的战略物资,这的确是一个保持金亭竞争力的代价最小的办法啊!”
“大王能有这种胸怀,何愁天下不得?”
“我最初并不理解父亲的选择,甚至抗拒妹妹投入一个并不爱她的男人的怀抱。但是,为了追逐霸权的游戏,我选择妥协,因为我明白一个道理。”
婚姻即是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