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得奖的都得了奖。
学生们分别得到了学习顶呱呱奖、手游无敌奖、早恋早产奖、校园霸凌奖、不学无术奖等。
老师们分别得了到吹牛装逼奖、祸害未成人奖、精阴乱来奖等。
七星嫖虫由于拍卖会上最卖力,再加上爱嫖,被校方援于“忽悠巨人奖”和“辛勤耕耘奖”。
其他老师在获得其他奖的同时,也获得了“人渣奖”。
最后的“渣中渣”和“渣无可渣”大奖颁发给了我。
这可是宇宙无敌学院最高的两个奖项。
至于钱,吴天说学院亏损没挣到钱,就不发了。
奖金没有都不说,问题是说好的数十万的年薪,竟然变成了五六万。
怎么会没挣到钱呢?
逼着学生吃学校食堂。
食堂里的钣用的是最差的米,油是地沟油,菜是菜贩子卖到最后剩下的。
隔三差五的,学生们吃饭都能吃出昆虫老鼠头来,甚至吃出蛞蝓。
学费也是涨了又涨,都快比肩发达国家的私人大学了。
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读贵族学校的大多数是穷人家的孩子?
这边叫上不起学,那么又把孩子往贵族学校送。
真不知道国人是富还是穷?
不想去关心别人是富是穷,还是关心自己吧。
说好的三十万,到最后只有五万。
吴天说才一个学期半年而已,年薪是按年发,没满一年不能全发,只能发基本生活工资。
其实对于我这样一无是处的人来说,半年什么都没干白拿五万,已经是躺赢了。
所以实在是不好再和吴天争什么工资的事。
不然吴大校长把我们这些人渣开除。
人渣到处是,干嘛非得要我们这几个呢?
和其他老师私底下说了这事,没想到他们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大家都不吱声。
学生们放寒假都做些什么,没人知道,也不会去知道。
可能他们有的留在高城找活干,也可能回家去了,更有可能骗着父母的钱在这醉生梦死。
我不知道怎样应该怎样度过这个寒假。
七星嫖虫邀请我去他老家东北玩,我拒绝了,因为东北的寒冷让我这个南方人想着就害怕。
听说东北的冬天,出去一趟能把鼻子冻没了。
这谁还敢去?
七星嫖虫老想家了,家里有老爹老娘,还有兄弟姐妹。
他的媳妇和他一个屯的。
七年前,嫖虫和他媳妇南下到高城开了家东北饺子店。
生意不好不坏,日子紧凑着过。
嫖虫的媳妇叫金艳,是个很能干的女人,长得很漂亮。
当然我没见过嫖虫的媳妇,这都是他后来告诉我的。
七星嫖虫姓朴,一听就知道是朝鲜族的人。
在和我一起生活的三年里,嫖虫也是时不时的冲我说朝鲜话,当然我听不懂。
每当嫖虫说朝鲜话的时候,鬼知道他是不是在骂我?
其实也无所谓,我听不懂他也是白骂了。
第二年,嫖虫就当了爹。
第四年,两夫妻跑老家去离婚了。
其实离婚不一定非得回原籍,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回老家离婚去了。
女儿判给了金艳,是她自己争取的,说女儿跟了嫖虫会没好日子过。
嫖虫离婚后又来了高城,这里他太熟悉了。
来高城找不到活干,毕竟高城不是沿海城市,更不是发达城市。
不过嫖虫还是有点经商头脑,他竟然成了我之前所在小学食堂的后勤供应商。
我单身自然不爱做饭,常吃学校的食堂。
有一次恰巧遇上嫖虫给学校送菜,便认识了。
嫖虫是个社牛,什么人都搭得上关系。
给小学送菜,一来二去的就和这里的后勤混得老熟,有空就来打牌赌上几把,还和两个女老师关系暧昧。
嫖虫离婚的原因,正是因为他喜欢乱搞男女关系。
不得了,嫖虫竟然把一个女老师的肚子搞大了。
还好这个女老师是个老剩女,比嫖虫大七八岁,都快四十的人。
这真的很危险。
三十七八岁的老剩女怀孕,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嫖虫可就完了。
嫖虫这个人渣,不要这个女老师,害得人家把工作都弄丢了。
嫖虫自己的这份赖于生活的小生意,也没得做了。
这以后,就粘上了我,一直到现在。
我真怀疑我之前的工作没了,就是受了嫖虫的影响。
也许是那家小学见和我一个淫虫泡一块,想想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把我给清除了也说不定。
说起来,嫖虫可是革命烈士的后代。
嫖虫的爷爷是志愿军战士,牺牲在了抗美援朝的战场上。
不过这都是嫖虫自己说的,鬼知道是真是假。
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也别相信七星嫖虫这张嘴。
又是一个夜晚,深秋的夜空不见星星。
嫖虫掏出一支烟点上,卷缩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说起来真有意思,我和七星嫖虫好像心有灵犀,竟然都没去开灯。
其实我也有心思。
我也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
两个火星在黑暗中此起彼伏,你亮起来我暗下去,我亮起来你又暗下去。
我听到嫖虫的叹息声。
这个在我看来人生字典里没有忧伤这词的家伙,不知道今晚怎么这么忧伤?
我要问他,却又觉得还是不要打扰得好。
一个人哭泣的时候,就让他哭个够吧,把哭的因素哭完了就不会哭。
妈呀,吓死我了。
七星嫖虫竟然真的号啕大哭起来,好像他到了癌症晚期似的。
“喂喂,嫖虫老弟,你怎么了?别吓我。”
我慌了手脚。
不问还好,一问他哭得更厉害。
“你倒是说话。老哥没死呢,别哭。”
“你死了我才不哭。”
“那你哭个毛线。”
“怎么不哭?我就哭你咋不死掉呢。”
握草,又着了这小子的道,被他咒了一顿。
“你就天天骂我死呀死的,我死了你有啥好处?谁收留你呀?狗娘养的白眼狼。”
刚才还口齿伶俐,话一说完又哭了起来。
真让人烦。
难听的哭声像死了人哭丧一样,鬼听了都起鸡皮疙瘩。
我打开灯,看看嫖虫这家伙到底咋回事。
灯开了,我拍打趴沙发上哭着的嫖虫。
“大淫虫,别哭了。”
话音刚落,嫖虫突然跳了起来,一把将我抱住,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