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你们没有盘点机吗?超市盘点都用盘点机的啊!只要扫一扫,商品就扫进去了。架子上,抽屉里,仓库里,都会自动加的。你这样人工盘,要数到什么时候啊?”都21世纪了,步纪峰感觉回到了石器时代。
“你说的什么,我们听都没有听说过。”
“真的假的,这么大个医院,居然还不如小超市,盘点机都没有?”
“要不大老板下次资助一下,给我们医院买点盘点机?”
“我算什么大老板啊!”
没办法,只能入乡随俗了。这种落后的盘点方式,工作效率极其低下。数一个药,你可能要跑好几个地方,有时候还会和其他人撞在一起。
“怎么都挤在阴凉库了?给我留点位置啊!”
“仓库人站满了,我都看不到我的药在哪里了。”
“别踩我的脚啊!”
“是谁啊,抽屉数完了也不关上,害我绊了一脚。”
“靠,你撞到我头了。”
简直是灾难片,本来预计半小时搞定的,结果用了足足两小时。步纪峰还有很多药没找到,还是靠其他人帮忙的。本来她们也不愿意帮,但是毕竟吃人家嘴短,不帮也要帮啊!
已经9点了,应该能下班了吧?步纪峰心急如焚,因为他和家里两位美女还有约呢!
“为什么大家还在等着,是干什么啊?”步纪峰小声问凌小美。
“因为项老师要看一下,哪些东西少了,哪些东西多了,然后商量如何调整,还有如何赔偿的事情,大概还要一个小时。”凌小美道。
“还要一个小时?”步纪峰要晕了,那不是要到10点了?今晚的约定不是要泡汤了?
“叮铃铃!”这个时候,救命的电话声响起。
“步纪峰,你在蘑菇什么啊,不是说半小时就能好的吗?怎么现在还没回来?”紫忆丹在催促。
“就快好了,你们再等等。”
“不能等了,要不我和瑶瑶先去吧!”
“不太好吧?要不我跟领导说说?”
步纪峰挂了电话,战战兢兢地走到项老师面前,冒着被骂的风险问道:“项老师,我家里有点事,可以先走了吗?”
“可以,你先走吧,我这边也快看完了。”
“那项老师再见。”步纪峰好像是笼中之鸟,获得了放生的机会。
“项老师怎么这么好,就这么放他回去了?”胡红隽在鱼水静面前抱怨。
“毕竟是项老师请来的人啊,他看上的人,总有他的道理。”
“这是不是有点偏心?从清明假加班的事情,到盘点,好像处处都罩着他。下个月盘点,我们就自己盘自己纸上的好了,谁也不要帮助谁,谁要是找不到,就让他一个人留到最后。”胡红隽气愤地说道。
“不可能的啊,阿红,因为最后项老师要看的啊!不可能我们都走了,让项老师等着步纪峰一个人吧?到时候肯定是我们的错了。说我们太早回去了。”
“你说的对哦,但是就是好气哦!”
“步纪峰这么急着回去,是有约会吗?他有女朋友都不带给我们看,是金屋藏娇吗?”胡红隽还在继续逼逼。
“哎呀,阿红,你就别八卦了,项老师说他看好了,我们就先回去吧!我家那位也在等着我呢!”鱼水静提上包包,拿上车钥匙。
“你们都有人等候回家,就我没有。”胡红隽感觉一阵凄凉,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连个能完整说上一句话的男人都没有。
谁能体会胡红隽的寂寞?海涟珍虽然没结婚,但是儿子都十多岁了。云玲珑有她的什么豪哥,凌小美这么年轻美丽,追她的人也不少吧?
男人都太肤浅了,为什么都只喜欢好看的皮囊?不看重聪明的头脑?胡红隽想到下班后,又是独守空房,心里就不是滋味。
另外一边,步纪峰匆匆地赶上,紫忆丹和琴雯瑶早就已经在步行街上张罗了。
“这些衣服都是我从东横依托关系批发来的。出厂价很便宜的,都是称斤两卖的,不分款式,不分颜色。然后我现在按照款式颜色,分成了几个价位,放在不同的区域,让路人随便挑选。”紫忆丹解释道。
“丹丹姐真的是有商业头脑,你做护士真的是屈才了。”琴雯瑶夸奖道。
“这算什么啊?你是不知道,我们老家东横,都是做生意的,有的搞批发。我这么点小伎俩就叫有商业头脑,那我那些老乡不都是商业大亨了?”
“好像是这样的。”步纪峰想到夏墨然。
“我觉得我们这个工作,时间比较稳定,空闲时间也比较多。趁着年轻,多赚点钱啊!就算是没赚到钱,学习点经验也是好的。你知道我们老家最大的那个音像城吗?老板可是高中也没毕业,就去摆地摊卖盗版光盘的。后来有钱了就开音像店,后来越做越大,就开大商场了。”
“哎哎哎,真厉害,丹丹姐,要不你去出书吧,就是那种励志书之类的。你负责写,我负责帮你卖啊,哈哈!”琴雯瑶道。
“别逗我了,我哪里会写书啊?这边一尊大佛在呢,你学长不是文笔很好?”紫忆丹把矛头指向了步纪峰。
“我只会玩点文字游戏,骗点同情,骗点小姑娘的眼泪,还可以。这种充满正能量的励志书,我是不会的。”
“哎哎哎,你也承认你是骗子了啊?原来我就是这样被你骗去的啊?还以为你真的是有多纯情的,原来都是装的啊?”琴雯瑶忽然发大招。
“没有,我怎么能骗你呢!”
“你们俩慢慢亲密,我就不吃狗粮了,我要专心做生意了。”紫忆丹躲到了一边。
“没有啦!”夜色下,也不知道琴雯瑶的脸红不红。
“学长,我有一个小秘密要告诉你。”琴雯瑶把步纪峰拉到一边说悄悄话。
“是什么?”
“我以前不是说有喜欢的人吗?”
“对啊,你都知道了我的过去。我却对你的过去完全不了解,不公平啊?是不是你以前一次又一次提出分手,是因为他?”步纪峰的脑海中,一直存在这样一个假想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