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过的怎么样,大伙?”罗文拿着杯热牛奶走到了哈雷和他朋友的桌子边,他们一看是他这位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不由欣喜。
“哟,这句话不如我们说给你,最近你都在干嘛?”哈雷身边的人问道,让开了些位置,让罗文坐在了旁边。
“该不会又是我儿子的事吧。”哈雷一脸无奈,他第一个发现罗文往这边走,也明白他那特供给自己的神情是怎么一回事。
“你儿子?”罗文疑惑地皱了下眉,扫视了一圈坐在面前那三位损友似笑非笑的,憋的喷口水的神色,大概是明白了怎么回事,笑着说道:
“哦,你说那个自称是你的病毒吧,那你什么时候从我们这托管所把你儿子领回去?怪麻烦的。”
“噗!”
一个人正嘬着吸管喝着他的冷饮,罗文此言一出,他没憋出让水从嘴角喷了出来,有他开了这个头剩下的那两个人也再也憋不住。
“托管所……哈哈哈,托管所,这么说你那工作单位真的好吗?哈哈哈~”
“他儿子,他儿子……让我缓缓,他儿子还挺生龙活虎的?”这人笑的眼角都在流泪,这么一句话说到最后都有点断气,还蕴含着无法停止笑声的无可奈何。
“哇哦,好好笑。”哈雷阴沉着脸,摆出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来,拿起咖啡小酌一口。
想必是在自己来之前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罗文附和着笑了两声后便没再开哈雷的玩笑,只是话题仍在“他和他的儿子”上,免不了这帮损友的调侃,还得罗文提醒才没把气氛搞糟。
这位罗文,就是那位“有关部门”的人士,一直都负责着“哈雷病毒隔离设备”的维护工作,算是一名技术人员,属于是哪里需要哪里搬的类型,不过正因为如此,让他感觉到无比骄傲;
如他所说,我负责了更多,我贡献了更多,我就自豪了更多。
如今“哈雷病毒”的隔离工作已经初步完成,只差调整代码和代码结构覆写一系列不需要他随时在场的工作,整个隔离工作就完全完成了;
罗文也是终于可以向他的损友说更多这方面事了,他也是憋的很厉害,一谈到这个就按捺不住地兴奋。
“哈雷病毒,真就用我的名字?”哈雷有些疑惑,还有些生气,但经历过自己的隐私被直接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后,他竟有些习惯,只是细声问道:“经过我同意了吗?”
“内部用的名字啦,这病毒实在是……太有独特性了,过几天隔离工作结束后,你应该就会收到关于使用你名字命名病毒这回事的文件了。”
“所以说我还可以拒绝喽?换个什么名字不好……就用它那蓝色晶体命名多好啊,比如叫,靛蓝之灾,还挺酷的。”
哈雷满脸无奈,自从那天的事发生之后,他不管到哪都有人问他关于这病毒的事,游戏外有,游戏里也有,就连偶尔玩个个人制作的单机游戏,都能看见那游戏作者藏在犄角旮旯里对他的调侃。
哈雷也明白大多数人都没什么恶意,只是好事,可能?
或许这个国家里的人都这样,喜欢刨根问底,只有知道所有事才有完全感。
实在烦人,但这就是信息共享时代的代价吧。
“哈雷病毒?哈哈哈!这就像那经典的医生和病人的笑话一样,医生问,你好先生,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他说到一半就已经遏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剩下的两个人一听就明白他要说什么,笑容满面地应合起来:
“坏消息!”一人应合道。
“您的病可能不大好治哦。”
“那好消息呢?”另一人附和。
“我们决定用你的名字命名这种病!”
随后,这五个人的桌子爆发出了响雷般的笑声,没等罗文和哈雷说些什么,店主就连忙过来叫他们安静一些,打扰到别人了。
三个损友道了歉,收了收情绪。
“我这几天没上线你们的游戏进度到哪了?别把我落下了啊。”罗文换了个话题,摸着手里的牛奶,感觉凉了不少就喝了一大口。
“也没推进多少,也就是刚要出新手村的阶段,那些妖魔鬼怪太难打了。”
“不如说整个游戏就是妖魔鬼怪做的。”
“咱也不知道为啥哈雷这混蛋要拉着咱们玩这破游戏,玩了这么久感觉我和制作这游戏的混蛋里一定有一个疯子……”
哈雷听着他们的话眉头越皱越紧,他刚张开嘴想说点啥来反驳,但转念一想,他们说的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
他叹了口气,说:“毕竟这游戏的名字就叫‘卡俄斯’啊。”
【Chaos,混沌,无序,希腊神话的原始之神,这游戏的制作者们因为莫名的考量(大概是我们意识到自己不需要考虑任何成本相关问题)
将他们能想到的,最乱来的想法全加了进去(比如洗澡时候的想法,跑步被绊了一脚爆出的粗口,粗浅学习历史后对于世界历史的鄙夷,说真的,挺傲慢的。还有还有,行孕育之事时候的甜言蜜语,污言秽语之类的,这都是我们的灵感)
恐怕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意思是我们想到哪做到哪,反正不管怎么样的想法我们都实现的了,我们认为这是一种自信)】
以上便是这游戏的简介,未有更改。
“这名字……好像有点熟悉,在哪听过来着。”罗文捂着嘴,回忆着听见这个名字的情景,感觉可能很重要,但实在想不起来。
“怎么了,罗文?你当然听过,不是我拉的你们玩得这游戏吗。”哈雷嘴唇贴在杯口,故意发出了嘬嘬声。
罗文听后放弃了回忆,说:“哦,原来我们玩的……是那个因为第一章boss数值太高太难,根本没人正常打过去所以差评连连的游戏吗?”
他说话的时候有些被噎住,想着以后他们一伙人面对它的时候,恐怕自己又要是那个在死亡界面旁观的那个人。
“融兽啊,融尸流蜡所铸的悲恨巨兽。以数值极高而著名,直接登上了最烂boss设计的榜首,不过我昨天去试了试,发现并没有网络上说的那么难打……哦,想了想还是挺难的……”
“我们需要在第一阶段的时候尽可能的杀死地牢之中的怪物,杀得越多,第二阶段的它越简单,我们有二十分钟时间,去杀掉大约七百多只怪……啊,我用了脚本数这个……”
哈雷讲起来滔滔不绝,损友们听这他讲这么一大串愣是没听出点啥。
“亏你能记全那玩意的名字。”
“不。”哈雷立即否定了他,哈雷吸了一口气,品了口咖啡后郑重其事地念道:“它的全名叫做诅咒赐福王国之秘厄,融尸流蜡所铸的悲恨巨兽,无人地牢的贪食者。”
全名一出,人们都沉默了。
哈雷略显尴尬,提出了另一个话题:“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游戏的最新版本的主题也叫做混沌,不过是AI混沌。”
“AI?”
AI技术最近刚刚进入这国家人民的视野之中,一听用这东西做游戏,损友们很难不提起兴趣。
“是,最近版本里的地图,从设计到构建都由AI自行完成,无论是其中的怪物,场景,还是音乐之类的,都是AI做的,一片真正意义上的混沌。”哈雷顿了一下,接着说:
“为了让咱们的终端机运行这个地图,他们不得不把这个AI一同放进了更新包内,以至于这次更新,直接让整个游戏的内存增加了一倍。”
“让我猜猜,叫混沌的原因,是那地方人类根本理解不了。”损友一边咬着吸管,一边含糊不清地问,哈雷听后点了下头,他又接着说:
“据说这个地图测试的时候,直接让那几个测试员工接受不能,精神受损住院了。”
哈雷一说完,几位损友便将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了罗文,期待着他能确认这事的真实性;罗文也有话说啊,是“有关部门”也不是什么都知道。
他摊开手,表明这事自己真不知道,自己的部门和他们这些做游戏的,还是胡乱做游戏的差的太远了。
“信息共享时代啊,这可是。上网查查。”损友掏出了手机,另两位立马凑上去看,正开始打字呢,一见有相关的弹出消息立马就点了进去,正要看,第一个字都没看清,就被哈雷夺了过去。
“不不不,话是那么说,基本的隔阂还是保持一下吧!”
哈雷如此严肃的说着,损友们还以为是他隐私被揭露的事让他有些应激,还略有愧疚。
结果,他自己拿起手机认真看了起来,等到那几个人再把手机拿回去,页面已经被退出去了;听哈雷一声“确实如此”,那几个损友也没再把手机打开了。
这下他们明白了,他有时跟他们说了些“捕风捉影”的话,一旦想查证他就变得慌张得很。
但不得不说,他那“捕风捉影”的能力强的很,总是能在事情真正出结果前就提前知道些眉目,有些时候甚至还能说对一些过程和人物关系。
大家真正烦的也不是他总“捕风捉影”,而是他总是为好面子而临场查资料这个行为,没有把握就不要做嘛;
他总是在游戏里才会“有把握再做事”,当然,所谓的“有把握”也是他认为有就有,认为没有就没有。
对他们来说,哈雷绝对算是一个“个性十足”的朋友,加上他在游戏中那奇异的表现,足以再给哈雷这个名字加上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前缀。
这场话题也并没有持续更久,罗文接到了一通电话,是临急亲自打过来的,看来是隔离终端机又需要他了,最终,损友们的齐聚以罗文将牛奶一饮而尽而结束,商量好工作完成后一起玩游戏,这群二十多岁的小青年们便散开了。
而罗文,回到了他的工作岗位上,特别隔离程序观测部门。
明亮的房间内,一台巨大无比的计算机正发出着蜂鸣,这是它在逐渐升温的表现。
奇异颜色的液体管道盘绕在五边形的主体之上,给黑色的外壳添上了一股“科技感”,为了不显单调,这东西的外壳还是加上了金色的装饰,加上这点金色,美不美观就无所谓了。
庞大的体积加上奇异的造型就像是科幻作品中的外星科技。
粗壮的管线从计算机的上中下部的环中延伸而出,伴随着主体的蜂鸣而细微地颤动着。
上部的管线处理散热,传输出去热气都被用来热能重利用,看起来像是个油灯壳里套了个搅拌机,部门内对这部分的称呼也总以“搅拌机”来称呼。
中部环上延伸出的线缆一部分连接在其他房间的服务器中,另一部分连接在这个房间中各个小型的计算机上;
工作人员们正一个个愁眉苦脸地坐在属于他们的屏幕前,研究和解构着隔离程序的代码;
而有几根特殊的线缆一直延伸到墙边的特别型号的终端机那里,但因为系统不匹配,一直都没有连接在一起。
下部的管线则用以传输能源,应力能源,电能能源可以被一根转动轴线同时传输,每一根都是明亮的铜红色,这样的导线还有几十根,都装在透明的罩子里,里面还填充着透明的液体。
这些液体看起来很不简单,但实际上只是萃取出来的纯净水,用来给轴线降温,又因为不含电离子,所以还可以绝缘。
罗文扫视一圈,这里的气氛还和自己刚离开时候一样,没有着急,更没有懈怠,虽然大多同事们都面露愁容,但眼神里都蕴含着股奇妙的兴奋感——
就好像他们面对的不是一个可以轻松毁灭所有人成果的病毒,而是一道精致的谜题,他们是来解谜的。
而解谜的引领者,临急,他正坐在核心的数据板前,看着繁杂的数据若有所思,看来是屏幕上不断输出的数据把他给难住了。
罗文走上前去,轻拍了下临急的肩膀,打了声招呼。
“哦,是你啊,罗文同志,很抱歉这个时间把你叫过来。”临急说的时候站起了身,与罗文握了下手后指向了计算机;
“你看见了,它发出了蜂鸣,显然是开始升温了,考虑到还有继续升温的可能性所以才将你叫来。”
罗文点了下头,说:“没关系,临急同志,我明白。这套设备本是为了探索计算机极端性能而存在,自从建成来从未有程序能让它发出这样的响声,而它的名字也变成了哈雷病毒隔离设备,足以可见这病毒的破坏性与事态的严重性。”
“多谢理解。”
说罢,二人互相点头,临急看向了那不断划过和生成的数据,面色不由回归愁态,他叹息一声,索性先不把注意力放在这堆东西上。
“说起来,你的朋友,那位哈雷同志,会允许用他的名字命名这个病毒吗?我有点急着整理报告了,如果不行就随便用个别的名字,日后再给这同志发文件了。”
“他吗?很个性一人,我没法理解他,所以很难说。理性上讲,他这段时间受影响也挺大的,大概是不会同意。”
“这样啊,那取个什么名字好?混蛋病毒怎么样?”
“过不了审核吧,正经文书报告啊,哈哈哈。”
二人笑了笑,又一同把目光转向了屏幕。
“不过,我的朋友给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名字,叫靛蓝之灾,挺酷的。”
“靛蓝之灾?听起来还不错,我就先记下好了。”临急在他的板子上写下了“靛蓝之灾”几个大字,放下笔后,刚碰到键盘就回手拿起笔补充上了一句“由哈雷同志命名”。
补充完后,临急放下板子从旁边拉过来了一张椅子,让罗文坐在了旁边,随后自己也坐下来敲击着键盘,为罗文展示起了一些东西。
“好,你看这个,是个文件夹,不是我们整理的,可能是隔离兼容程序自行生成的。”
这个文件夹里有着一大堆有的没的,没有进行二次整理,图标在文件夹界面内混乱排布,不同主名的文件混在一起,程序文件却被命名为音频格式,这样的混乱在这个文件夹里到处都是。
还有的文件,名字还在不断地变化。
“很混乱,以前的隔离程序会这样吗?”
“不会,这样的情景,是那病毒把隔离程序也感染了的迹象,虽然程序正常的进行了,但现在我们解构它的难度更高了,本是破解病毒的有效方法,现在却也成了它的一道盾牌。”
正说着,屏幕上的文件夹直接消失了,而临急根本没有碰键盘一下,他也是习惯了,熟练地敲下了键盘,把那个文件夹又“拽”了回来;
“看,它甚至能反过来影响到终端。”临急刚说完,这个文件又消失不见,只好再敲键盘把它拽了回来。
“我们设置的防火墙不仅防到了它,还防到了咱们,”罗文。
“可以这么理解,但好在我们仍能限制整个程序的运行速度,我们要比这程序快十倍,可以慢慢来。”
临急显得有些得意地靠住了椅背,转头看向罗文,紧接着说:
“而且它终究是个电脑程序,只要不联网就永远没有威胁,咱们会在这里,也只是出于要破解病毒保证安全的责任感……除了我,我是为了报复,我会把它的每一个字节都分开放进单独的文件夹里。”
罗文一听笑了笑,摆了下手看向了屏幕,指着一个混乱的文件,问道“这是个音频吗?它的内存占用好像在变大,每一个文件的内存都在缓慢膨胀,难怪这大家伙会升温。”
“这种名字在变化的文件我们还没办法确定文件类型,它们在不间断地给自己重命名,甚至改变文件格式,以至于文件内存激增……无法阻止,只好强行拖慢程序运行速度。”
临急舔了下嘴唇,清了清嗓子,这还是今天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交流,一次性说这么多话把“娇生惯养”的喉咙累的够呛。
咳了几下,嗓子通透不少后,接着说:
“我们也尝试过将文件进行删除,移动,剪切等操作,毫无例外地,都失败了,这些文件总是在某一时间启动另一个文件,有的甚至会自行删除剪切掉自身,绕过它们从底层将它们删除,或是通过诱骗,让这些文件互相残杀的尝试也失败了。”
“简直像活的一样……”
“活的一样?同志,这话有够疯的,可实在恰当,我……今天二十八岁,快三十了。五年的程序学习,十年的编程经验,根本没办法让我应对眼下的这种情况。”
临急的情绪有些激动,罗文能感觉到他有很多次都要爆出粗口来,最终他没按捺住情绪,半个身体拍在桌子上,暗暗地骂了一句。
“你还好吗,同志?”
“还好,没事,多谢关心……我只是想说,我们根本不是在修BUG,灭病毒,而是在打猎。”
说完这句话后,临急整个人瘫了下去,抬起手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键盘,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尺子把凹下去的几个按键给翘了起来,它们的回弹结构被敲坏了。
“请别强求自己,我们的时间永远都比这个病毒多,您需要休息,即便这是场报复。”罗文拍了拍他的肩膀后,站起了身。
“轰!”
突然,毫无预兆地,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引得在场众人尖叫不断,整个房间内都冒出了火星,灯具爆闪炸裂,屏幕闪烁最终失灵。
“吱嘎嘎嘎~”
还没有搞清楚是什么情况,刺耳不详的声音再度响起,罗文立即就明白这是金属变形的声音,仔细分辨,这声音正在自己头顶;
抬头的一瞬,头顶的那根输送冷却液的管道便爆出一声巨响,直直地冲着二人砸来,他大喊一声“临急小心”一把将他推开来。
“砰!”的一声,水管坠落,当即一片漆黑,惊魂未定,临急就感到手下一湿,不好的念头直涌心头,他从地上爬起,大声喊着罗文的名字;
“同志,我没事,我没受伤……”黑暗中传来了罗文惊恐未定的声音,紧接着一道亮光照亮了二人。
“是能源管被砸漏了吗?幸好。”
临急舒出一口长气,甩了甩手上的水,接过了罗文手中的手电筒;随后,二人先是照了照同事们的方向,确认大家都没有受伤,告诉他们去找维修部门和警卫部门后,面向了计算机。
“咱们去看看。”
说罢,二人走进了计算机的内部,一通左弯右绕,发现了水管断裂的罪魁祸首,是一组动态齿轮,它们脱离了原本应该在位置,抬升过高被水管卡住,虽然电力系统离线,但应力系统还在工作,齿轮就直接扭断了水管。
好在冷却液绝缘,不然混到纯水里临急是要触电的。
“电力系统离线导致的问题吗?是哪里电力荷载爆炸了吗?”临急举着手电向周围张望着,复杂的管线看得他有些头大。
“本应是那样的……可你我所及的地方,没有爆炸的痕迹,没有燃烧的迹象,甚至温度都没有提升,而电力系统只是离线了,它没有短路,只是断开了。”
“可是,那声爆炸声?”
“是啊,是应该有哪里爆炸了……先别管那个了,我大概是知道哪里出问题了,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有控制器出问题才有可能。”
说罢,二人便又一通七绕八绕,爬上爬下,来到了控制器前。
这里是计算机的核心的核心,没有这里,复杂的应力系统就无法与电气系统相结合,计算机也只是个大铁疙瘩。
在细密的齿轮与传动轴后,黑暗的控制室内,矗立着数根反光的晶体管,它们闪烁着,唯有一根破落不堪。
“我猜就是那的问题,一根晶体管碎了,可它为什么会碎?不应该……”
罗文说着,临急将灯光照向了地面,只见杂乱的脚印交错纵横,它的主人好似很是慌张。
“混蛋……”
“让我们报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