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子死了,到先人那里,告诉他们,我跟你个老东西说的话。告诉他们,你的必然下场,我的先人们,也一定会哈哈大笑!
你个狗日的年老杂种,你快完了!
老子今天死了,会有好多好多的穷苦百姓为我伤心,里面一定有好些姓年的穷苦人!
你个老东西完蛋的时候,被我们红军灭了的时候,一定有许许多多的穷苦人开心高兴,这里面,也一定有许多姓年的男女老少。
你个狗日的年老杂种,你不会不相信老子说的话吧?
老子现在就把话撂在这里,天、地、人,都可以听到,看到!
年家围子,必破!你个狗日的年老杂种,必被杀!
哈哈哈哈!”
小乔子的丹田之气,化作铿锵话语,和朗朗笑声,冲上天空,冲向四方。
年老团总咬牙切齿:“点天灯!”
后山高处,一杀人无数的大石平台上,烈火升起。
早已昏死过去的小乔子,被烈焰吞没时候,狂吼了一声,便再无声息。
平台上,火势熊熊,烟气升腾。
小乔子最后那一声怒吼,如惊雷,响彻年家围子,穿过道道山谷向四方而去。
年家围子内外,方圆百里,很快传开了——
人们耳边好似一直在回响着烈士那豪气冲天的大笑之声!
“年家围子,必破!你个狗日的年老杂种,必被杀!”
一个月后,上海的一个区政府大门前,来了两位客人。
一位年纪二十八九,长袍中隐隐显出壮实身材,目光中却有些忧虑之色。
另一位年轻,也就二十上下,身材中等,面相憨厚。一看就是壮汉手下人。
年轻的上门房窗口说话:“这位大叔,我们找侦缉队的年队长。我们从山里来。”
门房听说是找年队长的,探头看看外面客人,立即换上笑脸。
“啊,是年队长的家人吧?”
壮汉稍稍陪个微笑:“我是他的二哥。”
门房盯了壮汉的脸一两秒钟,看出了与年队长几分相似之处,客气地笑道:“哎呀不巧,年队长到市里开会去了。这样,二位到旁边那会客室休息一下,年队长应该快回来了。”
壮汉听到前一句,稍显不快,听到最后一句,才展开脸容:“那好,谢谢先生。”
门房陪笑道:“我就一个看门的,不敢劳先生如此称呼。”
二人到会客室里,室内空无一人,看来就是专供等人的人休息用。
等了不到十分钟,门口摩托车响,进来两个人。当先一人,脸容和来访壮汉很相像。
“哎呀二哥!您怎么来了?小笨,你也来了?”
小笨连忙说:“是,三少。”
三少打量一下小笨:“你小子还是去年那个样子,怎么样?和小翠丫头勾上了没有?”
小笨不好意思道:“三少,那是没影的事,小的不敢多想。”
年三少仰脸大笑。笑时,他的目光在他二哥脸上梭巡。
停了笑,他说:“走,到我的办公室!”
年二少稍稍犹豫:“这个,合适?”
年三少说:“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猜,二哥你此来,定是爹的主意。这就是有正事!咱年家围子,剿赤从没闲着,如有正事,那就是和剿赤有关!这个正是我的本行,到我的办公室,名正言顺。走!”
他这一猜一说,乃是职业习惯使然。
即使是跟剿赤没关系的人,他年队长在这里说要请进办公室,谁能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