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金富是用了什么法子,总之还真给官差给招来了,忽然间我还真对金富有些另眼相看。
官兵取了物证回去,又去搜索了其余几间屋子,老板还当真没有说谎,这些客房还真有住满。
怪不得我门来的时候特别肃静,原来众人都被下了迷魂药,睡得很沉。
但是并不是所有些、人的包裹和细软都丢失了,只有另一个穿着打扮不俗的人也丢了东西。
看来这掌柜老板也不是是人钱财便拿,颇有殿劫富济贫的意思。
官差只把我们和那个丢了东西的公子叫到了衙门,连夜升堂,快天明的时候便已经结了案。
结果是把我们丢失的物品全部奉还外,罚款二百两纹银,又把掌柜的抓进了大狱,掌柜将在狱中度过五年,而刚才那个伙计也算从犯,也得吃一年的牢饭。
这个结果我们还算满意,虽然最后掌柜会不会再加以打点得以提前出狱,我便不得而知了,总之我们没损失银钱又保住了安全就可以。
忙了一夜我们都没合眼,但这个镇子也不敢再待了,深怕再出什么意外。
次日凌晨,天一亮,我们便上了路,我和玉舒还可在马车中小睡,补补精神,可金富却要一直驾车赶路。
这时候我愈发觉得带金富前往西褚是个正确的决定。
一晃便过去了十余日,这些日子还算顺利,没遇到山匪也没遇到黑店,我和金富日日在一起,也渐渐熟悉了起来。
这一日林中已奔跑了半日,即便我们不需歇息,马也需歇息,于是我们便选择了一处有树荫的地带,停下来歇脚。也顺便让马吃些东西,休息休息。
谁知金富绑好马后,忽然走至我身前道:“洛姬小姐,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我不知道他所言何意,顺口答道:“很好啊!”
“好在哪里?”
我仰头看他,此时阳光正穿过树叶的缝隙映照在他脸上。我这时才主意到他那本身很白的皮肤已经微微变黑,想来是这段日子,天天驾车遭受日晒的缘故。
想到他这段日子吃得苦,我如实说道:“肯吃苦,人品也端正,就很不错啊!”
金家可是翼城的首富,他家的富贵绝非云能比拟,想必他从小就没吃过苦。如今能日日干着车夫的活,还能啃这样的凉馒头。
金富的眼中忽然放出了奇异的光,与那缝隙里透射出来的阳光正好重合,给人以一种他下一刻便要羽化飞升的错觉。
金富倒是没有飞升,但他的话倒是吓了我一跳。只见金富微微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洛姬小姐,既然我很不错,那你嫁与我可好?”
顿时我就明白了,我差点就着了他的道,原来他刚才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让我钻进全套。
本来以为我爹当日拒绝了亲事,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这小子却贼心不死。
本以为他护送我和玉舒去西褚是为了报我的救命之恩,没想到他却在打恩人的主意。
顿时我就不高兴了,板起脸道:“我有喜欢的人!”
“是六殿下?”
我以为我承认,金富便会知难而退,于是点了点头。
谁知金富竟然无赖道:“那也没关系啊!反正你还没及笄,我还有机会!现在你已然对我有好感,说不定再接触接触,你会觉得我比六殿下还强!”
我心中暗道了声:呸,比我的阿勰强?到底是谁给他的自信呢?
但金富这句我觉得熟悉无比,总感觉在哪里听过,微微一想,这话便是出自顾茗烟口中。
单就这点看,金富和顾茗烟倒是很像,两人都是那么自信与无耻。
我忽然有点明白阿勰的感觉了,虽然对方不是自己喜欢的人,那这种被追捧的干却确实不错。
阿勰或许根本不是不懂拒绝,只是喜欢体验这种众星捧月,众人正相向自己示好的感觉。
说实话,金富之前虽没名言示爱,那但日日殷勤奉献的感觉真不错。既然阿勰不拒绝,我又为何要拒绝?
阿勰觉得自己有魅力,我云洛姬难不成就没魅力吗?
想到此,我便随便敷衍了句:“你要事这么觉得,我也没办法!只是你劲使错了地方,到时候可别后悔。”
金富见我没明着拒绝,感觉自己还有希望,扯了扯嘴角,挺高兴的样子。
路上只发生了这一件小插曲,之后我们便继续前往天泗,金富的驾车技术越来越娴熟,结果比预料早到了四天。
天泗镇是邺北与西褚边界线中的一段,与西褚接壤,气候也不似翼城这般干燥。
初入天泗便能感受空气中的黏腻,这种感觉让人十分不爽,但我见阿勰心急,早已顾不得舒爽,一进天泗便四处打听,终于被待到了邺北大营。
但我到达邺北大营时却没看见阿勰,只看见了我爹和二哥。
我爹见我出现在在邺北大营时,没有丝毫吃惊。一问我才知道我爹早就收到了我大哥的来信,并且早就派出一队士兵沿途寻我,只是我们走得路不太寻常,才与寻我们的队伍失之交臂。
我爹见我风尘仆仆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担忧地责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放心不下你们,也放心不下阿勰。”我营帐内营帐外望了望都不见阿勰的身影,不免焦急问道:“阿勰呢?”
“还说是放心不下我们,只是放不下六殿下吧?”二哥争风吃醋地说道。
我不想再与他争辩,只想第一时间见到阿勰,便问道:“他人呢?”
“六殿下受伤了,人现下住在一处别院里!”我爹哀叹一声。
信中所所果然不假,阿勰真的是受伤了。可从接到信到今日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到底是什么样的伤还没好?
我二哥见我眼中难掩的忧虑,安慰道:“你别急,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后背受了一刀,伤得有点深,可是没伤到脏器。”
“这没随行的军医吗?”
“怎么没有!只是这天泗潮湿,伤口极易于感染腐烂。六殿下的伤口之前已经长好了,只是里面还有脓!”
“既然这样,为何不把阿勰送回翼城?”我心中既担心阿勰安慰,又担心我爹处事优柔会惹来事端。
“怎么没想?可是六殿下的伤怕颠簸,沿途这般远,又怕出个好歹!”二哥叹了口气,看似十分为难。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之不能这么干等着吧!”我听阿勰的伤口不愈合,已经急出了眼泪。
二哥见我如此,一把抓住我的袖口道:“别急,哥这就带你去看看六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