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给金铃一个保障,万一哪一天我有个好歹,他们在外地混不下了,要回老家,金铃是主母,谁也无权卖了她,咱不能让他们这样糟蹋人。至于你弟媳,不管她是什公身份,那群兔崽子也不至于卖了他们的亲娘吧?”张大健未雨绸缪,提前为金铃想好了退路。
“大健,你多虑了,弟媳和侄儿们不是那种坏人,多少都会给小妾和庶子分点家产,你把小妾抬举得太高,以后大部分家产都是庶子的,会伤了侄儿们的心呀!”
“家产我会帮他们分配好的,我只想给金铃一个保障,你弟媳心肠软,或许做不出过分的事来。可长治那个逆子,我就不敢保证了,那性格脾气跟他那土匪爹一个样,若不是长得太像我了,我真怀疑他不是我的亲骨肉。”
袁大哥被逗乐了,劝张大健别太担心,长治被土匪爹养了十年,习得一身匪气,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在书院也经常跟人打架斗殴,慢慢调教,长大就变好了。
收男人的看法,先来的和后到的都一样,都靠他养活,他喜欢给哪个女人多少就多少,至少一视同仁。
女人们可不这么想,非得分出个高低贵贱来,都想多得财产,挤掉对方。
女子嫁人前,先看男方的家规是宠妻灭妾,还是宠妾灭妻,以老娘不嫁为由,逼迫男方立好家规,白纸黑字的写出来,妻为贵妾为贱,妻子一脉可以分得大部分财产,只给小妾和庶子分一丁点。
既然法律允许那类角色的存在,无可避免,那就先说好,立好家规,并且严格执行。
男方不答应,女方就不嫁,跟现代要求婚前房产加名一个道理。
古代女子出嫁,有聘礼和聘书,聘书上写着男方聘请这位女子到他家做妻子,享有一切做妻子的待遇,后进门的女人为妾。
女人这才答应嫁入夫家,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妾进了家门,到分财产的时候,答应给正妻的份额,男人却给了他偏爱的小妾。
正妻一脉当然不同意,于是父子反目,兄弟相残,从皇宫到朝野,各种操刀现场。一天几起恶性事件,朝廷不得不出手来管,严格执行已经约定俗成的妻妾制度。
将妻妾一视同仁都不行,妻子一脉对家庭贡献大付出多,小妾半路加入,坐享其成,庶子年幼参与不了家庭建设,凭什么跟他们平分家产?
男人弄一群女人回家,想让她们自愿和睦相处,那是不可能的,都是各种家法伺候出来的成果。
既然世间的规则由强者制定,男人年轻的时候是强者,他用暴力手段迫使妻儿们接受他带回来的小妾和庶子,等他年老体衰之时,便轮到正妻一脉是强者,同样会用暴力迫使他爹,按他们制定的规则分配财产。
毕竟做正妻的群体大过做小妾的群体,全社会联合起来打压小妾,抬举正妻,宠妾灭妻颠覆传统,为世间所不容。
袁大哥的担忧不无道理,金铃霸占正位,自然要霸占大部分财产,亏待几个侄儿,到时候必会引爆一场家庭大战。
袁大哥说把人逼急了,真有弑父的悲剧发生,他家乡有个男人,嫌他爹给庶子分的多了,一怒之下,扯住他老爹的头发,将他老爹的脑盖皮都揭了,然后把他放到棺材里等死,这可是真人真事呀!
张大健以前见过杀小妾杀庶子的,不太相信真有人连亲爹都杀,现在回想起张长治那土匪一般的凶悍样子,不得不信了,那狼崽子说不定真敢杀亲爹。
“我会把大部分财产留给长治他们的!”
事件回溯到张大健杖责妻儿的现场,袁大哥使用洪荒之力,一拳捶向张大健的后背,可他并未感到痛感,这痛苦却被另一类生物承受了。
在屏幕前观看的照邻布烺和花蕊仙子,都听到了一声惨叫,看到一个厉鬼脱离了张大健的身体。
她是一个女人,相貌平平,一身贵夫人的妆扮。
事件再回溯到张大健和妻妾同处一室时,他突然精虫上脑,要跟金铃当着王小妮的面,来个现场直播,毫无羞耻之心。
花蕊仙子说她也看到了,确实是在一旁的厉鬼控制了张大健和金铃的思想。
这个厉鬼在向王小妮讨情债,特意给她设计的惩罚环节,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如何疼爱别的女人。
惩罚的环节一上来,很多女人受不了了,气得不是杀人就是自杀,幸亏王小妮忍住了,否则厉鬼又要借张大健的手将她暴打一顿。
想想看,男人正跟小妾快活着,女人冲上来喊打喊杀,扫了男人的兴,他还不恼羞成怒打女人个脖骨错位。
连花蕊仙子都怜悯王小妮,虽然知道她是在看场戏,看得心疼呀,就不就一视同仁吗?
听听布烺的经验之谈,做不到一视同仁,反正不是委屈这个,就会委屈那个,你不给她们分出个尊卑大小来,她们自己都要决斗出来个尊卑大小,每天在家里上演各种斗法。
争宠争资源争面子,什么都要争,都想当老大,谁也不服谁,谁也不听谁的命令。
布烺说这事好办,谁的家族出兵多贡献大,他就让谁得尊位。
但也不能让一家独大了,不能再一心一意,必须得把心撕裂成无数瓣,从中斡旋,得让她们相互制衡,互相忌惮,方能家宅安宁。
例如张大健独宠金铃,把她惯得无法无天了,她竟想挫磨死张长治。
每隔一段时间,布烺便要出手打压芊芊,把她关起来受罚,看她哭得肝肠寸断,布烺感慨这都过的什么日子,他要搞利益联盟,芊芊想要他一心一意,他俩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于是布烺决定送走芊芊,说她以前可喜欢那种斯文白净,又会扮坐骑哄芊芊开心的人,就找那样的配芊芊。瞧他那麻子疙瘩脸,有什么值得芊芊留恋。
“布烺哥!你要撵走我吗?那我岂不成了宫斗的失败者,你让我颜面何存,岂不是让别人笑话死!我现在不喜欢小奶狗了,好看有什么用,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我不走——”芊芊瞟视着一旁的玉儿,不想让她太得意了。
“那你就继续受着吧!”布烺冷漠无情地撂下这句后,拉着玉儿离开了,独留芊芊无休止地哭闹。
这一景观搬到了凡间,同样斗得惨烈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