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从长者团到市民会(下)
书名:斯科洛的只言片语:新的王朝 作者:苍渊之握 本章字数:4063字 发布时间:2023-11-11

       加拉维是这个聚落团体的一员,在他所处的时代,过去的生活正在逐步远离,人们希望拥有自己的土地和财产。作为长老团成员之一的加拉维,致力于通过相应的规定将这一诉求予以确认,也因此招致反对者的憎恶和支持者的拥戴。


       在距离耶维鲁不远的玛尔喀,同样支持私有财产的德鲁奇,想要通过演讲说服反对者。然而,富于雄辩的言辞非但没有给自己达成理想的目的,反而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一位胆大的潘迪尔人不知是为人所使还是愤怒使然,在怀中掏出匕首冲向德鲁奇并使劲刺向他的腹部。血腥的事件引发支持者和反对者的对抗,在短暂的骚动之后,行凶者受到处决,受到伤害的一方再举荐出一位长者进入团体。


       但平静的时间没有持续很久。一位得知消息的耶维鲁长者,暗中向占有人数优势的玛尔喀反对阵营派出求援的使者。到了第三天的清晨,这位使者得知,他要在长者召集的大会上,向玛尔喀的民众讲述耶维鲁民众的遭遇。


       使者不负所望地激起支持者的同情和愤慨,玛尔喀的长者趁机鼓动巧舌,煽动人们的对抗情绪,声称要将拥有共同目标的人们团结到一起,去解救这些受难的同胞。不过,这非但没能达成目的,反而加速阵营的覆灭。


       公开的活动和激昂的言辞使他们的行踪暴露无疑。在占据人数优势的情况下,加拉维向他的对手发出警告,勾结外人侵害自己的聚落,已经是非常可耻而不可饶恕的背叛。同时又承诺,离开叛徒的阵营会得到赦免,而击杀叛徒同样可以获得奖赏。


       得知消息的玛尔喀长者们打算将联合行动的时间予以提前。但加拉维的部队还是先于他的对手展开行动,首先攻击了反对者的营地,杀死玛尔喀使者并俘获反对派长者,施以严厉的罚没而使其一无所有。


       玛尔喀的内部在危险的时刻发生不合时宜的争斗,支持私有的人们拒绝执行长者团发出的命令,一位叫做罗尔多的人高喊为德鲁奇复仇的口号,带领愤怒的人群转而攻击长者团的帐篷。侥幸逃脱的长者赶紧带领队伍撤回,加拉维则趁机发起追赶而使对方狼狈不堪。


      这场斗争使加拉维同时获得胜利的荣耀和宽容的令名。两年之后,加拉维带领耶维鲁的队伍向着玛尔喀前进,击败对方而使其不敢轻举妄动。此时的玛尔喀因内部双方的争夺和对抗而处于混乱,土地杂草丛生,民众身处饥饿的境地而不得不远走他乡。虚弱不堪的状况根本不可能阻挡加拉维指挥的耶维鲁队伍。


       他们推进到丘陵一带并宣布这是胜利者的战果。这里不仅处在居高临下的位置,还有与之连接的一大片土地也顺势成为耶维鲁的领地。胜利的加拉维获得支持者的拥戴和反对者的服从,开始在耶维鲁推行私有者的规则和法律。


       加拉维的作为使自己倍增声望,获得民众的欢呼和敬意,以及其他几位同僚的尊重和支持。一段时间后,他在一次公共集 会中表示,民众的拥戴意味着重大的责任,也正因如此,使他不能成为一位称职的丈夫、父亲和儿子,自己只想回到家中过正常人的生活。此时的人群中发出响亮的声音:


       “尊敬的长者加拉维,你奖赏勇敢的行为,而自己却选择了逃避。”


       “我并没有逃避,聚落的进步和发展使我越来越感到能力有限,年龄的增长使我越来越感到精力不足,应该由更为年富力强的人解决问题,担负更重的责任。”


       “我们遵从公正的准则选定不负众望的统领,使他在关键时刻担负指挥战斗的重任,难道你要违背公众的意愿,抛弃人们一心遵守的公正法则吗?”


       加拉维在他的任上走到生命的最后。他以长者团的名义,惩治和杜绝为非作歹,建立公正的秩序以避免人们为一己之利而为所欲为。


       虽然此时的耶维鲁民众仍然有推选统领的权利,但出于对加拉维的尊重和信任,他所推荐的阿隆德在人们的喝彩声中担负起重大的职责。他是长者团的成员同时也是加拉维的友人和助手,加拉维曾向他请教有关法律的问题,声望和能力能够与其相提并论。


       阿隆德待人真诚而处事公正,为了建立合适的秩序和规则,他走遍聚落的每一个角落,察看当地情况并与当地人交谈,在了解情况的同时也收获了当地人的好感。在阿隆德时代的后期,长者团在他的推动下确立重要规则,将推举统领的范围限定在长者团的成员中。


       阿隆德的后继者戈尔斯,仍然保持前代的明智决策,他收留和庇护逃难的潘迪尔人,让他们在未开发的土地定居并成为聚落的臣民,被心怀不满和嫉妒的聚落视为混乱的同谋与仇敌。这位长者被赋予军事上的全权,指挥耶维鲁和玛尔喀的武装对抗进犯的敌人。


       在实际的决策和执行方面,擅长排兵布阵的多里恩一直跟随在戈尔斯身旁,为他的主人提供重要的建议。擅长察言观色和工于心计的萨鲁,擅长运用手段让他的主人争取民众的拥护、获得长者团成员的信任和得到友邦的支持。


       在赢得防御战斗的胜利之后的三年,这位长者以消除安全威胁的名义,集合耶维鲁和玛尔喀的武装而展开征程。断断续续的军事行动持续了近十年的时间,戈尔斯在两位随从的协助下,交替运用和平与战争的策略,让自己和部族的声望遍布到最西部的野果林和最南部的阿格尔隆山口,甚至通过阿克杰的市集,将耶维鲁的威名传播到伊斯特山区。


       在随后的几年中,远处的部族时常以谦卑的姿态,携带丰厚的礼物出现在长者团成员的面前。戈尔斯将军事指挥权交还长者团,但民众的认可和追随,军事对抗的经验和长者团成员的重要支持,使戈尔斯被赋予了一项重要权力,那就是组织民众利用闲余时间进行军事训练。


       戈尔斯忠实履行职责,他具备识人之明,能够在聚落的田间地头发现卓越之士。他将这些人聚集在身边,出于公私事务的考量而让他们为自己分忧解难。


       疾病的侵袭没能使戈尔斯完成他的事业,但他还是用最后的手段达成最终的目的。戈尔斯以战争的名义推迟了长者团的推举活动,并将军事指挥权暂时交付给伊德斯。他是戈尔斯的儿子,同时也是父亲的重要助手,在针对库迪尔的军事行动中展现出自己的能力而为人所知。


       伊德斯用挑拨离间的方式,让本就互相猜忌的库迪尔内部陷入争吵,这使得自己有充分的时间,处理与杰尔莱斯之间的关系,后者不仅拒绝耶维鲁和玛尔喀军队通过自己的领地,而且发出威胁,要袭击他们的后方。


       伊德斯发挥财物的效能,从对方人员的口中得知弱点所在,在夜晚发动袭击而取得成功,使对方签订城下之盟。当杰尔莱斯的旗帜出现在耶维鲁的阵营中时,与库迪尔同处一个阵营的伍格斯,立即将手中的武器转而对准昔日的盟友。


       借助军事的胜利和父亲的威信,伊德斯得以树立声望并获得军队和民众的支持,继续担任统领之职。父亲的追随者也向伊德斯发出忠实的誓言。依靠父亲留给自己的忠实而强大的团队,伊德斯的决策不再是出自长者团的共同商议,而是他的个人意志与随从的出谋划策。


       尽管长者团正逐步成为个人权力的华丽装饰品,但在民众心目中仍然是神圣的团体。伊德斯会不失时机地与长者团的成员们接触,将个别成员拉入自己的团队以建立合作的关系,并且表示,政令必须由长者团予以发布,否则都将是无效。


       不过,处在这位统领的统一意志下,耶维鲁不仅维持着其他聚落的臣服与联合,也成为财富的聚居地。人们在天神的见证之下,将伊德斯奉为平地的仲裁。山地的同胞也来到这里,在众人的注视下献上象征权势的公鹿头骨,这使得伊德斯进一步与聚落的长者和统领区分开来。


       他热情招待这些山地的同胞,并回赠礼物以示慷慨和周到。头衔和称呼对于这位统领而言不足为重,但伊德斯打算把尊荣和权力留给他的后代喀维尔。为了保证顺利和安稳,他以军事训练的名义,发出命令而让人们列队集合。


       反对他的聚落以长者团的名义,发起对耶维鲁的挑战。喀维尔集合姻亲聚落和利益同盟,与反对者阵营进行了三年的对抗。双方互有输赢而没能撼动彼此,就以一张不可靠的停战协定暂时停止对抗。


       在停战的这段时间里,拥有声望和个人实力的喀维尔在一次长者团的集 会上表示,战事的失利并非敌人强大,而是内部的不协调,导致信息传达不利和行动不一致。在喀维尔的强力运作下,一直独立于长者团之外并听从于统领的团体,成为与长者团并驾齐驱的合法机构。


       这里的成员都是统领的亲友和追随者,为了分解长者团的权势,长者团中的支持者也受到喀维尔的邀请;为了掩饰个人目的而得到民众的支持和认可,这个听命于统领的机构被称为民会。直到喀维尔的末期,有十几位优秀的普通人,在乡亲的交口称赞中被推荐到统领的麾下。


       第二次平地战争以攻击伊特伍德而展开。由于准备充分,他们填平壕沟,拆毁木栅或推倒土墙,击杀并驱散抵抗的武装。胜利的喀维尔对逃跑的人员发出赦免令,用收取贡金代替兵刃和火焰的报复,并慷慨地用其中的大部分,奖励他的追随者,回馈他的亲友和联盟。


       胜利的战斗打通前进的路线,而敌对的罗德瑞克内部发生内争,为喀维尔奠定了重要的胜利。人们因主张不同而发生争吵,几乎要演变成争权夺利的对抗。


       而他们还不清楚,自己的周边已经处于危险境地。此时,已经有人脱离罗德瑞克的阵营,转而支持他们的对手或保持可疑的中立。当罗德瑞克收到边界的警报时,他们吃惊地发现敌军竟然遍布聚落的边界,罗德瑞克的人们匆忙接战,将人员损失殆尽后退回到壕沟的另一侧。


       罗德里克的指挥官亚鲁斯在一场公开的集 会上,指责长者团无视公众利益,即使危险临近也只顾自己,为了击败个人的对手而不惜使整个聚落一败涂地。


       随后,他带领愤怒的人们抓获长者,将其押送到喀维尔面前,总算结束这场对抗。喀维尔以征服者的身份赦免了请和的人们,而被缚的长者则是交还给罗德瑞克的民众自行处置。


       胜利的风暴席卷敌对阵营,喀维尔在行军的道路上不断收到臣服的消息。隆特伍斯仍然拒绝承认喀维尔的权威,打算用一己之力和地形上的微弱优势对抗平地的联军。这个聚落为很深的壕沟所环绕,最终却被对方切断交通线而被围困和饥馑所屈服。而喀维尔的雄心壮志却不止于军事胜利。


       为了保证行动顺利,喀维尔曾下令在进军途中平整经过的土地。这些道路在和平时期有助商旅来往,也能在危急之时便于行动;为了使聚落之间更为密切,喀维尔以和平之名召集伊斯特盆地的长者和统领。他在集 会上表示,潘迪尔人民正迫切需要一种方式,用来解决彼此的争端和应对共同的威胁。


       集 会因气候和灾害的原因而一度中断,但喀维尔号召人们展开合作以应对灾害的侵害,带领耶维鲁和玛尔喀以身体力行,赢得人们的交口称赞。经过共同的努力,摆脱灾难的人们在德恩奇的一处蚣果林举行仪式隆重而又热情洋溢的集会,最后以团结的名义而通过一项共同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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