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递给了金富一个眼神后,大喊道:“你个登徒子,竟敢非礼我!”
我竖着耳朵倾听,见门外有了微微的响动声,那两个小喽啰似乎已经醒来。
我又大喊一声:“枉你是翼城首富之子,没想到你竟如此猥琐,妄图再我睡觉之时行猥琐之事!”
我刚喊玩,那两个小喽啰便推门而入。
我和玉舒立在一侧,金富分列另一侧。那两人以为我们起了争执,毫无防备,就在推门而入之时,却被我们打了闷棍。
可是就在一个人倒下的同时,他却将一个东西扔进了院里,一阵彩色烟雾顿时升腾而起,随即发生了爆炸声。
我们不知这烟雾是否有毒,忙捂上嘴巴,面面相觑。本以为把两人干倒后便可寻个墙翻出去,没成想这人竟然留了后手。
时间催人,不由得我犹豫,若这次逃不出去,等待我的只有成为压寨夫人,还谈什么和阿勰百年好合。
想到此,我又重新冲进了柴房,打开了一扇窗户,然后拉着玉舒和金富逃到了院中,爬进了草堆里。
“不逃吗?”玉舒不解地小声问道。
“再等等!那些山匪得了信号,马上就会寻来,现在逃只能被抓回来。”
玉舒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果然不出所料,片刻后大批山匪而至。我躲在这里,看不清这些人的面容。却听出了三当家的声音:“他奶奶的,竟然逃了?”
“三弟,别着急,两个姑娘和一个书生能逃到哪里去?”一听这说话之人便是二当家。
这时忽然有个小罗喽说:“快看,柴房的窗户是开着的!”
这人说话马上有人接话道:“肯定是从后窗逃出去的,后墙有个狗洞,他们八成从狗洞爬出去后,逃往了后山!”
后墙还有狗洞?还有后山,真是为我提供了从此处逃跑的假象!不过这些人也真是太瞧不起我了,竟然觉得我会从狗洞逃出,那般没气节的事都怎么会做?
那小罗喽话毕,便听到脚步上渐渐远处,听方位大概是进了屋,片刻后我听到三当家的高喝一声说道:“兄弟们,跟我走,这小娘们挖地三尺也得给大哥找回来!”
然后就听到开门声,马叫声。接下来是马蹄的哒哒声,想来那些人都翻身上马,奔腾而出。
我们又在草垛里藏了一会,直到院内完全没了动静,我才用手指头从草垛里抠出一道缝,环视了一周确实没人后,从草垛中而出。
见我出来,玉舒和金富也从草垛里钻了出来。这而来的头上、草上全是草棍,想来我也是如此,但此时根本没有时间顾及形象,我拉着玉舒的手道:“我们走!”
玉舒点了点头,跟着我跑了出去。
金富微微一愣,道:“就这么大摇大摆跑出去?”
“不然呢?”
“那些山匪?”
“你没听见山匪都去后山追人了?再不走,待他们回来你就不必走了!”
我说完继续往外跑,金富也随着我们一起跑了出去,山寨里的人都去后山捉我了,此时山寨已空,我们几个就这么大摇大摆走了出去,根本无人来追。
出了山寨,一时有些迷茫,面前的路足足有三条,我根本不知哪条前往西褚,哪条又是通往后山,要是选错了路,和这些山匪碰个正面,被捉回去的结果一定很惨。
金富见我驻足不前,不禁问道:“你们想去哪?”
“去哪都行,只要不被抓回山寨就好!”玉舒怕怕地说完,又补充一句:“只要不去后山就行!”
金富又瞥了眼我,我毕竟是云府的小姐,玉舒自然得跟着我,自然是听我的。
“我要去西褚!”
金富显然没料到我此时还决心前往西褚,便疑惑地问道:“事已至此,你还是要去?”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见我如此,金富指着中间一条路道:“从这条路走!”
说真的,我将信将疑,因为按照我的想法去西褚就该往西面的那条路走。可我知晓自己是个路痴,我对自己的感觉十分没有信心。
况且金富已经走到了那条路上,想来他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当儿戏,于是我便和玉舒也踏上了中间那条路。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我听到了噔噔的马蹄声,地面也被踏的微微有些振动。
我神色一紧,以为是那些山匪追过来了,金富见我如此却解释道:“应该是山匪从后山搜索无果,回来了!”
我这才长舒一口气。
可玉舒可能是当日被二当家吓破了胆,一听到那马蹄声浑身颤抖的厉害,问道:“他们会不会再沿这条路追过来?”
玉舒这一问,我心中顿时一紧,想来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况且他们骑马,我们走路,想追上我们不过片刻光景。
见我和玉舒的神色都极为紧张,金富安抚地说道:“放心吧!他们不会追来!”
“为何?”为还是颇不放心。
“因为过了这个分叉口就到了官道!”金富往前指了指,我果然看见前面有个分叉口。
金富又道:“山匪都是夜间出来,这青天白日的还敢到官道为非作歹?”
金富说完我这才彻底放了心,没一会我们便上了官道,渐渐也能看到偶有马车或是行人通过。
上了官道之后又行了约两公里,又到了一个分叉路口。
金富道:“往又就是前往西褚,往左就能回城!云小姐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我心中担心阿勰安慰,自然是不会反悔,对金富微微福了福礼说道:“多谢金公子指路!洛姬不悔!”
“区区小恩谈何谢意?云小姐的救命之恩,金某尚且未言谢。西褚路遥,洛姬小姐与玉舒姑娘两个女子独行未免过于点眼,金某不才,想护送二位西去!”
“你护送我们?”我心中暗道,这金富公子瘦弱的就像个姑娘一般,面对匪徒还不是束手就擒,同我们两个女子没什么区别,居然夸下海口说要护送我们,不禁面露鄙夷之色。
金富猜出了我心中所想,但面上并不与我计较,而是说道:“金某刚才言行有差,不是护送而是同行!金某没去过天泗,借此机会也可以去边境看看!”
金公子既如此说,我也不好拂人好意,于是相伴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