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懿很热情，又是请喝咖啡又是请饭局，还叫了些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来做陪。
真不明白，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服装店老板，怎么认得这么多地方上的大人物？
最让我吃惊的是，曹懿竟然暗示要和我过夜生活。
第二天回到龙铁拐的老家，他老娘就问我昨天有没有找到曹懿，然后就说起了曹懿这个女人。
“叫兽你是不知道，自打马建军背叛曹懿后，这个曹懿就变了。原来呀，曹懿这个女人还是很善良的，作风也不错，可是后来呀……”
龙铁拐的母亲长叹了口气。
“后来怎么了？”
“后来就变了。后来呀，变得眼睛里面只有钱，就没有人情世故了。她觉得，被欺负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所以她一心想变强大。”
“这是对的呀？一个人只有变强大了，别人才不敢欺负。曹懿的这种想法，有什么不对吗？”
“对是对，可变强大要走正道，哪像她走歪路的。你说这么一个好好的女人，因为婚姻的不幸，就越变越歪了。好可惜喔……”
“变歪了？开个服装店就能变歪了？大妈你是不是观念太封建了些？”
其实我很想知道曹懿怎么个变歪了，为了让大妈多说话，才故意反着来说。
果然，大妈着了我的道。
“唉……，要我怎么说呢？你说做生意的这么多，卖衣服的也这么多，凭什么她发财人家亏本关门呢？”
“为什么？”
“亏你还是个叫兽，看来是读书读成了书呆子。老祖宗说得好，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
大妈打开了话匣子。
“以我老人家的生活经验来看呀，但凡能发财的人，多少都缺德，不是好东西。老实人有品格的人，发不了财。”
这可好，我到这里听老妈谈人生来了。
不过我觉得，大妈说得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就说这个曹懿吧，她的生意为什么好？是衣服卖得比别人便宜，还是她店里的衣服质量好？都不是。”
“那是什么原因呢？”
“我听街坊邻居老乡们说呀，曹懿店里的衣服，都是在发达地方几块十几块一件进来的，却要卖几百上千块钱一件。”
看了看周围接着道。
“还有的服装，进来的时候都是论斤称的呢。成本比屎还便宜，卖得比金子还贵。这能不发财吗？”
怎么可能呢？
再怎么造假，也不可能假到这个份上吧？
我是不相信龙铁拐的母亲所说，没忍住怼她。
“大妈，这么容易发的财，你咋不去做呢？”
“没点路子，哪里什么人都可以做的？为什么别人做这行就发不了财，就曹懿本事大？”
大妈数落了我几句。
“我告诉你吧大叫兽。不是曹懿本事大，是她会交朋友。你看她交的那些个朋友，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有这些人罩着拉客户，她能不发财吗？”
“那其他开服装店的人就不知道交朋友了？”
“哎哟我的大叫兽喂，你真是读书读成了傻子。交朋友要舍得，有钱给钱，没钱给人，有钱又有人给那就更好了。懂不？真是个书呆子。不说了。”
不能再装傻，再装下去大妈就不说了。
“咱不说曹懿做生意的事吧。我们都不是生意人，说了也不懂。不是……，这和她女儿马娅菲有什么关系？”
“唉……。你说的是曹懿的女儿吧？那孩子可怜呀！”
说到马娅菲，大妈满脸同情。
“曹懿发了财，她女儿怎么会可怜？应该很幸福才是吧？”
“你看你，说你是书呆子你还真呆，不是一般的呆，比我家铁拐呆一百倍。”
我假装傻笑了一下。
“你说发财就马上发财的？曹懿发财不也有个过程的吗？在这个过程中，她女儿遭罪呀！哎哟喂……”
“为什么呢？”
“你想呀，马建军背叛了曹懿，为了能挽回不幸的婚姻，曹懿又给马建军生了个儿子，不想儿子刚生下来，马建军就又和情妇跑了，你说她能好受吗？”
大妈越说越来劲。
“娘家人不帮，婆家人不顾。那阵子呀，曹懿是有苦没处说，这气不就全撒到女儿自上了不？”
大妈来了情绪。
“那女娃儿可怜呀，自己才上小学，作业没人辅导做不完，还时不时要挨骂。”
叹子口气。
“弟弟生下了后，曹懿的心自然会更多地用在儿子身上，娅菲这孩子不就得处处让着弟弟受委屈吗？”
接着说。
“只要弟弟一哭一闹，当妈的当然会骂大的。谁当爹妈不都是这样？”
真没想到，马娅菲的童年竟然这么惨。
“我告诉你哈。更有娅菲那个变态的邻居大爷，诱导小小的娅菲玩变态游戏，舔娅菲的小脚钻她的胯吃她的口水……。造孽呀！”
我很吃惊。
“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娅菲小时候住在村子里，老是跑我家来玩，我还带过她呢。是无意中她告诉我的。”
很得意的样子。
“记得她小时候有一次上我这玩，说她邻居舔她的脚，夸她的脚很香。我本来以为，大人喜欢小孩的脚再正常不过了，也没在意。”
我：“是呀，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可是小娅菲说出来的越来越不对劲……”
真是让我吃惊。
我想马娅菲在起死回生当什么霹雳小女王，是不是她邻家大爷埋下的祸根，让她小小的年龄，就有了羞辱男性的心理？
大妈还告诉我，随着一对子女的长大，自己处境的变好，曹懿也是加倍给子女弥补自己所欠的债。
可是又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过度的宠爱让子女不思上进，导致本来一对很聪明的子女长大后表现得很普通。
曹懿为了生活，自甘堕落，巴结权贵纸醉金迷，成了为权贵的快活机。
用她的话来说，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为了生活，为了不被人欺负。
马娅菲长大后，也发现了母亲严重的作风问题。
曾经质问过母亲曹懿，但曹懿一句“不都是为了你吗？如果妈不这样做，你能跟谁讲纯洁和善良？”
怼得马娅菲哭了。
破碎的家庭，缺失的家教，有毒的观念灌输，禽兽不如的邻居。
让马娅菲由一个尖子生变成了学渣，变成了今天的霹雳小女王。
我的思绪，翻江倒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