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县城，也没费什么气力就找到了曹懿的服装店。
“老板你好。欢迎光临。”
店员很礼貌，把我迎了进去。
“老板你想要什么样的衣服？”
“哦……，我想……找你们的曹老板。她在吗？”
感觉店员不是曹懿，因为年龄不像。
曹懿少说和我差不多大的岁数，这个店员却很年轻。
“你是说懿姐吧？她下午的班。”
“对对。她家在哪呢？要不这上她家找去？”
“你是懿姐家的……？”
“哦。呃……，我是她女儿的大学老师，刚巧来这出差，顺带着来看看。”
“大学老师呀？”
店员冲我投来敬佩的眼光。
“要不我打个电话给懿姐，你等等。”
店员打电话和曹懿的对话，让我觉得曹懿似乎不太愿意见我。
但当她听说是自己女儿的大学老师的时候，态度很快就改变了，似乎就会来店里见我。
“懿姐说了，她就来。”
在等待曹懿的过程中，店员冲我问这问那，都是些大学校园的事。
我回答不来，因为我就一大文盲，在野鸡大学混日子，哪知道正规大学是怎样的？
还好店员也是什么都不懂，由着我忽悠。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的样子，曹懿来了。
这是一个颇有富态的女人，虽然近五十岁了看起来却是风韵犹存。
穿戴很得体，化了妆。
身高大概接近一米六，皮肤稍微偏黑了点，但不影响她的贵妇气质。
“懿姐，这就是万大叫兽。”
“万叫兽你好。真想不到堂堂的大学叫兽能到我们这山角角里来找我。”
曹懿没什么防备心理，竟然不怀疑我的身份。
她和店员小妹妹说了些工作上的话，大概就是工作上临时的人事调动吧。
看来她要抽时间好好陪陪我。
服装店是工作的地方，当然不好在这里陪我。
“万叫兽，我请你到小城最温馨的会所坐坐吧？我请你喝咖啡。怎么样？”
“客随主便。多谢了！”
坐上曹懿的新能源车，来到了城西头的一家叫“有缘”的咖啡店，点了两杯咖啡坐了下来。
“大叫兽这一路上很辛苦吧？娅菲她自打去高城读大学，就没和我联系我，我正打算再过几天就去高城看她的，没想到叫兽你来了。”
看来曹懿很想念自己的女儿，而马娅菲却似乎不怎么亲她。
她单刀直入，一开始就提到了马娅菲。
当然这也能理解，毕竟是自己好几个月没见着的女儿。
我明白曹懿的话，无非是想让我告诉她马娅菲在学院里的事。
这让我怎么说呢？
总不能说马娅菲在起死回生商务会所当女王吧？
“娅菲还好吗？”
“呃……。她很好，很懂事，学习很用功。”我又撒谎。
曹懿的脸上露出了欣喜，她有点自言自语。
“我就说娅菲是个好孩子。她是懂事的，不是别人说的那样早熟不爱学习没上进心。我女儿不是这样的。”
听着曹懿的话，我感觉马娅菲虽然小，但却是个有故事的孩子。
这更让我对这个小屁妞充满了好奇。
我该怎样让曹懿知道自己的女儿当前的情况，又不伤害到她呢？
实在是拿不出办法。
看着眼前这位对自己的女儿充满自信的母亲，又想着她的女儿在学院乱来，莫名的就有点心痛。
如果把曹懿对女儿的牵挂和期盼分享给马娅菲看的话，不知道她会怎样想？
能不能影响她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上来？
“曹女士，你这么想念马娅菲，我想她应该也很想念你对吧？我有一个想法，就是把我们现在的对话现场拍下来，回去我给马娅菲看。你看怎样？”
“这太好了。平时给娅菲联系，总是不接电话，也不看我发送给她的视频，也不回微信留言。如果叫兽你能帮我把我的视频给娅菲看，那太感谢你了！”
也许是太宠女儿的原因，曹懿对我竟然丝毫没有防范之心。
我掏出手机来，打开了摄像头。
“马娅菲这孩子很优秀，其他方面都好，就是不爱说话。”我接着撒谎。
“对对，我女儿平时是不怎么爱说话。”
“她看起来总是有心事的样子，我担心这样下去会对她的健康不利。所以……，我很想了解她，就到吴港找你来了。”
“唉！娅菲这孩子，小时候受了不少的委屈。是我害了她。”
曹懿说着话，脸上露出忏悔的表情。
我没有打扰她，等着她往下说。
“我和马建军从上京回来后，刚开始日子还过得不错，也算是吴港小有名气的人物。”
曹懿开始说她的事。
“马建军这人很聪明，他把打工积攒的钱拿来投资，没想到一投一个准，第二年就开始盈利，挣了净五十多万。”
“后来呢？”
其实他们后来的事，七星嫖虫曾经告诉过我，但我假装并不知道。
“后来赚了不少的钱，在小城的名气大了，就有不少混吃混喝的人上门交朋友。”
叹子口气。
“这些人吃喝嫖赌毒无所不会不无不精。马建军跟这些人混在一块，渐渐的就变坏了。”
曹懿表情凝重，似乎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中。
她把后面的事一并说了出来，和七星嫖虫说的差不多。
“为了能挽回他重新回到我身边，我给他生了个儿子，没想到儿子刚满月他就抛弃了我们母子仨个，不知去处。”
面露伤感。
“我拖着两个娃，也得不到谁的帮助，习惯了依赖马建军的我，不得不把小的强行放他奶奶那，女儿送幼儿园去。”
“那你去上班，怎么接送女儿上幼儿园呢？”
“为了方便照顾子女，我找了家服装店给人家卖衣服的工作，这样时间上自由些。虽然工资比较低，但能顾到家也就只能这样了。”
“那你后来怎么自己当上了老板，开起了服装店的呢？”
“这不是被逼出来的吗？给人家打工也打不了一辈子。”
喝了一口咖啡。
“在给人家卖衣服的过程中，我熟悉了这个行业的方方面面，知道这一行能挣不少的钱，再加上老板娘待我如同姐妹，手把手教我怎样开店。”
接着道。
“在她地鼓励下，我就借钱开了这家小服装店。”
“那马建军呢？他后来怎么样了？”
“他？别提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坏事做绝被抓去坐牢了。”
说到马建军，曹懿的表情很复杂。
既有复仇成功的喜悦，又有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同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