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情引发的命案
书名:烟花爱情 作者:刀剑笑雪 本章字数:4973字 发布时间:2023-11-07

  许多星星在天空闪烁。

  一轮清冷的月亮挂在山巅。

  山下的村庄已经进入梦乡。

  汪汪汪……

  付海家的麻 狗狂吠着。

  汪汪汪……

  从黑暗处现出大人的身影来,是梁木。

  梁木踩着干枯的柴禾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左手拿着的竹棍不停挥舞。

  到付海家的猪楼前喊付海。

  躺在床上的付海对老婆谢芸说:“就说我不在。”

  谢芸披衣起床,晃着西瓜屁股走到猪楼旁,喝斥麻 狗说:“付海去镇上了,今晚可能回不来,你下次来吧。”

  粱木望着谢芸的眼睛,知道说谎了。

  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没拆穿。

  搞我梁木的老婆,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摸了摸藏在怀里的刀。

  梁木拥住谢芸,咬着谢芸的耳垂。

  没想到吧,我早搞上了你的。付执笑着转身消失在那棵没有叶子的桃树尽头。

  猪哼哼唧唧。

  铁制的瓢在砖面上。

  付海的头从砖后露出来。

  顶着有花格的被褥,穿着草鞋,在谢芸惊慌的目光里狂奔到通往镇的公路上追梁木。

  穿过了许多条岔道到镇上。

  天快亮了。

  去县城的班车停在广场上。

  里面没一个人,有扇窗户没关。

  付海把花格被褥藏了起来。

  从玻璃窗爬进去。

  因为昨晚不仅看到梁木咬自己老婆的耳垂。

  也听到他们说的话去县城约会。

  要去县城必须乘这辆班车。

  他们来了就狠狠地教训他们。

  很快,司机用钥匙打开门

  看见付海给付海身上泼汽油,用乘客丢掉的篮球砸。

  擦燃火苗,朝身上有一点汽油,因为昨晚没睡疲惫得一动不动的付海晃。

  付海露出哀求的神色。

  火苗点着了眉毛。

  肉体的味道让付海绝望地从爬进来的窗口跳出。

  将头伸进水里,火才熄。

  过了一会儿,躲在墙角的付海看见狗男女上车了。

  从屁股后的口袋掏出10元钱。

  举到收票员的眼前。

  付海的左脚跨到门里。

  司机大声呵斥付海,已满载,乘坐下一辆车。

  后面还有空位。

  看到了狗男女。

  司机是故意针对自己的。

  曾经同事一场,总是矛盾不断,好几次大打出手。

  见到自己总是处处针对自己。

  这次付海怎会善罢甘休。

  非要上来。

  司机就到走廊上推搡付海。

  说这是私营班车,不想让谁上就不想让谁上。

  乘客们有的有事很急,也帮司机。

  谢芸坐在最后一排。

  心安理得的观赏这出闹剧。

  梁木也正心安理得的喝纯牛奶。

  最终将付海赶下了车。

  门哐当,在所有人屏息静气的紧张氛围中紧紧关上。

  车哐当哐当,行驶在乡村的柏油公路上。

  去县城了。

  两人在宾馆翻云覆雨。

  过后,梁木说了计谋。

  故意让付海听到两人去县城约会报复付海。

  和司机是好哥们给司机一些钱要司机吓唬付海。

  司机早对付海恨之入骨答应了。

  天没亮司机故意打开一扇窗。

  吓唬羞辱付海。

  付海气得牙齿都快被咬碎。

  自己上车了,老婆竟然一点都不避讳和梁木去县城约会。

  司机竟然用如此狠的手段对付自己,都该死。

  有了一计。

  他们还会一块去约会的。

  老婆回来了,付海的行为很反常,非但没责备反而更温柔。

  半个月后,付海跟踪老婆。

  听到老婆和梁木的话。

  狗男女第二天早上又要坐司机的班车去县城翻云覆雨。

  之前学过修车。

  想到了一旦出事,整车的人都完蛋。

  要做成大事难免会殃及鱼池。

  最终还是决定干。

  在天还没亮前,在刹车上动手脚。

  都是山路,一边是山一边是悬崖。

  下坡时刹车失灵了,速度很快没转过来弯,飞到了山崖下。

  虽不是很高但足以致命。

  骑摩托车跟着的付海上车了。

  看到司机头部满是击碎的玻璃渣子。

  血弯弯曲曲地流着。

  有时像蚯蚓有时像蝴蝶。

  乘客们东倒西歪。

  踩在乘客们身上。

  搜寻老婆的尸体。

  老婆谢芸斜躺在蓝色的椅子上,眼睛紧闭。

  没有太阳的中午。

  付海感到有点空虚若有所失有些茫然。

  扶起老婆,看见了蓝色椅子下面铁皮地上躺着的是谁。

  愤怒瞬间山崩海啸而来。

  拿着剁红薯的刀卸了粱木的四肢。

  将司机砍得稀巴烂。

  本来要砍谢芸的。

  夫妻一场还是有感情的就没动手。

  翻来覆去地检查还有没有活的。

  没有了。

  赶紧从车里出来。

  把早就准备好的汽油全泼洒在车厢内外点燃了。

  才实现梦般兴奋地拨打110。

  警车排着长龙般的队伍赶到现场。

  班车已燃烧成黑废铁。

  凶手早逃了。

  下了场阵雨。

  浓雾围着河流山脚像炊烟一样飘向四面八方。

  公路上的石子烙得脚火燎火燎的疼。

  草鞋早破得不能继续穿了。

  付海打开门。

  灶里的灰烬冷清。

  多年前结婚的嫁妆席梦思床上还有谢芸和自己的气味。

  栏里的一头猪在困觉。

  以后自己是喂不了了,儿子会喂。

  炒鸡蛋炒面,坐在地上。

  打开电视,看新闻。

  麻 狗夹着尾巴来了。

  流着涎水盯着付海拿着的碗。

  终于播到付海感兴趣的了,今晨在平原乡发生一起车祸。

  无一人生还。

  警方接到通知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封锁了现场。

  经初步调查发现并非是意外事故。

  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凶手的作案手段特别残忍,简直是令人发指。

  不仅在刹车上动了手脚,令一车人丧命。

  还将几个人砍得稀巴烂。

  镇上立马沸腾了。

  人们在街头巷尾谈论,脸上是骇人的表情。

  纷纷猜测作案嫌疑人。

  知道了一些线索,都认为是付海干的。

  付海很得意,出名了。

  因为不仅惊动了整个村庄,还惊动了镇上、县城甚至是省城。

  家属悲痛的痛哭倒让付海多坐了一会儿。

  是夹着尾巴麻 狗的狂吠声提醒付海赶紧逃命。

  警车又排着队往付海家行驶。

  付海带着几套换洗衣服。

  几叠塞在床垫间的钱。

  穿着解放鞋开始多年的逃亡生涯。

  拿着枪的警察们仔细地搜索屋里屋外。

  各个可能藏身的角落。

  甚至连猪栏都没放过还是一无所获。

  有些警察们气得当场撞墙。

  还有些理智的警察大叔杀死了可怜的麻 狗。

  听跟随观看的乡亲们说。

  狗没有叫一声。

  狗的尸体在警察们走后被乡亲们分着吃了。

  付海的儿子瞪着乡亲们吃,眼睛快流血了,不吭一声。

  付执被拷在镇政府的篮球架上,暴打了三天三夜。

  六年级的女班主任的嗓子都快喊破了。

  他还是个孩子啊,他什么都不懂,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悲剧发生的时候,她正在学校上课。

  第三天的夜晚,解下手铐付执就倒在地上。

  付执的知觉是喝了糖水才有的。

  浑身像刀子割般的痛。

  动一下就让人死去一样。

  付执的秋裤沾染血渍。

  秋午的阳光是那么的温馨。

  从窗口望向窗外,不远处校园里的喧嚣声不绝于耳。

  花花绿绿着装的孩子们欢笑着。

  拿着竹条扎成堆地扫操场花园。

  糖水在警察的手里冰凉了。

  门外是政府的操场。

  付执的心裂开了。

  世界支离破碎。

  还有许许多多人们的脸。

  这次的经历让付执第一次真正懂得了什么叫成长什么是人生。

  在阳光温馨的午后,多么想回到校园,回到同学中去。

  但是不能够。

  思维刚刚能自由活动,警察就露出阴森森的表情像地狱的魔鬼审讯着。

  没有间歇的逼迫。

  班主任慈爱的微笑会在这时浮现。

  它是荒原里开出的一朵花。

  能让付执忘记所有的痛,包括审讯时对警察的刻骨铭心的仇恨。

  付海逍遥法外。

  儿子付执却总是隔三差五的被警察拷打逼问。

  在被逼问的过程中。

  有时会想起已经亡故的母亲。

  今生都不可能原谅的父亲。

  发现从记事的那一刻开始。

  需要的渴望的从来没有得到过。

  不给就算了,还强加许多让付执排斥的,许多厌恶之极的东西或想法。

  老师说撒谎不好。

  母亲就说撒谎有什么不好呀。

  父亲听见了往往会丢下不管干的什么活,扇母亲耳光。

  老师说偷东西是可耻的。

  父亲说偷有什么不好的,鼓励偷。

  你母亲不就是喜欢偷吗

  往往在这样的时候。

  母亲不是嚎啕大哭,便是破口大骂。

  父亲和母亲之间总有吵不完的架。

  他们婚姻之所以没破裂,只是因为这唯一的儿子。

  警察记录的越来越多。

  反反复复出现一个人的名字,付执叫他梁木大叔。

  出现梁木这个名字,总与一个女人有关。

  审讯员反复研究,他们得出结论。

  梁木和谢芸之间有某种不同寻常的关系。

  看照片付执更像梁木。

  而梁木的儿子梁宇则像付海。

又查到付海和梁木的老婆有一腿。

  调查清楚了,并不是对方的种。

  警察们日夜加班。

  一年过去,还没查到杀害十二条生命的凶犯在哪儿。

  省里的领导下达了命令,务必尽一切力量抓住凶犯。

  也把镇上的警察们骂得狗血喷头,呆若木鸡。

  并且威胁,再不好好干全撤职。

  春节,付执在班主任家。

  班主任说:“我们早已是一家人,你别哭,为你有了新家干杯。”

  付海杀人的那年春节,付执就是在班主家过的。

  所以,这是付执在班主任家过的第二个春节。

  这天校园里放了许多鞭炮。

  夜晚的烟花美丽的让付执又一次哭的泪水有两碗。

  在班主任儿子的陪同下去网吧玩游戏。

  班主任的儿子走在镇上唯一的网吧楼梯口。

  迎面撞见比付执大两岁的梁宇。

  梁宇凶狠的瞪着,低着头走,心情大好的付执。

  “我会让你血债血偿的,我会让你血债血偿的。”梁宇喃喃自语。

  这一年,付执13岁。

  在网吧玩游戏的心情一点都没有了。

  很害怕梁宇随时报复。

  曾经,梁宇深深着迷付执的书生气息。

  两人的关系不错。

  放学了一起回家,一块去河里游泳,去镇上赶集,也会相互请吃面条。

  有一次付执和人打架受伤后。

  梁宇还背着付执跑了三公里送到医院。

  天天陪伴无微不至的照顾着。

  梁宇的转变,始于那一场悲剧发生之后。

  悲剧发生不久,付执和幺幺在一起,看着梁宇跪在他父亲的骨灰盒前。

  他抱着骨灰盒,眼睛已经肿得没有眼泪,没有表情,机械般地埋下父亲。

  幺幺给付执的母亲办了葬礼。

  付执没回家住了。

  不敢回去,不想回去。

  书包都没要了,木墙上的奖状任它们被雨淋被风干。

  有一次和幺幺在一起又见到梁宇。

  想上去喊,想安慰曾把自己当亲弟弟的大哥哥。

  但是梁宇抬起头,眼里充满了对付执的仇视。

  眼里也有无助痛苦,麻木。

  梁宇的拳头攥紧,挺着胸膛,一动不动。

  梁宇的眼神割破曾经的友谊。

  幺幺揉着付执的头,说快走。

  付执从那双从未见过的眼神里读懂。

  自己跟梁宇的关系回不到从前了。

  付执漫不经心的看班主任的儿子玩游戏,想起被梁宇暴打的那个黄昏。

  梁宇背着书包在乡间小路上走着。

  付执回幺幺家,在屋后面走着,望着梁宇高大的背影做贼心虚的蹲在有包谷杆的地里一动不动。

  等梁宇走了很久,付执才忐忑地走到乡间小路的岔口。

  梁宇正吸着烟,蔑视的眼神盯着付执,有攫取的光。

  付执什么也没有说,在梁宇面前停下,希望梁宇还如从前那样对自己好。

  但黑暗处来的拳打脚踢,让付执失望了。

  黄昏光像流星雨在眼前坠落。

  狗尾巴草迎风晃着。

  石子沙土沾满全身,鼻血染红书包手。

  望着梁宇的背影。

  咬牙切齿地说:“你成为真正的土匪了。”

  “我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我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

  “刚才梁宇离去时,我看见了他腰间的西瓜刀。”付执惊慌地说。

  班主任的儿子说:“那咱们赶快回去吧。”

  晚上,镇上的花炮还在断断续续地炸响,两个少年慢跑着。

  ……

  十几年过去,付海终于浮出水面。

  当然警察们并没有看见。

  付海给付执的幺幺寄了一封信。

  写了一些逃亡经历和对付执关心的话。

  幺幺把信给了付执。

  要付执看完后烧掉。

  付执照做了。

  狗被杀掉的那个下雨的午后,付海躲进河对面的深山树林里。

  全身湿透。

  看屋的周围有那么多人在追捕自己,很自豪。

  警车呼啸着爬过村庄的头顶后。

  乡村的人都急匆匆回家干自己丢掉的活了。

  谁都没有看见没有发现付海的行踪。

  之后,付海翻山越岭穿梭于他乡省市。

  隐姓埋名,靠挖煤打短工为生。

  从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

  跑遍大半个中国。

  因为神经高度紧张如惊弓之鸟,所以衰老得很快。

  头发很长,胡子拉碴。

  眼睛凹陷颧骨突出。

  信寄到不久,付海就回到故乡,先是潜伏在梁木屋后的废菜园里。

  与深冬的鸡鸭雪为伴。

  飘落的雪花让付海暂时没离开。

   最后几颗为先人鸣放的礼花炮放完,村庄的人就开始相互串门了。

  晚上,付海蹲得脚发麻,扣响了梁木的屋后门。

  梁木老婆开门差点吓晕死过去。

  付海跨进屋里,围着火炉烤快冻僵的双手。

  梁木老婆也已经白发苍苍,一脸恐惧、眼神空洞。

  站在电视机旁不知道干什么好。

  “你来烤火呀。”付海喊,竭力压抑激动不已的情绪。

  竭力保持着自然状态。

  半支烟的工夫后,梁木老婆才换了个人似的微笑起来。

  微笑的太过灿烂。

  付海看见微笑里,像有手铐在闪闪发光。

  看见警察们邪恶的嘴脸。

  迅速地抽出西瓜刀。

  梁木老婆拿来苹果问:“你来干什么?”

  “看看你,还有听说你儿子总想弄我儿子,你儿子现在在哪里?找到他,我把他办了。”付海咬着苹果恶狠狠地说。

  “梁宇找付执去了,整日嘴里叫着,要让你血债血偿,要让你血债血偿,意思是要让付执血债血偿,这都是你造的孽。”

  “我造的孽?当初你不勾 引我,你老公能搞我老婆,能有后面发生的事?”

  梁木的老婆走到电话机旁,拿起了话筒。

  “大过年的,你就是这么招待你的旧情人的吗?”付海将西瓜刀对准了梁木老婆。

  梁木老婆赶紧剪断电话线,并且跪下,保证不拨110。

  梁宇从网吧出来,走路回家,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要让付执血债血偿。

  主要是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道付执在哪里。

  到家门口,感觉情形不对,木门关着没有开灯。

  平时这会儿妈在家。

  轻轻地推,门就开了。

  扯亮灯,不禁后退几步,倒吸几口凉气。

  妈跪着。

  付海举着西瓜刀。

  “梁宇,你若让付执血债血偿,我就要你的命!”

  将梁宇踹倒,要砍下的时候。

  梁木老婆用椅子砸中付海。

  付海不是两人的对手跑了。

  再也没有出现。

  在梁宇、付执的心目中,付海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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