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开公司的位置还是不错的,在基地大洲最东端的大陆架的一处大岛上。
两人的军事眼光都不错,一处绝佳的天然良港,别说天津号,再大的船也可以轻松靠在临时泊位上。
相关的基础设置已经完成的七七八八了。
巨型冷库的压缩机正发出轰鸣声。
刑棋下了飞碟,抬腿就要入库参观参观,于建春满头是汗,奥修拔腿就要尿遁。
“你别走,你别走,咱们可是有分工的,这仓库里的玩意我可说不明白”,于建春毫不犹豫地就把自己的属下放到台前,希望在刑老总的直接培养下,马上成才。
被点了名的奥修,硬着头皮站在几人之前,“嘿嘿,正如各位领导所见,眼前是我海开公司200万吨级冷库,其中功率最大的部分完全可以模拟南极的温度,无论什么鱼货放进去,将会绝对保鲜”。
其实眼见两人开始甩锅,刑棋就打算看别的地方,“既然建设的如此完善,请我们参观参观”。
奥修这个悔呀,边掐自己的肚皮边笑呵呵,领着众人往里走,“领导,里面可冷了,咱们外面看看就完了啊,呵呵”。
爱玛斜眼瞅了奥修一眼,内心下了一个批语,“傻子一枚”,然后笑呵呵的搭话道,“刑总,需不需要把制度什么的也一块看看,说不定还能立成集团标杆呢?”。
刑棋差点就笑出声来,但还是回答,“不错,思虑地很细致,来一趟不容易,一定要把同事好的地方向大家推广推广”。
于建春两人暗道苦也,但是两人也不傻,领导都说出这番话了,再特么不投降,那就真完犊子了,当即,于建春赶紧挤开奥修,“领导,大哥,其中不用看了,里面除了四根鱼竿,啥玩意也没有,公司刚刚创立,这么大的冷库就是个未雨绸缪”。
刑棋也没答话,刑智直接就把冷库的全息图展示了出来,别的新放一边,质量绝对没得挑,刑棋试着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了彩子的签名。
刑棋哈哈大笑,“行了,上船吧”。
一条小船缓缓停在众人面前,主要是看惯了星际飞船,忽然来一条小渔船,确实有点小,但这条小船如果放在地球上,妥妥的万吨基地舰。
白色的浪花从碧绿色的大海中探出头来,潮起潮落间,宛如巨人张开的手,万吨大船,就如同巨人小小的玩具,在白色的指尖被抛来抛去。
刑棋仅仅坚持了一会,就觉得自己的胸膛里,比眼前的大海还要澎湃,当即,“呕,呕”。
坏菜了,老大晕船了。
爱玛边偷笑边轻抚着刑棋的背,希望能减轻一下刑棋的呕吐感,但晕船这滋味,谁晕知道,刑老总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
撞开爱玛便趴在了马桶上,刑棋有点后悔了。
“有什么好办法吗,两位?”,这话只能是爱玛问,拉乌雷斯和费伦一个在饶有兴趣的操作大船,另一个则飞奔在甲板上,嘴中还不停地发出,“哇,吼吼”的怪叫声。
于建春与奥修快速的对视了一眼,奥修飞快地说道,“以我的经验,使劲往远处看,能稍好一些”。
刑老总被爱玛强力从厕所里提拉出来扔在了驾驶台视野最好的一个坐位上,并在胸前套了一个巨大的呕吐袋。
刑老总什么也顾不上了,双眼无神地边瞪着远方边发出“呕呕”的声音。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倘若老大晕死在船上,于建春哥俩就是把地二星所有的海洋生物全部打包回家,也没人会说他俩一个好字的。
奥修上前抢过操作杆,一脚油门,大船以90节的航速风驰电掣,而于建春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一个小红袋子放在双手间,嘴中默默有词,爱玛偷听了一下,“千万别撞了,千万别撞了,老天,不,妈祖保佑,妈祖保佑“。
船原来驶进了一处环岛,远远望去,几乎四面被巨大的礁石环绕,仅有一个小小入口供船通过,巨大的岛礁,把外面的海浪隔绝开来,大船如同进了一个池塘,船头带来的浪花瞬间把池塘里的微波劈成两半。
站好锚,船更稳了,刑棋终于感觉自己是活过来了。
此地风平浪静是个钓鱼的好地方,这也从侧面证明两人并不是全在偷懒,刑棋由爱玛陪同着在船上的作业区四处观看。
全然没注意到,于建春狠狠地踢了奥修的屁股一脚,然后使劲压底了声音,“你特么不要命了,这个地方你也敢来”。
那知奥修全不在乎,“安啦!看那两位没有,强力改造人!据辫哥(惊奇的外号)说打遍伽缪无敌手!刀山火海从不皱眉头”。
于建春狠狠地瞪了奥修一眼,“多注意点”。
“嘿嘿,...”。
多功能机器人已经学会了钓鱼的手法,一抛一收间,显得很是那么一回事,刑棋觉得挺有意思,便在爱玛的协助下,取来一个鱼杆,拼尽全力,抛入大海中。
绿波起伏,鱼线随之来回游荡,猛得一紧,硬是把刑棋向前拽了一大步,这就上钩了,刑棋顿时精神起来,沉吸一口气,按动了滑轮上的收线按钮。
鱼线、鱼杆这些理论都没问题,话说回来丢了就丢了,爱玛根本不在乎,她一点也不敢松神,紧张地盯着刑老总。
这海里可是有恐龙的,一个不小心,刑老总被恐龙拖进水里,麻烦就大了。
正在通知拉乌雷斯和费伦过来帮忙之时,只见刑老总三拽两扯的,一条墨绿色的怪鱼居然被拉了上来。
“好棒,刑老总好棒”,那还等什么,此时不玩命的拍马屁还等何时。
刑棋也很得意,收了鱼杆,就查看起鱼货来,这特么不是一条鱼,这是一条龙吧?刑棋更得意了,“来,来,爱玛给我拍张照片发群里,别外找个鱼缸,我要养!”。
照片很快就传得人尽皆知,其中李老总反应最快,他马上就GET到了领导的意图,“大朴,你特么等什么,快快!”。
每每此时,大朴就想辞职,他狠狠地一手一个揪住了想溜的中朴和小朴,导致两朴猛得大牙露出来,“哥,我这不打算给您添点水吗,哥,我拉肚子”。
但李老总就在眼前,即也不能让领导等急了又不能显得自己太过无能,大朴嘴角一咧,“这样好嘛领导?”。
“费特么什么话吧,成立新项目的机会岂可轻授他人,大朴你抓紧宣传起来,小朴钓鱼票的事由你负责,中朴你负责线路和后勤”。
得嘞,三朴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于建春也看了这张照片,他揪过奥修又是一脚,“你瞅瞅”。
奥修此时才感觉到事情有些大条,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咋整,想个理由,溜吧?”。
“想特么什么理由,麻利的”,两人商量妥当,于建春硬着头皮去劝老总回家,奥修则三步化为两步,往驾驶室猛冲。
但是晚了,一个墨绿色的背鳍已经露出了水面,快速向船游来,从背脊切开的水花来看,这条鱼或是龙,少说能有2米宽。
刑棋还没觉得危险,他在盘算,地二星真得挺奇怪的,按理说重力越大,物种越小,可是地二星的巨兽比比皆是。
难不成爬行动物之类的,不能这个公式进行换算,大自然好神奇啊!
背鳍的主人,猛然跃出水面,跳起来高度已经与大船齐平了,此时刑棋才知道,自己刚估计小了,这条龙有点滑齿龙的味道。
只是尾巴如同一扇放倒的门板,尾巴的宽度是两米,尾巴的最上面则是背鳍一样的突起。
整条龙估计在五十米左右。
“快特么的跑,老总,快跑!我们碰到事啊”,于建春太了解这玩意了,海关公司的第一条船就是赔在这种龙的肚皮下。
从来没人关注的海开公司的航海日志上,清楚地写道,绿领主,如虎鲸,喜群居,惹不起。
猛烈的撞击紧接就开始了,众人别说跑,就连站起来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刑棋此时也觉得大条了,“救援,呼叫救援,我是刑棋,请救援”。
太二集团满天的卫星可不是闹着玩的,强大通讯能力搭配着苏剑的办公室永远都有值班的,凄厉的警报声瞬间传遍集团。
汤代理代理部长正在和夏厨师长吹水玩,虽然老夏有点在不兴头上,但汤代理代理部长就是拉着不让走,硬是多留一会。
警报声一响,老汤迅速查看了一下事情原由,一条小船漂浮在海上,没看出什么异常来,咯噔一声,“坏了,是海上,难道剌王杀驾了吗?”。
夏言的脸瞬间煞白,他太了解他的小舅子了,一事无成的二世祖一名,因为他的小舅子,他和他媳妇平白打了很多的冤枉架。
夏言捂着自己的心脏,好不容易才说出句,“不能吧,刑老总,那么好的人!”。
集团最精锐的防卫力量,虽说仅仅一百人,但绝对武装到了牙齿,根据现在的调查,如果再碰上和润那个水平的,苏剑绝对有把握五五开。
现在根据现场情况,只是一群恐龙,苏剑内心里认为,只要刑老总的船能坚持三分钟,剩下的就是牛刀杀鸡,小菜一碟。
时间,时间,苏剑在众人的耳边反复强调,爱心号主力舰直接在大气层内施展了乾坤大挪移,曲率引擎带来的轰鸣声,甚至将科技部的多个精密仪器当声震坏。
带来的效果就是,刑老总的船已经沉了,几人依靠着拉乌雷斯和费伦的改造躯体上的飞行组件在艰难维持着。
这套组件即飞不高,也飞不快,只能在轮番张开的大嘴中来回横跳。
奥修别提多后悔了,他现在即恨自己又恨这些该死的龙,如果刑老总因此陨落,他是没脸回去见江东父老。
“把我扔了,把我扔了”。
于建春听得真真的,他可不想死,美好的人生已经开始招手了,现在死了就是倒了胜利的前夜,这特么上那说理去。
他生怕费伦这哥不讲道理,他死死抱着费伦的大腿,费伦也急了,“孙子,抱腰抱腰啊,腿上有喷射器”。
但于建春那敢动,就死挺着。
众人的通话全是群聊,刑棋听得真真的,回头一看,费伦三人已经快贴水面了,不但绿龙在轮番攻击,水里的小兽也虎视眈眈。
“救他们”,刑棋下达命令,拉乌雷斯随想救人,但还是猛摇头,“头,我的头啊,他们没有你重要,求你啦!”。
“救人!不救,我就跳下去 ”,刑棋的声音很沉,爱玛拍了拍拉乌雷斯的脑袋,拉乌雷斯咬了咬嘴,一狠心就向下飞去。
但是本来就嘴多肉少,龙们对集团提供的服务就不太满意,现在又多了几个肉,龙们抢着上嘴,都嫌弃自己嘴长少了,怎么可能让你救人。
拉乌雷斯很快就陷入救人不可能,想跑跑不了的尴尬境地,身体能源和超负荷的警报声,没完没了。
拉乌雷斯知道自己已经无能无力了,“老总,爱玛,众位,与你们同事一场是我的荣兴,一会,我用最后的力量把你俩扔远点,是死是活,就看造化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巨浪忽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稍低点的费伦差点让水花给按在水里,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
猛然传来的巨响,让他头晕眼花,眼线模糊,凭着最后一点的意志力,就发现眼睛似乎是多了一处陆地,然后不管不顾地落了上去。
等醒过来,已经是在爱心号的机仓里了,费伦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于建春,然后砂钵大的拳头就抡了上去,“你个白痴,要死,自己死去”。
奥修赶紧上前劝架,“老总还在呢,过会打,过会打,老总看着呢,过会打,一会一块打”。
费伦才恨恨做罢。
刑老总和爱玛虽然脸色苍白,但都无大碍,拉乌雷斯斜着眼看了下于建春,然后拍了拍费伦的肩膀,“嘿嘿,我以为你要喂鱼了,嘿嘿,话说你的飞行技术真特么挫!”。
费伦狠狠抡了拉乌雷斯一拳,“你那只眼睛看到我的技术不好,你没看老子带着一人一猪多次穿嘴而过,玩得那叫一个潇洒”。
说罢,两人哈哈大笑,“哥们,如果咱俩改成了长春人,今天焉有命在?”。
拉乌雷斯不以为意,“改还是要改的,头都磕了,不能白磕不是,要我说吧,不全改,关键部件改一改”。
“哦,讲讲,何为关键部位”。
拉乌雷斯猛击费伦的胯下,费伦深深地点了点头,旁边的爱玛猛翻白眼,这两个憨货根本不需要别人安慰,她要离他俩远一点,防止有更脏的话,脏了她的耳朵。
爱玛看了一眼,正和威廉姆期有说有笑的刑老总,她甜甜一笑,然后再回过头去看到了呆如木鸡的于建春和满脸沮丧的奥修。
走到奥修面前,“不关你的事,想必你们想要的大船,刑老总是批定了”。
奥修艰难地咧开了嘴,爱玛上前去和他轻抱了一下,“放心吧,集团公司正如你看到的那样”。
然后,走到于建春面前,“虽然,你今天表现的有些糟糕,但我还是希望你振作起来”。
然后,走了过去,自然地挽过刑老总的胳膊,三人有说有笑起来。
虽然不是刺王杀驾,但是集团老大差点让鱼给吃了,引起的震撼绝对不容小觑。
苏剑直接就把于建春押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然后头一歪,威廉姆斯秒懂,这是要清理门户啊,然后淡定的走开了。
果然,苏剑上手就是两个大嘴巴,“船丢了,我不怪你!但是,身为一名军人,该保护的时候,你的牺牲精神呢?该放弃时,你的奉献精神呢?我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苏剑还不解气地又踢了两脚,“两条路,一条是你自己退伍;另一条路是我让你退伍,滚吧!”。
“砰砰”,传来了敲门声,不用看,苏剑也知道是谁,反正他已经完事了,连头都没抬,就喊了声,“进来”。
果然是夏言,夏言只是看了一眼垂头抹泪的于建春,什么也没说。
他冲苏剑敬礼后,拉着于建春就走出门,随手还把苏剑的门给带上,“走吧,哭有什么用,哭哭也对,幸好没酿成大错”。
安环部很大,苏剑的办公室在最里面,外面还三三两两地围着几个天军战士,上天的一共就六百人,人人都互相认识。
几个个别和于建春交好的,刚想和于建春打个招呼,但很快地也都站住了,夏言心里明镜,这不是所谓的人走茶凉,而是于建春已经没有了同类的味道,遭到了群体的抛弃。
他又摇了摇头,毕竟是一家人,只能想办法求求刑老总了,可是,...?来之前,他和汤姆森有过短暂的交流,汤姆森的那句话,让他如鲠在喉,被鱼吃了的这个死法太过于悲惨,老总给众人寻找到了再来一把的机会,差一点在自己这里失效。
夏言带着于建春找到了爱玛,“爱助,能不能帮着通报一声,我想见老总”。
夏言很客气,爱玛只是一笑,“老总虽然现在没什么事,但是他办公室里很多人,你确定要进吗?”。
“我可以等”。
“呵呵,根据行程,他一会要去和科技部、加工厂的同事们开会,讨论船舶方面的东西”。
“要不?”。
“这可不是你老夏,再说了,咱们公司什么时候没有人情味了呢?进去吧”,爱玛顺手还给夏言塞了一杯水,意思是自己拿着进吧,我就不跑两趟了。
同时还瞅了瞅木然的于建春,摇了摇头,让开了门口。
刑老总办公室里是李本强、张毅、王至等,除了王至是过来要赔偿的,其余两人都一致表示,安保力量必须加强,人身安全必须可控,集团赔不起呀。
刑棋已经麻了,“要几个保镖,净鬼扯,拉乌雷斯和费伦两人就够了”。
“大哥,你看,就差一点啊,一点啊,如果天军晚到一会,拉乌雷斯可就没电了,您,...”,”对,对,如果再有一个兄弟身上背着电池什么的,这么说不定您就,...”,”对,对,如果再有一个兄弟,在不远待命,你看看,说不定马上”,”对,对”。
一连串的对对,让爱玛都憋不住笑,刑老总哭笑不得,“老子以后不钓鱼还不行,没有以后,不用这些保镖”。
“不,不,不,保镖力量还要多,最好是成立一个保安公司,以后,佳宁们过来钓鱼,咱还能挣个保安费不是”。
刑老总都气笑了,敢情在这里等着我哪?敢情是老子给你们打广告了是吧,当即就表示,“不行,海里太危险,我建议挖着人工运河,两头用大型栅栏堵住,只让小鱼进,这里可以钓鱼,但是运河钱和栅栏钱,集团不出”,等等之云。
李老总被堵了瓷实,正在想撤时,夏言就进来了,李本强看到后面的于建春,当即冷哼了一声。
张毅也装做看不见,低头在纸上写写画画。
“怎么了?两位有事”,还是刑老总先张得嘴,夏言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扯过于建春,“老总,这是我小舅子,我替他道个,...”。
“哈哈,老夏,过了啊,我这不好好的吗?”,刑棋哈哈大知,打断夏言的话。
“不要有包袱,人之常情我也可以理解!”,刑棋又补充了一句,是看着于建春补充的,李本强很不满想插嘴,还被刑老总挡住了。
“谢谢您刑总,我和建春沟通过了,我请求您同意,海开公司他不适合,让他让出来吧,另外我想把他带在身边,好好带带他”,这是一个姐夫能想到的最好办法,爱玛就站在他们身后,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翘。
这个天下,小看谁都可以,唯不能小看刑老总,正是如此,刑老总的性格已经深深地留在太二集团的特质里。
果然,刑老总再次笑了笑,并走到了于建春面前,“那这个事,就更不能怪你了,当初成立海开公司的时候,是我考虑欠妥,咱们都接受这个教训便是,不干就不干吧,这样吧,你们的意见,我都同意!”。
众人当即一愣,什么同意不同意,那条啊,今天不是来务虚的吗?只有爱玛眼急手快地从张毅面前的本子扯下来一页纸,然后盯着刑老总。
“你们不是说我保卫力量缺失吗?这样吧,小于你既然是天军出身,想必身手也不差,你以后就是我的保卫团的一部分了,只不过你要兼职司机,爱玛把宝刀给他”。
夏言已经完全傻了,这位爷居然还能这样玩?那么,于建春这是受奖呢还是受罚吗?卧槽,这算是因祸得福了吧,这特么这可是直属领导的人啊,这个事这样随意它好吗?
“另外,小于你毕竟是海开公司的前任领导,对海洋有些了解了,不能浪费,你要经常和奥修联系,多了解他们的情况”。
“明白!”,于建春觉得自己的魂已经归位了。
“最后,老夏啊,海开公司是我们一个长期的目标,你这边要优先照顾,多研究”,夏言再愣,居然还我有的事,我一个厨子?懂了!
“明白,我这研究研究地二星的鱼怎么吃”。
“嗯,不但要自己吃,要考虑让大壮们也能施展,咱们是公司,要挣钱啊!”,刑老总怕夏言不明白,再次嘱托道。
夏言明不明白先放一边,但李本强明白了,大哥这是要有大动作呀,市场部不出马更待何时,海鲜这个玩意,好吃不好储,好储不好运啊。
这个冷链运输成本高不高,这特么的现在是星际贸易,地球上的那种保鲜方式行不行啊?
所以李老总以一名市场人的角度把问题抛了出来。
在坐的每一位,都吃过鱼,但从来没遇到如此棘手的问题,茫茫相顾,毫无头绪。
据说刑老总的坐驾是飞碟,就看到他老人家大刀一举,瞬间抵达,这飞碟似乎是用意念操作的,它会不会听我的,毕竟刚犯了错,它会不会看不起我。
忽然听到众人为难的问题时,于建春想都没想,“在老家的时候,我家把吃不了鱼都腌成咸鱼,能保存许久,就是味道有些不太正”。
卧槽!还能这样搞,大壮们还在意味道吗?刑老总用眼角瞟着夏言,夏言是西北的汉子,做鱼已经很为难!现在还在腌鱼,冷汗已经渗出皮肤。
刑老总知道,这是为难了,沉吟一下,“小于,咱集团都是能者多劳啊,你再兼一个,协助你姐夫在食堂里成立一个腌鱼的部门”。
于建春当时就想到,以后他一天要多洗几遍澡,不然一身味,别熏着老总,然后接着想到我这是当司机还是什么?怎么有点乱。
几天后,第一波试验品摆在了太二集团食堂最明显的位置,上面还有夏厨师长的亲笔说明,“新品上市,为了更好的协助同事公司顺利发展,食堂将在未来的三个月内不间断地推荐此菜,请各位品尝,顺祝商褀”。
然后任何人只要进食堂,必先扣除一毛钱,苏剑笑了,也就是说,这是非吃不可了,但是考虑到未来三个月,都是这个味,改为苦笑。
爱玛拿着一个托盘,里面也是咸鱼,“苏司令好,夏厨师长这是真得拿了尚方宝剑,所以我们有口福了”。
苏剑没回话自顾自的坐下,爱玛也不客气淡定坐在他的对面。
“尚方宝剑这个牌子是于建春建议的”,爱玛边吃边说话。
苏剑再次笑了笑,他明白爱玛为什么坐在他的对面了,他停止了吃饭,就定定地看着爱玛,“你没带尚方宝剑吧?”。
“呵呵,您真会开玩笑,你们男人的心如果和女孩子一样细,那么想必结婚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爱玛皱着眉头,吐了口鱼刺,这破玩意可真难吃。
“直说吧”。
“我呢,只是一个小角色,其实极有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是,我喜欢这里,喜欢这里隐隐的人情味;喜欢这里时时的担当感;更喜欢这个集团深爱着他的每一员,所以我也爱你们”,爱玛说得很快,说话时甚至没抬头看一眼苏剑的反应。
苏剑乐了,他理解了爱玛,也明白爱玛所说何事,但是,爱玛不应该把他苏剑看得像一个孩子吧,当即淡淡表示道,“嗯,如果我当时要毙了他,您现在说得这些就很应景了”。
爱玛用大眼睛白了白苏剑,然后四下偷偷看了看,“快,快!苏司令,给我掩护一下,我把这些破玩意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