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囚于苑囿还是立于门内灵光闪现
涟漪朵朵前流,灿烂熠熠下放。
何日湖面平静似镜?
此时一漾一来回,有何分?分寸间有融乃大。
何时风水流转自去?
刹那闪烁光彩明明,星辉处可见日月。
何故倒插彪炳?思故在
慢陀螺,一挥旋转,再挥下钻。
缘何嘀嗒囹圄?意识体
念加身,一念倾城,再念倾国。
闭眼观,合一扇门,启一扇门。
今朝犹存,无悔今日初衷,称赞今时给予。
糖唱诵道,情景自现。在意识流中,似是将每一帧记忆揉碎在流光,忽而觉得委屈、留恋、翩然、曼妙、晶莹、斑驳,流于表面徜徉,杂糅不可分,在交叠中变得破碎、夺目、深刻、犀利、沉重、黏稠,沉浮间融化进骨髓,随天地风流自在去。
光辉被狭隘倒装,意识分裂。由私心藏匿,念转不停。依循鞭笞,痴缠婆娑。苦耕心田,规整出一片乌泱泱烂菜地,圈养着一群颈带铜铃的牧羊犬。在时间的冗余中,无辜了身体,葬送了家国。去五蕴,抑或,五神通,站在重影中漏无尽。
糖在脱离前,融合着祁允奚,瞥见了些许意识体所拼凑的漏洞。无法直观,唯有感知。祁允奚是做不到的,当头脑的习性冒头,当行为的惯性运行,糖所应合而吸来的波段就被干扰而不可读取。随着思维的不断清晰,思绪的不断抬头,糖和祁允奚分离了。
祁允奚将自己的能量消耗殆尽,连同轻薄的酒精影响,昏昏欲睡,头耷拉在糖的肩头,双手虽还圈着,但已失了力度。糖,预演了一下接下来的过程,这才上了动作。先扭动腰身,略微转了些角度,将茶台推远了些,然后摆正身体,将整个怀抱都交给了祁允奚,并拢了拢,让贴的更实一些。轻声耳语道。
糖:我带你进去,脚底下动一动,我配合你
祁允奚:我爱你
糖:准备好了,就攥一下衣服
祁允奚:只爱你
祁允奚的身体很松软,刚有力从脚掌释放出,糖就感受到了,顺势立起,俩人刚脱离琴凳,琴凳就被抽走甩在了一边。糖理解错了生理反应,与自己贴着的身体作势就要压倒过来,糖下意识开了马步,自己是站稳了,也接住了要崩塌跪倒的人体,逆势低头曲身探进祁允奚的怀抱,将人扛在了肩头,双手托住大腿,猛的起身,祁允奚作倒拔垂杨柳状,虽狼狈但也不忘摆荡手臂想要圈住糖。糖没有转身,大概是怕祁允奚经过旋转会更晕,就这么个姿势往室内倒退。
祁允奚环抱糖是有天赋的,在这种情况下依然精准的找到了位置,将双臂扣紧在糖的腰上,脸颊寻了处异常柔软的地方,也不嫌弃被颠地一起一浮。祁允奚不知是有什么执着,还是因着呼吸肚皮起伏,手越攥越紧,几近于掐进糖的肌肤。糖着实不舒服,秉着的气力几近崩溃,没注意倒退的位置,踩到了地毯,这地毯质感细腻的有些过分丝滑,糖有些没站稳,手松了些力,眼见祁允奚就要掉下去,立马上手倒扣住祁允奚的腰带往下拽,情急下用力过猛,既挣脱了祁允奚的簇拥的双臂,也让祁允奚双脚落地,这一回的糖反应虽快,见势便开腿欲马步支撑,但也弄巧成拙反倒分开了祁允奚的腿,没了形式上的支撑,祁允奚直接放倒在了糖的身上,糖被拍在了地毯上。有个人长舒了口气咽了咽唾沫,有个人喷薄出气息和唾液。
失重的瞬间,祁允奚本能的攥实了糖胸前的衣服,并用锁骨遮住了蜷曲的指尖。糖想从祁允奚的身体下钻出来,尝试了一次就放弃了,糖觉得珍惜衣物不被撕扯是必要的。一声震耳欲聋。
糖:关灯!
祁允奚如果觉得这样就能得偿所愿,那是错判了人格的属性,一件衣服是无法选择着装场合的,甚至何时穿、怎么穿都只会是被动的。
糖:允奚
现在的祁允奚害怕被叫醒,却也敌不过真实的困倦。祁允奚将仅存的意识都留给了手指。静静等待。
糖:这个世界的这副躯体,人想拥有,灵魂想依附;人想占有,情感想捆缚;一人想倾尽,一人想占满。
糖:允奚
祁允奚天旋地转的感觉此刻才被捕捉到,听到糖的声音只觉烦躁,都什么跟什么!不要说话,不要听!不要艰涩难懂,不要明白!祁允奚就着衣料咬紧了糖。想尝到鲜血的味道,想尝到糖的味道,想尝到强迫的滋味。
糖:如果小腹能量感到转动,如果腹部神经丛颤动甚至刺痛,如果心轮震颤、沉重,不要抗拒,也不要放纵。
糖:慢慢吻我
糖是可以蹬腿侧翻的,可以免于某些过程,可以主导某些过程。但糖此刻想告诉祁允奚,自己的身体会成为一座监狱,一件不合体的西装,囚困住还未成熟无法充盈的爱意,借着浮华强行装扮出一副格格不入的正统。开局便是结局。
祁允奚:你冷感?
糖:你还不够强
祁允奚:我,
糖:我的身体习惯了周天循环。等你醒了,告诉你阴阳踏水车。
话音刚落,祁允奚昏睡过去。像是被掐断了电源。
糖庆幸自己习武练气,庆幸祁允奚有着阴柔的一面。更庆幸,祁允奚体力不支!衣服下面的秘密在实体化,黑夜也遮不住更加深沉的黑幕。糖依然选择了不告知,不揭露,以含糊又略带真实的情境慢慢显化。糖在此刻也会生出一些探知,如果自己被吞噬了,要如何让祁允奚独善其身,抑或,脱离此道。
在糖的视角下,人囿于,将拥有的圈禁了起来而丧失了可有可无可流动的自在,人囿于,不断重复强化物质世界的补强过程,不断的将自身力量虚耗在巩固围墙上,因着恐惧的生发遐想出自己如同牲畜般被圈养,有的想找到属于自己无所不能的主,有的想只认知自身站在物质的顶端。灵性的乍现像是断路的铜线偶然撞击出的火花,带来不了通路时的工效,但能指明加载了灵性后能通往一扇门。推开某扇门,看到人身可以是囚牢地狱,也可以是保护铠甲;可以是局限,也可以是全息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