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拐角处的那辆豪华马车上坐着的两个人,眼见着他们的小车离开,这才也缓缓离去。
于晓萱和杜凌菲从梅花饭庄里出来,上了车并没有离开,而是拐了个弯儿等在那里。
不一会儿功夫见张玉璧从饭庄里出来,在门口雇了一辆马车离开了。
其他人好久没有从饭庄里出来,难免得于晓萱不胡思乱想。
知道金文峰有心仪之人,却也未怎么放在心上。知道京府虽然有张阁老和丞相扶持照料,可自己有老太后撑腰,还怕了哪一个?
若自己就是要强夺,想来张阁老也强不过老太后。
可问题就在自己不想只强夺了金文峰的人,更要他相爱相惜的一颗心。
作为女子,此生只能嫁一次。若抢了一个不愿的人来,行尸走肉一般,相信不多日子自己也就烦了。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不喜的可以更换,可惜女人没有这个特权。
所以婚姻大事上,不得不谨慎小心,因为没有第二次的机会。即使有第二次的机会,自己也不愿意成为别人的笑柄。
终身大事面前,必须谨小慎微,真正寻得一个能够终身相伴的爱人方可。
金文峰是自己所喜的,也愿意与他终身相伴,可惜他的身边早有了京云。两人正在卿卿我我之时,金文峰眼里没有其他。
自己此时对他的动心本就是一个错误,一种折磨。
可这偏偏就是上天的安排,怎么在芸芸众生中就遇到了他?一不小心跌进他的怀里?难道注定这就是一段要被折磨的情?
不甘心,一再地放低身价前来示好,原以为凭着自己的优秀,可以让金文峰在日后的接触中慢慢地有个比较。
可谁知与京云一见面,那种优越感便被彻底磨灭了。
自己漂亮,她更漂亮,她的一双眼睛都会说话。
若自己是金文峰,两者相比也会选择京云。
自己有家世,京云也不差。听说上次太子弹劾右丞相程汇的事,也是因她受了欺负所起。
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自己比京云强在哪里,金文峰会因何弃了京云而选自己。
自小长这么大,一直是众人中最优秀的那个,金文峰不选自己的时候,真的不屑过。
一直念着京云只是与金文峰早些相遇,才有了这段缘分。自己的劣势只是因为上天安排相见的日子拖后了些。
可与京云这一见,便知道此世上果然人外有人。相较之下,由不住的恨意顿生。
因为就是瞬间内心的感触,连带着表情也未加管理,才有了那失态的一幕,让杜凌菲也见了,连忙提醒。
想来自己那个瞬间迸发的凶恶眼神,让一众人皆是吓了一跳。不单是金文峰和京云见了,面色沉了几分,就是张玉璧对自己也是躲躲闪闪,唯恐避之不及。
这次见面简直太过失败,让自己后悔不已。
可那个时候真情显露,后来想想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真的那么在乎金文峰吗?还是恨自己被京云比了下去?’
不知道,至少现在还分不清楚。
知道金文峰和京云他们又去了别处游玩,也不愿意再跟着,吩咐小厮打马回府。
见于晓萱一脸悻悻不乐模样,杜凌飞也不愿意打扰她的心事重重,只是自念着:‘与金文林相处也不错,他与我以前的那些朋友不一样。也不是他不一样,只是因为他交往的这些人不一样,特别是那个柯震山,的确有江湖大哥的风范。以后得了空,常去与他们玩玩倒也不错。’
转头看了看陷在愁绪中的于晓萱,心中又念:‘看样子,晓萱也知道自己无法与那聪明伶俐的京云相比。她这优秀惯的人,如今遇到了一个比她还强的,自然会有挫败感。只是我可以与京云成为朋友,她恐怕不行。’
想起于晓萱与京云见面时,那道弑杀的眼神,不由得也是一个激灵。‘原来晓萱面对自己喜欢的,也会有强烈地占有欲。这是我第一次见她这般的模样。希望晓萱能够放开胸怀,莫要为了自己的所爱做一些过分的事情。’
可越是这么念叨,心里却越发地不安。
压了压心跳,往前挪了挪,坐到于晓萱的身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在手心里拍了拍,轻声地安慰。“晓萱,不要多想,有些事情急不来,我们慢慢看情况。”
于晓萱抬起眸子看了看杜凌菲,抓着她的手问道:“菲儿,无论到什么时候你都是会帮我的,是吗?”
“额……”杜凌菲有些迟疑。
“怎么,菲儿,只是与京云这一见,你也心生了迟疑,感觉我痴心妄想了吗?”于晓萱这般说着,心中不由得生出许多莫名的悲伤与苦楚。
杜凌菲一见,忙安慰道:“不是的,晓萱你莫多想,这种事情全看缘分。并不一定是哪一个早遇了,就有最后的相伴。个人有个人的优秀,看金文峰更喜欢哪一个。”
又拍了拍于晓萱紧握着自己的手道:“以后日子还长,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我就问你,你有没有感觉与他们在一起很开心?”
于晓萱仔细盯着杜凌菲看了又看,这才出声道:“我与你不一样,我只要与金文峰在一起就会开心,而你开心的理由是与他们在一起。”
杜林菲眨了眨眼睛,想了想才又“呵呵”笑了笑道:“无论是哪一种开心,都是有金文峰在场的,这一点是不错的吧?”
于晓萱微皱了皱眉头,不想再与她多说话,因为很明白,两人的索求并不相同。
以后杜凌菲也许会成为金文峰的朋友,可自己并不一定会长久地出现在金文峰的面前。
这么想着,心事便又重了一分。
见于晓萱并未回应自己,杜凌菲难掩尴尬,强挤着笑,慢慢的收回了手。
当两人的手分开之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也许以后,她们两姐妹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亲密无间。
回到府上,于晓萱难免得郁郁寡欢,单手撑着下巴细细考量日后究竟要有如何选择。
‘不甘心,我是不甘心,从小父母就教导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必须努力地去争取。如果,还未付出努力便停止争取,我一定会不甘心。可我该怎么做呢?当然是要用我的优势打败对方的劣势。要用我身边可用之人,尽力的与金夫人处好关系。自古男女成就好事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金文峰因为京云一再的与金夫人对着干,可是京云也就是因此一直未能嫁入金府。’
想定了这些不由得微微一笑。‘京云啊,京云,莫怪我为了文峰要运用些手段,实在因为这么多年难得遇到这般令我心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