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你后面还要做什么,咋俩各退一步,可以吗?”宫隶想了想说道。
“我退不了。”颜泽的态度也坚决。他要让秦怜莲流落街头,成为人人可踩的垃圾。
宫隶不再说话,握着杯子的手逐渐收紧。
“秦怜莲,到底怎么惹了小嫂子,你要发这么大的火。”宫隶继续谈判,他只知道,周亚清曾经给颜泽戴了绿帽,之后两人的发展便没有人知道,为何而分,又因何而复合,颜泽不曾再提起。
“她?她看一眼都是错。”
“你不能这样蛮不讲理。”
“你很在乎秦怜莲?”
这一个问题,把宫隶给问住了。他在乎吗?不在乎,甚至还有几分厌恶,秦怜莲无知无礼,满满的都是负能量,做事不过大脑,不思进取,像只米虫一样的攀附着他。
可是,从宫隶开始有记忆开始,所有的一切都被安排好了,颜泽,是他靠自己努力得来的兄弟,而秦怜莲,也是他靠自己努力得来的第一个女朋友,靠自己努力得来的东西总是格外的珍惜,他知道,家里人是不会再允许他自己去交下一个女朋友。
那一次,宫隶没有想到秦怜莲还是第一次,还有他曾带着秦怜莲去颜家直隶的中医世家墨家,他忘不了,秦怜莲在面对墨老和博大的中医学时的那份认真的虔诚和小心翼翼,他想,或许这个女孩子心里还是有着没有被发现的善意吧。他也愿意给她一次机会。错过这一次,便没有了,而且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从一开始的认知里面,秦怜莲是喜欢颜泽的,喜欢的不是他。
“不在乎。”宫隶说道。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颜泽不解。
“……饶过她这一次,赶出家门,已经是对她最好的惩罚了。”
“远远不够,之前有另一个人,叫杜盛明,错过了高考之后每天疯疯癫癫的,现在已经进了精神病院,接下来便是秦怜莲。”
宫隶沉默,他们同为兄弟,对彼此都是十分了解,对于敌人的手段都是一样的,便是不会手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只是每一个都有他自己的原则,“你莫要再对她下手,我把別山湖畔的开发权让给你。行吗?”
“宫隶……如果是你的爱人,被一个人算计,失去家人,孩子,青春……还有更多其他的……你会轻易收手吗。”颜泽点了一支烟问道,做人将心比心,他不怨宫隶站在他的对立面,只是他不能容忍那些劝自己大度的人,鞭子没有打在自己身上,人人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说出冠冕堂皇的话,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人人都是真香的笑话。
宫隶站起身来,说道,“我去接她。”
宫隶走后 颜泽叹了一口气,秦怜莲,杜盛明,井源,还有董淮,他一个都不会放过。只是,不着急。
她的爱人,至今都不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还傻傻的以为是自己的错,颜泽也无法与她开口说出真相,因为那里面,有董淮。
别墅门口,秦怜莲可怜兮兮的蹲在行李箱旁边,等了很久,终于看到宫隶的车,急忙迎了上去,“你可算来了,你不知道我爸她发什么疯,就把我给赶出来了。”
宫隶的脸色不太好,开了门,“你也说了,他把你赶出来了,以后也不再是你爸。”
“我还不想做他女儿,我小的时候每天都打我骂我,现在终于解脱了。”秦怜莲的脸上还挂着泪水,却是骂骂咧咧的说道。
“我买了饭,一起吃一点吧。”宫隶现在十分心烦,听不得她的抱怨便打断说道。
“真好,还有饭吃,我也饿了。”秦怜莲闻言,忙道,打开了宫隶放在桌子上的饭,“哇,宫隶你真好,这个红烧茄子我好喜欢,还有这个粉丝,真好。”秦怜莲眼睛一亮。忙把宫隶拉过来一起吃,饭桌上,她喋喋不休,也在不停的给宫隶夹菜。宫隶一时沉默不语,只是吃饭。饭后,他忽然问道,“你跟周亚清的关系怎么样?”
秦怜莲的面色忽的一僵,支支吾吾的说道,“都,不太好,一直不太好。”
“你这段时间,是怎么得罪了她?”
“什么?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得罪她。”秦怜莲急忙否认。
“没有得罪她颜泽怎么会对你下手。”
“颜泽对我下的手?我爸把我赶出门是颜泽对我下的手?”
“白痴吗?你连自己得罪了谁都不知道?”宫隶越发不悦。他与颜泽反目成仇,他无法保持以往的风度与笑容。
“那你不帮我?”秦怜莲的第一反应是质问,“你就这么任由他欺负我?”
“我若是不帮你如今你就不能坐在这里好好的吃饭。”宫隶真的想把她的脑袋拧下来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你要是帮我我还会被我爸赶出门?”
“我!你!你就不能想想是不是你自己的问题?不要把问题都推到我身上。”
“所以你现在是在为周亚清讨回公道。”秦怜莲越发无理取闹,“你女朋友是我,不是周亚清,你不帮我你帮她?”
“我没有想要为她讨回公道,她的公道应该由颜泽来讨,而不是我来讨明白吗?我现在问你这些问题,是想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为了找一个解决的办法?明白吗?”
“你是在为你自己的私心找说法吧!宫隶,你把我睡了,这种小事你都不帮我,你还算个男人吗?”秦怜莲根本听不进去。
“她妈是你扑上来的,可不是我强了你!”宫隶说不通,也不由得爆了一个粗口,这个问题,不是小事,若是小事,他便不会问她对错,只管站在她这边。或许,是他以前太宠她了。
“你渣男!!!”秦怜莲根本就不管这些。破口大骂,也把宫隶给惹怒了,宫隶摔门而出。
周亚清是在晚上的时候接到了秦怜莲的电话,那时她在颜泽怀里,两人同看一本书,睡前阅读快结束时,电话便响起来。
“喂?什么?什么意思?我抢了宫隶?别开玩笑了,颜泽在身边呢,我和宫隶不熟。”感觉快要吵起来,周亚清便挂了电话,不一会又响起,周亚清便直接把她的电话拉黑。
“秦怜莲喝了酒,说胡话呢,说什么我抢了宫隶,可你知道,我和宫隶不熟。”周亚清放下手机解释道。
“嗯。”颜泽对这事没有太大的在意,淡淡的一声,又翻过一页书,“这作者写的书挺有趣的,他不是有全套的历史小说吗?我全部去买来。”
周亚清呵呵笑,“好呀。”
“嗯。”
熄了灯,颜泽将周亚清抱在怀里,“你以后六点在起来吧,五点起确实为难你了。你白天上课也累。”
“那你不能跟我一起睡到六点吗?你五点就起,真的好早。好辛苦。”
“不行啊,我六点起就没法去健身了,除非把健身时间改到晚上,但那样陪你的时间就少了。”
“我也跟你晚上一起吧。”
“也好。”
“对了,明天就是公布成绩的时候了。我有点激动。”
“别激动,相信自己。”
“嗯。”
“你觉得那个那个大学好?”
“有你在的大学,都好。”颜泽有了困意,嘴巴也开始甜,只想把她快点哄了睡着。
“真的吗?那我去国外呢?”
“嗯,到时候我漂洋过海去看你就好。”
“嗯……你越来越会说情话了。”
“那是因为,你一直都在呀,我才有说情话的地方。”
“呵呵呵。”周亚清笑得比蜜还甜,也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