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鲁他们终于滚蛋了。
我急不可耐地进了崔家村,径直来到崔狗牯的家中。
崔狗牯老人不在,大黄也不在,五只小狗崽只剩一只花的。
小花狗怎么没被吴法吴天他们抓走?
它的妈妈和兄弟姐妹呢?
我四下里寻找,也没找到大黄和崔狗牯老人,只好又来到小花狗面前,将它抱起。
“小花,你妈妈它们呢?还有你的主人。”
小花狗呜呜的叫着,拼命要从我手里挣脱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
不认识我了吗?
将小花狗放下,不想它跑到门口停下,回头看着我。
难道它要带我去哪?
我起身,跟着小花狗。
小花狗在前我在后,这就出了崔狗牯家的门。
翻过了一座土坡,又绕过了一座水库,来到了一片坟山。
坟山上到处是坟。
有的坟墓也许是年代久远,墓碑都没了,露出黑洞洞的墓室,看着都瘆得慌。
走着走着,脚底下踢到什么东西,“骨碌碌”滚出两米来远,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骷髅头。
真是吓死人。
路过一座没有墓碑的坟,一道影子从里面窜了出来,在我眼前一闪而过,又把我吓了一跳。
可能是只野兔吧?
真想快点离开这个让人感到恐惧的鬼地方。
小花狗终于在一处坑前停下来了。
走近一看,这个坑大概有五米来深,目测直径可能三米左右。
探着看向深坑,六条狗子的尸体躺在坑底,一大四小。
一看就知道是大黄母子五个的尸体。
它们怎么会死在这里?
又是怎样死的呢?
为什么小花狗没有死呢?
太奇怪了。
“小花,你主人呢?”
小花狗好像听懂了我的话,呜呜了一阵调头离开,我紧紧跟上。
走了好一阵的山路,来到了一个土堆前。
小花狗停了下来,朝土堆呜咽直叫。
我心里面“咯噔”一下,心想难到这是崔狗牯的坟?
土堆看起来是新堆起来的,上面还有铁锹拍实的痕迹。
这是谁筑的土堆?
里面是不是埋了崔狗牯老人?
谁来告诉我?
望着眼前的土堆,我仿佛又看见了崔狗牯老人,还听见他说话。
“小兄弟你来了?进来坐坐。”
进去坐坐?
开什么玩笑,我又没死。
就是死了也不可能和你共埋一座坟吧?
“万老师,你怎么又来了呢?以后可别再来了,再来会有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
谁要杀我?
为什么来这就会有杀身之祸?
这个崔狗牯,顽固迷信分子,一派胡言。
“你是来找我指点迷津的吗?”
对呀!
我怎么忘记了,我是来找他找答案的。
我想知道学院里发生的那些奇怪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我是来找前辈问事。”
“哦!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呢?我给你算算。”
平时有这问题那问题想要找到答案,可这会儿我却不知道问什么。
想了好一阵子,终于想到自己要问的问题。
“我想知道,我的茶罐里,怎么会出现染血的巾巾?还有,我喝的茶,怎么茶叶会变成蛆虫,可后来又不是蛆虫?”
“还有,我们的校长带我们去了上京的‘希尔顿大酒店’,他让我们坐他的车,可我们根本就没见到他的车。”
“到了‘希尔顿大酒店’,也是什么都看不到,有一个AI机器人……”
我一口气,把自己所有遇到的怪事说了出来,希望崔狗牯老人能给我答案。
可是他老人家却不吭声了。
“崔大哥,你怎么不说话了?还有,你是怎么死的?大黄和它的宝宝是怎么死的?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无论我怎样问,崔狗牯都不吱声,只有山中的风声时时吹来。
“汪汪。”
小花狗的叫声将我唤醒,才反应过来自己只是站在一堆土堆前。
我这是怎么了?
难道刚才崔狗牯的声音只是幻觉?
可能是我发呆了吧?
是我太想崔狗牯老人告诉我答案,所以才会陷入幻觉之中吧?
我摇了摇头,自嘲苦笑了一下。
既然老人和大黄都死了,那就打道回府吧。
小花狗也够可怜的,把它带回去,也好做个伴。
回到住处,该死的七星嫖虫还没有回来。
真是气人。
要他的时候不在,不要他的时候偏在身边损我。
说曹操曹操就到。
没想到我心里面刚骂完七星嫖虫,他来了。
小花狗不认得七星嫖虫,冲着他吠。
“老哥你买了条狗呢?这小家伙长得肥嘟嘟的,刚好天气凉了,杀了吃狗肉火锅吧?”
小花狗好像听明白了七星嫖虫的话,冲他龇牙咧嘴,吠得更凶。
我喝住小花不让它叫。
小花狗倒是不叫了,七星嫖虫却和一条狗较起劲来。
他朝小花狗冲了过去,学着狗叫跺着脚,把个小花狗吓得溜进了卫生间。
七星嫖虫笑得直不起腰。
“就知道吃吃吃,看到小动物就想到吃,没一点怜悯之心。”
我数落七星嫖虫。
“相对于人来说,狗和其他禽畜都是弱势。你看到禽畜就想到吃,是对弱势群体没有同情心。”
“又来了不是?哪来这么多鸡汤道理圣人道德?你不吃?难怪吴天让你教胡说八道哲学系,你就满脑子的歪理哲学。”
“歪不歪理的,你倒是辩驳我,你辩驳得了吧?”
“谁有能耐辩驳得了大叫兽呀?成天装模作样君子相,实则你最骚最淫荡最变态。”
七星嫖虫竟然骂我最骚最淫荡最变态。
这人不见还好,一见着就损我,用最刻薄的话骂我。
要不是知道七星嫖虫只是嘴损本性却不错,早和他翻脸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打不过他。
“老哥,这话不是我骂的,是翁娇娇骂的。她说老哥那个啥……,最骚最淫荡最变态,说你是闷骚货……,还说……”
“得得得。她说什么你就说什么,你是那贱鸡婆什么人呀?我的话你咋就听不进半句?真是欠揍。”
“谁敢揍我?谁?”
确实,在学院里没有谁敢揍七星嫖虫。
不对,有人敢揍,这个人就是装逼系的贾义凯。
“你就可劲了吹吧。没人敢揍你?你的学生贾义凯就敢揍你。”
我一提贾义凯,七星嫖虫就泄了气,声音也变小了。
“老哥你怎么认识贾义凯这个小王八羔子的?先让这小子得瑟,老子早晚收拾他。”
“我怎么认识的?无可奉告。”
我假装卖起了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