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躺回床上继续睡觉。
******
叶程程下楼看见大厅站着几个人,看样子是来这里旅游的,他们好奇的打量着装饰,年长的一个男人正在跟老婆婆砍价,很快几个人就入住这里。
这里一共六层,其中只有五层是住人的,第六层楼梯间用水泥封住了无法进入,她回到二楼看见一个画着浓妆的女人靠在她的门上抽烟。
女人看到她后,十分自来熟开口:“抽根烟吗?”
叶程程摇头拒绝,刚想开口让她离开自己的门口自己要进去,就听见女人说的话让她心里一惊,不由得警惕起来。
“你是道士吧?”
女人没管她不回答,她吐了一口烟圈,继续说道:“你身上有讨厌的味道,我曾经也是道士,也跟你一样一腔热血,可是后来......”
她摇了摇头,笑了一下,风轻云淡说道:“床下的尸体你看到了吧?那个是我的丈夫,我亲手杀了他。”
信息量太大,她差点没反应过来,这人自来熟的告诉他杀了人,也不怕自己报警给她抓起来。 “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叶程程问道。
“只是看到曾经的自己......”女人把香烟怼在墙上熄灭,随手扔进垃圾桶里,临走前提醒她:“不是什么都能躲过的,外面的东西天天来,这门总有坏的时候。”
她拍了拍叶程程的肩膀,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房间,留下叶程程一头雾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叶程程回到房间,发现桌上的骨灰盒大敞着,旁边还放着一个酒杯,里面残留着骨灰粉,像是谁喝了一样。
就被下面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骨灰的味道不错,我尝过了,你可以试试看。”
她如同五雷轰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里面把纸条扔进垃圾桶里,看着桌上的就被也觉得晦气,也扔进垃圾桶里。
变态啊......谁和骨灰水啊!
她想到刚刚那个女人,该不会是这个女人喝的吧,她重新拿起杯子,看到杯沿印着口红印,心中一片恶寒。
虽然不清楚这个人想干什么,但她都还没调查骨灰盒主人的事情,这个女人她得防着点,谁知道是不是要害她。
叶程程拿出罗盘,罗盘上的指针来回转,虽然转的缓慢不是迅速的,但她知道这里没有鬼,而是有磁场。
这个酒店之前应该是个乱葬岗,这下面肯定埋了很多的白骨,一到晚上就开始作乱,而白天却又消失,就像是进入了特定的时间。
一旦在这里待久了,会影响身体健康,这个骨灰主人会不会就是受这个影响所以才死去的。
虽然不知道这背后的神秘人想干什么,引她来这里是想达到什么目的,但既然他说有她想要的东西,那就在等等看。
她总觉得自己就好像是被人设计好了,小的时候她被恶鬼缠身,开始捉鬼这些恶鬼就凭空消失,就好像是故意在引她成为道士
而且杀死师父的那个鬼她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在地府也询问过孟婆,对方说过地府没有这个鬼。
一到晚上,外面又传来了那个童音,这一次叶程程并没有躲在床底下,而是直接打开门,门外空无一人,此时的酒店已经变了一个样子。
原本长长的走廊变成都是楼梯,入目全是密密麻麻的楼梯根本分不清方向,叶程程走出房门不知为何她觉得应该拿着那个骨灰盒。
她回去拿着骨灰盒随便找了一个楼梯,楼梯就好像是没有尽头,走了许久也看不到别的,四周的温度越来越低,就像置身在雪地中,冻的人止不住颤抖。
楼梯与楼梯相距不大,她跳上另一个楼梯,这次她选择向上,越往上温度越高,像是置身在火炉中。
无论是向上还是向下都是冰火两重天,她干脆直接跳楼梯,连续跳到对面楼梯,可楼梯却突然间动了起来。
叶程程一脚踩空跌落,失重感传来,她下意识闭上眼睛,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门口。
眼前也没有楼梯,而是长长的走廊,走廊窗户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现在已经是早上了。
她没感觉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感觉在那个空间不过是两个多小时,却没想到外面已经是白天了。
如果外面不是白天,那这空间还不会消失,她不敢想如果真的掉下去会是什么下场,还好她幸运的躲过一劫。
“昨天晚上过得怎么样?”女人从房间出来,靠在走廊墙壁上,手里染着香烟。
她吐出一口烟圈,自顾自的说道:“我叫孟枝,我的丈夫叫李岩,我们都是道士,曾经我来过这里,我没能杀死它......反倒把我丈夫的命搭进去了......”
女人说着说着苦涩的笑了一下,眼角微微发红,她看着叶程程,透过她似乎在看曾经的自己 最终,她干巴巴说了一句:“我希望你能结束这场悲剧,打败它。”
手中的香烟燃尽,女人随着烟雾消散,消散的最后一刻似乎有些不舍,像是在怀念着什么。
而女人所说的它应该是昨天晚上那个空间有关,独在异乡的游魂为了回到家常常迷失方向,不知道身在哪个时空。
为了能回到家,所做许多事情,想告诉那些活着的人带它们回家,可无论做什么对方都看不到它,也不知道它的存在。
那个空间就像是梦境里一样,永远走不到尽头,到了白天梦就醒了。
她决定再闯一次,弄清楚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这个女人是游魂,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个女人是那酒店老板以前的自己穿越到这里来,想改变什么。
到了晚上叶程程等着外面的孤魂敲门,可老婆婆却来到她房间,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递给她一把剑,剑柄镶上一个阴阳图案罗盘,周身透光像是吸收了月光一样泛着银光,刀锋看起来特别锋利,漂亮又危险。
在她无声的眼神里,她读懂了对方心里的唯一希望,那就是战胜她口中的它,门外响起熟悉的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