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摇曳,沿着龙魂空间摇曳到心脏旁边。不能让它刺破心脏,唤出一丝元力,挡在白光面前,白光没有退宿,毫无畏惧地刺向元力,元力将白光击退,白光后退后又刺元力,这回将元力刺得消失,心脏又暴露在白光面前,白光狠狠地刺向心脏,没有把心脏刺穿,沈君感觉生不如死般的疼。
剑阁激荡,一缕白发飘出,沈君大喜,杨剑出手了,一柄雪白的剑从剑阁穿出,杨剑握紧秋水剑,立在空中,白发飘荡。
白光大盛,包裹秋水剑,想吞噬秋水剑,若不是杨剑用元力紧紧地握着秋水剑,或许现在秋水剑已经被白光吞噬。
沈君的左手食指摸了一下大拇指,抬起握剑的手,秋水剑刺出,剑光四射,全部射到白光里,白光未消失,反而更强。
九域剑法,‘窥道’漫天剑光全部刺进白光,白光变小,悬浮在空中,沈君看清,这是一截剑尖,屠魔剑微微颤抖,它沉睡已久,被这剑尖唤醒,这剑尖来历不凡。
沈君拔出屠魔剑,把屠魔剑插在地上,剑尖从体内飘出,飘向屠魔剑,屠魔剑上的血红光大盛,笼罩几百里,看到的人,如看到血天和血地,血色的世界。
剑尖排斥屠魔剑,屠魔剑追赶剑尖,追了一段不追了,剑尖掉头,想飘到屠魔剑上,沈君已经没有操控屠魔剑的力量,屠魔剑和剑尖飘到空中,相互追逐,又相互吸引,终于在血色夕阳最浓的那一刻,剑尖飘到屠魔剑里完美的融合。
屠魔剑上的血红光消失,插在地上,剑柄颤抖,发出剑吟声,沈君艰难地站起来,咳嗽着走向屠魔剑,看样子像老人,手颤抖着,握住屠魔剑的柄,元力灌注到握着屠魔剑的手上,拔屠魔剑。屠魔剑纹丝不动,沈君咳嗽地更厉害,眼前冒了很多星星,头晕目眩。
花情也看着屠魔剑,沈君看着花情道:“我的体内没有多少元力了,就是普通人也打不过,你帮我把屠魔剑拔出来。”
花情站起来,大步走到屠魔剑旁边,两只手上元力环绕,紧紧地抓住屠魔剑的剑柄,拔屠魔剑,‘嗤嗤嗤’屠魔剑发出声音,一股力量将花情弹得倒飞出去。
花情苦涩地笑着摇摇头,从没想过会落魄至此,连插在地上的屠魔剑都拔不出来。
周围寂然无声,运气还挺好,闪电族的饭桶没发现自己和花情的藏身之处。
还没有王静、柳红的消息,沈君给花情神识传音,要花情神识传音给王静和柳红。花情传了,王静和柳红没有回应。她们凶多吉少,已经死了或被闪电族人抓住,关在一个地方拷打,折磨得她们生不如死。
自己和花情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顾不上她们。
沈君无意中瞥到火坠,想起杨欣,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她送自己时的眼神,现在她过得好吗?是否和火族相安无事?会不会偶尔想起我盼我回去。
沈君有力量了,血热了,浑身发烫,站起来大步走到屠魔剑旁边,看着屠魔剑,深吸一口气,双手环绕元力,握紧剑柄,眼睛闭上,元力呼啸拔屠魔剑,屠魔剑凝固如山,沈君不放手,仰头一声狂啸,体内的所有元力都迸射而出,汇集到握剑的手上,瞬间一股山岳般的力量吸着屠魔剑,将屠魔剑拔出,感觉屠魔剑又重了,至少有八十斤,横着挥了一下,发出呼啸声。
它的威力又增强,沈君移动脚步,在不大的破烂屋里挥剑,剑的力量很强,将灰尘刮起来,花情看着时都有些怕,万一,屠魔剑伤到自己,沈君挥的这套剑法绚烂复杂,从没见过,剑意无形、无声,却能击中人心。
沈君的心中只有剑意,心里的远方,一个黑衣人在山巅挥剑,悬崖笔直,望不到尽头,瀑布流泻,他的剑法高深莫测、绚烂复杂,于秋风中挽落叶般地刺杀,每一剑都是无情,剑剑无悔,哪怕是错误,也无悔,他的眼神冷酷又忧郁,黑发及肩,五官精致,年纪不大,自己在他的这个年纪时,剑法没有他高,觉得他和一个人很像,渐渐重叠,他是少年时的杨剑。
他一生孤独,浪迹天涯,为了剑道舍弃繁华,世人有几个能做到?不痴不狂、如何入魔?如何疯狂?如何开悟?
剑光中有海,海中有杀意,杀意荡漾。
现在的沈君仿佛没有受伤,剑法提高。一百个修为达到入道境的人同时上,也不一定能打败沈君。远方的空中浮现几个字。‘清风明月。’这是九域剑法的第二式。
剑阁里的杨剑欣慰地笑了,沈君是块练剑的料,多培养,日后成就有可能在自己之上。
沈君收了屠魔剑,花情像看着怪物一般地看着沈君,完全不知道沈君使出的这套剑法是什么剑法?只觉得好看,威力无穷。
无望崖,高几千米,雪终年不化,空气稀薄,元气浓郁,白色的亭子里,有一个火炉,身披黑衣的男人烤着火。
雪风呼啸,像巫婆尖叫,雪花漫天飞着,飞不到亭子里。男人抬起头望着雪花。
火炉里的火熄了,男人没再点燃。设置的结界破裂,雪花寒风灌进,男人的眉毛、胡子上都是雪花,‘吱嘎,’门自己开了,男人起来转身走进无形的屋里,盘坐两只眼睛闭上,一如往常地修炼,眼皮微微颤抖,不知为何总是胡思乱想,不能进入状态,闪电城出事了?闭关前给梁怀交代过,自己和城主不在的日子里,务必要处理好闪电族的一切事务,保护好闪电族人。要是出事唯梁怀试问,应该没出事,不然梁怀就给自己神识传音了。
还是有些不放心,一缕魂飘出,穿过风雪,朝闪电城飘去。
三天后,魂传来讯息,“梁怀被花城的人杀死,近千人被花城的人杀死。”
“花城有多少人?”闪戮和魂交流。
“四个,一个少年,三个女人。”魂干脆地道。
“近千人、梁怀、林松都被他们杀死了?”
“是的。最可怕的是那个少年。梁怀、林松,近千人都是他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