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陌听出这话中不满,但也老老实实地答了她的话:“ 知 。”
“有什么事快说,我急着回府。” 星若隐颇不耐烦。
“也没什么大事,听闻你想做女官?”
“嗯。”
“我觉得,不大成。” 季陌撇了一下嘴,摇头。
“那你就且看着。” 说完,星若隐不想再与他纠缠,欲走。
“诶,等等。” 季陌往后退了一步,挡住她,轻声道:“ 有人在跟踪你 。”
“哎呀,随陌,走啦吃云吞去。”季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把手搭在他身旁那人的肩膀上,“ 再见,这位小姐。”接着,两人笑谈着离去。
星若隐听罢一惊,顿时在脑海里思考着,该怎么摆脱。转念一想,可不能让对方跟着她回府,还是赶快确定,是否真的有人在跟踪自己?又是谁?
开始慢慢往回走,走着走着,看到前方有位卖胭脂卖铜镜的布衣女子,眼前一亮,便过去,挑选起来。瞧了几盒胭脂之后,拿起铜镜,转了转,然后从中看她身后的情况。可惜,好像看到里面,有照出几人站在原地,但都看不太清。无奈放下,随便选了一盒胭脂,付钱离去。
“难搞。” 星若隐在心里吐槽,“ 要是,南君笑在就好了。”
这时,乐正司夜突然在巷子里现身,从中走出,快步到星若隐身边,拉着她的手臂就说:“跟我走。” 星若隐来不及问,便被他扯进巷子里。
“师兄,开始。” 然后闭上眼睛,举起右手食指中指,抵住印堂处,立刻默念咒语:“君吾一灵通,天地位不同,识汝真姓字,东南西北动!闾丘然!”
“乐正司夜!” 闾丘然刚念完这他的名字,睁开眼睛后,乐正司夜和星若隐便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跟踪的人,在他们走进巷子后,便立马跟了上来,却发现空无一人,只有空气里些许飞扬的尘土。
闾丘然微笑,开口道:“ 回来了。”
星若隐仿佛打开了新世界,整个人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处于震惊之中。听到闾丘然的声音,神智才回来。
“好神奇。” 星若隐小声道,“可以这样。”
“当然可以这样。” 乐正司夜坐到闾丘然身边,倒了一杯茶给自己,“我看你以后还是别到处跑,省得他老是叫我看着你,我都快成为你的侍从了!” 乐正司夜十分不满,原本想来找丘然师兄聊聊天,结果又被派去找这臭丫头。
听了这话,星若隐黯然:“ 对不起,我能力微弱,承蒙相救,十分感激。” 顿了一下,又继续道:“ 能力微弱只是一时。”
闾丘然与乐正司夜对视一眼,乐正司夜笑着摇摇头,重新低头喝自己的茶。闾丘然看着她紧握的拳头,吩咐道:“ 坐下吧。” 随后,又问乐正司夜:“ 你有没有看清楚,是谁在跟踪若隐。”
乐正司夜放下茶杯:“我也不知道,跟着她从听雨楼出来的。”
闾丘然转问星若隐:“你为何在听雨楼?”
星若隐说了自己和南君笑在听雨楼附近,遇见陈随的事:“ 陈随是左相的养子,再加上我们在月溪村见过陈随生母,他母亲曾为了他弟弟的前程,去找过左相,却被左相利用,成为安都城第一个被妖兽所害的人。可以确定,安都城里鬼宿妖兽一事,是左相他们所为。” 星若隐又十分不解,“只是,我们还不知道,左相为什么要这样做?”
“哈哈,这个左相,可真是奇怪阿。” 乐正司夜道:“自己的养子却不跟自己姓,而且,陈随生母知道他的秘密,却没被杀死。”
“也许,这其中另有缘由,暂时不得而知。” 闾丘然总结。
乐正司夜看着他沉思的侧脸,道:“师兄,我还有一件事情,没告诉你。”
“何事?”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去皇宫吗?这件事,与南浔王朝想入侵北肇有关,现在看来,或许又与左相一事有关。”
星若隐腰背一下子挺直,讶道:“ 南浔想入侵北肇?!”
乐正司夜看了看她,继续说话:“ 今天来此,想说的也是这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