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一个忙着挽留，一个忙着寻找未来
当妈妈的总忍不住的要担心自己的孩子，婆婆走了之后，妈妈让爸爸送紫涵去上学，她来到梦竹的房间，“梦竹呀，现在这件事情你到底怎么想的？要不还是给他们一次机会吧。”
“妈，其实要不要给他们机会我还没想明白，但我有了一件比较确定的事情，不管是否给他们机会，我都想换一种方式生活了，我想做点什么。”梦竹好像比前两天淡定了很多，这让妈妈既意外，又有点不理解。
“我不太懂你说的意思。”
“我是说，这么些年我天天就是在家看看孩子，其实到最后来好像什么都没做，我是说我想做点除了看孩子做饭一类之外的事情，不想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家里，围着一个男人转。”
“好像我有儿点理解，可是孩子还小，又能做什么呢？”
“是呀，没有办法做到把孩子扔下不管，只能找一个自己可以兼顾孩子的事情来做。”
“不管你做什么，只要你开心就行。”
“放心吧，妈，相信我，我只会越过越好，想让自己把握一下自己的生活，不能因为别的做了一件什么事几乎都能把自己的生活完全毁了。”方梦竹轻轻的抱了下妈妈。
“嗯嗯，那就好，那就好，妈妈什么时候都相信你。这几天的时间感觉你又长大了。”妈妈看着自己日益成长的女儿眼里含满了泪花。
“这两天我一直在想，我能做什么比较符合我现在的情况。”
“嗯嗯，这样也好，可以转移下你的精力，不只是想那一件事儿了。”
“妈妈，你知道么，我现在的感觉是找到一个适合我自己的做的事情比旭东这件事重要多了，旭东这个事情可能只是短时间需要解决的事，而我要找的要做的事有可能是我要做很久的事情。”
“嗯嗯，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了，我只是担心你别太辛苦了。”
“放心吧，即使辛苦一点儿觉得自己做的值得也是好的，也会感觉生活有了希望。”
“嗯嗯，那倒是，你自己想想吧。我先出去了。”
“嗯嗯，好的，妈妈。”
远在自己家的旭东拿着手机翻来覆去的躺在床上，“梦竹，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可能我怎么做你才可以原谅我，能给我回条信息么？”张旭东打出来的信息又一次删除了，想想这几天已经发出去的四五条消息方梦竹都没有回复，无奈的把手机扔到了一边。曾经以为自己满不在乎的媳妇，现在却感觉到如此的舍不得，还有两个可爱的女儿，真的比儿子差么，好像也没差到哪里，自己为什么曾经产生过和梦竹离婚的念头呢，真的是太傻了。曾经以为梦竹不会离开自己，可这几天却完全琢磨不透她的想法了，一连几天毫无信息，好像消失了一样，旭东内心的不安感愈加厉害了。
婆婆那边也没有消停，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公公在说婆婆“早就让你对梦竹好点儿，这孩子不错了，你还是不知足，一向被你惯坏的儿子还做出这种荒唐事儿，现在梦竹能想起我们哪一点儿好？这下好了，你们都满意了么？”
“我是怕对她太好了她翘尾巴，谁能想到旭东做出这种事情来。别只顾着埋怨了，赶紧想想怎么让梦竹带孩子回来吧。”
“自己和宝贝儿子惹出来的祸自己想吧。”公公说外愤愤的低头走出了家门，留下婆婆和张雪梅相互对看着。
“妈，如果我是梦竹真的有可能走的，生的是两个女孩，有没有多大的负担，梦竹个人条件也算差不多，不愁找不到下家的。”
“哎呀，我知道呀，所以才着急。赶快想想办法吧，别让这个家就这么散了。”
“我们能做什么呀，道歉别人家赶了出来，旭东电话打不通。”婆婆坐立不安。
“梦竹这两天心里也不好说，再照顾两个孩子，也够辛苦的。确实是旭东的错。”雪梅喃喃的说到。
“要不，我下午去把紫涵接过来，这样的话梦竹那边可能会轻松一点儿？”婆婆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说到。
“嗯，少看个孩子肯定轻松点儿，你想接就接吧。”
“你替我给梦竹发微信告诉她吧，我也不会那东西。”婆婆嘱咐自己的女儿。
“行，等放学前一个小时给她发，省得让她们那边白跑一趟。”
婆婆终于找到了一点儿可以帮梦竹做的事情，早早的就去到了幼儿园门口，刚放学就把紫涵接了回来。方梦竹爸爸接了个空，向老师一打听才知道孩子已经被奶奶接走了。方梦竹接到爸爸的电话后一看手机才发现了微信，让爸爸回家就行。
“你说你婆婆什么意思呀，一声不吭的把孩子接走，这是要干什么，开始抢孩子了么？”爸爸刚进家门满心的怒气，“她在微信里面怎么说？”
“没说啥，就是怕我太累了，把紫涵接过去她照顾。”
“借口，这都是借口。就是害怕你们过不成了他们一个孩子都没有留住，先来这一手，自己的孩子犯了错我看都是大人惯的，啥事都是有原因的。”
“爸，您也别这么想，万一她们真的是怕我们累呢？”
“就你傻，每次都把人往好的地方想，结果呢？看看现在什么情况？”
方梦竹被爸爸说的无言以对，是的，每次都是替他们说话，只是希望这个家可以多一点儿和气。
“张旭东，你们家什么意思呀，还没怎么着呢，都开始抢孩子了，是么？”梦竹实在压不住内心的火气给旭东发了条微信。“你在说什么，抢什么孩子？”张旭东被梦竹问的一脸迷茫。
“别装了，你妈今天下午把涵涵从幼儿园接走了，别给我说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等下我问问我妈。”
张旭东被梦竹问的莫名其妙，很少见到梦竹发这么大的脾气，事情肯定是真的，赶紧去妈妈的院子里，“妈，你把紫涵从幼儿园接走了，是么？”
“是呀，我还让你姐给她发了微信，她估计这几天心情也不好，照顾两个孩子挺累的，所以我想帮她照顾一下紫涵，怎么了？”
“唉，梦竹误会了，以为我们要抢紫涵。我给她解释吧。”
“旭东，妈真的没什么意思，就是纯属想帮帮带孩子，需要我给她解释一下么?”
“不用了，我先给她说吧，越帮越乱了，她以为我们为离婚做准备呢？”
“你好好给她说说，实在不行，我给在解释，再不行我就把紫涵给送过去。”
“嗯，我先给她说说吧。”
很快，旭东的微信又过来了，“梦竹，你真的误会了，我刚去问我妈了，她只是担心你累，没有任何意思，我们不是还去你家道歉了么？怎么会抢孩子？”
“是呀，你们是过来了，我爸妈都说了让我考虑一下，这才隔天，就把孩子从幼儿园接走了，是嫌我考虑的慢么，还是给自己留后手呢？”
“梦竹，真的是误会了。爸妈纯属是想让你轻松一点儿。”旭东费劲的解释着，方梦竹看了一眼把手机扔沙发上出去了，本来略微平静的心又被激起不小的浪花。
“算了，不用解释了，我现在过去把涵涵接过来。”方梦竹冷冷的回复到。
“要不我把她给你送过去？”
“不用了，我还有收拾点儿东西。”
公婆看见梦竹回来了，马上转身走到方梦竹面前，“梦竹，你终于回来了，”婆婆迫不及待的去拉梦竹的手，梦竹下意识的缩回去走到沙发那坐下。“我知道，我把紫涵接回去让你误会了；旭东也是脑子不清楚，他也知道自己错了，男人都爱个面子，他都不敢给你联系了，怕说错了话。你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都尽量满足，只要这个家不散，怎么都行。”婆婆近乎乞求般的眼神看着梦竹。
“妈，真的不用这样，我只是觉得发生这么大的事，我们都需要静一下，这件事肯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先是让那个女人都怀孕了，后来又藕断丝连，如果不是她找我，我们都还蒙在鼓里呢，再后来呢，旭东还打了我。所以呢，我也没啥要求，我们都考虑一下再说吧。”方梦竹的语气平静的让公婆感到更加不安。
婆婆拉了拉站在旁边的张旭东，张旭东却毫无反应。
“梦竹，你看，要不再想想，或者住一晚明天再走？”婆婆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妈，我带涵涵先回去了。”方梦竹说完拉着涵涵的手就准备往外走。
婆婆突然间放声大哭起来，这倒吓坏了旁边的方梦竹和张旭东，好一阵情绪才平复过来，那一刻的她像个孩子一样，“梦竹，你知道么，邻村有一家，婆婆为了小两口能过好，什么事情都宠着儿媳妇，钱全部都让她管着，可是这个媳妇手里有钱就天天打扮自己，在外面乱来，最后连家里的孩子都不顾了和别的男人跑了。我之所以不让你管钱，就是因为害怕，怕你和她一样，我想让你一直留在这个家，我想让你们俩好好的过下去。”方梦竹泪流满面的抱住了泣不成声的婆婆，突然间有了妈妈的感觉。张旭东把脸转向了一旁。
那一刻方梦竹的内心对于婆婆所有的不满和抱怨都烟消云散了，只是内心还有一个声音提醒自己，自己的生活不是和她过了，还是和张旭东过一辈子的。
“妈，您的苦心我都理解了，只是我不是和您过一辈子，我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方梦竹推开了趴在自己肩膀上哭的婆婆冷静的说到。
“梦竹，你还是要离婚？”婆婆泪眼汪汪的看着她。
“妈，我只是说我们都需要考虑一下，都冷静一下好么？”
“对对，千万别冲动，冷静冷静。”婆婆用手抹了了双眼说到。
“妈，您和我爸保重身体，我带涵涵先走了。”方梦竹走出了房门。
“快去。”婆婆示意呆站在一旁的张旭东。
“梦竹，等一下儿。”张旭东跟着跑了出去。
“还有事儿么？”方梦竹头都不回的说到。
“也没啥儿，啥时候想回来了给我发个微信，我也不敢去你妈那了，省的惹你爸妈生气。”
“知道了。”留给了张旭东一个背影。
这天，隔壁的邻居要开车去市里买年货，妈妈想着让梦竹出去转转，没想到梦竹竟然爽快的答应了，出门前还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妈妈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接过紫晴，顺手给梦竹500块钱让她带上，方梦竹假装笑着把钱又塞给了妈妈，跟着邻居走了。一个小时多小时的车程在三四个人的聊天中也很快过去了，和邻居约好了时间和见面地点方，梦竹自己去转会儿，不打扰别人也给自己自由的空间。
方梦竹走在平坦宽阔的人行道上，微微抬头感受这春节的气息，生活真好呀，都不记得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不知不觉跟着人流走到了一个大商场门口，进去之后一层满目的高档化妆品专柜，还有满目的金银首饰，这些场景也只是在电视上见过，连自己结婚买了对耳钉都只是在县城买的。慢慢悠悠的走在这些柜台之间，看着动辄上万的首饰和上千的化妆品，还有身边穿梭的人群，感觉自己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对于身边不断有打招呼的售货员，梦竹都微笑摇头，心想，估计她们也看着自己不像一个真正的买家吧。跟着电梯到了二层，都是卖女装和女鞋的，梦竹假装看衣服似的在一家店转了一圈，偷偷的看了下里面的价格，3999？再看看店门口的广告牌上赫然写着“一件九折，两件八折”，还以为自己看走了眼，再看，还是这个数，一件初春的呢子大衣，这个价格吓到了她，假装淡定的走了出来，匆匆逃离了这个和自己完全不一个世界的这个商场。她突然想到了静芳，静芳应该也在类似的店了卖衣服吧。
方梦竹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突然很想吃一点东西，好久没有这么好的胃口了。看看路边一个个大大招牌的饭店，她没有勇气走进去，害怕是自己承担不起的价格。终于看到了一家胡辣汤店，这才勇敢的走进去，这个无论如何都应该是自己可以承受的吧。走进店里，里面有五六张木色的长桌子，每个桌子两边放了一个长凳子，大概一个桌子可以做六个人吧。此时，离午饭还有点时间，也或许中午不是喝胡辣汤的时间，店里只有一个客人，饭店的两三个服务员忙着一下洗菜准备原材料的工作。梦竹挑了一张桌子做下，一个服务员拿着一张塑膜边都起皮的菜单给她并问道“想吃点什么？”梦竹结果菜单，看了一下点了一碗胡辣汤和一份大饼。饭很快上来了，梦竹拿勺子喝了口胡辣汤，从桌子上面的筷子筒里抽出一双一次性的筷子夹着饼吃，人饿的时候什么都是好吃的。这种熟悉的味道上学时没少吃，这次吃竟然是为了放松一下自己，可是竟然还是吃这十多年前的家常便饭，吃点好东西的底气都没有，心酸的感觉在一次让泪水涌了上来，她低着头迅速的吃完了，手机扫了下桌角的付款码付了钱匆匆离开了。
看着这个车水马龙的世界，方梦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路边的一个小广场上面很多老年人在跳舞，传过来一阵优美的歌声：
…… ……
女人在关键的时候更能把事儿扛
如今的女人不再是柴米盐
如今的女人同样在路上奔忙
都说女人要漂亮
我说女人要善良
都说女人是月亮
我说女人可以是太阳
风说女人逆风而上
雨说女人她更加坚强
大地说女人是母亲
大海说女人是亲娘
女人对案情的的执著更久更长
女人在关键的时候更能把事扛
如今的女人同样都在路上奔忙
女人是姑娘
女人是新娘
女人是母亲
女人是亲娘
方梦竹的心猛的被震动了，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换下一首歌时才突然意识到走神了，还好耽误的时间不多。是呀，时代早已不是原来的时代，女人也早已不是原来的女人。想想静芳，不就是一家人的太阳么，还有自己子在张旭东被骗之后所做的农活，如果不是为妻为母，或许一天也干不下去，还有婆婆来自己妈家时卑微的态度，何尝不是一种抗事的表现。如今的女人顶起的何止是半天天？
回过神来的方梦竹加快的脚步，毕竟让别人等着不太好，一不小心差点撞到了一个老大爷提着的鸟笼，吓得里面的两只漂亮的小鸟乱飞一通，方梦竹连连低头道歉，老大爷倒是笑呵呵的回她说“没事儿”。和老大爷擦身而过走了两步之后，方梦竹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猛的回头看了老大爷的鸟笼，方梦竹惊呆了，那个鸟笼是有口打开的，有足够大的空隙可以让小鸟飞出去，可是小鸟却安安稳稳的在里面呆着。小鸟一生才能活多久呀，为什么可以出来却愿意待在鸟笼里呢，或许是因为从小就被人喂养，被人圈着，根本就不会知道自己本来应该属于哪里，也不具备可以独立生存的能力了吧，自己呢，自己是不是也有些像小鸟，想到这些，方梦竹浑身打了个寒颤。
和邻居约定的地点显得好像并不远，方梦竹的内心再也无法平静，心想这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城市，那么郑州呢，北京上海呢，又该是什么样的情景，路边有个卖玩具的小店，方梦竹不自觉的走了进去想着既然来了一趟怎么也要给孩子买点啥，看来看去给紫涵买了个洋娃娃，差不多的东西，这个可比县城贵多了，东西还是要问出身的，人呢，是不是也是一样的？不知不觉就到了和邻居约定的时间，看到了她拿了个洋娃娃，开玩笑的说“女人呀，真的是生了孩子满脑子想的都是孩子，把自己和其他人都忘记了。”方梦竹才意识到，现在给孩子买东西已经成为了一种下意识的反应，很久已经没有打破这种习惯去想想自己要什么，父母要什么了，天性也好可怕呀！原来自己和那两只在笼子里的小鸟真的没什么区别。
“梦竹，首先说声对不起，在我被骗钱的那段时间情绪特别低落，那个女孩儿在那个时候走入了我的生活，也给了我很多的支持，紧接着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但我从未想过和你离婚，她的怀孕是一次意外，给你打电话也是她逼我离婚没有结果的冲动之举，后来她打了孩子，我们也就断了；前段时间，她因一次紧急的手术无人可找，我照顾了她几天，不过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其实真的没有藕断丝连，这点儿真的误会了，只是我无法解释清楚；其次，也非常感谢你为了生了两个可爱的女儿，为我们家付出了这么多，特别是被人骗了之后，你的辛苦我妈也给我说了；还有一件事，关于你和你同学的事，我也相信没啥，只是当时气急了随便找的借口而已；最后为我打你那一下道歉。梦竹，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选择回来，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我全家随时欢迎你；如果你要离开，我也不拦你，只是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张旭东反反复复编辑了好几次的微信终于发出去了，紧接着转发了王舒瑶的人流手术单。
坐在车上有点儿微微犯困的方梦竹被手机突然的震动惊醒了，掏出手机看了信息瞬间睡意全无。她的内心突然没有那么委屈了，眼眶里面有点儿热，还好除了司机之外，其它人都已经睡着了；她相信张旭东的话，也从心底原谅了他，只是现在的自己要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梦竹呀，这个事情真的要好好想想怎么办，不能一直这么闹下去，多丢人呀，以后在大街上怎么抬头做人呀？”方梦竹刚到家，爸爸终于开始当面直说这个事情了。
“我知道了，爸爸，这几天是事情不断，我都没办法静下来。我会尽快做决定的。”方梦竹回了一句便匆忙的回屋里去看孩子了。
“孩子心情不好，着急啥呀。”旁边的妈妈扭脸说了爸爸一句。
“三天两头的来，外加上你在这住好几天了，还赶上大春节的，估计这几道街的人都知道这事了。”
“别说了，你没看孩子挺难受的，给她点时间吧。”妈妈用胳膊碰了一下爸爸的胳膊说到，爸爸不再说话。
方梦竹知道自己的爸爸在乎什么，不过话说回来，不管他在乎什么，事情都要解决。当然了事情还得她和张旭东解决，其他人是无法代替的。躲避也是一种选择，面对也是一种选择，人是可自己选择的，是的，那就选择面对吧，躲是躲不过去的，躲的代价就是让问题加倍放大。方梦竹打开手机给旭东发了一条微信“我们好好谈谈吧。”那边，旭东看到了这样的微信，完全猜不到梦竹到底怎么想的，只是觉得好像她变了，和原来的她有点不一样了，不管怎么样，有消息终归是好事，“好的，梦竹，只要不离婚，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张旭东激动的给梦竹回信息。
“不是的，我们首先是两个人，并不是一个人要完全听从于另外一个人的，然后我们才是一个家庭。我们需要商量这个家要不要继续，如果继续，每个人要为它做点什么？”方梦竹心平如水的发着微信。
“其实我不太懂你说的意思，我说一下我的意思，我肯定不愿意离婚的，只要不离婚，我做什么都可以。”张旭东对于梦竹的信息有点意外。
“你这个态度其实我不知道该怎么谈，做什么都可以，这句话实在太宽泛，我是真心希望能解决这件事情的，所以你也认真想一下。”方梦竹有点无奈的说。
张旭东对于方梦竹的话也很迷茫，难道自己什么都肯做，这样的态度是不好的么？难道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那样才是对的？女人的心到底在想什么真的没有猜透。
事情陷入了僵局，梦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旭东才能更加明白，或许事情发生到现在时间还太短，大脑都还比较冲动，冷静一下再说吧，毕竟还是要做长远的打算的。不过她的内心还是感到比较欣慰的，至少张旭东的态度是有的，人和人之间的想法差异是免不了的，别说两个人之间，想想现在的自己和几个月前的自己都已经有很大的变化，更何况两个不一样经历的人呢？想到了这些，方梦竹的心稍微宽了下来，是呀，不能勉强他同意自己的意见，每个人都有保留自己想法的权利，不是么？以前的自己是过于依附于他，如果现在让他必须理解自己，不一样是在用以前的模式捆绑他么，只不过对象反过来而已，让他依附自己，和以前有又什么区别呢？甚至是还不如以前，至少自己的依附是主动的，现在要求他理解，多少都有了被动的感觉。
方梦竹感觉自己的想法越来越清晰了，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目前的自己正在想着独立，也应该让张旭东独立，不能因犯错而失去人格的独立，每个人都应该成长，成为更好的自己。如果现在的张旭东不理解，其实也没有关系，每个人的思想变化都是需要时间的，自己先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先做一个榜样。人的变化真的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会发生的，既然人是可变的，那张旭东也一样。
方梦竹苦苦的想着自己应该做什么事情，是的，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选择，那就是说不用跟着别人的脚步，去找自己适合做的事情。做什么能满足自己时间自由，可以照顾孩子，还是自己能做的来的事情呢？她的大脑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和邻居一起去市里的那天，看到了很多东西超出了自己的想像，那么是不是应该多出去看看，如果见到更多的东西，或许才能可能想到一些东西，就像很流行的一句话“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一样。太远的地方有点儿困难，经常去到县城转转总是可以的。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方梦竹总是有意的出去，不管镇上，县城亦或其他地方，只要有机会就去，当然了，现在的出去也有了明确的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