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再起风波，误会加深
这天张旭东收到一条微信，“旭东，你在哪?”王舒瑶发过来的。很久没有联系了，张旭东有点儿意外，犹豫了一下还是回了，“我在厂里，有事么？”
“我有点儿不舒服，你要是方便的话陪我去趟医院吧？”
“你在哪里，你怎么了？”看到了这条，张旭东的表情马上紧张起来，迅速的回复。
“我还在原来租的房子里，肚子疼的厉害。”
“好的，我马上过去。”张旭东一边发微信一边往外走，没想到几个月过去了，她还在原来的地方。
张旭东陪着王舒瑶在医院奔波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了，终于看上病了。急性阑尾炎，这是医生给的答案，需要马上手术。张旭东忙前忙后终于安排王舒瑶住进了医院，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她比以前更加瘦了，或者用憔悴来形容更加贴切，内心充满了怜惜。
“辛苦你了，没事了，我都已经住院了，你回去忙你的吧。”王舒瑶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到。
“我没啥事儿，你马上要做手术，有什么话做完手术再说吧。”张旭东知道王舒瑶在这儿也没有什么近点的人，这个时候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管。
“没事的，小手术，我自己可以的，这样已经够麻烦你了。”王舒瑶的客气让张旭东内心更加煎熬。
“嗯，别想那么多了，马上进手术室，做完再说。”张旭东的口气里面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一个多小时的手术时间对于坐在手术室外的人来说分分秒秒都是煎熬，虽说是一个小手术，张旭东的担心里面带着更多的亏欠。终于看到护士把王舒瑶推了出来，虽然醒着，可脸色却比手术前更加苍白。
“踏实的休息养病了，我刚给工厂那边请过假了，住院期间我来照顾你。”张旭东对躺在病床上的王舒瑶说。
“不用的，我自己可以的。”王舒瑶用冰冷的声音回答，“让你送我来医院实属无奈，现在我自己可以了。”
“住院没人陪怎么行呢？”张旭东帮忙盖了下被子。
“我可以找护工。”还是冰冷的拒绝。
“别说话了，休息会儿，我出去给你买点儿吃的。”张旭东说完便转身走出病房。
张旭东做在病床的椅子上低头玩着手机，王舒雅躺在床上眯着眼睛，两个人都有意的回避着尴尬的气氛。
“问过医生么，我大概几天可以出院？”王舒瑶迫切的想早日出院。
“问了，说五六天的样子，你年轻，恢复的情况应该比较好。”
“怎么了，要去厕所么？”张旭东看到王舒瑶准备起身马上站起来给把床摇起来。
“嗯，去卫生间。”王舒瑶一边说着一边艰难的忍痛坐起来。
在张旭东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走向卫生间，王舒瑶扶着卫生间的门把张旭东关在门外。
“你自己慢点儿。”手足无措的张旭东只能隔着门嘱咐一句，脸还差点儿碰到了门上。
“小伙子，你进去扶她一把吧，别让她摔倒了。”同病房的阿姨说到。
张旭东茫然的看着阿姨，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没事儿，我马上就好了。”还是王舒瑶的话打断的这短暂的尴尬。
“这五六天过的可真不容易，终于要出院了。天这几天晚上你都是趴在床边休息会儿，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一早上，王舒瑶的心情明显大好。
“我倒没事儿，你病好了就行。”张旭东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着。
到了自己的小窝，瞬间感觉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兴奋着。王舒瑶简单擦了下身体，躺下休息，“这几天辛苦你了，回去好好歇着吧。”
“我没事儿，我给你点点儿外卖吧，多吃点才能好的快。”
“不用，我还不饿，一会儿再说吧。”
张旭东坐在床边看着楚楚可怜的王舒瑶，再加上这几天的日夜相处，内心更加不安分起来，轻轻的搂住了她，给了额头一个吻，正准备起身，王舒瑶的双手抱住了他，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依偎在一起。
这天方梦竹带着紫晴准备去街上找小孩子玩儿，远远的看见有几个在一起聊天带孩子就走了过去，她们看见方梦竹过来了，就停止了聊天笑着和梦竹打招呼，好像谈论的话题不想让方梦竹知道。方梦竹并没有多心，假装没感觉得和大家一起聊天。
晚上，晓玲突然来找方梦竹玩了，虽都是几步路的事儿，因为一般家里都有孩子能串门的时间并不多，更何况是这么冷的天儿。“晓玲，你怎么来了，来，坐着吧。”方梦竹笑着赶快给晓玲搬了个椅子。
“哦，没啥事，就是晚饭吃的太饱了，出来转转，要不一会儿觉都睡的不舒服。”晓玲笑道。
“没带孩子呀？”
“没有，和他奶奶在家呢，说要在家里玩儿。”
“也好，现在孩子不跟着我们就等于给我们放几分钟的假。”
“是呀，梦竹，问你个事，我记得前段时间旭东给你买过化妆品，我们家那口子要给我买，我想问问那个牌子的东西好用么？”
“哦，那次他给我买的雪花秀，我对这些没有感觉，我觉得还行吧。”
“哦，最近旭东有没有给你买东西？”
“最近没买，他其实也是个比较节俭的人，一共也没买过几次。”
“哦，前两天回娘家，和邻居家聊天儿，她老公也正好和旭东在一个厂打工。”
“是么，这么巧？”
“其实来我们这招工的也就那个厂，所以一般那个厂里都有三里五村的人。”
“也好，大家相互有个照应。”
“她老公给她说东莞那个地方的人都比较开放，和我们这偏远落后的农村完全不一样。”
“好歹也是个大城市，我们怎么能比？”
“那个地方打工的人比较多，好多地方的都有，都是远离自己的家去打工，有的男的女的竟然在那临时搭伙过日子，反正都是临时的，谁也不在乎谁有没有家室，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啊？这也行？”方梦竹对于这个情况还是有点惊讶。
“意外吧，我刚听说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你没听旭东给你说过这种事么？”
“没有，家里两个孩子要照顾，打电话的时间本身都不多，还大部分都是围着孩子转的。”
“可不么，女人有了孩子，大部分的时间就都给他们了，连自己都顾不上了。”
“是呀，不都这样么。”
“行了，我得回家了，估计一会我们家那个要睡觉了。真是句句不离孩子，呵呵。”晓玲笑着起身了。
“好的，有空常来坐坐。”方梦竹抱着紫晴把晓玲送到大门口。
方梦竹给紫晴洗澡，突然觉得晓玲今晚的话好像在暗示自己什么，在联想到白天在街上的情况，方梦竹正在水中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了，她好像明白了，女人的感觉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而且没有半点儿道理可讲。
方梦竹最近越来越多的时候在想自己的生活状态，话语比平时少了很多，甚至有时干活的间隙都能发下呆，吓得婆婆心神都有点儿不安了，自从那次住院之后，更多的家务是由方梦竹来做，这个家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方梦竹打开微信，看着朋友圈那个红点已经很久没有点了，想起来曾经的自己一天N遍看那个真是有点儿可笑，因为偶尔的一条朋友圈让自己开心，难过，嫉妒等，也真是没事儿给自己找事。想想晓玲的提醒，本想看一下曾经和张旭东在一起的那女孩的朋友圈，正准备落下的手指停下了。看完又能怎样，出来挑拨一下自己的心情，也无法确认是否和张旭东有关系，有没有又能怎样，自己的生活和心情还要交个她来控制么？方梦竹微笑着是关上了微信页面。
又是一年春节到来时，又是外出务工人员回来的时候。
“旭东，我们聊聊天儿吧。”到家的第二天晚上舒方梦竹突然对张旭东说到。
“嗯，想聊什么？”张旭东对于方梦竹这么正式的开始感觉还是有点儿意外。
“你觉得我们两个过的好么？”方梦竹的表情毫无波澜。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挺好的呀，当然了除了欠的钱还没还清，不过咱们两个好好干也就三两年的事。”张旭东仍然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嗯，除了钱之外呢，其他方面呢？”
“其他方面？挺好的吧，你守着家我在外面挣着钱。”张旭东越来越觉得一头雾水。
“这种生活是你想要的么？”方梦竹继续平平静静的问到。
“梦竹，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真的不明白，大家不都是这么过的，或者你觉得我那些方面不好的话你直接说吧。”张旭东面对这些无厘头的话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不知道方梦竹到底想说什么，总不能是王舒瑶的那点儿事她想多了？
“我只是觉得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了。”方梦竹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样的生活，不想看孩子了，还是不想在村里待着了？”张旭东突然想起来去年春节走前方梦竹提过她想出去打工的事情。
“也不是这么具体，反正就是想选择其他的生活方式。”
“梦竹，我真的被你说晕了，你想怎么样可以直接给我说，或者想让我怎么样也可以说。”张旭东实在饶不了这种圈。
“旭东，你看吧，你有点儿什么事我的生活马上就要跟着你的事情调整，其实上，一直以来我就是在跟着你的步伐在走，不像是一个人，而像是一个机器人。这么说，你懂么？”方梦竹充满期望的眼神看着张旭东。
“一家人不就是这样么？”张旭东疑惑的瑶瑶头说。
“回头再说吧，早点儿睡吧。”方梦竹无奈的笑了笑。
“其实，旭东，我还有个事情想问下。”两个人沉默了很久，方梦竹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嗯，你说。”张旭东迷迷糊糊已经约周公去了。
“你现在在东莞一个人生活的挺好吧？”方梦竹不知如何开口。
“嗯，挺好。”张旭东睡衣朦胧。
“原来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女的还在厂里吧？”方梦竹的直觉还是原来的那个女的。
“在，怎么了？”张旭东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你们还联系么？”
“一个厂的，偶尔会见面的。”张旭东的心跳明显加快了许多。
“除了见面打招呼之外，你们还有别的交集么？”方梦竹的话越来越尖锐。
“没什么了。”张旭东的心越来越忐忑，还好熄灯了，还好这会儿不是面对面，否则，自己的表情变化难免引起方梦竹的怀疑，现在应该她只是问问，张旭东自我安慰到。
“确定么？”方梦竹的语气里面透着怀疑。
“真的有事的话还是会有联系的。”张旭东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都湿润了。
“只是同事，能有什么事儿呀？”方梦竹忍者自己心中的火问。
“她需要住院做手术，别的人她也不熟悉，我就陪她了。”张旭东已经基本知道方梦竹应该是多少了解了情况的。
“难道你不在那她连手术就做不了了么？”
“也不是，有难处还是应该帮下的。”
“是么，你两个真是互帮互助呀。”方梦竹的语气里面充满了不屑。
“不是你说的那样，就是陪她看病了。”张旭东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忙解释道。
“然后呢？”
“因为她做了手术后来照顾了一下，不过啥事都没发生。”张旭东几乎已经确定方梦竹知道了，隐瞒已经没有意义了，感觉现在的方梦竹和原来完全不同了。
“嗯，果然又在一起了，只不过是想听你亲口确认罢了。”方梦竹的语气里没有太多的惊讶，更多的只是失落，情绪也没有太大的波动。
“我以后离她远点儿，有事儿找我也不帮忙了。”张旭东对于方梦竹的反应很意外。
“旭东，我们离婚吧。”方梦竹还是平静的语气。
“你说什么？”张旭东简直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们离婚吧。”方梦竹放慢了语速转身盯着旭东说到。
“梦竹，我承认这次断了又联系了，但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张旭东说着一只手搂方梦竹。
“算了吧，曾经我以为你和那个女人断了，其实是隐瞒的更好而已。”方梦竹面无表情把他的手拿开转身背对着。
“梦竹，我怎么解释你才能听呢？你真的在考虑一下，再看我的表现，我这次把微信电话都删除了。”张旭东有点儿着急了。
“旭东，真的不用再考虑了，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了。”
“原来你说的那一大堆我听不明白的，到最后不还是这点儿事么？”张旭东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吓醒了旁边睡觉的紫涵，“爸爸，你们怎么了？”小紫涵带着哭声说到。
“宝贝儿，没事，爸爸和妈妈商量些事情，你先睡。”方梦竹一边说搂着紫涵。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过了，想好退路了，然后找借口离婚。”张旭东大声喊道。
“我是不想和你过了，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我想改变一下。”方梦竹看到两个孩子都被吓醒了，也压不住自己心的火了，两个手一边一个孩子。
“改变，是不是下一家都找好了呀？心里有底儿了，想改变了，对么？”
“你在说什么，什么下家，我不想和你过，你在外面和别的女人过，我守着家，看着孩子，一天天的只是围着灶台和孩子了，可是什么结果呢，平时花一分钱都难得要死，一年都头别说给我妈买衣服了，连孩子的衣服都不舍得买，我不想这样了。”
“我问你，春节聚会接你送你的那个人是谁？”张旭东愤怒的看着她。
“聚餐？那只是普通同学，你想多了。”方梦竹楞了一下回答到。
“普通同学？同学聚餐专车来接你送你，那么晚回来还不让我接，不就是害怕我看见么？”
“我不让你接是怕耽误孩子休息。”方梦竹忙着解释，即使不想过，也不想被误会。
“哼，现在是不是条件成熟了，可以和他在一起了，就要和我离婚了。”张旭东不屑的说到。
“你别瞎说，人家家庭好好的。”
“好好的？你两算什么？那天你聚餐回来，我看了你的手机，你两半夜还没少聊天吧？我心想，只要我们好好过，我就当不知道，这才多久，要离婚了？”
“我们是聊过天，但没有任何其他事儿。”
“有没有只有你自己清楚。”
“你自己在外面干不要脸的事儿，现在非要往我身上推，好呀，那就索性不要过了。”方梦竹气急败坏的嚷道，两个胳膊护着的孩子却搂的更紧了。
张旭东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把方梦竹也从床上拽了下来，不顾一下子倒了的孩子， 朝找方梦竹脸上就是一巴掌，方梦竹睁大了眼睛看着张旭东，愤怒了挤出了几个字“你竟然打我。”
“你是个女的，还不安份，打你怎么了？”张旭东的怒气并不比方梦竹少。
“我怎么不安分了，我只是聊过两次天，我做什么了？”方梦竹一手捂着被打疼的脸说到，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打脸，火辣辣的感觉。
“聊天也不行，村里可以聊的多的是，为什么非要找一个男的聊天？”
“是是，我聊天了，你呢，你可是和别人同居，到底谁干的事更丢人？”方梦竹对于张旭东的不讲道理有点儿气急败坏。
“当个女的干这事，光荣不到哪去.”张旭东一边说着走出了房间，冬天的夜里格外的寒冷，他却感觉这样的空气正合适。
房间内的方梦竹忍着内心的愤怒，去哄两个在床上一直哭个不停的孩子。
张旭东独自一人走在冷冷清清的路上，想起了自己和王舒瑶出院后的情景。“我住在这照顾你几天吧，你放心，我睡在沙发上就行。”张旭东对王舒瑶说。
“不用了，你回去吧。”
“你在这儿没有近点儿的人，而且，我觉得也有点儿对不起你，能照顾你我也心安一点儿。”张旭东说着微低了下头。
“三天，三天后你就会厂里去。”王舒瑶坚定的说。
“好的，到时候我就走。”看着行动不便的王舒瑶自己能出点力心里反而安心一点。
三天的时间张旭东对王舒瑶保持了绝对的尊重，或许，尊重就是对她最好的补偿。只是没想到这个事情怎么传到方梦竹的耳朵里了，但这又如何解释的清呢，谁又会信呢？可是方梦竹呢，应该也没啥事吧？就是和别人聊个天，天天都在家看孩子，做对不起人的事几乎是不可能的，自己都不相信的事往她身上安或许也有点过分，想想刚才的冲动，张旭东有点儿后悔，但她也错怪我了，哪有男的先给女的低头的，内心的一个声音马上提醒到。
方梦竹侧身躺一手哄着眼角还有泪水的孩子，另一只手摸着自己还有点发烫的脸。时至现在他仍不相信张旭东会打她，一直以来，她以他为天，没想到却因为莫须有的事情如此动手，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这一巴掌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
看着两个渐渐进入梦乡的孩子，方梦竹起身收拾衣服，既然决定了，这件事情也没办法瞒过妈妈，只是又要给爸妈添堵心的事了，想到这里方梦竹轻微的叹了口气。公婆这边让张旭东去说吧，夜里的动静没有吵到他们，这也是两个院子住的好处。
几乎一夜未眠的方梦竹揉揉迷迷糊糊的双眼，不知道有没有睡两个小时，张旭东什么时候回来的自己竟然不知。看着还在睡梦中的张旭东，浑身的不自在，如果不是里两个孩子在旁边也真的想给他两个巴掌，起身把行李再整理一下，尽早离开。
方梦竹在尴尬的气氛里面匆忙的吃了两口饭带着两个孩子回爸妈家，公婆那连招呼都没打就骑上电车出门，那一刻感觉院子外的天地如此广阔，自己竟然一直没有发现，微抬了点儿头，感受着早晨阳光的热情拥抱。
随着方梦竹的离开，婆婆惊讶问张旭东：“你们两个吵架了么，我一早就看不对劲，两个人都在我也不好直接问，这顿饭吃的。我怎么看她带着东西走的，也没有说一声？”
“嗯，想住娘家就让她住吧。”张旭东烦躁的说到。
“不是，你们到底怎么回事，马上要过年了，你一年也在家待不了几天，她还带着两个孩子回娘家，算怎么回事？”婆婆的口气多少有一点儿烦躁。
“昨晚吵架了，还是因为上次的那点儿事。”张旭东看自己妈妈不问清楚肯定不甘心，索性说了吧。
“上次？你不是和那个女的断了么？不会还在一起吧？”张旭东妈妈的眼神里面充满的疑问。
“本来是断了，前段时间她做了个手术，还挺急的，在那边她也没个近点儿的人，就照顾了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事就传到梦竹耳朵里了。”
“哦，我倒是想起来谁告诉她的了，只是现在还要想办法把梦竹叫回来呀。”婆婆若有所思的说。
“让她住两天吧，我也很烦，怎么都解释不清楚，她想找借口找事谁也没办法。”
“什么意思呀，她找什么事呀？”
“还能找什么事呀，不想过了呗。”张旭东显的很不耐烦。
“哎，其实梦竹还挺好的，你被别人骗欠那么多钱，她这段时间以来真的挺不容易的，我和你爸年纪越来越大，家里的事情她干的越来越多，想想怎么把她接回来吧。虽然没生出儿子，但这个也不是她说了算的。”婆婆坐在小马扎上喃喃的说到。
“行，我知道了，我约了朋友，中午不回家吃饭了。”张旭东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