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书名:生如夏花 作者:止立言 本章字数:7959字 发布时间:2023-11-03

杨欣到报社实习后,报社为她安排了一名叫欧青的指导老师。欧青是一名非常有正义感的热血青年,三十来岁,中等身材,长得精明干练。他敢于针贬时弊,惩恶扬善,大量报道社会热点、焦点问题,专啃硬骨头,有“拼命三郎”之称。

近来,东江河上非法采砂极为猖獗,报社决定派欧青和杨欣进行暗中采访报道,曝光这种违法行为。欧青与杨欣经过商量,决定扮作建筑商,以采购河砂为名,通过中间人牵线搭桥,认识了一位叫胡良的盗采河砂者,从而打开缺囗,掌握第一手资料。

这天,欧青和杨欣在暗访前进行了一番精心的准备,欧青打扮成一名成功的商人模样,杨欣则装扮成他的随身秘书。他们把针孔摄像头藏在手提包里,便开车来到了与胡良约定的见面地点。胡良见大生意主动上门,自然是十分高兴。欧青天花乱坠地吹嘘一番自己的建筑公司后,便一本正经地和胡良谈起河砂交易的生意。胡良被欧青的财大气粗完全折服了,便逐渐解除了警惕,正儿八经地与欧青展开了价格拉锯战。欧青表现出十分的诚意,在价格上步步引诱胡良上钩,最后他提出:自己的公司是正规的大公司,所用的河砂必须来路清晰,他既要需要看清胡良有没有资质,又需要看清楚他有没有这个实力。因此,他需要亲自实地考察胡良的采砂场。胡良为了成功留住这个大客户,于是便把欧青他们带到了自己的采砂场。当欧青要求胡良拿出采砂资质证书时,胡良显得脸有难色,不断顾左右而言它。最后,在欧青的再三追问下,他才完全坦白自己的河砂是非法盗采的。不过,他拍着胸脯保证,他们偷采河砂绝对安全,接着他讲出了其中包含的猫腻。

原来,胡良的祥发制砖有限公司紧邻东江水河河堤,周围又没有村民居住,位置十分偏僻。胡良自认为可以蒙混过关,便萌生了一个发横财的念头,把目光瞄向了近在咫尺的东江河内的河砂。

于是,胡良以制砖厂为挡箭牌,白天大门紧锁,造成已经停产的假象,晚上向外偷偷运砂。胡良投资自建了一条采砂船,并雇佣几名技术员,从东江河内用泵抽取河砂,非法进行开采,贩卖牟取暴利。为了便于隐蔽进出砖厂,胡良专门在砖厂的北侧隐蔽位置维修了一条便道,使盗采活动更加隐秘。

为了给盗采的河砂销售披上“合法”的外衣,胡良又伙同几个朋友又开设成立顺发筛砂有限公司,该公司建在祥发制砖有限公司院内,对外宣称是对购买的河砂进行精筛加工后出售,实则是通过朋友掌握的河砂销售渠道和资源,为砖厂盗采的河砂提供更为方便的销售渠道,形成利益输送关系。砖厂从东江河内盗采的河砂,没有经过精筛处理,直接囤积在砖厂院内,然后通过“影子”公司销往兰州、天水、白银等地,牟取暴利。为了掩人耳目,胡良还通过正常渠道,从市场上购买一部分河砂进行加工,对外产生从事正规加工河砂的错觉。

为了防止被外人觉察,砖厂和影子公司的盗采活动大部分选择在深夜进行,胡良等人还事先安排暗哨,监视联合执法人员的踪迹,以此与执法人员“躲猫猫”、“打游击战”,想方设法逃避联合执法人员的巡查打击处理。

紧邻祥发制砖有限公司的东江河宽约500米,为了从东江河内河中盗采河砂,胡良等人将河堤挖平,降低坡度,扩宽道路,便于载重车辆进入内河。同时,利用采砂船从河中抽取河砂,还专门铺设了两条管道,管道一直延伸到采砂船上,另一端从河堤中部穿堤而过,对河堤造成严重破坏。从东江河内盗采的河砂被囤积在砖厂院内,胡良雇佣一些人员驾驶铲车,对河砂进行转运。 

听了胡良的介绍后,欧青表现出犹豫不决的样子。胡良眼看着煮熟的鸭子要飞走了,于是又曝出了另一个更大的盗砂团伙,企图为自己的盗采河砂行为作保证。

李月、李明、李兴等人纠集亲属、朋友、刑满释放和社会闲散人员,逐渐形成了有明确组织者、领导者,骨干成员基本固定的黑社会性质组织。他们疯狂地从事非法盗采河砂工作,其疯狂程度让人触目惊心。他们先后成立联兴沙场、长叶沙场、华发沙场等10家沙场,对外统称“金发沙场”。“金发沙场”实行公司化运营,内部设立总负责人、上下游采销负责人、船厂负责人、财务、沙场主管、抽砂船船长等多个岗位,长期盗采河砂。李月负责带领 “金发沙场”办公室工作人员以合法采砂资质为掩护,垄断东江河河砂可采区开采权和销售权。该团伙先后自购10艘抽砂船,并在东江河段沿岸设立多个砂场或堆砂点,采用伪装标段船、越界开采、超时开工等方式逃避监管,在采区内流窜作业,盗采河砂,牟取巨额利益。成立“金发沙场”后,他们还专门组建了保护采砂作业的“巡逻队”。“巡逻队”队员跟踪每一艘船,确保砂石被卖给指定客户,队员每月从李月处领取工资。有人员每天开车沿河道巡逻,一旦发现有人盗采河砂,就采取恐吓、威胁等手段制止对方,保障“金发沙场”采砂作业运作。

欧青见材料取得差不多了,担心时间一长会露出破绽,于是找了一个回去继续研究的藉口,带着杨欣匆匆乘车离开了现场。第一次参与这样采访工作的杨欣像刚打完一场仗似的,累得瘫痪在座位上。欧青连忙鼓励她:“不错,你今天的表现很棒!”

当天晚上,胡良与杨欣还冒雨来到东江河上查探,发现在20多公里河面上,多艘采砂船疯狂作业。10多艘船同时开工,雨夜中机器轰鸣,仿如白昼。这里的挖砂船分为“抓斗船”和“抽砂船”两种,“抽砂船”就是用数十米的管子深入河中抽砂,经冲洗后分流到另外两条船装走,而“抓斗船”则直接从河中用挖斗挖掘。

于是,他们把采访到的视频资料交到警方的手里。警方接报后,立刻开展了打击行动,一举捣毁了这些盘踞在东江河上的盗砂团伙。欧青和杨欣也第一时间参与了打击行动,全程作了详细的记录,并第一时间撰写采访报道稿放在了报刊的头版头条,引发了社会和舆论的广泛关注。杨欣也第一次体会了当记者的成就感。

俗话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在强大的利益面前,很多人都未能坚守住道德与法律的底线,在金钱面前举手投降。

随着汽车普及到千家万户,加油站的生意愈发兴隆。不管是国营还是民营的加油站,没有哪个不赚个盆满钵满的。真可谓是“喇叭一响,黄金万两”。冲着这巨大的聚宝盆,许多人都挤破了脑袋想从中分一杯羹。但办一个正规的加油站不但需要雄厚的资本,而且需要经过层层的审批,准入门槛十分地高。这对于许多想从中发财的人来想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但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许多人便打起了走私油的主意。由于走私油相对于市场价有巨大的价格优势,因此吸引了许多车主的光顾,于是便暗暗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走私油交易市场。虽然国家对走私油的打击力度很大,但面对诱人的蛋糕,许多人明知有毒,仍然不惜铤而走险,以身试法。

近段时间以来,在城乡结合部出现了些贩卖走私油的“油贩子”,报社决定继续派出欧青和杨欣进行暗访,一举曝光这种违法行为。他们使出同样的招数,通过熟人的介绍,认识了一个“油贩子”刘胜。他们假装成工厂的采购人员,以需要大量便宜的走私汽油为名,骗取了“油贩子”的信任,摸清了他们进货的地点。

这天,“油贩子”刘胜驾着改装的油车带着欧青和杨欣他们去进油。进油的地点非常隐蔽,转了很多个弯,来到了一个大山深处。这里已经停了几辆大型的油罐车。许多人开着像刘胜一样的改装加油车前来进货。做走私油生意不能固定在一个地方,必须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要和警方斗智斗勇。他们一般不敢单打独斗,每次行动都是成群结队。取油时,他们几个人互相配合,有的开着普通的车辆打前哨,如果发现前面有交警查车,他们会马上打电话通知后面加油车改道或隐藏。凭着这种诡计,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躲过了警察的检查。卖油时,他们会选择比较隐蔽的地点进行销售。在销售的过程中,会有人进行把风,一有风吹草动,他们便会马上作鸟兽散。凭着这种办法,他们成功地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可他们逃脱了警方的追捕,却逃不掉黑吃黑的陷阱。

刘胜加满了油准备往回走的时候。突然,从外面开进来了几辆汽车。车上跳下来十几个手持铁棒、大刀的年轻人,个个都是凶神恶煞,杀气腾腾。他们对着现场的人高声地说道:“全部不许动,把钱和油全部交出来。”刘胜从没看过这种场面,吓得双腿发软,蹲在地上不能动弹。欧青与杨欣也学着刘胜的样子蹲在地上。他们制服了现场的人员后,很快便叫来了几辆大型的油车,把现场所有车辆的油全部抽到自己的油车里。除了抽油外,他们还把现场的人员身人的钱财和贵重物品搜刮一空,最后才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现场没有一个人敢反抗,也没有一个人敢报警,因为他们干的也是见不光的事情。最后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知了。欧青和杨欣暗中用摄像机记录了这一惊心动魄的场面。

获得第一手资料后,他们又如法炮制。警方也立刻开展行动,他们也作全程跟踪报道,新闻再次登上了报刊的头条。
   暗访完两宗案例后,杨欣迅速成长起来,她已经具备了独挡一面的能力。于是,报社派她去采访报道一位热衷公益事业的爱心人士。由于杨欣的男朋友陈勇也是事实孤儿,因此,杨欣在采访过程中特别关注事实孤儿的生存状况,多次被现场画面感动得落下了眼泪,同时也加深了对陈勇的爱。

黄平女士是甘肃兰州人,很早就以个人身份投身公益事业,她做公益服务的对象很明确,就是事实孤儿和困境儿童。后来创建兰州市雨露社会工作服务中心。十年公益之路,黄平女士遇到很多艰辛,试过给人误解与怀疑,但她都坚持了下来。因为她只要看到孩子们的笑脸,就不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事实孤儿”是一个庞大的弱势群体。由于长期缺乏社会关注,其潜在的数量或许更大,而这之中曾有许多人因为精神上的困境几次试图自杀。一个可喜的现象是,在党和国家正确领导,各级人民政府和有关部门的重视与新闻媒体、社会力量的共同努力下,“事实孤儿”这个曾经被遗忘和漠视的群体,现在已逐渐进入到大众的视野,而针对这个群体的相关救助措施,也正逐渐的在被构建和落实。

兰州市民政局针对事实孤儿实施“雨露计划”和“牵手行动”,让每一个事实孤儿都能在同一片蓝天下健康成长。在这种大背景下,兰州市雨露社会工作服务中心应运而生。多年来,兰州市雨露社会工作服务中心在创始人黄平女士的带领下,启动“童沐春风”一对一陪伴儿童成长计划,足迹遍布全市的每一个角落,共救助事实孤儿266人,捐助资金四百多万元,把爱的甘霖洒向每一个极需帮助的事实孤儿。

事实孤儿普遍家庭较为贫困,居住环境和生活条件都十分艰苦。兰州市雨露社会工作服务中心首先想到的是提高事实孤儿的生活质量,为他们营造尽可能安全、舒适的家居环境。于是,雨露社工给事实孤儿毫无防护措施的房子加装了防盗门窗,给他们破烂不堪的房子进行了翻新,给他们垃圾成山的家进行了清理,给他们家里破旧裸露的电线进行了更新。经过一番精心的修理,事实孤儿们的居住环境焕然一新。每次义务劳动,雨露社工服务中心创始人黄平女士总是身先士卒,即使满头大汗,腰酸背疼,也从不喊苦叫累。除了改善居住环境外,还实施儿童营养计划。雨露社工为孩子们送上牛奶、钙片等营养品,为孩子送上助学金和生活费。另外,还通过各种渠道,为他们申请低保、疾病等困难补助金。多年来,大病救助四户困境儿童家庭和两户散养孤儿家庭;资助五户散养孤儿房屋改建;为52个事实无人抚养儿童孩子持续性提供牛奶营养早餐;为100个孩子改建家居学习环境,为12个孩子持续性助学金帮扶。

可仅仅从物质上关爱事实孤儿是远远不够的,这只能满足人最低层次的需求。救助事实孤儿,更多的是从心理上进行关怀。在缺乏亲生父母的陪伴和保护下,家庭教育严重缺失,大部分事实孤儿缺乏安全意识,心灵没有寄托,精神得不到慰藉。实践中发现大部分寄养家庭存在思想落后对家庭教育不重视,由于受教育程度有限,文化水平低下导致对儿童的家庭教育水平有限,儿童健康心理问题得不到解决。在成长过程中得不到持续关注和关爱,已经造成该孤儿群体心理缺陷明显,甚至扭曲,导致学习能力差、性格内向、孤僻、恐惧,社交难以融入群体,极易产生极端危害社会行为,甚至自杀。他们如同躲在黑暗的房子里,看不到前途和光明。这时,孩子们需要有一束光照进他们的心灵,引导他们走出黑暗的角落。兰州市雨露社会工作服务中心对事实孤儿实施“童沐春风”一对一陪伴成长计划,为266名事实孤儿和困境儿童搭建陪护档案。雨露社工服务中心创始人黄平女士亲自上阵,带领着专业的心理辅导社工团队,以自己的专业知识和亲身的经历,去疏导、抚慰孩子们幼小的心灵。内容涉及儿童心理需求、专业心理辅导、矫正孩子心理缺陷以防性侵,防溺水,防毒品,防欺凌等安全教育,同时还邀请全国人大代表及兰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对孩子进行普法教育。通过长期的一对一的陪伴和春风化雨般的教育,使受助的每一个孩子都走出了心理阴影,变得阳光、自信、积极、乐观起来。因此,每一个事实孤儿都亲切地称呼黄平女士为“黄妈妈”。每当谈起救助事实孤儿的初衷时,黄平女士总是饱含深情地说:“我小时候也是一名事实孤儿,我不想让自己的悲剧在他们身上重演。”

黄平在工作上是一位女战士,在孩子面前就会变成一位多愁善感、温暖的妈妈。今年10岁的小家健在两岁时经历了养父病故、母亲(越南人)不久后也失联。从4岁起,小家健跟随着并无血缘关系的爷爷(爷爷于2020年去世)奶奶生活。72岁的奶奶患有高血压,无劳动能力。为了帮助小家健,每周,兰州市雨露服务中心负责人黄平坚持驱车一个多小时来到小家健家,给予了小家健很多物质和精神上帮助。在她以及政府部门、社工的帮助下,小家健一家被纳入建档立卡贫困户,每月领到低保等基本生活保障金共1286元。

基本生活有了保障,但小家健的成长教育问题让奶奶担忧:“小家健自小缺乏父母关爱,没有被适当引导,会私下发信息给熟人乞求财物,同时依赖手机、沉迷网络,平日不爱说话,在学校也比较自卑,还会受到校园暴力和家庭暴力,还有自杀未遂。”黄平及其他社工每周定期入户探访,对小家健开展心理疏导,改建家居环境,设立家居学习区,了解和跟进孩子是否会受到校园暴力和家暴,及时保护孩子避免受到再次伤害。普及安全知识、普法知识,防性侵知识,为孩子链接和发放在校生活费用。经过七八个月的陪伴相处,小家健变得听话懂事、学习不断进步,还与黄平建立起信任的关系。每次见到小家健,黄平总是亲切地问道:“奶奶最近怎么样?小家健你这周上学有什么趣事吗?”小家健总是兴高采烈地向黄平汇报:“王阿姨,你看,我拿了奖状,全校跑步第一名,还是劳动积极分子呢?”一天,小家健掏心窝的一番话让黄平留下感动的眼泪:“我从你身上感受到了妈妈的爱,我觉得我有了妈妈,我可以叫你一声妈妈吗?”

除了小家健,奶奶也是重点关注的对象。黄平每周至少上门巡访--次了解老人的生活和健康情况;还定期链接爱心企业,为老人捐赠营养品,疫情期间为老人送上防疫和消毒用品。此外,社工发现他们的居家环境脏乱,用木和纸做的门窗一捅就破、存在安全隐患,马上组织志愿者上门进行家居环境改造,全部换成不锈钢防盗门窗。

通过几年努力,小家健一家重燃生活信心。小家健憧憬着未来:“我梦想长大了当老师,陪多一些小朋友玩。希望爷爷奶奶可以永远陪伴在我身旁;也希望有更多王阿姨这样的人关心我们;我还希望找到妈妈……小家健目前已由兰州市民政局送去特殊学校读书。

小怡、小男、小泺三姐弟原本他们有一个非常幸福家庭和爱他们的爸爸妈妈。但天意弄人,他们的父母因患癌症相继去世,一夜之间三个孩子成了“孤儿” ,小怡那年才6岁,最小的弟弟小泺才3岁。可灾难依旧没有放过这个可怜的家庭,妹妹小男发烧,因年迈的奶奶没有及时给孩子就医,烧坏了大脑,后诊断为智力儿童,随后被送往启智自闭症康复 学校。黄平率领的雨露社会服务中心在学校老师的带领下来到了这户家庭。从此这个家庭重现了生机和希望。

接案后,黄平带领雨露将罗家三姐弟纳入一级陪护。四年中,罗家三姐弟在雨露的帮助下从家居方面:指导奶奶为每名孤儿申请三万元的住房救助款共九万元,为家里的危房改造提供了资金。帮助罗家三姐弟改造家庭学习环境,提供学习课桌椅设立家居学习区。生活方面:申请了每人每月的孤儿基本生活保障金,指导罗家三姐弟的奶奶通过养鸡来维持生计和脱贫。雨露帮罗家三姐弟家的鸡搭建销售平台,关注孩子的营养,给孩子加营养餐、链接和发放社会爱心企业捐助罗家三姐弟每年的在校生活费,每年购买新衣服、书包、被子等生活用品。心理方面:一对一给孩子做心理辅导、为孩子举办集体生日会。安全方面:了解和跟进孩子是否会受到校园、家庭、社会暴力,及时保护孩子避免再次受到伤害,普及安全、法律、防性侵等知识。医疗方面:为孩子和困境儿童家庭链接免费医疗救助资源等。文化方面:培训和提升寄养家庭的文化水平,一对一给孩子做学习辅导。切实解决了罗家三姐弟的实际困难。如今小怡已经顺利升上了小学六年级,小男依旧在特殊学校学习,小泺也得以快乐成长。年迈的奶奶在社工及志愿者的帮助下,艰难地挺了过来。

小羽是兰州市雨露社工中心机构长期跟进的一个困境儿童。小羽的爸爸前几年因吸毒贩毒一直在监狱服刑,妈妈在丈夫出事后就失联了,多年来,小羽一直由爷爷奶奶监护照顾,李爷爷和老伴年时已高且身体多病,小羽从2岁多就发现肾脏疾病问题,小羽一家是困难家庭。雨露社工中心机构在2019年接到有关部门的个案转介后一直跟进陪伴小羽一家人,为小羽和奶奶链接免费医疗资源诊疗,通过定期探访为缺少父母关爱的小羽长期提供心理支持,与小羽的爷爷李爷爷建立了信任关系。

这天,雨露社工中心负责人黄平接到“童沐春风”一对一项目陪伴儿童小习爷爷打来的电话:“黄平阿姨,我老伴她天天哭,我担心老伴因为焦虑而引发身体旧病,而且这段时间我自己身体也一直不好,天天都要去医院打点滴,这样下去小孙子就没人照顾了……我准备明天拿家里的房产证去做抵押贷款,想办法让小羽爸爸提前从监狱里出来?”黄平得知情况后,及时阻止了一场骗局,保护了困境儿童家庭财产。

黄平马上问:“奶奶为什么一直哭,是家里遇到了什么困难了吗?”  李爷爷说都是因为在监狱服刑儿子的问题(李爷爷的儿子是吸毒贩毒人员判15年),今年9月底因与小羽爸爸同一监狱的刚从监狱刑满释放的人员找到李爷爷,说可以通过他,让李爷爷一家拿出五万元给监狱就可以帮助李爷爷的儿子减刑,所以奶奶就想到处借钱给儿子减刑,但李爷爷他们现在这样的生活状况(爷爷奶的一家是困境家庭)是很难借到钱的,又有人提议李爷爷用老房子在外面贷高利贷,所以奶奶就催促李爷爷马上带着房产证和介绍人一起去贷款。李爷爷心里还是拿不定主意,就在出发前打电话给一直在陪伴小孙子小羽的黄平阿姨想咨询一下。黄平听到李爷爷的诉说,马上意识到李爷爷一家可能遭遇了诈骗。于是黄平通过电话让李爷爷和奶奶待在家里哪里都不去,也不要去相信任何人可以帮他儿子减刑,房产证收好哪都不要去,等她第二天过去了解情况。放下电话后,黄平还是不放心,迅速联系市民政局以及乡政府工作人员前往李爷爷家询问情况,及时有效的阻止了李爷爷的损失。

当天下午,黄平放下手里的所有急事,迅速开车180多公里赶到小羽家,安抚奶奶和爷爷的情绪。黄平告诉李爷爷:“任何减刑只有相关部门通过一定的程序,而且条件符合才可以的,这个人是想通过你们对儿子的思念,利用你们想儿子快点刑满释放的心理,骗取你的钱财,涉及金钱的,千万不要随便相信别人,如果他再来找你,我们就去报警。”李爷爷听了后表示会随时和社工保持联系!  

最近天气转凉,为确保小羽和家人安稳过冬,雨露社工还给爷爷  奶奶及小羽送上了秋冬衣服、孩子羽绒服、营养餐牛奶、鞋子、书包等等物资一批。黄平表示:接下来,雨露社工中心机构将积极与有关部门沟通,希望能安排小羽及爷爷奶奶前往监狱探望服刑的孩子爸爸,以安慰奶奶和孩子的思念之情。同时,也鼓励服刑人员积极努力改过自新,争取早日回归家庭,陪伴孩子健康成长。

杨欣多次跟随黄平下到救助对象的家里,与社工人员一道给救助对象进行生活上的帮助和心理上的疏导。每次活动,杨欣都作了详细的报道,引发了社会对这个弱势群体的广泛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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