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后,两个人像往常一样打游戏、看电影、看书、聊天、吃午餐,接着打游戏、看电影、看书、健身、聊天、吃晚餐,又是度过了无聊的一整天。
就这样过了一周,夜幕再次降临,又到睡觉的“敏感”时间。经过了前几晚,“睡觉”两个字已经变得十分敏感,甚至有点神经过敏。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天南地北、东扯西拉的聊天,一直聊到很晚,但谁都没有打算先提那两个字眼。
卜小云连打了几个哈欠,实在忍不住说:“时间很晚了,要不我们睡觉了吧。”时间早已过了她的生物钟时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睡觉,我们,我们睡觉,这几个敏感的字眼连在一起,更是让秦帆遐想千万里。秦帆点点头,和卜小云一起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卧室。
来到卧室门口,卜小云打开房门,打了一个哈欠,向秦帆道“晚安”。秦帆背靠着自己的卧室,面向她站着,低声地回了一声“晚安”。
卜小云转身准备进房间,却发现秦帆一直愣愣地原地站着,即没有打开自己卧室的门,更没有回房间的意思。她转过身,问道:“怎么了?”
秦帆顿了一会,声音沙哑而略带颤抖地说:“我想抱抱你。”
虽然在美国等西方国家,见面、道别时拥抱是一种主流社会礼节。行拥抱礼时,通常是两个人相对而立,各自右臂偏上,左臂偏下,右手环抚于对方的左后肩,左手环抚于对方的右后腰,彼此将胸部各向左倾而紧紧相抱,并头部相贴,然后再向右倾而相抱,接着再做一次左倾相抱。
但在中国男女授受不亲的说教依然强大,除非是亲密的夫妻、男女朋友,几乎不会行拥抱礼,更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拥抱道别,两个非亲密男女之间的拥抱总有一种不轨之嫌。
卜小云愣了一下,张开双臂,做出接受拥抱的姿势。秦帆快步向前走了两步,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这明显不懂拥抱礼仪,细节完全不对。更让卜小云始料未及的是,秦帆不仅紧紧抱住她,还嘴对嘴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
接吻是一种很奇怪的行为。人类的舌头是一个很奇怪的器官。热恋中的男女,会恨不得用舌头吻遍对方的全身,而对于不喜欢的人,或者过了热恋期的男女,甚至闭着眼睛也下不了口。所以,绝大部分中年夫妻保留了性行为,却极少会接吻。
秦帆坚强有力的舌头开始向卜小云的嘴巴发起猛烈的攻势。势如破竹,势不可挡,卜小云全线溃败。秦帆的舌头迅即深入她的嘴巴,吸住她的舌头。
随着接吻的深入,卜小云开始主动发起反攻,软绵绵的舌头与秦帆强劲的舌头短兵相接。两个人的舌头缠绕在一起,打得难分难解,你死我活。
在舌头多次赤膊肉搏后,秦帆的手开始在卜小云的身上抚膜。全世界的男人都一样,接吻的时候,无处安放的手总是要找到一个抓手。这并不受东西方意识形态的影响。秦帆有时会想,仅凭这一点,人类就应该放下芥蒂,实现大融合。
两个人一边接吻一边不由自己地往卧室里挪动,卧室里的床,虽然只是小小的单人床,却像磁铁对生铁一样充满吸引,不一会儿功夫就将他们拉到床边。
在秦帆发起的最后攻势中,卜小云终于倒在了战场上。不对,是倒在了床上。接下来的情节,还是那三板斧,先是脱上衣,再亲吻胸部,最后脱裤子。
秦帆扭开卜小云裤头上的纽扣,卜小云突然抓住他的手,“到了安全期了吗?”
“算过了,到安全期了。”秦帆言简意赅地回答说。
“难怪你今晚这么色眯眯。”卜小云笑眯眯地看着他,“该不会每天都在盘算着时间吧?”
秦帆没有回答,继续往下脱卜小云的裤子,直到她的全身只留下一条内裤。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只留下一条平角内裤。
秦帆一边抚摸卜小云的下半身,一边脱掉自己身上的平角内裤。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终于迎来了最后的总攻。在最后脱掉卜小云的内裤后,他把整个身体压在她的身上,带在身上的冲锋枪,开始寻找对方的火力点。
找准了火力点,嘹亮的冲锋号吹响。但是,冲锋到半途,他突然感到不对劲。坏了,冲锋枪竟然哑火,软塌塌的倒在火力点的前面。他试图用手唤醒冲锋枪,努力尝试冲进火力点,捣毁火力点,夺取最后的胜利。
卜小云着急地问:“进去了吗?好像没有进去。”
上次的情形历历在目,秦帆开始着急起来,但越是着急越是坏事。无论他如何使劲,就是再也端不起冲锋枪,更别说向火力点发起最后的冲击。
战场形势转瞬即逝,秦帆败下阵来。他从卜小云的身上翻下来,坐在床上,“好像不行了,硬不起来。”
“怎么会这样?在地球上也这样吗?”卜小云问。
秦帆摇摇头,“在地球上没有。要是在地球上也这样,我就不会……”
“不会什么?”卜小云问。
“不会想跟你发生关系。”秦帆说。
“那怎么会这样?”卜小云继续躺在床上,看着秦帆。
“我也不知道,”秦帆说,“可能是太紧张了,我的心跳跳得很厉害。”
“那怎么办?要是实在不行,就睡觉吧,好困啊!”卜小云打了一个哈欠说。
“我休息一下,再试试。”秦帆一边说一边埋头料理他的冲锋枪。在他的反复擦拭下,冲锋枪偶尔有点起色,但总体上派不上用场,一接触到火力点就软塌下来。
“我看看。”卜小云从床上翻起来,摸了摸秦帆的冲锋枪,“好像真的弄不了。”
秦帆无奈地笑了笑。
这确实让他感到很无奈。在地球上,他从来没有遇过这样,他和李令月的性生活非常和谐,每周一般两至三次。即便工作很忙,也是如此。对此,他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这种情况,对男人来说简直是要命。即便是在哈雷彗星上没有其他男人相衬,也同样难堪。卜小云安慰说:“没事,我对那个事不是很感兴趣,我们抱抱,躺着聊聊天就挺好。”
两个人躺在床上,卜小云聊着聊着便睡着了。秦帆迷迷糊糊中,对自己的身体陷入了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