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冷的冬天,大壮还穿着单薄的衣服,他刚干活回来,甚至还觉得有点热,他打算抱一下儿子再去做饭,可是还没跨进门槛,他便觉得这天要塌下来了,儿子早已没有了气息,地上有一滩血,妻子只是坐在旁边麻木地看着,是她不小心摔死儿子的,大壮伸出颤抖的手探了探儿子的气息,已经太晚了,大壮一下子抱起儿子跑出家门。
“帮帮我!帮帮我!”
那喊叫声全村都要听见了,邻里出门看看他是什么情况,他疯狂飞奔,抱着儿子走遍了每一个邻居家,可是那有什么用呢?他们又不是医生,更没有起死回生的本事,最后大壮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抱着他儿子在田边坐着,无声的哭。
大壮没有怪妻子,日子该过还得过,因为习俗,大壮匆匆葬下儿子,他就做了半年多的父亲,麻绳专挑细处断,大壮妻子不久后瘫痪了,听说是也是摔的,大壮这次没有那么大的情绪了,其实瘫痪不瘫痪对他没有什么区别,他还是得干活,做饭,多做的只有给妻子清理赃物、洗洗澡罢了。
老人说这个故事的时候大壮还活着,所以我们感触比较深,我家还能看到大壮的屋子,就是我很少见到这个可怜的男人,妻子几年后也去世了,当时我还在家,我爸过去帮忙了,我当时晚上一个人躲在被窝听着那边传来的声音瑟瑟发抖。
大壮应该是我父母那一辈的吧,想着这些往事,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娘今晚还是没来我的房间。
我已经在家住好长一段时间了,再次适应了村里的生活,我已经没有出去的想法了,其实这样也不错,陪着娘慢慢老去,不至于像爹一样留下遗憾,我坐在爹坟前想着,我不做小姐已经很久了,爹应该不讨厌我了,好了,该回家做饭了,爹应该也不想娘下厨,还得是我来,明天还得去亲戚家带两袋大米回来呢,那是亲戚为了感谢娘之前帮他们收稻谷送我们的,他们知道我们没有种田。
家里有点沉闷,自从爹走后就是这样了,我经常会在客厅里把手机声音调得很大看剧,希望娘能说我两句,以前她就是这样,电视声音放大了她也会说。
“明天我去带那米回来”
娘没有说话,我当她是默认了,家里那小破电动车娘倒是会骑,不过米总得搬上车,娘本来就瘦弱,现在年纪还大了,力气怕不是还不如我,我能让她去干这种活吗?还得给亲戚们带点玉米花生的,娘种的有点多,我们家两个人根本吃不完,我还给顾北北她们寄了点。
这个时候刚是丰收完的季节,秋天?没有那么好的事,烈日炎炎,人们用镰刀一刀一刀收完的稻谷,不过这个时候我是最闲的,娘会去亲戚田里帮忙,我可没那份精力,所以我总是一个人在他们已经收割过的田埂上坐着,享受着落日洒在身上的感觉,稻谷的气味,其中参杂着不知名虫子的臭味钻进鼻子,不过还是很舒服。
亲戚拉着我让我留下吃晚饭,我客套几句,委婉拒绝了,骑着我家那小破电瓶车回家,我打算在田间坐一会,太阳已经被山遮住一半了,不急着回家做饭,这里离家挺近,而且这个季节天黑得慢,田间已经没有人了,倒不是他们会这么早收工,只是田里已经没有活了,该是上山的季节了。
远远看到一个人影,他朝我这个方向走过来,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哦,是大壮呀,无亲无故,我不知道怎么打招呼,他已经是老头模样了,明明和我父母差不多大,看着却比他们老很多,正常来说村里的人每天风吹日晒,没钱没时间做保养,看着就会比城里同年龄的人老,大壮更离谱。
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直勾勾看着我,我倒也不害怕,在村里最可怕的就是晚上的深山野林,不像在城里,最可怕的是人,已经走远了吗?我没去看他,我也准备回去了。
“听说你卖?”
突然出现在背后的声音吓了我一跳,甚至都没注意听他说了什么,我转过头,是大壮去而复返了,我这时候心里有些发毛,因为我们不该有交集,而且他一脸不怀好意的感觉。
“什么?”
“一次多少钱?”
“有病吧你?”
这时候我想到的是老人说的大壮,这是那个照顾了瘫痪妻子好几年的男人吗?我就要走去电瓶车那边,不想跟这种人浪费口舌
“啊!”
我尖叫一声,大壮的速度很快,刚还和我有点距离,一瞬间就跑了过来抓住我的手,这个时候我终于有点害怕了。
“放开我!”
我拼命要挣脱他的手,可是我低估了他的力量,即使他看起来像个老头。
“我会给你钱的”
说完他拖着我走向旁边的田里,抓住我的两只手,凑近就要亲我。
“啊·!救命!啊!救命啊!放开我”
我拼命挣扎着,他却好像更兴奋了,把我压倒在地,就要撕烂我的衣服,我没有一刻不在呼救,我的上衣被他一把扯开,我手腕的皮肉被抓得生疼,我想用脚踹他,可这么近的距离我根本发不了力,大壮一只手抓住我,一只手拉开我的裤子,我挣扎着,他没法脱下,一急眼就甩了我一巴掌,他在颤抖,他很害怕。
“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我大声问他,脸上火辣辣的疼,但是这都不重要,我还算是坚强了,到这时候还能观察他,希望用语言来让他停手,他不为所动,那只手拽着我的裤子,勒得我骨盆生疼,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记得那么清楚,我声音都喊哑了,到最后甚至听不出我是在喊救命,我的衣服已经被脱的得差不多,我想用手挡住,可是他一刻也没放开过我的手,他开始脱自己的裤子,我后背满是泥土,稻谷的根茎刺得我很疼,他脱完自己的裤子就开始用手粗暴捏我的身体,我早已泪流满面,他跟一条狗似的压在我身上。
“狗东西,快来人呀”
我心中的那根火苗就要熄灭,听到这个声音又慢慢燃了起来,那不是我喊的,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看到了,她小跑过来拿秸秆狠狠抽打着大壮,可大壮就像是发了疯一般,完全不觉得有人在阻止他,那人一脚踹在大壮身上,大壮仿佛也没感受到一般,只是在啃我,我的肩膀被他咬出血了。
“畜生!”
我听见歇斯底里的一声呐喊,那是我娘的声音,我能感受到她在跑过来。
“啊!”
我大喊一声,血流到了我的脸上,大壮脖子上多了一把镰刀,弯钩部分陷进了大壮的脖子,大壮松开了我的手,鲜血涌上了他的口鼻,他下意识用手捂着伤口,镰刀还没拔出去,他的手被割伤,可是他好像是感觉不到了,他倒在了我身上,娘一脚将大壮的尸体踹开,她双手颤抖帮我把衣服披上,那个先来到的好心人双腿发软,跌坐在地。
“我杀的,我杀的”
我对着那个好心人大声喊着。
“他们问起来就说是我杀的”
那名好心人点点头,她有点麻木,随即反应过来颤颤抖抖拿出手机,在上面按着,我不知道这是怎么量刑的,我知道如果是我杀的,那就是正当防卫,娘只是紧紧抱着我。
“如果说是我杀的,我就是正当防卫,我会没事的”
我大声说着,希望那名好心人也能听见,那时的我对法律并不怎么了解,最多的是看一下做小姐被抓到会有什么后果。娘又手忙脚乱替我把那已经有点破烂的衣服穿上,我们三就那样在地里坐着,等着,人越来越多,大人们看到小孩子凑过来就捂着他们的眼拉走他们,他们也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调查的·人很快就来了,这种事情非常严重,他们拉起警戒线,这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他们在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派了专员来稳定我的情绪,其实我觉得没什么必要,因为我害怕娘会乱说话,我少见的没有崩溃,可能是因为娘在我身边吧,我绝对不能让她出什么事情。
可我还是低估了母亲这两个字的分量,娘不懂得那些,只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即使听我说了正当防卫之类的话,她也坦白了一切,那名好心人她点的头也不作数了,也不知道娘是怎么跟她说的,在轮到我的时候,我还原了大部分事实,只是将握镰刀的人换成了我自己,他们提醒了我一下,说了我娘和证人,也就是那个好心人的不同之处,让我务必如实描述,而且根据现场的痕迹很容易查出来,这时候我才知道娘她们完全没听我的,调查人员让我不要担心,虽然最终判决结果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但是如果我娘他们说的属实的话,大概是没什么事的,因为有证人,现场是泥土,留下了很多痕迹,我这才说了一遍事实。
在一系列的程序之后,我终于见到了娘,多年来注重睡眠的她有了黑眼圈,一见面她就抱住我,她只是哭,我能理解,她其实很胆小,做了那种事她肯定很害怕,但是又担心我,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因为我也不怎么受得了,大壮就死在我身上,要不是娘踹开他,我估计他得躺一阵子在我身上了,那时候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没事的没事的”
我拍着娘的背说着,我们也不知道谁安慰谁了,就是后面没见着那个好心人,我真的不记得她是谁了,我当时的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有人来救我,后面娘就来了,那是一种无法描述的感觉,是一种会让人不再恐惧死亡的感觉,我问娘那个人是谁,娘说她是大壮的邻居,虽说是邻居,可我们这地广人稀,都隔着挺远,娘说之后一定要好好谢谢她,娘就是看到了她才过来的。
接下来就是走程序了,我的事情并不多,因为已经确认我就是受害者了,娘要接受许多调查,毕竟这是大事,我找了律师,听了律师的说法我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娘还是很少说话,她是真的倔,除了一些必要的话,最长的就是那一句劝我的话了,她让我离开这里,出去找个正经人嫁了吧。之前她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大概是怕我祸害别人吧,可现在她觉得她老了,要有一个人替她照顾我,看似是在劝我,其实后面她都要赶我走了,她说这里没人愿意娶我的,让我出去,世界很大,总会有人能接受我的。
我看着这些日子只减不升的余额,我知道娘的建议是对的,我要出去赚钱,再存一点我就能买房买车了,其实现在也能了,只不过我想买大一点的,而且买完不至于一分钱都没有了,到时候接娘到城里住,能方便一点,人老了病就出来了,城里医疗发达,要是娘想家了,这里离城也不是很远,再带娘回来住就好了。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这件事终于告一段落,村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该种地的种地,大壮死的地方已经种上了农作物,夜里大壮的屋子再也没有亮过灯,那个悲惨的家庭,消失在世上了,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人说起大壮的故事,会不会加上他死前的经历,我和娘终于能回到家里,除了她权我出去,我们之间还是没有话题可聊,我们之间变得尴尬了,想以前我们可是无话不说的。
世事就是那么巧,在我正愁要去哪里的时候,杨小她们又发起了聚会,这次是在杨小的城市,下次就该是何清渔的城市了,我想着先去聚会然后再决定去哪里工作,不着急,卡里有余额,我让娘有事的话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杨小没在她的老家工作,我不知道为什么,她和顾北北家庭都还行,大可以让父母托关系找一份好一点的工作,她现在的城市也是比较有名的,我觉得她可能就是因为向往大都市的生活才会离开老家找工作,那年考研失败对她的打击不小,她硬是耐着性子跟着何清渔备战了一年,我觉得她是要向家里人证明什么,可还是没成功,我们也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她和家里人的关系并不是很和谐,倔强的杨小在寒暑假经常不回家。
她们早就知道我和张元齐黄了,回家后我就跟她们说了,不过我没说原因,毕竟那关乎张元齐的名声,即使她们和他这辈子都可能不会打交道了,后面我每天都会给她们发一点乡村生活的照片,顾北北说以后一定要带她的孩子来我家住两天。
“你工资不就几千块吗?租这么好的房?”
顾北北一脸疑惑。
“爸妈给的钱”
杨小解释说道,我们打算在她的房子里打火锅,这次就不去外面吃了,一打啤酒,现在也喝不完了,顾北北已经结婚生子,早已不行了,我也过了很长的一段平淡生活,也不行了,而何清渔,本来就不行,到头来只有杨小喝了最多,我跟她们说了我要出来找工作,顾北北说她可以试着给我安排一下,我一下子就拒绝了,杨小醉醺醺问我想不想挣大钱,何清渔踹了她一脚,几人都有点醉了,就挤在杨小那张大床上睡觉。
喝酒后睡觉很舒服,不会做梦,不会中途醒来,只是憋尿有点难受,我们几个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何清渔匆匆赶去机场,她只有两天假,顾北北晚上也回去了,有家室的人不一样,他老公不放心她出来太久,这是嫁入豪门的代价,要是普通人家,顾北北才懒得理你,你不放心就不放心,我玩我的,最后只剩我和杨小了,我倒是不着急,打算再住一晚上,也就是那个晚上,杨小说动了我,干了非常蠢的事。
那晚我问杨小怎么还不睡觉,我以为她明天要上班,她却没有回答我,反问我想做什么样的工作,她一副想给我介绍工作的样子,我让她说说看,那晚我没有睡觉,杨小睡的时间也不长,因为她一整晚在给我洗脑,轻轻松松就能赚到钱,她的话术极其高明,她不会说做这个有什么危害,只说我们有了钱之后能如何如何,说实话我心动了,她找我玩仙人跳。
看着旁边熟睡的杨小,我陷入了沉思,做小姐这么多年,我自然是听说过仙人跳的,但是没有细细了解过,真如杨小说的一般赚钱吗?总归比上班强吧?照她说的方法,也不用出卖身子,最多被占点便宜。
白天睡了一天后,醒来就看到杨小在看着我,好像是在等我回答她,我还是犹豫不决,她说要带我去见一个人,杨小带我去了一家饭店,早已经有人在那里等着我们了,我以为是巧合,因为那个人我也认识,就是我大学时候在酒吧遇到的男人,我之前说过,我们有那种关系,却无关钱财,只是各取所需,我是伺候老板恶心了就找他,他只是贪恋我的美色。
“杨小”
那个男人朝我们招招手,杨小拉着我向他走去,我才知道原来杨小要带我见的人就是他,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勾搭上杨小的,不过也正常,那时候在酒吧我总是和杨小一起,他确实有可能认识杨小,只是有点尴尬,我不知道他和杨小什么关系。
他站起来和我打了一声招呼,他叫吴德,老了许多,我都快忘记有这么一个人了,他们并不急着说什么,服务员上菜,我们就聊着大学时候的事,当然不是学校里的事,因为我们和吴德并不在一个学校。
“杨小和你说了吧?有没有兴趣?”
酒足饭饱之后,吴德问道,看到我犹豫不决的样子,他又说了一遍怎么操作,会不会有风险。他说这个方法是他想到的,完全没有风险,在网上或者哪里,约一个冤大头,不是要钱的那种,只是各取所需,这样也就不会犯法,而这个时候,就要让他犯法了,这个时候不要让冤大头有除了房费之外的任何消费,不然到时候容易被误会成金钱交易,关键的一步来了,到房间后虚掩房门,然后要让冤大头欲 火焚身,恨不得马上吃了对方,这时候我们就要喊起来,我们反悔了,让他住手,他这时候能不能停下就决定了他后面要割多少肉,带着录音的东西或者那种小型的对讲机之类的,在喊反悔的时候外面就会有人冲进来,这时候他说什么也没用了,敲诈?什么叫敲诈?冤大头得赔偿我妹妹,这个时候让他自己说出赔钱了事,这样我们就什么都不用承担,白赚一笔钱,冤大头敢报警?吃亏的只会是冤大头。
吴德讲得很详细,又给我讲了一下赚钱后的生活,画大饼,在哪一行都有,人们都知道那是大饼,偏偏对此欲罢不能,我也是如此,我很喜欢钱,很喜欢不劳而获,从我之前的经历就知道了,我陷进去了,理智跟我说不能干,但是理智并没有分析出他的方法有什么问题,道德?那不是我考虑的问题,反正能被我们下套的也不是什么好人,那时候我就应该要知道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应该要积德的。
一顿饭算是敲定了,我加入了他们,我才知道,他们已经做得挺大了,好几个诱饵,也就是我这种负责勾 引冤大头的人,还有一帮要冒充我们亲戚的男人,身强体壮,不过据说他们从被吴德找来之后就没遇到过要动手的情况,就是往那一站,钱就到手了,他们好像是这个团队里面收入最低的,因为他们要做的事情基本没有风险,说是团队,其实也就那么点人,吴德负责在网上找冤大头,因为本地的已经经历过了,很容易传开,线下也就没有人找杨小她们几个了,倒是我这个新来的,还可以试一遍,不过我拒绝了这个提议,因为找本地的很容易惹上麻烦,他们不怕我怕。
我花了点时间租房子,不能老是住在杨小家里,毕竟不是亲姐妹,再说亲姐妹也有可能受不了,他们还专门让我学习了一阵子,学一下他们是怎么操作的,她们上去房间会带着窃听器之类的,放在包里,隐隐约约能听到她们的谈话内容,不过在她们说不要啊!我反悔了之类的话肯定是能听到的,因为那时候她们会非常大声喊。
我也大致清楚他们是怎么做的了,和吴德说的基本没什么区别,我们进房间后就要自行发挥了,至于要让冤大头做到哪一步,我们也是自行决定,听说有一个和冤大头对上眼了,外面的亲戚等了好久也没听到她的暗号,要不是她最后在窃听器旁边说了一句不要进来,他们都要以为她出什么事了,最后是那个女的补偿了吴德他们的辛苦费。
在某个平凡的日子,我终于迎来了我的第一个客人,我不知道吴德他们是怎么和他聊的,他好像很期待我和见面,见的第一面就夸我没有骗人,比照片还漂亮一点,我倒是不怎么在意他的外表,毕竟我不用伺候他,他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种在网上玩得很开,现实中很害羞的人,他很会,他说要带我吃个晚饭,看起来他很有经验,不过我拒绝了他,吴德说过要小心一点,在他开口说赔偿之前我们不能接受他的任何好处,我提议先去酒店,晚点再出去吃饭逛街,这可把他高兴坏了,他以为我很急,肯定玩得很开,无意中撩起了他的欲 火,这真是我没想到的,代价就是在外面他就开始动手动脚,我只能半推半就跟他说我不喜欢在外面。
一进房门他便把我按在墙上,一顿乱啃,我连忙说我要先洗澡,他脱掉上衣,上身赤裸,底下穿着一条紧身牛仔裤,他再也受不了,拉着我一把将我甩到床上,我看了一眼门的情况,还好他没注意到,包包离着这么远能听到吗?不管了,先喊了再说。
“不要啊!放开我”
这个时候他已经开始乱摸我了,一只手尝试脱我的牛仔裤,按照我之前看他们的习惯,在我的裤子被他脱下后,外面我的亲戚就会刚好冲进来,果不其然。
“砰”的一声,外面传来房门碰撞的声音,他被吓了一跳,扭头看向外面,我趁机拉起被子挡住我的身体,可不能让我的亲戚看到,他看着冲进来的三个大汉,一脸懵。
“你们是谁?”
他反应过来,大声问道,就要走向房门。
“妹妹”
其中一个大汉走向我,假装关心我,拿着我的衣服递给我。
“你要走?”
另外两个大汉拦住了他,他也不蠢,不然不会第一时间就想着跑。
“你们想干嘛?”
他拿着衣服的一只手微微颤抖,话语中可以听出他的恐惧,当一个体型比你大比你壮的男人站在你面前,他还一副想动手的样子,大多数人是会感到恐惧的,即使你想着被打了之后有赔偿,你也是会恐惧的,而他就悲催了,因为他没占理,他明显已经知道了我们要干什么了。
“你刚刚是想侵犯我妹妹吧?”
站在他面前的大汉问道,一脸横肉,搁我也怕。
“她是自愿的,你们不能这样”
他似乎要崩溃了。
“我妹妹可是说了不要,让你放手,我们可是有证据的”
大汉说着,一只手作要钱状,也就是大拇指和食指、中指来回摩擦,是个人都能看懂,看得出来他们经验很丰富,坚决不说话提钱,不然可能会留下证据被定个敲诈勒索罪,那样就麻烦了,他们在等那男子自己提出赔偿,男子确定了我们就是在套他,正常人谁开房带着哥哥,哥哥看到妹妹被侵犯还能忍住不动手?
“你们要多少钱?”
“什么叫我们要多少钱?我们要的是一个公道,你差点侵犯了我妹妹”
大汉又提醒了他一遍,防止他有鱼死网破的思想,当然,若是他执意要鱼死网破,我们还是有风险的,虽然我们已经尽力消除我们是串通好的痕迹,但难免会有疏漏,被查到就完蛋了,所以他们在钓鱼的时候,总是有一套方法测试冤大头的性格,若是很暴躁的就会被踢出局。
“强奸未遂怎么判来着?”
“三年以上”
我的那两个好哥哥在那一问一答,慢慢击溃冤大头的心理防线。
“五千,我赔五千”
“什么五千,走,跟我们走一趟”
“一万,一万”
“我们要的是一个公道”
“一万五,我只有这么多了”
那俩汉子刚才可没有要走的意思,为了不留下把柄,他们不能多说,不过他们又得让冤大头能看出来,我们只是要钱,所以才会口头说着要拉着他上警局,却不见要走的意思。
“你希望私下和解?你赔偿我妹妹?”
大汉问道,冤大头知道价钱到位了。
“我现在转给你们,你们得把录音销毁了”
冤大头也琢磨出来了,我们不可能是录视频当证据,只有录音了。